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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与云千叠按照姜雪儿家的户籍地,驱车来到特乌旗(县)红泥庙苏木(镇)。首先来到红泥庙苏木卖出所,请求当地民警的协助。
红泥庙苏木派出所共5名民警,所长、副所长还有三名普通干警。所长姓陈,是一名脸色黝黑的汉族大汉,听云千叠介绍是岭西来的刑警,非常热情,请进办公室,倒上热茶聊了起来。
“我们天下警察都是一家,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会尽力配合你们的。想当年我在旗里刑警队工作的时候,出门办案全靠当地警察帮忙,不然你人生地不熟,能干成啥呀?”陈所长非常健谈,不过说的都是切身感受,非常有感染力。
“谢谢陈所了,我们想找你们辖区一个叫姜雷的了解一些情况,不知道陈所长知道他们家吗?”云千叠客气了一句问道。
“姜雷?就是那个料子鬼吧。”
“对对,他吸毒。”凌晨了解情况,赶紧应答。
“知道,他们全家都是我们监控的重点对象,不过他有个妹子真心不错,怎么了,姜雷在你们那儿犯事了?”
“现在还不确定,就是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这没问题,我叫人陪你们一起到他家走一趟,离这里不远,开车20分钟就到了。”陈所长说着用拳头擂着旁边的墙壁大吼:“那日斯,过来。”凌晨看得一脸懵逼,草原男儿就是粗犷。
旁边办公室里马上走出一个30多岁的蒙古族大汉来,说道:“陈所,怎么了?”
“这两位是岭西省来的刑警,要到姜雷家调查情况,你陪他们走一遭。这是我们派出所副所长那日斯那所长,有什么要求只管向他提。”
云千叠和凌晨与那日斯握手打招呼,便与陈所长告辞。
陈所长说:“你们先忙,晚上回来,我给你们接风,出门在外不容易,来的都是客,一定让你们感受我们草原儿女的豪迈。”
“不用麻烦了陈所,我们晚上还有事,能帮我们找人已经很感激了。”
陈所长还是深情邀请,没有半点虚假,看来草原人好客真是名不虚传。
出了门,三人上了凌晨他们开来的车,凌晨驾车,那日斯在副驾上指路,云千叠一个人坐在后面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景色,脸上满是眷恋。
不到20分钟,就来到姜雪儿家中,家里条件非常简陋,只有两间小土房,外面没有围墙,只有几片破烂不堪的篱笆圈成一个小院子。
那日斯率先走进院子里,推开虚掩的木门进去,凌晨和云千叠也紧跟着进去。里面只有一个80岁左右的老太太,抱着一个火炉,在小锅里熬着什么东西,旁边推着一推打碎的玻璃药瓶。
“老太太,你怎么还在熬铵拿钾,李素梅在家吗?”那日斯问道。
“是那所长呀。”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那日斯,继续搅动着锅里的药液,说道“不在,去牧场放羊了。”
“那姜雷呢?”
“也去牧场了。”
“晚上回来吗?”
“不回来,咋也得三天。”
那日斯问完了,就领着两人出来,对他们说道:“他们都去牧场了,那里不通车,得骑马过去,你们看是今天去还是明天去呢?”
“草原上不是很平整开阔的吗,怎么会不通车?”凌晨疑惑的问。
“草原上当然能行车,只是每家牧户的草场都用铁丝网围着,到他们家草场得过几十道这样围栏,这些围栏只有马道,没有车路。”那日斯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今天去吧,别让姜雷逃走了。”
“好吧,那我们先回到苏木去,换了马去牧场。”
三人又驱车回了派出所,那日斯不知从哪里牵出三匹高大的蒙古马来,还抱着三件绿色的军大衣,说道:“天马上黑了,草原上温差大,每人备一件大衣准不错。”
牵着马出了镇区,就看见一望无际的草原,此时刚刚初春,新草还没有长起来,草原上还是枯黄的一片,所谓放羊不过是收拾一下去年留下来的干草,等新草生芽之时,草原上就要暂时禁牧,等着草长大。
“你会骑马吗?”凌晨自小学过马术,骑马是不成问题,不过看云千叠是个女孩子,长得还没有马背高,真有些担心。
“嗤,知道我是什么族的吗?”云千叠很有范儿的握着马鞭问他。
“蒙古族啊。”
“错,是马背上的民族。”云千叠说完,抬头挺胸,走到马身边,一踩马镫,轻松熟练的跳上马背,居高临下对凌晨说:“老娘十岁就单独骑马,你说会不会,倒是你,行不行啊?”
“嗤。”凌晨学着她的样子嗤了一声,也转回马身边,飞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斜着眼对云千叠说:“这世上很少有我不会做的事。”
“不错呀,连这都会,有本事比一程。”云千叠说着一甩马鞭,发出一声脆响,骏马箭一般向前飞驰。
凌晨虽然从小练习马术,但主要是西方马术,讲究盛装舞步、跨越障碍等,对这种长途奔袭的速度跑马还不熟悉,竟然有些发蒙,好在他艺高胆大,也不怕摔下来,但是速度方面仍然不是云千叠的对手。
那日斯不紧不慢跟在他们后面,心里很惊奇,这两个外地人怎么居然都是骑马高手。
凌晨跃马飞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心情也跟着开阔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豪迈之情将连日来的压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事一种兴奋之情,让他情不自禁的坐在马背上扬天长啸。
那日斯也受到感染,在后面应和起来,不过却是悠扬顿挫的蒙古长调,比凌晨的啸声动听多了,他一听赶紧闭了嘴向前追上去。
云千叠在遇到第一道围栏的时候停了下来,接到其木格打来的电话,说她已经到了特乌旗,已经在红泥庙附近的牧家乐定了席位,就等他们回来一醉方休。
云千叠说红泥庙派出所的两个所长很热情,要不一起请了吧,其木格说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
挂了电话,凌晨早已追上来了,问云千叠:“你这风风火火的朋友是干什么的?” 落架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