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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忧冷冷注视着二人,场面有片刻的沉闷,指着慕容子由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郭岚心里生起不安,正要帮慕容子由答:“他······”
慕容忧打断她道:“我问的是他!你说!”
慕容子由对上慕容忧,顿了半晌后答:“陈鸿。”
“陈鸿······”慕容忧喃喃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是怎么相识?”
慕容子由答道:“有一次,我去了望春楼,无意中看见了她,那一眼······我就深深陷了进去。”说话的时候,痴痴地望着郭岚,一番谎话编下来还真的让彼此脸红,恰好应了景。
慕容忧见状,就过了这个问题,再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出京,到了金水镇?”
慕容子由答道:“在两个月前的四月十七吧,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去金水镇,一路上我们都在马车里,看不到哪里跟哪里,即使到了也没有出过那间屋子。”
三个问题,俩人都回答过三个问题,都没有破绽,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此时慕容忧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再深深望了眼俩人,而得到的都是一副市井小民的反应,便自嘲一笑,正要抽身退出马车的时候,目光不经意落在了慕容子由手掌上,正是这个不经意,让他心头放下的巨石再度悬上。慕容忧一下子捉住慕容子由的手,细细一看,眼色一冷,徐徐抬起头,笑问:“你是做什么的?”
他的笑容此刻在慕容子由心中就犹如冬日的雪,像无数把刀子逼近面前,于是乎答道:“私塾教习。”
“教习?”慕容忧冷冷一笑,“教习是拿笔杆子的,你的手怎么会有茧?”
“因为······”慕容子由暗呼不好,但目前这个破绽让他一时难以找到借口。
一旁的郭岚也花容失色,但眸子明光一亮,立即接口道:“因为他经常做菜,他的手艺可是一绝呢!不然······我也看不上他。”
慕容子由双眼一亮,佯作不好意思起来。
慕容忧眼珠子在郭岚和慕容子由之间来回跳动,这次他很确认,方才在慕容子由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于是乎他没有再试探下去,而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身就要走出马车的。就在慕容子由和郭岚相视一眼,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下一幕令二人勃然变色。
郭岚从慕容子由处抽回眼神的时候,看见一道剑光正朝自己而来,且瞬间来到脖子前。她全身僵直了,心头砰砰跳。在急如星火之际,慕容子由抬起脚向慕容忧击去。慕容忧的目标一开始便不是郭岚,当看见慕容子由掀开伪装的时候,千钧一发收回了剑,脚尖一踏,整个人快速往车外飞出。
“秦琪,擒住他们!”慕容忧在半空渐渐落到地面上,剑指马车爆发出滔天杀意。
秦琪早就注意到马车内的动静,今见令到,身形一闪,向马车冲去,而四周云麾校的高手亦都横刀围去。情势万急,枯坐马车已经是画地为牢,慕容子由一剑刺伤车夫的杀招后,赶紧拉着郭岚冲出马车,而刚落地的便看见云麾校高手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慕容忧走入包围圈,步步逼近。秦琪亦亦率人封锁了桥左右两头及桥身三面去路。这一刻,郭岚和慕容子由已经是插翅难飞。
慕容忧脸色乌青,一向自诩玩人于鼓掌之中的他这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心里头的杀意可谓是燔于辐辏,难以熄之。冷冷瞪着郭岚,质问:“你不是红柳?”
郭岚被慕容子由挡在身后,面对慕容忧的质问,毫无畏惧地道:“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可瞒。没错,我不是什么红柳。”
慕容忧眼色更寒了,喝道:“那你是谁?真正的红柳又在哪?”
慕容子由冷哼一声,“你去问老天吧!”
慕容忧恼羞成怒,“杀了他们!”
秦琪得令,令属下冲上前。
慕容子由护着郭岚左砍右杀,杀退云麾校高手,然后急中生智斩断马车双辕和缰绳,将郭岚送至马匹旁边,急道:“郭姑娘,你先走!”
“慕容子由,要走一起走!”郭岚见慕容子由要牺牲自己,顿时大急,可拗不住慕容子由的决绝,被慕容子由一把抱上了马匹。她一边努力要勒住受痛发惊的马,一边回头担心大叫:“慕容子由!”
慕容子由这时经不住人多势众的围攻,被秦琪与云麾校合力击倒在地。慕容忧见郭岚冲破了几道人墙,于是像猎鹰那般亲自掠出,一剑刺在马颈上。马匹惨嘶长鸣,扑通倒地,郭岚也被掀倒在地,发髻衣饰皆乱,当转过身时被一把冷冰冰的剑抵在了项上,
而站在她面前的慕容忧的眼睛比剑锋更冷,“不管你是谁,今天你必死无疑!”言讫,将剑举起,对准郭岚那皎洁的脖子就要当头劈下。
面对在烈日下磷磷闪耀的冷光越来越近,郭岚的心似乎停止了,她闭上了双眼,做好与这个世界的告别。值此危急之时,一支箭矢从桥西飞来,正正击中了慕容忧的佩剑,使之狠狠砸偏在地,激起一道火花。
慕容忧大惊之下,抬目望去。只见一骑绝尘而来,马上那人正是陆渔。陆渔放下弓箭,仍然心有余悸,挥鞭赶到桥前,勒住马居高临下冷视住慕容忧。
“虞启?”慕容忧脸色阴郁,咬牙道:“很好,你果然是个对手!”
陆渔神情冷漠,“过奖!不过我过来不是听你说这个的!”
慕容忧恨恨地问:“什么意思?”
恰在此时,桥东出现一伙百余人的队伍,为首乃是一个骑马的大官何德让。京兆尹府官兵在他的带领下迅速向贺二胡桥冲上,堵住了东边去路。几乎同一时间,在桥西的方向也出现了一支百余人的队伍,为首一人乃是冼周,也行动迅速,堵住了西边的去路。而钟观等人早已撤离。
慕容忧看见这二人的出现,霎时面色大变,“京兆尹?巡防营?”
冼周大喝道:“你们这些贼人听着,赶快放下刀,放出侯府小姐,否则一个不留!”
何德让见到陆渔的身影时,也吓了一跳,赶紧驱马上前,于马上拱手施礼道:“原来是侯爷?末将参见侯爷!”
陆渔朝何德让拱手还礼,“何统领辛苦了”。
何德让举刀指着云麾校的人,厉然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劫掠侯府小姐,巡防营听令,全部拿下!”
“等一下!”陆渔及时叫住。面对何德让、冼周不解的目光,他目光冷冷望着慕容忧,故作惊讶道:“慕容兄,怎么是你?”
慕容忧此刻杀陆渔的心都有了。他摘下腰牌,高高举起,“众军听着,我乃是金门待诏,尔等不可擅动!”
何德让与冼周皆一惊,谁也知道金门待诏乃是天子身边人,只是平时难以见到,也不出现在朝会中,所以不怎么有印象。若是金门待诏,他们还真的不太敢动手,气势也弱了下来。
郭岚从地上争执起来,眼眉泪光闪闪,“虞大哥!慕容子由他受伤了!”
陆渔立时朝后面望去,果然看见慕容子由浑身是血,靠在马车墙上奄奄一息。压住心头的怒意,又佯作惊讶道:“小岚?慕容兄,我家小妹怎么在你这里?我一直追踪贼人,到了这儿不见了他们的踪影。莫非刚才是慕容兄打跑了贼人,把我家小妹救了出来?”
慕容忧知道这是陆渔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是一个阳谋,但在如今情势下,也不得不吞下这口气,压着满腔怒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本来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家小姐,原来是侯爷家的小妹”。
“多谢慕容兄仗义出手,他日必定上门拜谢。”陆渔喝道:“来人,把小姐带回府!”
身边的亲卫,全部跳下马,走入贺二胡桥。云麾校高手依旧没有闪避,依旧拦在桥墩处。
慕容忧直直瞪着马上的陆渔,许久之后才重重道:“都让开!”
这下云麾校高手才让开,侯府亲卫上桥将郭岚与重伤的慕容子由带出了桥墩,来至陆渔马前。陆渔跳下马,看望了一下慕容子由,见其只是皮肉伤,并无伤及内脏,不由松了口气。再问小岚安危,小岚则乖巧了摇了摇头叫陆渔不用担心。
“慕容兄,后会有期!”陆渔对慕容忧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侯爷编织的网着实高明,不过小心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慕容忧很突兀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陆渔脚步顿了顿,只当是慕容忧的牢骚之言,也没有放在心上。
“侯爷,既然小姐安然无恙,那下官也就先行告辞了。”冼周骑马穿过来,跳下马对陆渔见过礼便要告辞。
“侯爷,末将也先行告辞了!”何德让也施了施礼。
他们不想掺和的心思,陆渔很是了解,也回礼道:“多谢二位!”
再望了眼慕容忧,陆渔淡淡一笑,便领着郭岚和慕容子由离开贺二胡桥。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离开了,一时热闹无比的桥墩就剩下云麾校一行人。
秦琪有些不甘道:“检校,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慕容忧似乎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秦琪,“我好歹也是金门待诏,能够在京兆尹府和巡防营面前动手吗?再说,那个根本就不是红柳,杀与不杀,于事无补。”
秦琪也从中琢磨出一些东西,“这么说来,真正的红柳已经死了?”
慕容忧全然扫去阴霾,眉宇间竟然露出了些喜色,“这就是虞启的一个局——无中生有。欧阳梓与虞启在我们面前合伙唱了一出戏。如果红柳没有死,他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直接把人证物证送刑部即可。我现在可以肯定,金水镇那座新坟上的女尸,就是真正的红柳!”
秦琪有些丧气,“那我们这次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慕容忧望着熙宁街方向,阴冷一笑,“放心吧!我方才那几句可不是气话,他虞启最后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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