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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涵看了我一眼后,然后推开门加了人来给她的茶杯又添了些水,又慢慢品起了茶,这期间谁都没有在说一句话,即使王锋和刀哥心中已经压了一大股火,可是现在确实不是他们还在这里吵架的时候。
“王喜儿,我们现在也算是同行了吧,不过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刚才的那些话?凭你是黑爷的马子,还是凭你是华庭的一个小姐?别说是你在这了,就算是黑爷在这,他也不会让我走,怎么的,黑爷什么时候做生意还挑起人来了?”梁雨涵喝完一杯茶后,悠悠地说着,那种气韵确实让我一时没有什么话说。
“行吧,雨涵姐,你要是实在是想掺一脚,那也无妨,不过黑爷说了,那批军火卖给谁,这次由我说了算。”说这话的时候,我把自己的腰杆挺直了,坐在中间的位置,谁也不去看。
“什么,妈的,你喂黑爷吃了迷魂汤吗,他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你来决定?他是不是……”王锋是这里最惊讶的人,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过想到我能决定那批军火的走向,他又停住了后面的话。
“你来?王喜儿,小茉莉,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确定黑爷是这样说的,不是让你传个话什么的?”刀哥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看来你们的诚意不够啊,那就改日再谈吧。”说完这话后,我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不过梁雨涵立马过来拦住了我,让我等等。
“怎么样,雨涵姐,你是有什么交易要和我做吗?”我学着梁雨涵刚才嘲讽我的笑容对她说着。
“王喜儿,你行啊,你说说你要什么吧?”梁雨涵的嘴角浮现出了一股子笑意,这次梁雨涵的语气才没有了刚才的轻佻。
“怎么样,干爹你们还要谈吗?”我没有回答梁雨涵的问题,而是把眼光看向了王锋,这个我恨之入骨的人,好戏才刚刚开始。
王锋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和我都心知肚明我们之间的仇恨有多深。
“干爹,你就这样走了啊,不再谈谈吗?”看见王锋气冲冲的样子后,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不过王锋听了带满嘲讽的话后,停住了脚步,又走回到了我的面前让我别得意,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请干爹快点找人杀死我吧,免得留下我这条贱命让你闹心,给你添堵,哦,干爹我忘了告诉你,要是你杀了我的话,我想黑爷一定会帮我报仇的吧,他现在可是把我宠到天上了。”我越说越激动,看着王锋的脸慢慢变得铁青,那种快感油然而生,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算是在王锋的面前站起来。
“哼,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咋们走着瞧吧,王喜儿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王锋说着甩了甩手就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过去的事一幕幕重新在了我的眼前,王锋,是的,我们走着瞧。
王锋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我和梁雨涵刀哥三个人了,气氛瞬间变了一种感觉。
“喜儿,你说吧,你要怎么才能把那玩意卖给我?”刀哥先是凑上前来问着,虽然姿态还是摆得很高,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股盛气凌人的劲了。
“是的,你说个条件吧,别掖着藏着了。”梁雨涵也有些不耐烦,不过她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好像刚才进来打我的不是她一样。
“我就一个要求,谁把王锋弄下台,我就卖给谁。”我看了一下眼前的两个人,大声地说着。
“哈哈哈,好谋划,王喜儿我算是低估你了,刀哥你怎么看?”梁雨涵把手搭在了刀哥的肩上,面无表情地说着。
刀哥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然后看了一眼我,对我说这王锋他迟早就想要收拾了的,这龟儿子欺人太甚了。
“好,刀哥,我要的就是你这话,要是你能把这王锋收拾了,那这军火妥妥的,就是你的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很忐忑,但是只要能让王锋下台,无论让我冒什么风险都是值得的。
看刀哥表完态后,梁雨涵说想和我出去逛逛,我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没说什么就跟着她出去了。
“知道刚才我为什么打你吗?”出了赌场,我和梁雨涵爬到了一个小山坡上,这个小山坡的另一头埋着彤姐,不用远眺,我也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雨涵姐总有你的用意,肯定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看着彤姐埋葬的那个方位后,我特别想去看看她,也不知道她坟头的草是不是又长长了?
梁雨涵刚才爬山有些累了,现在直接在一颗树下坐下了,那树长得很粗壮,梁雨涵坐的地方刚好有着一大片绿荫,看她坐下后,我也坐下了,等着她说些什么,可是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远眺着这个镇子,在这个镇子中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了。
“雨涵姐,其实你知道黑爷那根本没有货的,对吧?”见她不说话,我只有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了,梁雨涵绝不会是因为那批军火来的,根据她刚才的反应,她和另外两个人都不一样,他们的眼底都有着自己的渴望,那种贪婪的眼神是假不了的,可是梁雨涵始终没有露出过那种眼神,她只是漫不经心地陪我演着戏而已。
“我能知道的,他们也迟早会知道的,你为什么又要冒这个险呢,扳倒王锋和刀哥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你招会牵连到太多的人,任何一个霸主易位,那带来的势必是一场屠杀,我到底为什么打你,你自己掂量吧,我能帮你的也只能到这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梁雨涵的眼睛还是环顾着整个镇子,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听到梁雨涵说这些话后,我突然想到了早上倪妮和我说的那些话,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好自为之,我突然很看不明白这梁雨涵,带着一丝怯意问她,为什么要帮我,她帮的人不应该是刀哥吗?
“哼,男人吗?这世上男人啊,最不靠谱了,尤其是那种把我们当成婊子的男人了,你以为今天我和那刀哥发生了关系,明天我要是惹到他,他就不杀我了吗?都说婊子无情,其实这男人才是最无情的人啊,还有那黑爷,你以为他为什么现在这么宠你,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的旧情人吗?要不他怎么会这么宠你,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有利用价值,通过你,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做成太多的事,坐享渔翁之利。”梁雨涵说完之后又感概了一声,男人啊,我不知道风情万种的梁雨涵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悟,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经常会想起梁雨涵那句男人啊,那种叹息,那种无奈,那种看破世事的绝望,也完全能体会她的那种心情,不过我更怀念的是,那时候我还相信爱情的那种单纯,不像现在一样孑然一身,和梁雨涵一样过着绝望的日子。
“雨涵姐,那你觉得我这次会成功吗?”我还是挺担心自己这次的计划的,虽然现在我已经成功地激起了王锋和刀哥的仇恨,还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让刀哥去和王锋厮杀,但是我还是很忐忑之后的路。
“我又不是神算子,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切急切躁,你还太年轻了,任何一切都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要不再高的楼层也会轰然倒塌的,用刀哥那拿到的那笔钱好好做点事吧,别乱挥霍了,用的好那就不止四千万了,这才是你对付王锋对付刀哥的资本,你很聪明,但是你要知道自己该走的路,千万不要走偏了。”梁雨涵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和以前我见的她的时候的样子都不一样,不过我却觉得此时的她尤其美丽。
“雨涵姐,谢谢你,我以为你今天来是来拆穿我的。”梁雨涵说的全是肺腑之言,突然让我感觉到了这世界有时候也不是像我想象地那么险恶。
“我也没有做什么,你的事,我也听倪妮说过一些,确实挺不容易的一个小姑娘,好好做吧,以后我说不定也有要求你的时候,你也别想着我怎么怎么样,我也只是为自己埋条后路而已,我已经老了,未来势必是属于你们的。”梁雨涵说完后,就站了起来,说是让我和她比赛,看谁先跑到山下,我看着她的样子后,挺不屑的,等她喊开始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就跟在她的身后跑了起来……
晚上回华庭的时候,黑爷已经在一个包间里等我了,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唱着王杰的《谁明浪子心》,声音尤为沧桑的黑爷唱起这歌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韵味,我站在一边竟听得失神了。
唱完一首歌后,黑爷坐下让我坐在他的身边,然后让人把音响关了,房间里立马一片寂静后,黑爷拿起了一瓶黑啤自酌自饮起来。
“你就不问问我今天怎么样?”我也拿起了一瓶黑啤,一口喝掉了半瓶。
“有什么好问的,你自己要玩火,我未必能拦得住你?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不过我不能保证能一直做你的挡箭牌,这王锋和刀子要是回过味来,被你耍了的话,估计你会死得很惨。”黑爷拿起一张纸擦掉了我嘴边的泡沫,一脸淡然地说着。
“我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的。” 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