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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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县令暗暗打起了退堂鼓,只因这庆阳侯府如今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漫说给侯府采买货品的行商,便是侯府的狗儿,他也不敢招惹!还要叫一句狗大爷。
况且除了侯府,天知道这二人还搭上了哪家贵人,又庆幸自己没把脸撕破,又害怕应雪泥报复他过去夺产之事,心情复杂,强颜欢笑道:“果然是极忙的。”
随后扯了几句没油盐的闲话,范县令便道:“本官还有事,少陪,少陪。”说罢,打着哈哈走了。
楚岚和应雪泥相视一笑,也出了茶房,回家了。
且说范县令离了茶房,先是惶惶然,寻几个幕友商议此事,问要不要将夺的庄子还过去?
幕友们皆道:“明面上是给莫厨子的,老爷此刻发还,岂不是落人话柄?”
范县令此刻心里纠结的要死,上次得了那庄子,他便派那莫姓的幕友去照管,指望每年弄个几千两的进项,那幕友也是踌躇满志,准备老爷吃肉他喝汤。
可惜这莫幕友对农事一窍不通,请的帮工也是外行,不懂调整沙田底下的水管流量,沤肥也不够,他们依次种了甜瓜、麦子、豆子,除了水田那块有些微薄的收获,其余土地一律绝收。
莫幕友是越种越心慌,深恨当日莫厨子当时满口大话,害的自己信以为真。
其实莫厨子倒是没说谎,只是丰收的关键除了天时地利,还有人和,而他们不知罢了。
土地收获如此惨淡,莫幕友自知交不了差,索性卷了范县令一笔银子跑了。
范县令心痛的不得了,但那幕友是知道他许多把柄的,只得作罢,又四处寻了几个内行的庄稼把式去料理庄子,都说“除了水田,其余的土地差的很,如今也过了季节,只等明年播种罢”。
县令听了,心里大悔当初要地不要钱,除了水田,其余的竟是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况且水田就两亩,还不到一百两呢!
只是事已了,再发作也是师出无名,又有些忌讳那两人,怕是有来历的,便认栽了。
过了许久,他都忘了这事,谁知昨日这周遭十几个行商一齐来告状,又送来许多好礼,说应雪泥“挣了几万两,逼着农户不与咱们往来,手委实太黑。”
他一听有几万两,又听见名字是上次那被他夺了庄子的人,心中就活动开了。心想,有人告状,我便是师出有名,况且他二人若真有不得了的来历,也不至于入这商贾行当,我若得了几万两,再活动一番,何愁买不到一个郡守来呢?
故而有了寻应雪泥说话儿这一幕,如今却是这么个结果,他觉得又郁闷,又惶恐。
一个幕友看他这般,便道:“老爷,这二人所言若是虚张声势,狐假虎威,您可就亏大啦!”
范县令眼睛一亮,心想,是啊,红口白牙的,一个木牌牌算甚?搞不好就是冒牌货!想到这里,便命那幕友去京城打听。
第二日,那幕友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长房大小姐已议亲,二小姐去了庄子,三小姐没打听到,但瞧着侯府在办大事,采买了许多花草”。
范县令灰心丧气,彻底死心,不敢再问,还要担心应雪泥会不会报复自家过去夺产的事情,一会想送还那庄子地契,一会儿又担心落了话柄,找幕友商议,都说不可,他心里又怕,十分烦躁。
可巧盛老板等人又来问后续,范县令本就是心烦意乱,面都没见,一人赏了五十板子,又索要了一百两,方罢休。
盛老板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又赔银子又挨打,心里慌的很,想着,竟连范老爷都帮着那二人,果然老虎屁股摸不得,登时后悔不已,暗暗决定明年万万不能压农户们的价,不然生意全跑,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且说应雪泥和楚岚糊弄了那范县令,心中十分爽快,去窦氏果行取了马,一路轻快的回家了。
进了宅子,楚岚便把银票整理了一遍,除去给窦老板的,再加上往日里积攒的,大概有四万多银子。
应雪泥见收获颇丰,问道:“阿岚可以要去县城里住,其实到京城买个宅子也是可以的。”
楚岚摇头,道:“我还是喜欢这田园风光。”
应雪泥笑道:“也好。”
眼下渐渐入冬,应雪泥手里的生意也差不多歇了,索性随楚岚一道,每日去温泉庄子照料。
因庄子里的宅子被搬空了,楚岚便只添置了一些简单的桌椅家什,供中午歇脚用,应雪泥对农事也不大通,便专心装饰房子。
如今他们手里银钱也松,故而买的都是极好的家俬,什么拔步床、贵妃榻、丝绒毯,凤尾薰笼,在屋里铺陈开来,又请了工匠修葺房屋,引屋后的温泉水入户,完工之时,就是一番精致富贵的景象。
楚岚见了,笑道:“倒比咱们在天宝村的宅子还要好。”
应雪泥道:“此地略偏了些,不及天宝村便利,农闲之时,咱们在此小住,也未尝不可。”
楚岚也觉得甚好,两人索性拿了部分衣物,隔三差五的住在此处,又照料田地,又享受了生活。
这一日,窦老板捎了信来,说是有个外地的行商来谈明年的生意,应雪泥便骑马去了城里,楚岚留在宅子里,与雇工一道给田地除杂草。
除草这事十分繁琐,他们忙到下午才弄完,雇工走了,楚岚也觉得有些累,瞧着时辰还早,就拿了一罐糖水甜瓜,坐在屋檐下慢慢的喝。
眼下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糖水甜瓜,她都快喝腻了,想着弄点新品种。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一阵骏马嘶鸣。
她抬头一看,只见篱笆门外来了几匹高头大马,马上的人穿的十分素净,但却看得出衣裳料子甚好。
为首的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生的十分儒雅的模样,神情和气,他说:“这位大姐,我等路过此处,人马皆乏,可否给些水喝?”
这话说的十分客气,却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仪,楚岚一看便知这几人大概不是寻常布衣,但她素来是不在意这些的,于是不卑不亢道:“来者是客,请进罢。”
那中年人见楚岚答应的这般爽快,便以为她家里有男人在,下了马,他身后的随从也纷纷下马,从篱笆门处走了进来。 农门娇:彪悍娘子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