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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竹子似乎具有灵性,一下一下,朝我拎破劈刀的手猛抽,直抽的我嘶牙咧嘴,苦叫连连。
我恼火了。
百式除魔破劈刀法呼啦啦地耍起来,直砍得周围竹子纷纷掉落,火气一大,我也不顾不了那么多了,冲着几棵疯狂抽我的竹子,拦腰砍去。“咔擦”几声,那几棵竹子拦腰而断。
发疯一样砍了一会儿,竹子彻底不动了。直愣愣地竖在原地。
我心里咒骂道,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咋不动了?
这竹林非常古怪!
我不打算再去追那条白毛狗,准备出去找左胖子和陆潇潇。没想到走了好一阵子。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竹子,到处情景都一模一样。我仿佛进入了一座竹子组成的迷宫,完全不辨方向。
硬生生地胡闯了几个小时,可把我累得神形俱疲,但始终还在竹林里面转,压根出不去,途中,我尝试着给左胖子和陆潇潇打电话。但电话却完全没有信号。
死球!
这破意儿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信号!
继续莽撞地闯了一会儿,依然如此。
而此时,天已经亮了,阳光点点透过竹林洒下。我本寻思天亮应该没事了,但事实证明,竹林迷宫跟天黑天亮完全没任何关系。
我彻底绝望。
这可咋整,莫非硬生生困死在这里?我他妈又不能像村民一样在竹林里吃竹篾活下来!
瘫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心态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手里拎着破劈刀,一咬牙,干脆往前砍竹子,砍出一条道路来,总不能在这里被憋死。
想到此,我疯狂地朝前砍。
眼前的竹子已被我砍了上百米长,我累得都快要虚脱了,但竹子仍然密密麻麻,连绵不绝,完全没有砍出一条路的可能性。
我崩溃了。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有人在砍我们的续命竹林,快来人啊!”
随后,四周锣鼓声敲起,脚步声异常凌乱,呼呼啦啦地好像来了一群人。
我大喜过望,哪怕他们把我抓出去,暴打一顿。也比困死在这里强。
再说,即便他们打我,纸扎人又能有多大力气?
我兴奋地大喊道:“我在砍竹子,快来抓我呀,快来抓我呀!”
同时,我又挥刀再次砍断了两棵。
竹子倒地之后,发出吱嘎嘎刺耳的响动声。
不一会儿,冲进来一群纸扎村村民,他们一个个脸色异常愤怒,就像我杀了他们亲爹一样。
我开心不已,双手高举:“报告!刚才是我砍得竹子,快把我抓起来!”
一个村长模样的纸扎人。咬牙切齿地一挥手:“把他抓起来!”
周围纸扎人全像疯了一样,拿绳子将我五花大绑,推推搡搡地把我给弄出了竹林。
谢天谢地!
我总算见到太阳了。
这片竹林绝对是竹仙姑搞得鬼,只害我这个闯进去的外人。
对付这些纸人,我本几个拳脚就可以把它们给打散,但我并不想逃,总觉得村民实在太可怜,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变成了纸扎人。
一出那片竹林,那个像村长模样的中年纸扎人,猛然跳起来抽了我一个耳光:“混蛋!竟敢砍我们的竹林!”
他一个纸人,没想到力气还挺大。抽得我晕晕乎乎的。
我张嘴想解释:“那竹子昨晚打……”
话还没说完,纸人村长反手又抽了我一个耳光:“混蛋!竟敢砍我们的竹林!”
“不是……”
“啪!”又一个大耳刮子抽来:“混蛋!竟敢砍我们的竹林!”
我都快被他给抽癫了,只好闭着嘴不说话,心里祈祷左胖子和陆潇潇赶紧过来救我。
村民有的骂骂咧咧,有的伤心竹林被砍哭天抢地,有的拿起地上的竹子往嘴里塞,边嚼边痛惜地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特么……
“马村长。这里有刀,把他给杀了!”一个村民喊道。
“对!把他给杀了,祭奠竹仙姑!”另一个村民跟着附和。
“我回去拿雨衣,省得到时血溅伤我们!”一个村民说完这句话,就呼啦啦跑回去拿雨衣了。
我赶忙求饶:“各位叔、伯、婶,我昨天是不小心闯进去的。你们大人大量,原谅我一次,我可以给你们种竹子、买竹子,来赎罪!”
“你以为什么人种竹子都有活,什么竹子我们都能吃?这竹子是竹仙姑种的!”马村长大怒,说完,又狠狠地抽了我一个耳光。
我真快要疯了。
这些玩意儿。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马村长恼怒地说道:“先推到石磨坊,杀死他之后。把他磨成浆、晒成粉。洒在竹林里祭奠竹仙姑!”
他们推推搡搡地把我拉到了一处石磨坊。
里面有一个硕大的石磨,我起初觉得这玩意儿是纸做的,但直到他们把我的头摁到石磨上,将我身躯与石磨彻底捆绑在一起。我才发现这是真的石磨!
尔后,那个去拿雨衣的村民,匆匆地跑回来了,手中拎着两套旧雨衣。
马村长当仁不让,穿起一套雨衣,另一个长相彪悍的村民也穿起一套。
两个人整得跟宇航员一样,全身套得密密麻麻,不留一点缝隙。
老太太不是说村里几十年都不下雨了吗,这破雨衣他们咋还留着呢?
村民见他们已经穿好雨衣,纷纷退后了十几步,应该是怕剁我头时血溅到他们身上。
完了,刚才逃跑机会很好,却被我妇人之仁彻底丧失,现在被死死地捆在石磨上,想跑也跑不了了。
我大急道:“马村长,你们用私刑。这是犯法!”
马村长冷哼一声:“犯法?村里几十年都没个外人来,犯哪儿门子法?老汉就是村里的法!”
“马村长,我砍竹林是为了救你们,你们这是在杀救命恩人!”我惶恐地大叫。
我不能说破他们是纸扎人,否则是害了他们。
“我们又死不了,还要你救?!二黑子,上来摁住他的狗头!”
那个叫二黑子的彪悍村民迅疾地爬上了石磨,把我的头死死地摁在石磨上。
马村长手中的刀。是我那把破劈刀。
他瞅了几眼刀,在手里晃动了两下,嘴里说道:“好像还挺锋利的,就是有点重,以后拿来砍竹子倒很好。”
我这把宝刀,随我出生入死,想到我死后竟然要被一个纸扎人拿去砍竹子,心里不由阵阵发酸。我拼命地挣扎,却完全挣不开绳子的束缚。
我内心极度煎熬,最后一个杀手锏,我可以立马说出来,让他们知道自己死人,现在是纸扎人,这样,他们马上就会魂飞魄散,我就能得救。可如此一来,实在太过残忍。他们不仅死前会极度痛苦,而且,整个村的村民也将因此永世无法投胎。
我不知道左胖子和陆潇潇怎么还不来,也许在村里迷了路?
村民已经急不可耐,纷纷嚷道:“杀了这狗日的!”
马村长闻言,嘴里大喝一声:“拿命来!”
他手中的破辟刀就要向我砍下。
破劈刀极为锋利,碰着即死,我疯狂大喊:“等等!”
马村长收起了刀,喝问道:“你还有啥事?!”
“刀不斩饿死鬼!我想吃饭,想喝酒!”我忙不迭说道。
我必须拖延时间,看看能不能拖到左胖子和陆潇潇到来。
马村长愣了一下,说好像倒有这么个规矩,死刑犯砍头之前都必须吃顿好的。不过,我们村里没酒,刘二蛋,快去把饭菜端来。
刘二蛋匆匆回去端饭菜。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刘二蛋拿来的饭菜倒是挺丰盛,竹粒饭,竹篾鱼、肉、鸡腿。
“快吃!”马村长厉声喝道。 我当土憋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