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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很厉害嘛!”殇潇感慨道,“当今帝王都不好请。”
按照她所了解的惯例,历代帝王与这样的隐士高人总是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除非出现什么大厦将倾的局面,基本老死不相往来,爱咋咋地。
——当然,意外总是接踵而至。
不过这个少年的话有些微妙。从来不单独出门么……莫非是身上有什么“制约”,又或者是遵循了某个“约定”?
关于这师徒二人会有什么丰富多彩的往事,这不是殇潇所在乎的,毕竟与她无关,最多也只是有点好奇。
“人”的好奇心即是优点,也是走向末路的推手。
“好巧啊,我也不怎么在乎那些王侯将相,更何况也没人知道我的名字,知道了也找不到我。”她缓缓说道,“嗯,某种意义上,好像也很可悲?”
“唔,那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哦,我是‘潇’……啊算了解释起来好麻烦,直接叫我殇潇吧。”
殇潇蹲下来盯着茶叶,虽然泡法简单了些,但胜在质朴的本色。
“我其实还挺羡慕这样的生活,准确来说是曾经。”她沉默了一会儿,“现在闲下来了,发现一个人…这样很难过的下去吧。”
这样自说自话还有点尴尬,她决定继续提问:“我可以在这多待一段时间吗?不用添碗筷不占地方不添麻烦的那种。”
虽然她觉得这话对那个睡觉的大爷比较好,但由于大爷在睡觉,醒了可能也懒得理她,所以随便问一句。“那就是很厉害嘛!”殇潇感慨道,“当今帝王都不好请。”
按照她所了解的惯例,历代帝王与这样的隐士高人总是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除非出现什么大厦将倾的局面,基本老死不相往来,爱咋咋地。
——当然,意外总是接踵而至。
不过这个少年的话有些微妙。从来不单独出门么……莫非是身上有什么“制约”,又或者是遵循了某个“约定”?
关于这师徒二人会有什么丰富多彩的往事,这不是殇潇所在乎的,毕竟与她无关,最多也只是有点好奇。
“人”的好奇心即是优点,也是走向末路的推手。
“好巧啊,我也不怎么在乎那些王侯将相,更何况也没人知道我的名字,知道了也找不到我。”她缓缓说道,“嗯,某种意义上,好像也很可悲?”
“唔,那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哦,我是‘潇’……啊算了解释起来好麻烦,直接叫我殇潇吧。”
殇潇蹲下来盯着茶叶,虽然泡法简单了些,但胜在质朴的本色。
“我其实还挺羡慕这样的生活,准确来说是曾经。”她沉默了一会儿,“现在闲下来了,发现一个人…这样很难过的下去吧。”
这样自说自话还有点尴尬,她决定继续提问:“我可以在这多待一段时间吗?不用添碗筷不占地方不添麻烦的那种。”
虽然她觉得这话对那个睡觉的大爷比较好,但由于大爷在睡觉,醒了可能也懒得理她,所以随便问一句。粗壮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扶手上。手指粗糙,手心和手背上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
即便是如今和平年代,过着养尊处优的富贵日子,也依旧难以抹除,那曾经由敌人刻在这手主人身上的荣光。
“听闻七曜山有一只受伤的狐妖,大体上还算年轻,不过也是大妖一族的血脉。”
声音虽年迈沧桑,却也是中气十足,霸气犹存。
顺着座椅上人的视线向下看。
殿堂下站立的,不过是一个身着白衣道袍的男人。
他左手握着剑鞘,就这么站着,双眸如一潭死水,没有因为面前人的语调和说话内容产生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好像说,嗯,我在听,你说。
眼下那穿着道袍的男人,神色虽看起来不算傲气,但行为也完全算不上谦恭,反倒是端坐在上头的上位者,似乎对他的表现并没有多大的不满。
正如让他带剑上殿一般。
就在半个时辰前。
朴素的布靴踩在这坚实的大理石殿口,两名士兵交叉着双戟将这道人拦下。
“站住,将随身武器通通卸下,接受盘查。”
那男人就是淡然地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不久之后,就有人下来通报。
他似乎见怪不怪,因为他已经这样通过了五个路口了。
来人俯身在士兵耳旁说了些什么,交叉的双戟就此分开。
“请。”
而这本就不算恢宏的殿堂上潜藏着二十八个隐秘的人影,随着道人身影的拉长,也渐渐地隐藏在这大殿四周。
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就这么端坐在殿堂上的华贵宝座上。
而这老人的身份,就是先前殇潇所见,那郡主大人的父亲。若说她是郡主大人,也不完全正确,这个老人才是现在三合郡真正的掌职者。
他并不惧怕面前这个道人。即使他是名盛一时的斩妖人,但他有自己的底牌,就像隐藏于殿堂阴影处的二十八人,或是…他自己。
“传闻的狐妖似乎要伤及一村子人的性命,怎么,即使如此道长也不愿出手相救吗?”
那白衣道人缓缓的抬起了头,直视着殿堂上那老人的眼睛,却依旧一言不发。
老人似乎看懂了那道人目光中的含义,苍老的声音娓娓道。
“啊,我知道事情发生在我所管辖的境内,我有莫大责任,但凭借我们世俗之人定难以与大妖抗衡,然百姓之重,重若泰山,这才…烦请道长相助。”
“哦。”
或许与修炼的心境道法有关,道人的声音很轻,却也听的明晰,有着似流水划过石缝的柔和。那道人也就堪堪说了这一个字,便转身离去了。
“道长…”
“我们斩妖人有自己的情报网,若你所言非虚,我会亲身前往…”
他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半侧身回眸。
“贫道除妖多年。尽管仍未杀过人,却也有过一些研究。”
拇指拨开剑格,剑身仅出鞘半寸便合上,若清风拂面,未现一丝杀意…
道人缓步离开大殿,待到一片枯叶障目,已然消失不见,而就在此时,一道细小的裂口在殿内二十八人脸颊的皮肉上几乎同时绽开。
被划开的伤口并不深,只有浅浅一层,便很快被细密的血珠填满,二十八人也仅有一人未出血液。
这是…警告。“殇…潇。”
似乎有破碎的镜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仿佛被强大的信号干扰一般,面前的画面变得重影,色调也变得扭曲,整个大脑变得十分的混乱,那些破碎的碎片就像被切开的马赛克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耳畔甚至产生了强烈的耳鸣,眼前唯一记住的景象便是倒映着猩红血海的天空。
少年扶着脑袋尽力不去思考这些事情,并用力的晃了晃。
片刻,那恼人的干扰感消失了。
少年看着面前的少女,伸手抹去自己额前的汗水。
“要待在这…唔,师傅说过缺一个打杂的,你觉得怎么样?”
“若不安排你吃住,你住哪儿?”
按道理来说,有人在自己身旁不停的交流,睡眠也很难沉浸下去,但男人似乎就算是之前被打断了自己的睡眠,却依旧睡得很沉。“我觉得可以。”殇潇非常满意的回答道。
虽然有点心虚,但脸不红心不跳,眼前的少年估计也看不出来。她即使是经历了当年的变故,依旧还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惨谈模样。
打着学习是第一生产力的殇潇感慨的想到,不会可以学,反正打个杂……大抵不会那么麻烦的。
“我啊。”她沉默了一下,若是说回冥界那个破地方找张椅子趴桌子上睡好像还蛮惨的,于是她换了个说法,“我不怎么需要吃饭睡觉,你随便找张椅子给我坐坐就好。”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呀?”“不怎么需要…”
少年淡淡地看着殇潇,把这权当是少女的矜持来对待了。
“我会跟师父说的,茶铺对面有间客栈,到时候你就去那里住吧,毕竟…”
他看了看殇潇,又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男人。
“你问我叫什么?”
少年眼眸中荡着笑意,瞳中流转的星河也仿佛变得温柔。
“我啊,叫烈灵啊。”“…烈灵。”
很耳熟能详的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有听说过,一个称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三哥。”
说完她也怔愣了片刻。她不知道这两个字是如何从岁月的长河中出现,这种摸不清,抓不住,触之不及的感觉令她恐惧而发慌。
“抱歉,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她小小声的说道。
“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呢?”殇潇看了一眼睡死的某某。
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
名为烈灵的少年有些疑惑地看了殇潇一眼,他并不知道殇潇口中的三哥是个什么人。
随手将之前放置在灶台上的抹布丢给殇潇。
“既然是打杂,就先从打扫开始吧。”
很寻常的推荐,被一声果断打断。
“你就是新来的打杂的?”
语气中充满了倦意,但似乎他就必须这么说这句话不可。
“嗯,你应该很有钱,那么好,第一个任务。”
他并没有质疑殇潇的来历以及凭借她的身份投入他们这做一个打杂的,这个事件本身的怪异。
而并没有去质疑这怪异本身,就是怪异。
男人坐起了身,较为俯视的看着殇潇说道。
“现在我们所需要的是情报,既然他们之前来请过我们,我们对他们也应该有相应的了解才是。”
“既然选择了来我这打杂,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觉悟才是。”
他倦怠的声音说着振奋人心的话实在是十分的违和,尽管能看出,他比较想接近那种情绪…
但他看起来,就像是,把这些话反复地说过千百回。
“你这么有钱,我们去青楼包场吧。”“…………?”
原谅她第一反应是“这人怎么这么下三滥又又又去青楼嫖妹子”。当然,她也很快就把这个不知所起的想法抛在脑后。
这人……究竟是为什么会认同自己有钱呢。殇潇愤懑不平地想到,她看上去难道很有钱吗?
她摸了摸口袋,心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钱,但这种用完了就没的一次性消耗品真的可以这么随意就花掉吗……
“……那,走吧?”殇潇提问,并伤心的看了一眼烈灵。
噢上帝啊,为什么你有一个这么爱花钱的师傅。男人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事不宜迟。”
刚出门便觉得肚子饿,男人找了一家酒馆歇脚。
“来小二,把你这的好酒好菜都上了。”
男人看起来颇为豪气。可能原因是他知道这不是花他的钱。
小二一瞅见是这个茶铺的主人,态度变恭敬了几分。
能被郡主亲临门下来请的人他们可担待不起,这件事情比鸟雀叽喳的传播速度还要快,早已在街坊邻居中传开了。
“我,我给您打几折吧,您要是飞黄腾达,心里还得惦记着小的我呀。”
店老板也是个懂生意的买卖人,亲自走到跟前,笑嘻嘻地就把这顺水人情给做下了。
“别介,就这点银子,你是看不起我吗?”
男人打了个哈欠,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没钱。
殇潇心想这个奸商自己是没钱还是怎的,居然要一个打杂的付钱。把你以前赚的茶钱吐出来吧,男人。
虽然心中愤懑不平,但还是应了一声,“店家的,若真想送个人情,
可否量给的充实些,好让大伙吃的痛快?”
这点饭钱,殇潇决定不出了。反正就这点钱对吧。
殇潇想了想,帮男人拉开了椅子,充分体现了打杂少女的作用性。
端茶倒水,难道不是小二的事情吗。“得勒,您说什么是什么。”
店家一看这男人拒绝了他,但这个懂事的少女又给了他个台阶下,顿时明了,分明是指主人家的不好明面答应迈不开面子,留的这自家的人给他赏个脸。
啧啧,不愧是能让郡主亲临的人家啊,店老板就这样陷入了自我攻略。
兴许是重视吧,没一会儿菜便上齐了,呵,这家伙,摆了一满桌子,量还真的不小。
倒也非山珍海味,不过也算是一些地上走的天上飞的硬菜。
“来,多吃点,你可是东家。”男人起身给殇潇夹了几道好菜。“……?”
东家不想付钱。
得了,既然都坐下了,先吃再说。殇潇拿了筷子给男人和烈灵也夹了几筷子,“这不行,不过一个打杂的,怎能劳烦您为我夹菜呢。”
然后殇潇干脆利落的吃了一会儿,便放下筷子,心想,我该怎么称呼这人呢?
不能跟着叫师傅,叫主人更为怪异……回头再问问吧。
“店家,劳烦指个路,人有三急,这……”她小声问道。
准备跑路。“唉,你怎么这么着急买单?”
男人甚至说不上是看出来,仿佛他早知道殇潇会怎么做。
“那么小二就跟这姑娘去把帐结了吧。”
虽说这也是一种手段,其实店家也没有真打算收多少钱的,毕竟只是一段话,然而之前说的打折多少还是要给一点的,在小二为难的眼光下,他对着殇潇讪讪的笑了笑。
“那什么姑,姑娘,咱们俩就把帐先结一下呗,这一桌一共是二十两,咱家给你打个折,你就出五两好吧。”“………”
好像不贵。
殇潇从兜里掏出个小荷包,点了点数目扔给掌柜,“多的算你的了,掌柜。吃的满意,下次还会再来光顾的。”
失去了买零嘴吃的零钱,使得她现在更想离那个狗男人远一点。
“……我先走一步,您慢慢吃啊。”她毫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男人,又冲烈灵无奈的笑了一下,跑去青楼去了。但凡是做城镇所拥有的青楼也非一两家之数。
而且对于此处并不熟悉的殇潇来说,她离开了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到底是去男人所指的哪一家青楼。
“来,把这些全都打包了送回去。”
男人似乎很习惯的这么说了一句。
小二也很明白,别马上差人把东西打包了,然后用食盒送去茶铺。
“走吧,我们别走慢了,让她给跑丢了。”
…
“喂,你该不会想自己一个姑娘家跑去青楼玩吧?”
男人依旧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叫住了殇潇。
没有过多的解释,带着殇潇和烈灵绕过了几个巷口,找到了一间夹在夹缝中的建筑。
说来奇怪,之前似乎经过这儿,但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过这个东西,是不一样的阵法吗?或是别的什么。
两旁的墙壁红漆斑驳脱落,裸露出其中令人不安的灰黑色,而在墙壁上有着不少的划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极力挣脱逃出一般。
而就在前面就是一家看起来开得红红火火的青楼,诡异,不安,等负面的情绪似乎源源不断从那建筑中涌出。
“怎么?不走了?”
男人回头,似笑非笑。
【解锁殇潇技能,冥界洞悉:较为清晰的读取视野范围内的感知和气息。】“……”
这座青楼看起来很不对劲。
她看着男人片刻,想了想说,“这真的只是一座青楼吗。”
“你应该感觉得到吧。这里死过很多人。”
这里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无论是所处的位置,亦或是气息……都令她反感。
——虽然以前……但完全喜欢不起来。
“走可以啊,不过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殇潇说到。
顺便的,她试探性地放出一丝灵力感知青楼都是些什么鬼玩意。放出来太多容易翻车。“须知道老男人去青楼可不仅仅是为了消遣。”
“况且名字这东西不过是一个代号吧,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男人并没有真没有回复,就像他知道即使他告诉了殇潇,最终她还是要忘记的。
“老鸨出来接客了。”
男人是有气无力地朝里头喊了一句。门吱嘎一声开了,里头像是非常热闹一般,各个妖艳的女子半露春光,左右簇拥着其他客官进入。
一名长相颇为妖媚的中年妇女,半抱着团扇。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男人身边。
“哟,熙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男人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直接将手指指向青楼后院。
“您这是要上街里去啊。”
那女人皱了皱眉,食指与拇指微微搓了搓。
“这过路费?”
男人只拉着身后的殇潇,说了声。
“她出。”
普通的灵力探查并没有丝毫的结果。就像是接触到一滩泥泞的沼泽,很快便被溶解消化殆尽。
冥界司掌一切刑狱的规则,窥探万千罪业所在,就像是忽然觉醒的记忆一般,涌上了殇潇的脑海,那是掌权者的基本观测之术。
【可以随便描写什么什么特效都行。到时候看到什么我来写】“……”
她沉默了片刻,大彻大悟般明白了什么——但不认可。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妨碍她险些笑出了声。
不过他是要去哪里。殇潇皱着眉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拿出了一些碎银递了过去。按照她的记忆,这些钱是足够的。
不过记忆终究是可笑的东西,不是吗?比如“熙先生。”
她好像是——想起了自己大概是谁。
那些肮脏的灵魂缓缓从木板的缝隙中流出,丑恶的嘴脸似乎在嘲笑这样一个烟花之地。她的灵魂从天灵盖垂直往下,连接到了属于她的国度。
“这里没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不是吗?”她轻声说道。
睫毛缓缓挑起,那样一种锐利的颜色从眼神中散发出来,像是盛开在彼岸的孤魂之花。当殇潇的眼瞳再度睁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眼的是溢满整个天空的诡异猩红。
那涌入的猩红带着常人难以嗅到的恶臭,突如其来的气息让殇潇的脑中嗡的一下,身子都有些不稳。
那根本不是人类亦或是普通人类居所所能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扭曲恐怖乃至癫狂,那是…
妖
在青楼中往来人影穿梭,那些个公子哥都是人类,而他们的气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剥离吞噬。
那妖媚的妇女掂量着点殇潇递出来的碎银子,斜眼撇了一下,在此状态下有些脸色异样的殇潇。
“钱是够了,熙先生没有提示过您家侍女,有的东西…是不该看的吗?”
男人打了个哈哈,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看够了?看够了上路吧。”
回头张罗了声,错身穿过老鸨,径直朝后院走去。“……”
她沉默了片刻,大彻大悟般明白了什么——但不认可。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妨碍她险些笑出了声。
不过他是要去哪里。殇潇皱着眉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拿出了一些碎银递了过去。按照她的记忆,这些钱是足够的。
不过记忆终究是可笑的东西,不是吗?比如“熙先生。”
她好像是——想起了自己大概是谁。
那些肮脏的灵魂缓缓从木板的缝隙中流出,丑恶的嘴脸似乎在嘲笑这样一个烟花之地。她的灵魂从天灵盖垂直往下,连接到了属于她的国度。
“这里没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不是吗?”她轻声说道。
睫毛缓缓挑起,那样一种锐利的颜色从眼神中散发出来,像是盛开在彼岸的孤魂之花。“耶——?都没人啊。”
那就没意思了......这算啥跟啥啊。
熙西瘫在沙发上抱着爪机一顿操作,最后无奈放下瞪着天花板,真他喵冷清。“……”
殇潇默不作声的调息片刻,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她缓缓眨了眨眼睛,猩红从眼中褪去。
她想,我看这些关你什么事,老东西。
剥夺气运的……妖?似乎没有什么耳闻,毕竟她很少与妖,也没有必要与妖打交道,除了那只整天喊她姐姐的小鱼。
说不定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殇潇默默跟了上去。“冷清也是正常啊。”
钱宇叹了口气。“喲,难得难得,活人啊。”
熙西用一种牙疼般的语气吐槽道,从钱宇背后冒了出来。说是清楼的后院,其后却又别有洞天。
那有一条小径,小径倒像是有人刻意装饰过,地上铺就了些许石子,两旁也象征意义上的插了两三篱笆,而小径的两旁坐落着两座高耸入云的雕像,奇怪的是,这两座雕像在之前为什么没有看到,或许也可以把它归结于阵法的玄妙吧。
雕像上刻画的是两个非人的生物,但却生得是人身,就这么一左一右的站立着,雕像本身仿佛经受了数百年的风雨洗礼,身上也略有残缺,肩胛处也长了青苔之类的植物,看起来也许多年没有人打理。
对于这两座的大雕像,男人都没有正眼去瞧,他领着殇潇二人径直的穿过的小道,而眼前的景物迅速变化,出现了一个非常繁华的街道,而街道的时间,恰巧是夜晚,这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夜市。
只是往来的行人都是走兽模样,有虎头,熊头蛇头之类的,各式各样的妖怪或者是鬼或者是魔,当然其中也有人类模样的出现,就看这些东西的喜好,有的妖还是更习惯于以本身面目现身。
“想玩的话可以到处逛逛。”男人随口这么一说,便转身走路某个小巷。
“需要我带你到处去逛逛吗?或者偷偷跟着师傅?”
少年冲她眨了眨眼。“……”
开玩笑,我是来这里逛街的吗。
但她觉得……哪里不对劲,总有一种直觉告诉她,夜市里可以得到什么消息。
但偷偷跟着这个选项也相当诱人,不跟着极有可能错过一些关键消息。
“唔,你有办法迅速找到你师傅吗?如果有办法就去稍微逛逛,没有办法的话还是偷偷跟着吧?”没有
少年就这么摊着摊手,表示自己根本没有能迅速追随师傅的法门。
“如果要跟上去的话,就趁现在吧。”
少年拉起殇潇穿越小巷。他的师傅的步伐并不算快,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像是散步一样。
他也并没有回头,仿佛根本不知道会有人跟踪一样。
兜兜转转似乎找到了一个小角落,男人熟练地解开裤带。
“?!”
少年转身遮住殇潇的眼睛,待到流水声停止,他将视野移回去之后。
男人的身影却消失了。
倒也不是无迹可寻,一道脚印一点也不隐秘,他两人顺着脚印走。
眼前的视野逐渐宽阔,被一栋大建筑所覆盖。往来人影密集穿梭不定,但每个人都佩戴着面具。
一狐狸面具的女子,见少男少女两人,便欺身向前。
“二位可是来这鉴宝悬赏的?”
女人的口气中充满了魅惑的意思,这是一种勾起人性本能的诱惑。
然而对面前的两人作用似乎并不大。殇潇只觉得……这女的过于愚蠢的样子实在是无话可说。
尤其是把那物抖来抖去的样子,实在是,难以直视。但毕竟来了这地方,不浑水摸鱼,恐怕得不到什么消息。
“嗯,是呀,姐姐,”她面露娇羞之色,“我和哥哥来此地是为了悬赏宝物的。”
她从荷包中拿出了一枚银子,偷偷递了过去,“不知姐姐能否行行好,给我俩行个方便?以及,面具该去哪里领呢?”难道是新来的雏?
看着递上来的银两,女子心里又荡起一份春意。
似乎看透了殇潇眼底的冰冷和嫌恶。
就连呼吸和脸庞也变得急促而微微泛红。
“要知道我所说的鉴宝和悬赏是两个东西。”
女子看着殇潇和烈灵,只是隔着面罩给殇潇感觉到她似乎强忍着什么即将喷涌的情绪一般。
她似乎强忍着那感觉顿了顿。
“所谓鉴宝当然是在这尘世间少见之物,亦或是说上不得台面的宝贝。”
“这悬赏就更加简单了无非是…一些人的命。”
面具下能感觉到女子的嘴角微微一翘。
“当然~也不只是人。”
“至于面具要去何领,小妹妹回答姐姐一个问题可好啊?”“……”
这女人想做甚。
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实在是难以忽略不计,殇潇不动声色地眨了一下眼睛,血红色缓缓侵蚀她的眼珠。
这种情绪波动,要么是春心荡漾,要么就是有人这女人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选择了先看看这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
而后,才道:“不好。”
再度进入洞察模式的殇潇,世叶再次被那充满妖气的鲜红所覆盖,能够很模糊的看到有一根黑线,准确的说也不能算是黑线,而是由一些类似黑雾一样的东西穿过女人的胸膛连接到这个房子内部,而很多很多戴面具的人,胸口都会有那么一个隐隐约约的东西,而最终所有的限时指向的的目标都是那两栋巨大的建筑内。
“不回答姐姐的问题,可是不能让你获得面具去参与鉴宝和悬赏的哦。”
女人的声音极具魅惑,也带着难以拒绝的困惑缠绕上心头。“……”
她眨了眨眼睛,血红色从眼中褪去。
这个女人的魅惑,是把那样黑雾一般的东西植入体内吗?又或者这是面具的效果,但总的来说给她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她用眼神看了一眼烈灵,传音道,“你怎么看?”
而后,暗暗运作起体内的灵力,轻声道,“那妹妹我可就要洗耳恭听了。”“哎,什么怎么看?额,我觉得她挺好看的。嗯。”
说着,烈灵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小妹妹说是第一次来,但来这都需要有人引路,否则就进不来的。”
女人微微眯着那充斥着魅惑气息的双眸。
“姐姐想问领你们俩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枚面具,在手心掂了掂。似乎她就是这边的迎宾小姐。“嗯哼,这个问题姐姐居然不知道答案吗?”殇潇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很可惜呢,姐姐,你居然不认识我,不过或许过一段时日,你就能再次见到我了呢?我可以让你选择一下,是去拔舌,还是下油锅哦。”
她歪了歪脑袋,对着楼里喊了一声,“喂,有位狐狸精要抢你们楼里的生意,不来管管?”楼里并没有人出来,殇潇的声音没有传达到楼里,而是楼外头的有些人,因为殇潇的呼喊而回头,看着殇潇的眼中多少迸射出些炙热的光,在这个地界,似乎所有不带面具的人或物,都是商品。
“千万不要这样大声喧哗呀,我可爱的姑娘,你这样容易被人误认成是楼里放卖不出去的商品,而凭借你的姿色,想必,就算在楼中应算的上是压轴物了吧。”
女人的模样很是有恃无恐,她并不担心殇潇的作为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不利,而一旁的烈灵没有什么举动,只是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殇潇的反应。
“怎么样?这面具也是带是不带啊?”
女人妩媚的脸庞,带着淡淡得意的笑,将两个面具在手中转了一圈。“啊……说好的今天交还给他,人呢?”
没人咱还个(哔——)啊。
玖雨仰在藤椅里,整个人极为焦躁。
桌上放着一个包裹,和一杯碰都没碰过的红茶。“…”
桌面想来一道圆形的空洞,物体径直地掉落下去,躲在自己房间门口不远处的横栏后的小小身影接到后一溜烟地跑回了房间。
倒不是真不想见谁,只是现今的模样流天自觉实在难堪,得过段时间寻得燕十三让他以幻术勉强维持一二了。
“哦对了,你肯还我真是多谢了。”
探出脑袋回复后,碰的一声关上了门。“啊……说好的今天交还给他,人呢?”
没人咱还个(哔——)啊。
玖雨仰在藤椅里,整个人极为焦躁。
桌上放着一个包裹,和一杯碰都没碰过的红茶。“…”
桌面想来一道圆形的空洞,物体径直地掉落下去,躲在自己房间门口不远处的横栏后的小小身影接到后一溜烟地跑回了房间。
倒不是真不想见谁,只是现今的模样流天自觉实在难堪,得过段时间寻得燕十三让他以幻术勉强维持一二了。
“哦对了,你肯还我真是多谢了。”
探出脑袋回复后,碰的一声关上了门。“……这个**。”
玖雨眼睁睁看着自己买的张福记限量芥末味点心就这么被那个小***顺……顺走了。
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憨憨是几个意思。
稍加思索,玖雨很干脆的,起身上楼,在流天门前站定,然后抬腿,踹门!然而门前设置了结界,玖雨的踹门并没有效果。
两人的实力差距已经到了一个即便是把拖油瓶和玖雨绑在一起也能轻松对付的鸿沟。
“啪。”
从玖雨身边,张开了一块洞穴,点心原封不动地落在她身边。
“把我的东西放门口就好。”
听得出这是可以压低的声音。 九幽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