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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竟然还有这本事?
不是跟孙猴子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一样么!
我问他:“他吃下去之后,你能在他肚子里跟他说话?”
左胖子回:“说你妈个头!那只是一个法符分身,我在山下念咒,能感知到底是什么脏东西附在他身上。你小心点,千万别让小王八蛋发现。”
我匆匆挂了电话,洗完碗,然后进去拿了个扫把,到外面去扫地、割草。
瘸二爷翘着个二郎腿,嘴角上扬,说你小子挺上道的。
我忙不迭说是是是,二爷您看电视,我去打扫一下。
一边假装扫地,一边悄悄地挑出那张圣天灵官护法符。
那是一张灰扑扑的符纸,上面画着一个一手驻着拐杖,一手拿着一把小匕首的小黑人。脑袋圆滚滚,戴了一顶绿帽子,眼睛瞪得像铜锣一样大,很瘦很黑,实在是丑陋不堪。小人左边写着玉枢火府天将护法。右边写着勒赦吾身百鬼听令。
小黑人就是左胖子的分身?
左胖子肥的像头猪一样,绿豆眼。但这小黑人瞪个大眼睛,瘦的像个逃难难民,腿部似乎还有点残疾。我生怕搞错,赶紧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问他是不是这玩意儿,怎么还戴上绿帽子了,一点也不像他。
左胖子回了句:“那是道爷在天上的形象,帽子是碧皂神帽,跟关二爷帽子一个款式。你他娘就别关注外貌了。赶紧烧成灰。”
我差点笑出猪叫声。
难怪以前我问死胖子有没有他的神职画像,这货支支吾吾死都不肯说,敢情他在天上丑成这死样子!小黑人要是贴在门上辟邪,鬼来了不是被吓死,怕是直接被笑死。
我稳定好情绪,装着烧屋外的干茅草,顺带把小黑人符给烧了,用一张纸,将符灰小心翼翼给包了起来。
瘸二爷看了一会儿电视,可能觉得没劲,招呼我睡觉,明天一早起床干活。
我逮着机会问他喝水不。
瘸二爷说他只喝酒,不喝水。
屋子里有两个房间,瘸二爷叫我睡厢房,他睡正房,说完他脚一蹬,把鞋给脱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传来,我怀疑他自打娘胎里出来,脚从来就没洗过,我实在受不了,差点吐出来,赶紧跑到屋外。
瘸二爷在里面哈哈大笑:“你小子扛熏能力还可以!大爷出去干活,遇到野狼,不用刀,直接一脱鞋,狼全熏晕了!看到我屋子里狼皮没有,都是这样来的。”
我:“……”
他扭着小小的身子,进主屋去了。
待他把门关了,恶臭稍散,我进到厢房里。把门窗彻底给关了,方能正常呼吸。
外面天色已彻底黑了下来,山村的夜尤其寂静,我心里砰砰直跳,怕瘸二爷晚上害我,躺在床上给左胖子发信息,告诉他暂时还没找到机会灌他喝符水,你陪老子聊聊天,我怕睡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左胖子安慰我不要太担心,他在我身后贴了定位符,如果我出事,他那边会有反应,第一时间赶上来救我。我问他万一来不及呢。他回答拐子二实在太厉害,道爷出道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过,实在来不及。就算了。我说算你大爷,老子命很金贵,别忘了你是我下属,老板死了你也没收入。左胖子说皇帝死了地球照样转,南门堂堂主他也想干,道爷要睡觉,你找须弥勒聊去。
随后,他再也没回我信息。
我只好给须弥勒发,须弥勒没回,应该睡着了。
外面隐隐约约听到“喔喔呜呜”的野狼嚎叫声。
玻璃窗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响动。
我转头一看,发现几条大白蛇正在窗户外爬来爬去,诡异莫名。我头皮发麻,庆幸自己刚才把门窗都给关死,要是它们爬进来,冷不丁咬我一口就完蛋。
手中握着装有小紫纸人魂魄的符文盒。暗自祈祷小紫你一定要保佑我。
正紧张呢,突然看到玻璃窗外一张白惨惨、扁平无比的人脸,正在虎虎地盯着我。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就要掏符。
那诡异人脸却阴森森地笑了。
仔细一瞧。
瘸二爷!
他整张脸死死地贴在窗玻璃上,像张烙饼一样平摊,冷不丁一看,魂都要被吓飞。我壮着胆子说道:“二爷,大半夜不带这样吓人的!”
瘸二爷说:“我来找你有点事。”
“啥事?”
“明天早饭我要吃红薯土豆稀饭,你记得起来煮。”说完。他又瞥了一眼我的手机:“年轻人别熬夜玩手机,容易脱发,记得盖好被子。”
话带到,他背着双手走了。
他叫我年轻人?
卧槽!
他刚才不是在偷窥我吧?
陆潇潇倒是主动发信息问我情况怎样。我告诉她外面有豺狼、毒蛇,屋里有个小变态,太吓人。陆潇潇说害怕你就唱歌喽。我说唱你个头,把鬼招来咋办,你要是睡不着,今晚一直陪我聊着!陆潇潇说干脆我上来陪你算了。我说那敢情好,瘸二爷睡着了,你俏摸溜上来。陆潇潇回了句呸。我问她啥意思,她反问道你大半夜叫一个姑娘来陪你,要不要脸?
命都要没了,我还要脸?
我赶紧说我从小就不举,你放心。
她回道很难说。我这么漂亮,万一你突然又行了呢。
我他妈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她了。
难怪闾山宗称她为禁欲女太岁,听到崔老三荤段子会害羞,同我讲话从来都是大大咧咧,这精神分裂的性格。实在让人无语。
扛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过去,耳边突然听到正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我一下惊醒。
一手握破辟刀,一手掏胸口的符。
没曾想。瘸二爷好像并不是冲我房间来,似乎出门而去。
我脑子急速地盘算,这货大半夜出去干嘛,莫非是去弄蛊毒害我?心里一横,麻辣个巴子,早死早超生,尤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出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我踮手踮脚地出门,跟了出去。
影影绰绰月光下,看见瘸二爷小小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向前走去。
我不敢跟太近,远远地追随着。
瘸二爷走到一草堆旁边,解开裤带子,拉了一泡尿。
我寻思不会这么变态吧,大半夜跑大老远来小便?
瘸二爷拉完尿,抖了抖身子,又继续往前走。转过一棵大槐树,小小的身影突然不见了。幸好他汲了一双人字拖鞋,大老远传来一股奇异脚臭味,我像条狗一样。闻着味往前走。
走到大槐树下,往右一望,看到瘸二爷正站到一个破旧的坟包前,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嘴里嘟囔着:“睡了几十年,还是自己家里睡得舒服啊。”说完,他小身子一趴,整个人像狗趴窝一样,趴在坟头睡觉。不一会儿,竟然打起了呼噜。
我吓懵了。
自己家睡得舒服?
这坟头是他家!
瘸二爷果然是脏东西。
我不敢再待,赶紧跑回屋子里。
回到屋子里,我疯狂地给左胖子等人打电话,发现他们三个全都关机。
几个坑货,关键时刻竟然不顾我死活关机睡觉!
我不知道他们住哪里,苗寨更不敢乱闯,只得硬着头皮熬。
快天亮时,左胖子回电话过来了,我臭骂了他一顿,问他睡觉怎么关机。他说实在太累了,又怕我逼逼叨叨地缠着他聊天,索性关机了,问我昨晚有啥发现没有。
我把晚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
左胖子在电话那头顿了一顿,骂了一句娘的,果然碰上个牛逼的老鬼了,今天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道爷分身法符给他灌进去。
正说着话呢,瘸二爷回来了。 我当土憋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