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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胖子见状,猛然退后两步,双指在太阳穴一点,绿豆眼一闭,随后,怒目而张,死死地盯着老太太瞅。
他在开天眼。
但瞅了半晌,压根什么也没发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寻思能看出来才怪。
进村这么久,要有脏东西,我早发现了。
只不过,这老人家吃竹篾是什么鬼?!
我突然回忆起。一路进来,村民基本都在做竹篾,那竹篾扎成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各种各样的食物。村里没水,难不成全村人都吃竹篾?
这他妈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陆潇潇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村民的情况?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蹲到老人家身旁,问道:“大娘,你平时就吃你手里做的玩意儿?”
老太太“嗯”了一句。
“全村人都吃这个吗?”
老太太说:“对呀,都吃这个。”
我继续问道:“难不成你们就没吃过饭?”
老太太闭着眼睛,似乎在艰难滴回忆,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像在几十年前,大家本来都吃饭。可后来吃饭会死人,大家就开始吃竹篾了。”
左胖子搭茬道:“吃饭咋会死人呢?”
老太太说:“做饭被火烧死,喝水被水呛死,反正就是会死。”
这他妈就有点逗了。
骑猪老头叫我们进村不能带火,不能带水,莫不成跟这个有关系?
“不过……每年竹仙姑过生日之时,她都会开恩,赏村民一顿团席。大家都会去闻一次饭菜的香味,回忆起当年的味道,那滋味,别提有多美了。今天晚上正好是竹仙姑的生日,九点钟大家都会去吃团席呢。”老太太喃喃地补充道。
“在哪儿开团席呢?”左胖子问。
“村后竹仙姑庙啊。”老太太回答。
左胖子脸上肥肉猛地一抽:“那竹仙姑住在庙里吗?”
老太太眼神迷茫:“她不住在庙里,我们都好久没见到她了。”
左胖子似乎想起来什么:“大娘,村里会下雨吗?”
老太太说:“村里已经几十年没下雨了。”
左胖子闻言,猛然退后两步,嘴里像是想说什么话,但立马又捂住自己的嘴巴,我刚想继续问下去,左胖子却一把将我扯出了老太太的屋子。
我简直被搞迷糊了。
出了门之后,我问左胖子:“到底啥情况?!”
左胖子低声说:“陆潇潇说得对,不能讲!等下我们看看团席去!”
我恼了:“你们搞什么飞机?神神叨叨的,现在村子咱又走不出去,什么情况又不讲。猜谜语你他妈也要给我个谜面啊!”
左胖子一脸纠结的表情:“你等下自己看,看到什么,千万别说出来,心里知道就行,等下大家一起商量着怎么办。”
他死都不说,我只得作罢。
回到原地,陆潇潇表情戏谑地说:“怎么样,找不到水吧?”
左胖子回答:“你厉害!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我们探出来点动静。”
“那是你探出点动静,我可是全程傻逼。”我非常无语。
陆潇潇白了我一眼:“笨的你!”
一看常羽,他正躺在边上,眯着眼睛睡觉。
他睡觉恢复智商。我们不打扰他。
左胖子皱着眉头说,九点钟,村后竹仙姑庙有团席。咱得先摸摸情况去,不然咱全得死在这里!
全得死在这里?!
卧槽!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陆潇潇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没水没饭,咱又出不了村,撑不了几天。可不得全死在这里么?”
我内心忐忑,只得随他们闭目养神。待到晚上八点钟,左胖子招呼我们走。
常羽仍在睡觉,没跟过来。
我们猫着腰,往村后走去。
借着月光,远远地看到一个庙宇。
庙宇外观很老旧、粗糙、很小。颜色也与村里的民居不一样。村里的民居灰白色,看不到所用的建筑材料,而庙宇则呈暗红色,外面裸露着红色的砖墙,砖墙外面搭了一个土灶台,外面还摆了一张桌子。
我们三人趴在一棵大槐树下偷偷观看。
尽管左胖子和陆潇潇一再强调,让我不能出声。但看到眼前的一幕,我还是差点惊叫出来。
一只鹧鸪鸟。在天上飞来飞去,嘴里叼着几根干材棒,飞到灶台前,丢到地上。复又飞走,不一会儿,再飞回来,嘴里又叼着几根干材棒,再次丢地上。
灶台后面,有一条浑身白毛的狗,它用前肢抱起地上的柴火,一根又一跟地塞进灶堂里,灶堂里火红彤彤的。映照的白毛狗样子无比诡异、瘆人。
灶台上有两个锅,一个锅明显在蒸饭,一只硕大的黑猫,时不时地掀开锅盖。拿猫爪子尝一尝里面的米粒,估计在看蒸饭情况到底是硬还是烂,偶尔拿个葫芦瓢,往里面加上一瓢水。
而另外一个锅之前。则站着一个浑身红毛的猴子,它甩着个猴屁股,拿着一把铲子,正在哗啦啦地炒菜。那姿势,就如同酒店里的大厨师一般,随着它铲勺的四处翻动,四周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菜香。
闻那味,好像是炒山药。
“吱吱吱”几声,晃晃悠悠地朝灶台走来两个东西,却是一对有婴儿大小的老鼠,它们浑身灰扑扑的,两个大老鼠中间架着一个木棍,棍子中间栓着一个橡树皮做成的小水桶,水桶只有两个巴掌大小,里面是满满的一桶水。
老只老鼠将水桶担到灶台前,放下。猴子将水桶递给猫。猫又加了点水在饭蒸里,剩下的水,则全被猴子倒进去炒菜。
倒完水,两只老鼠又扛着水桶晃晃悠悠地走了。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生疼。
这他妈竟然不是在做梦!
村里没水没饭没火,这些玩意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转头看向左胖子和陆潇潇,他们也显得满脸惊奇,但趴在树底下。一动不动。
莫非这些鬼玩意儿全成精了?
我非常疑惑,在泥土上写道,动物成精了?
左胖子在地上写了个字,我看半天都没看懂。琢磨了半响,才发现他写得竟然是个英文单词:“NO。”
去他大爷的!
他不是连幼儿园都没上过吗,咋还懂得英文单词?
不过这一来,我们倒发现一个非常好的交流方式。既然嘴巴不能说,我们可以写字交流,哪怕用手机发信息也行。于是,我冲他们晃了晃手机。
他们也才反应过来,点头同意。
我想起白天在巷子口,那几个踢毽子的小孩儿,他们嘴里念的童谣:“娃娃脸,不要哭,村后有个竹仙姑,鸟拾柴、狗烧火,猫儿弄饭笑呵呵,老鼠担水石头坐,猴子掌勺铲大锅,吃团席喽……”
眼前这一切,全是儿歌的真实写照。
可竹仙姑呢?
我在手机上打字问左胖子,到底怎么回事。
左胖子回答:“纸扎小镇,村子里的人全是纸扎人。屋子、家具也是纸做的。他们原来是活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被竹仙姑下了诅咒,变成了纸人。村民几十年来完全不知道,以为自己还活着呢。我们不能说破,一说破,他们附在纸扎人身上的魂魄,立马要魂飞魄散,到时承负堪比天大。这竹仙姑他妈的不是东西,咱必须想办法拎出她,弄清楚原因,才有机会走出村子。”
纸扎小镇?
我惊得合不拢嘴。
难怪他们要吃竹篾,纸人里面的骨架就是竹篾!
“那这些办酒席的动物咋回事?”我忙打字问道。
“就这两个破菜,办你妈的酒席!估计它们是竹仙姑养的宠物,没成精,只不过是在她过生日的时候。老娘们开恩,做几个菜,让村民闻一闻熟悉的味道。”
难怪村口骑猪老头不让我们带火、带水,甚至带尿进村!敢情村里全是纸做的,一把火可以毁掉整个村,一瓶水可以弄死一个人,一泡尿可以嗤倒一栋建筑。
可不是说村里人都不知道自己是纸扎人吗?
那骑猪老头咋知道呢?
我又问左胖子。
左胖子答非所问:“闾山宗是干嘛的?” 我当土憋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