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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恶少一听顿时哭得肝肠寸断,如果说刚才还有些刻意表演的成分,此刻却是真真切切地哭嚎了。
围观的临江镇民都像是看大猩猩似的,眼里满是新奇与兴奋,这位恶少哭得这么惨,在他们印象中还是头一回。
虽然他们此刻心中都忍不住叫好,但没人敢大胆喊出来,他们害怕恶少的知县父亲事后报复,那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
也有些人暗暗担心安里他们会遭到报复,不断地向安里使眼神,示意他们快点离开临江小镇。
安里知道这些人都是好意,并未拒绝,只是盈盈笑着。
别衡和火火小香香亦是看好戏的姿态,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劝阻的人见他们不为所动,也就停止劝阻,只是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给安里几人打上了一个不知好歹的标签。
而这一切都没看在刘少眼里,他只想着逃过眼前这一劫,然后找老爹,带着府内衙役过来,扣上一个逃犯的罪名,把他们捉拿下狱,狠狠地折磨。
可如何逃过这一劫,他却还没想到办法,急得眼泪流得更多了。
忽然,刘少的目光扫过被车夫打飞的那个打手,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那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打手身边,哇地又哭了出来,喊道:“兄弟啊,你死得好惨哪,我本来带你来找神医看病,却不料遭到歹人袭击,哥哥我没保护好你,竟让你遭了毒手,是哥哥对不起你啊!”
嚎了两声,转头对方神医说道:“方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兄弟吧,他快死了啊!”
方神医陡然见到这一幕,手一抖差点把胡子给揪下来一撮,他想过很多种情况,医馆都可以脱身事外,但却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无耻,明明是他的打手,竟不要脸地说成是他的兄弟。
眼下这人确实是生命垂危,刘恶少也求上门来,他若是拒绝,不仅是他的名声要被破坏殆尽,他自己的医者良心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因此方神医很不想救,但却不得不救。
“几位,老夫不忍心看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老夫面前消失,老夫必须要救他,还请你们见谅。”方神医微微叹息一声,尽管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安里和别衡他们,但仍旧坚持自己的原则。
别衡轻轻点头,眸子中带着赞赏,他在朝中见多了尔虞我诈,阴险自私的大臣,其中尤以萧远山最为突出,对于方神医这种恪守自己原则的人却是极为少见。
或许有人会说他善恶不分,迂腐固执,但不可否认,也正是他们这样有原则人,才更让人钦佩。
安里动了动嘴巴,想要阻止方神医,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开口。
她对刘恶少敢辱骂阿衡异常恼火,恨不得立即撕烂那家伙的嘴,但她看到别衡没有开口便明白他的态度,若是她强出手,也劝阻不了方神医,反而会惹得方神医厌烦,耽搁救治怪人。
还有另一方面则是,安里根本不担心小镇上一个喽啰般的恶少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刘恶少却不知安里心中的许多想法,听到方神医答应救治打手,当即兴奋地一蹦三尺高,随手擦掉鼻涕眼泪,便又眼睛朝天,以不屑的眼神看着别衡,仿佛被吓得差点尿裤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方神医见此无奈一拍额头,没好气道:“还在得意个什么劲,不把伤者抬进来,难道是想看着他死吗?”
刘恶少闻言反应过来,慌忙叫人来把伤者抬进医馆,他也不是关心手下的死活,只是担心人死了,方神医就不庇护他了。
刘少还留了个心眼,悄悄地命人回县衙搬救兵,然后嘚瑟地笑着,趾高气昂从安里面前走过,那模样,就差把小人二字写在脸上。
安里受不了这气,冲过来就是一脚踹在刘少的胯下要害,随即笑嘻嘻地收脚,满脸关切道:“刘少,你怎么了?是不是旧疾发作,要死了?那得赶紧找神医看看,到时候别死了怪在我们身上。”
而被安里这一击断子绝孙脚踹得全身一紧,接着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地上已是一片湿润的刘少,痛得说不话,悲痛中看向安里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刘少!”
“少爷!”
“快抬少爷去看神医!”
手下一连串的惊慌急促的喊声总算是给了刘少一丝丝安慰,而走在最前头的方神医则像是突然聋了瞎了似的,装作啥也没发生似的,慢悠悠回了医馆。
“你,你等着!”刘少被抬进去之前,流着痛苦的泪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安里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想笑,做了个鬼脸,一脸认真道:“我等着,所以你还是先去看看你的病吧,哈哈哈!”
别衡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却是有些感动,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屑去做这等事的,但安里这样做了,他也只会感动,绝不会阻止,毕竟安里也是为他出气。
火火却是捂着小肚子哈哈大笑,对安里竖起大拇指,说道:“小里子,干得漂亮!”
安里撇撇嘴,回了一个‘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表情。
围观的路人看到这一幕,大部分人都是直呼痛快,他们被这恶少欺压十几年,如今终于看到他吃这么大亏,心底一口恶气,可谓之一朝出了个干净。
不过在痛快之余却也不免为安里担心,他们都看到恶少派人回去搬救兵,若是知县来了,随便扣个罪名,安里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趁着县令大人还没来,你们赶紧走吧。”有好心人劝道。
安里好奇地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走?”
“你打了县令大人的儿子,再不走,县令大人就要把你抓起来关进牢里,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安里满不在乎道:“是他先动手的,就算他是知县的儿子,也不能胡乱抓人。”
“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官字两张口,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做。”路人纷纷劝道。
别衡淡定自若,勾唇道:“多谢诸位提醒,不过该担心的是知县才对,我们可不是他小小一个知县能惹得起的!”
围观群众闻言纷纷侧目,不再多劝。 谁说督主没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