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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以为又整出啥幺蛾子来了。
左胖子却眼睛放精光,抱着小红棺材无比激动地说:“天啊,不得了!我们发大财了,这瓮红棺可是价值连城的大宝贝!”
死胖子一惊一乍,我恨不得抽他。
瓮红棺?
我看那小红棺材如巴掌大小,除了摸在手中沉甸甸,浑身猩红,有股异常冰冷感觉之外,没啥特别的,咋就发大财了?
左胖子问我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掏那血地泉?
“知道,你赶时辰投胎!要不是你吃饱了撑的去扒拉那玩意儿,怎么会突然引来尸倒,还有脸说!”
左胖子鼻孔上扬,满脸鄙夷,骂我懂个鸡毛,血地泉是世间罕见的风水吉穴。以前富贵人家,请法师秘法锻造白玉棺材。找来家中处子长女,与小棺材一同葬于天地极阴之处。小棺材吸收长女尸气,收集周遭残留尸血,形成血地泉。可保长女尸身不腐,利家族千年兴旺。
我瞪大眼睛问,你的意思。这棺材原来是玉石做的,不是黄金?
左胖子解释道,小棺材吸收了尸血,浸润百年,玉石才逐渐变成黄金一样的颜色,所以世间称之为瓮红馆。那个富可敌国的沈万山知道不?据说他某个女祖先就埋在一处血地泉里,不然他发个锤子财!不过,这种风水局,一般都有异兽守护,像我们遇见那个刺猬一样,防止别人破了风水。
我转念一想,觉得不对。问他:“那瓮红棺咋又跑金豹蛙肚子里去了?”
左胖子白了我一眼,你真是白生在一个土憋家庭了,金豹蛙是干嘛的?
“干嘛的?”
“它既然叫金豹蛙,肯定跟金银有关啊!听说这玩意儿有点变态,喜欢在黄河古道里吃金银珠宝。瓮红棺吸尸血,大部分都是吸那些恶心尸倒的残血,我们破了血地泉风水,招惹来尸倒,尸倒又引来了金豹蛙,金豹蛙顺道把瓮红棺给吞肚子里了呗。”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一件事来。
当年明达叔在蜡道口抓金豹蛙的时候,兴奋地叫嚷,催金豹蛙快吐宝贝。
黄河古道,历来熙攘繁盛,自古以来沉船掉宝不计其数。
以前黄河清淤的时候,村民时不时会挖出一些坛坛罐罐,值老钱了。
金豹蛙能在黄河古道吞宝,难怪黄眼耙、明达叔不择手段要宰了它。
图它肚子里的宝贝!
可我刚才杀它的时候,除了它顺道刚吞下的瓮红棺,却没发现其它宝贝。
难道这十几年它啥事没干,专门在黄河底下睡觉?
我把疑问抛向左胖子。
左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脸无语:“看来你确实是在黄河边长大的。”
“啥意思?”
“水玩多了,脑子进水很严重!这是病,得治!”
“你他娘好好说话,别骂人!”
“萍媳妇十几年来灵智不散,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
“证明有憋宝人不断给金豹蛙肚子里的灵素秘法加持,那憋宝人一直没离开。你觉得金豹蛙即使吞了河底的宝贝,还轮得到我们捡洋落?”
我心里一惊,左胖子说的没错。
当年,九儿姐说我亲人不是黄眼耙、明达叔害死的,而是其它门派之人。
只能说明,加持金豹蛙肚子里灵素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种我憋蛊的红面具黑衣人。十几年来,他一直通过金豹蛙来控制萍媳妇,不让我逃掉憋蛊诅咒,也一直没离开黄河边。金豹蛙肚子里的宝贝肯定被他掏走了。
可他为什么又要种我憋蛊诅咒,害我家人呢?
实在让人想不通。
“你等着吧,我们杀了金豹蛙,断了人家财路,指不定哪天找我们麻烦。不过话说回来,那畜牲是你干死的,跟本道爷鸡毛关系都没有!”
想到此,我不由地恨的牙根直痒。
萍媳妇已死,村民安危已无需多虑。
可我的憋蛊诅咒却仍在。
我倒希望他赶紧来找我,作个了结。
左胖子把那把通体黝黑,带有九儿姐身上香味的古怪贝壳哨子丢还给我,叫我划船,上山看看村民去。
我边划船,边思考九儿姐的情况。
尤其是她那两字唇语,想得头疼欲裂,忍不住问左胖子,那支古怪队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把他吓得在趴屋顶打摆子?
左胖子回答他不知道。阴气实在太重,他压根不敢睁眼。上次遇到如此浓重的阴气,还是十二年前阴天子巡山时,当时他还在跟他师父学艺。
再问他阴天子巡山是啥情况,死胖子怎么也不肯说了。
我望着那把古怪的哨子,心中怅然若失。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反复撩动我的心,无处着落。
我知道,那是对九儿姐的思念和担忧。
上到山腰,在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找到村民。
幸好,他们都还好好的。
村里妇女哭天抢地,牛啊,首饰啊,房子啊,全没啦,今后可怎么活呀。
男人们无一例外阴沉着脸,抽着闷烟。
我不知道这次大洪水跟自己到底有多大关系,但看到他们的样子,很不好受。想着今后有钱,一定补偿一下乡亲们,安慰他们一会儿,跟左胖子下山了。
下山时,救援队不少皮划艇过来了。
我们把村民地址告诉他们,顺道搭他们的皮划艇出了村。
左胖子破金杯车被大水冲走了,但有了瓮红棺,他一路上兴奋的不行。
那个黄白的小东西,一直在我裤兜里待着,不吵不闹。
回到中药铺子,我们洗净一身臭味,在对面饭馆叫了几碟小菜。打了瓶好酒。
小东西可能闻到酒香味,从我兜里跳出来,眼睛直愣愣盯着酒杯。
我本急欲获得憋宝知识,但那本书被它吃了,之前非常恼火,可它在村里救了我几次,也不再怪它了。
更关键是,我寻思就凭我跟左胖子,顶不住它两口痰。
见它想喝,我拿杯子给它倒了一点。
它脸现喜色,躬着身子去舔酒。
刚入口,它立马喷了出来,在桌子上不断乱蹦。
瞅它那副萌蠢模样,我们不由地哈哈大笑。
我借着酒劲跟它说:“咱们也算有缘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如果你同意,冲我们点点头,以后也不能向我们吐痰,行么?”
它点点头。
我知道它有灵智。没想到还真能听懂我们说话,着实让人吃惊不小。
左胖子说,咱也不知道你叫啥,你死黄黄的,要不叫你阿黄?
小东西身子一转,屁股对着我们。显然很不待见这个名字。
我开玩笑说,不叫你阿黄,难不成叫你黄爷?
小东西猛然转过身子,冲我们兴奋地点点头。
卧槽!
这么要面儿?
“小黄爷,你吃点啥?”左胖子问。
黄爷转到那盘豆腐丝面前,嘴巴叼着根豆腐丝。像吃面条一样,哧溜溜吸进嘴里,连续吸了好几根,像是吃饱了,自己从桌子上蹦下,尔后,躺到称药桌上,如一个小狗一般,趴着休息了。
酒饱饭足之后,左胖子拿根牙签,边剔牙边说,他去把瓮红馆找个懂货的行家卖了,咱哥俩个一分,今后游艇嫩模,享受土豪生活。之前想拿你点特殊药材来着,你自己留着吧。那三瓜两枣跟瓮红棺一比,就是臭狗屎。
左胖子虽贪财,但几天相处下来,他很讲义气,也算生死之交,我倒不担心他骗我。只是,我憋蛊诅咒还没彻底消除,什么游艇嫩模,怕有空想没命享。
左胖子似乎看出我的担忧。从兜里掏出一块檀木三清祖师像,丢给我:“把它贴身戴着,鬼魂不敢近身。至于你们土憋门派啥憋蛊诅咒之类,哥们就无能为力。”说完,他晃晃悠悠地出门,刚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猥琐地说:“卖棺材的钱四六分,我六你四。毕竟,我给你的祖师牌不便宜,我也只有一块。”
我气得拿个杯子就朝他砸去。
左胖子身型矫捷一闪,走了。
这几天实在太累,脱下衣服。一下就睡着了。
睡梦中。
九儿姐俏生生模样在梦里出现。
我一把拉着她的手,但她的手却如空气,完全抓不着。
她轻轻张口,摇摇头,又对我说了两字唇语,尔后,消失不见。
我从梦中猛然惊醒,仔细回忆她的嘴型,脑中突然闪过两个字:“听话。”
九儿姐叫我听话?!
没错,就是这两个字!
睁眼一看,已经半夜,门口却传来“蓬蓬”的敲门声。
大半夜的,有人着急买药?
顺手披件衣服开门。
一个乞丐缩着脖子在门口。
他见我出来,神经兮兮冲我一抱拳,翁声翁气地道:“山门四朵花,表兄是哪家,亮手摆望摆望,顺个道!”
一听这话,我脑袋“嗡”地一下炸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我当土憋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