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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一瞅,大雾后方,五六十个道士,正笑嘻嘻,无比嘚瑟地看着我们。
“竟然能躲过四殿阎罗王的耳目,挺有本事啊。”
“胖子肯定没这本事,说不定闾山宗三花女使为此卖身才通过呢。”
“哈哈哈……不错不错,小娘们确实漂亮,等下各位道兄轮流来试试。”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修全真法,淫戒可万万破不得,道兄自用,不必客气。”
……
一群歪道士极尽嘲笑之能事。
显然,他们还不知道阴天子已经出现,并收复了四殿反水的阎罗王。
我以为左胖子和陆潇潇会发飙。然而并没有。
陆潇潇脸色无比冷峻。
左胖子反而笑嘻嘻地说:“孙子们,看到你爷爷来了,挺欢快啊。别急,爷爷等下就跟你们好好玩。”
“左盘龙,你师父不问世事。柳乘风也不见了,灵宝派就剩你一个光杆司令,过来投靠我们吗?行,先给我们磕几个响头,然后让闾山宗三花女使陪我们耍耍,我们可以考虑成全你的入伙之心。”
“不不不,爷爷今天是来杀你们这帮龟孙子的,你们千万别搞错啦。”
对面一阵狂笑,个个笑得东倒西歪。
他们笑了好一阵子,一个歪道士张口说道:“这样吧。你们进入阵法,如果能待上一分钟,咱可以考虑饶你们一条狗命。”
左胖子说:“不敢不敢!奇门遁甲阵集合四大狗门力量布置,我进去怕被疯狗咬伤,可他妈疼了。我先弄几个纸人,把这狗阵法给破了,再来收拾你们这帮龟孙,你们看怎么样?”说完,他吩咐陆潇潇开始念咒。
陆潇潇神情异常肃穆,手捏纸神兵符,樱唇轻启,口中咒语迭出。
不一会儿,五十个纸人,全手执着竹篾,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那群歪道士大感惊奇,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闾山宗的撒纸成兵术竟然还没失传?”
“破纸兵而已,怎么可能破阵!”
“也好,抓几个纸兵来玩玩,吩咐它们上山逮野味。”
左胖子忙不迭摆手说:“别别别,纸人身上有毒,你们可千万别抓,不然会死得很惨。咦……那惨状,就像脸上糊了姨妈巾,七窍流血,太可怕了……”
一群歪道士闻言,哄堂大笑,纷纷说,行,正好无事,让这些破纸兵进阵来耍耍。
陆潇潇一声令下。那群纸人手拎着竹篾,嘶牙咧嘴地向阵法里冲。
纸兵刚踏进阵法,轰然起火被烧死的,被地上射出来的箭弩刺穿的,迷路在原地疯狂打转的……不一而足。
场面一片混乱,非常之搞笑。
那群歪道士更得意了,有几个歪道士,手中拂尘向前一打,收了几个纸人,在手里不断地把玩,啧啧称奇,玩了一会儿,嘴里又念了几句咒语,命令手中的纸兵道:“来给道爷跳支舞,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那纸人果然在原地跳起了舞,摇头晃脑,搔首弄姿。
一阵大笑。
左胖子和陆潇潇脸色大变,赶忙说:“撤!”
三人呼啦啦地开始山下跑。
一个刀疤脸道士见状,收起笑容,喝声:“哪里逃?!”脚踏虚空,快步跃过阵法,朝我们追来。
陆潇潇显得神情惊恐,猛地向后再抛出一个纸人。
刀疤脸道士探手一抓,就将纸人给彻底抓破。
我看到那纸人被他抓破之后,散出来一股淡淡的烟雾,刀疤脸道士脚步一顿,眼神突然变得无比迷茫。有几个道士,此刻也跃过阵法,齐齐过来追赶我们。
待他们赶到刀疤脸道士边上。刀疤脸道士突然一个回身,朝着其中一个道士狠咬了一口。被咬的道士“哎呦”一声惨叫,随即,他像疯了一般,竟然扑向身边几个道士疯狂撕咬。
阵法后面那群正在狂笑的道士一下全怔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那几个来追赶我们的道士疯了一样,互相拳打脚踢,一副欲置对方于死地之姿。
一群歪道士彻底懵了。有些越过阵法赶过来救,有些还愣在原地。
结果,一传十,十传百。
有几个已中毒的道士,手脚呈癫狂状跑回去,对着他们的同伙狂咬。
疯了,全疯了。
没有一个幸免。
“别打架,别打架……有话好好说。”左胖子恶狠狠地道。
最后一个纸人,涂上了疯毒散,像病一样,将毒互相传染。这些歪道士,全部疯狂撕咬,狂砸乱砍。一时之间,死的死伤的伤,惨叫连连。场面无比凄惨、混乱。
左胖子见事态已经差不多了,绿豆眼一瞪,杀了这群狗日的!
你死我活的形势,已经容不及我们多想,三人迅疾冲入阵中。将最后几个惨叫连连的家伙狠狠撂翻在地,几刀剁死。
浑身被溅的鲜血淋漓。
左胖子面容发狠,转头对我们嚷道:“记得来给老子探监!”
天大承负,他已担上。
左胖子话音刚落,慈山上的树林一片剧烈晃动。漫山遍野的蛤蟆鬼耙、山魈、活尸……,像接到了冲锋嚎叫一般,嘶牙咧嘴地向我们冲来。
陆潇潇见状大急,慌忙掏出纸神兵符,口中咒语频出。
一百多个纸人突然出现,拿着竹篾冲上去迎战。
我们再次迅疾冲入战团。
浑天暗地的一场打斗。
惨叫声、哀嚎声、竹篾呼啸声……
纸人片片翻飞,那些魑魅魍魉似乎无穷无尽。我们三人呈犄角之势,狠杀狂剁。鬼玩意儿没有了歪道士的法力加持,战斗力明显比在村子里时减弱不少,但奈何数量实在太多,我们身上都受了不少伤,但仍咬着牙关在死撑。
左胖子已经彻底杀红了眼,面目无比狰狞,肥胖的身躯左右闪动,一会儿灵宝派技法,一会儿闾山宗秘术,边打嘴里边发出阵阵嘶吼之声。
陆潇潇手执竹篾,英姿潇洒,灵动飘逸,如同一只上下翻飞的蝴蝶。只是。她有几次担心我受伤,腾出手过来帮我,反而被山魈掐中了几下,葱段般的手臂渗出不少鲜血。
我大喝一声:“顾好自己就行!”
破辟刀越耍越快,发出阵阵龙吟之声,体内罡气极度充盈,淼淼无尽的战斗,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我们全身已湿透,汗水、血水交杂。极度疲倦。
幸好那些鬼玩意儿越来越少,有些已经开始恐慌地向四处逃窜。
眼见它们已经不成气候,我说别打了,赶紧上山。
砍翻仍在挣扎的几个鬼玩意儿,我们疯狂地向山上跑。
半个时辰后,来到一个巨大的溶洞面前。
溶洞在山顶之上,我望见整座慈山,妖气煞天,溶洞尤其为甚。
显然,这就是抓憋宝人的地牢溶。
毫不犹豫,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里面很黑,很冷。
左胖子和陆潇潇冲在我前面。
跑了一段路,左胖子突然停下脚步,说感觉不对。
我忙问他咋了。
却见他们脚底下突然一阵响动,他们两个所站立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机关,“哗啦”一下,两个人掉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想去抓他们,可已经来不及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后脑勺猛地挨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待我醒来,觉得四周漆黑无比,脑袋阵阵发疼。
我艰难地起身,忙呼叫左胖子和陆潇潇,但四周没有任何回音。
正待要向四周寻找,嘴巴却猛地被人给捂住了,我应急反应,伸手向后一磕,却触碰到一片柔软,鼻子闻到一股香味。
女人!
一句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说话!”
我脑子猛然一惊。
许可琴! 我当土憋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