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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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谢雨嘉打满一整缸水后,宁青阳跟姐妹俩坐在院子里聊天。
虽然靖川省白天尤其炎热,好在入了夜后也算十分清凉,而且星空极为灿烂。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搬一张椅子坐在这里看星星聊天,用来打发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宁青阳闲扯了几句,正想询问有关《黄帝外经》的消息,突然亮着火光的厨房内传出“哗啦”一声水声,紧接着就响起谢雨嘉的尖叫,“呜哇!”
竹沥惊道:“怎么了?”
宁青阳两步冲到厨房前,正要破门而入,里头却传出谢雨嘉惊慌的声音,“别,别进来。”
“那你鬼叫个什么劲儿?”
“水太凉了,我、我没忍住。”
宁青阳翻了个白眼,回到院中的树墩子坐下。
被谢雨嘉这么一闹,他并不打算立马就询问《黄帝外经》的下落,毕竟初来乍到,如果张口就问的话,目的性就太明显了。
还是先依照卷轴上的指示,先在阿山上勘查一段时间再说吧。
谢雨嘉在厨房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才洗完,然后就轮到竹沥,她干了一天的农活,刚才又帮忙收拾屋子,身上早已香汗淋淋,满是尘土。
女孩子都是爱干净的,虽然她嘴上不说,但肯定很想干净把身上的脏东西清洗掉。
反观宁青阳,他赶路时有清凉符在身,所以没出什么汗,收拾屋子的时候运转道家玄功,尘埃接近周身一尺就会被弹开,可以说是衣不沾尘,洗不洗都无所谓了。
谢雨嘉见院中只摆了两盏油灯,于是问:“阿木,村子里没有电吗?”
阿木抱着一袋糖果,摇了摇头,“没有。”
“这可不行,外头现在都已经是网络时代了,这里却连电都还没通,看来在建学校之前,要先解决电路的问题才是。”
宁青阳插嘴道:“解决电路问题之前,可能得先铺一条可供汽车通行的路,否则来来往往是在太不方便了,电路也接不进来。”
谢雨嘉点头,深以为然道:“没错,这些事情还得等晓佳她们到了之后再一起商量决定。”
宁青阳耸肩,不置可否。
等大家都洗完后,又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才回去休息。
宁青阳举着油灯推开瓦房房门,将油灯摆在桌子上,见谢雨嘉神情扭捏的站在门口不肯进来,疑惑道:“干嘛呢你,内急啊?”
“不是,你看,我们孤男寡女的,住同一间屋子的话,会不会不妥呀?”
“那你可以睡院子,那里不仅凉快,也省得你盖被子了,天地做床被嘛。”
谢雨嘉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抬脚就跨过门槛,坐在自己的床沿道:“一起睡也可以,但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睡个觉还这么多规矩,至于吗你?得得得,你说吧。”
“第一,你不许越过这张桌子。第二,睡觉的时候不能打呼噜,我神经比较衰弱,听见一丁点儿声音就睡不着,尤其是打呼噜声。”
“第三呢?”
谢雨嘉红着脸道:“第三,你、你晚上不许躲在被窝里做奇怪的事情,否则、否则我就拿开水泼你!”
宁青阳反问:“奇怪的事儿?什么奇怪的事儿?”
“就是...哎呀,反正你老老实实睡觉就对了。”
吹灭油灯,原本昏黄的屋子完全暗了下来,谢雨嘉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想尽快睡去。
宁青阳却精神百倍,毫无倦意。
他脑袋枕着双手,盯着瓦顶,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黄帝外经》的事情。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宁青阳掀开被子起床,穿上云头鞋,打开屋门,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来到篱笆院中央坐下,面向北方,盘腿而坐,开始今日的道家气功修炼。
周遭的空气随着他的呼吸一松一紧,形成一种特殊古怪的气场,周围的沙石也在周身不断起起落落。
又过了一个小时,宁青阳睁开凤眸,自言自语道:“果然是风水宝地,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如果能在这里呆上个一年半载,可比外边幸幸苦苦修炼五年来的进步更多。”
宁青阳起身伸了个懒腰,正要回房歇息,却听主屋的屋门“嘎吱”一声打开,竹沥抬着一盏油灯,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
“咦,宁青阳,你还没睡吗?”
“哦,我睡不着,出来吹吹风,那你呢?”
竹沥扭捏道:“晚上水喝多了,我、我去方便方便。”
宁青阳干笑道:“哦,那你请便,我回去睡觉去了。”
说罢转身往主屋后头走去。
谢雨嘉累了一天,如今正似一头死猪般酣睡如泥,却很安静,一点儿鼾声都没有。
宁青阳躺回床上,却在这时,另一张竹床上的谢雨嘉却掀开薄被坐了起来,床上鞋子,也不点灯,打开门走了出去。
宁青阳开始并没有在意,躺在床上继续睡,但仔细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赶紧床上鞋子追了出去。
只见茅房的门紧闭着,心想难道她是来上厕所的?可是为什么不点油灯呢?
他越等越急,于是喊了一声:“谢雨嘉,好了没有,你躲在里头干什么呢。”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周围林子里的蟋蟀在不停叫着。
宁青阳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答应,他正欲破门而入,里头却传出竹沥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我在方便,你别催我呀。”
谢雨嘉不在茅房?
那她去哪儿了?
宁青阳眼中闪过两道金光,神目如电,在篱笆院中一扫而过,这才发现院门是虚掩着的。
他暗怪自己粗心大意,连门是开着的都不知道,于是赶忙奔了出去。
扭头一看,只见一道窈窕曼妙的声音正朝着山道下坡走去,动作僵硬,姿势极为古怪。
宁青阳生怕惊动她,于是轻轻地喊了一声:“谢雨嘉?你干嘛呢?”
谢雨嘉停下脚步,扭过头,冲他笑了一下,表情怪异非常,在月色的银辉下,显得恐怖至极!
旋即她又转过头,机械般继续朝斜坡下走去。
这丫头中邪了,难道是白天那个老槐树下的孤坟搞的鬼?
来不及多想,宁青阳身形一晃,如同一只夜猫子一般无声无息的窜了上去,倏忽只见就到了谢雨嘉身后,抬手就将一张符箓贴在她脑袋上。
低喝一声,“驱邪符,敕!”
谢雨嘉浑身一震,紧接着就要软倒在地。
宁青阳伸手将她扶住,抬到肩膀上扛着,转身往回走。
刚走到篱笆院门口,就看见竹沥掌着一盏油灯站正要关门,见宁青阳背着一人回来,惊呼道:“啊,宁青阳,你怎么会从外面回来,还有她是谁呀?”
“进去说,把门关上。”
将谢雨嘉扶到树墩子坐下,竹沥关好门,举着油灯走了过来,借助火光看清那人的模样,脸上表情更加愕然,“咦,是雨嘉姐,宁青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宁青阳不想跟她解释中邪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儿,于是搪塞道:“哦,她刚才梦游,囔囔着要去摘苹果吃,我就把她给带回来了。”
“哦,原来是梦游啊,可老一辈人说,在梦游的人不能喊他名字,否则会把他的三魂七魄给吓跑,然后人就傻了。”
“放心吧,我没有叫她,是她自己倒在地上的,天色不早了,我带扶她回去休息,你也快点去睡觉吧。”
“好,幸苦你了。”
竹沥点头,转身走回主屋。
宁青阳扛着谢雨嘉回到主屋后的破瓦房中,将她丢在竹床上,然后就不管不顾了。
第二天,宁青阳被一声喷嚏声吵醒,睁眼扭头,见谢雨嘉拿着一张纸巾在那里打哈欠,喷嚏的感觉时有时无,甭提多难受了。
“怎么,感冒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被子压在身下,早上醒来的时候就一直打喷嚏,鼻子也塞住了,好难受呀。”
宁青阳想起昨天晚上扛着她回来的时候,就往床上随便那么一丢,的确忘记给她盖被子了。
不过他也没想到谢雨嘉的身子骨居然这么单薄,抵抗力居然这么低。
“你带了这么多吃的,别告诉我你没带药。”
“哈秋!”
谢雨嘉又打了个喷嚏,懊恼道:“哎呀,我忘了。”
“你还记得什么?光顾着带吃的,连命都不要了?”
“哎呀,你别落井下石啦,快去帮我倒杯热水,我真的好难受呀。”
“行,等着。”
宁青阳走到前院,正好看见阿木将箩筐里的玉米挂在木架上晒。
“哥哥,你醒啦。”
“嗯,阿木,你姐姐呢?”
“她下地去了,咦,雨嘉姐姐呢?她还在睡吗?”
“哦,她感冒了,身体有些不舒服,厨房里有热水吗,我给她倒一杯去。”
“有热水,还有治疗感冒的草药,我这就去拿。”
阿木跑进主屋,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出来,将几片绿叶放在宁青阳手里,说道:“用这个冲水喝,感冒很快就会好。”
“哟,车前草,果然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住在这坐宝山里,省的买药了。”
“对对对,姐姐说这就叫车前草,哥哥你也认识吗?” 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