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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这个项目，是他们下半年最为重要的项目，这其中的风险和利润，是成正比的。
若是成功了，对他们接下来的市场开拓，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可以说成败在此一举。
而这个项目，大家都是默认给的顾南琛。
毕竟，顾南琛的能力，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都是公认的。
除了他，他们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人可以更好地胜任。
而此刻顾云士的意思就是，他也想要拿到阿尔法项目的主权。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都试图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些什么。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这顾云士和顾南琛分成了两派，他们这些人都习以为常了，其中也有一些和稀泥的，也不站队。
毕竟若是其中一人成功上位了，要是站错队，这未来的日子，可不太美好。
但也有一些已经战队的。
其中一名高管A开口，应和着顾云士说的话，“副总，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项目，我手下的人听说了，纷纷让我争取下来，他们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拿下。至于其他人若是也想，那就公平竞争。这也算是公司内的良性竞争，有竞争才会有进步。你说是吧，顾总。”
顾云士话说得很漂亮，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打着为公司好的旗号，谁若是不同意了，那人无疑就是公司的罪人，一顶损害大家的利益的帽子扣下来……
而后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顾南琛。
后者则是不紧不慢地收起了手机，站起身，淡淡地开口道，丢下了一句话，便率先离开了，“不着急。”
众人傻眼了，顾云士更是火冒三丈，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非但没能给对方重重一击，反而把自己给弄得郁结了。
什么叫不着急？
这能不着急吗？
这可是有关乎他们下半年的利润。
“狂——这小子太狂了！”
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其他人也表示赞同，但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人家狂，是因为人家有狂的资本。
人家能为公司带来利益，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他若是有那本事，他也不介意狂一下的。
顾南琛走进了办公室里，林助紧跟其后。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忽而抬头，直直地望向林助。
正等待着命令的林助一愣，被看得心里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与其对视，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顾总，你是有什么吩咐吗？”
顾南琛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毫无规律可言。
每一下，却像是敲在了林助的心上，心慌慌的，差点就站不住，直接给跪下了。
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他若是饭了什么错，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啊！
“你给我发条短信。”顾南琛薄唇微掀，忽而开口道。
“啊——？？？”
有那么一秒，林助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刚刚顾总是说，给他发……短信？
发什么短信？
而顾南琛则是低头看着手机。
距离他发送信息已经二十分钟了，却犹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还是他的手机坏了，收不到信息？
站在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顾南琛再次抬头，一记冷冷的眼刀子直直地射向他。
林助的三魂六魄重新归位。
试探性地问道，“要……发什么？”
“随便。”顾南琛不耐烦地应道。
“……”
好……一个随便。
林助掏出了手机，往日里格外灵巧的手指，此刻却僵硬无比，伸出了一根食指，在屏幕上面戳了几下，六个句号出现在输入框里，舔了舔唇，瞄了一眼办公椅上的男人，眼一闭，点击了发送键。
而就在下一秒，男人的手机发出了震动。
林助能感觉到，他发完信息后，顾总身上的冷气跟不要钱似的散发出来。
整个办公室里，宛如被冰封住了一般。
一层层细细的疙瘩出现在皮肤表层，林助开始了陷入了自我检讨中。
是不是他发的那六个点，惹顾总不高兴了？
但至今也没搞明白，顾总让他给他发信息，到底是想让他发什么信息？
林助只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死了不少，但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顾总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顾南琛伸手揉了揉眉心，冷冷地下着命令，“前天拿到手的资料，发出去。”
那里面是有关于阿尔法那边的项目负责人的资料和行程安排。
若是真的拱手相让给顾云士，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让他们的人选择他们作为这次交接的负责人。
这就意味着，顾总将主动放弃接手阿尔法这个项目了。
林助虽然不懂，但是还是照做了。
“是。”
林助看着顾南琛，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但他并没有主动开口，他就这么干站着。
“坐。”顾南琛微扬了扬下颌，示意他坐下。
“……”林助有些受宠若惊，忙挥了挥手，挺了挺胸脯，“不用，我站着就行。顾总有事，你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顾南琛倒也不勉强，幽深如井的黑眸扫视着他，“放轻松，我们聊聊天。”
“……”
林助闻言，更加的惶恐不安了。
这流程……一般都是要被解雇了……
但顾总不是一般人，不能拿一般人的思想去鉴定他。
“您说。”林助吞了吞口水。
“谈过几个女朋友？”顾南琛开启了聊天模式，语气平平的，听不出一丝波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面试。
“……”
林助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半响这才消化男人所说的话。
掰扯着手指，而后给出了一个答案，前一个字还算是肯定，后一个字就变成了疑问，“五个？”
太突然了，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多的去报，还是往少的去报。
脑子快速地运转着。
要是多报了，顾总会不会觉得他私生活混乱，不检点。
要是少报了呢，顾总会不会觉得他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性取向不正常？ 他最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