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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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道长见应雪泥似乎有点兴趣了,忙趁热打铁,道:“说起来这人与您也有仇,当日他乔装成云骑尉王殇,不是还围了您和女尚书嘛?”
应雪泥听闻此言,立刻站了起来,几乎是声色俱厉了:“你说什么?皇甫亥就是王殇?”
“是,是啊.......”长生道长结结巴巴的说
王殇兵围天宝村一事,算不得什么秘密,他后来借太上皇的名头登上去虞夏的船后,与应雪泥那点子恩怨便几乎是公开了。
只是,知道王殇就是皇甫亥的人却是凤毛麟角,长生道长有心叫应雪泥与他同仇敌忾,千万带上他,所以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
听笛信上说王殇准备要走,算上信在路上的时间,大概快开拔了,再不追,等他投了顺王,想捉他便是难如登天!
应雪泥此刻也恢复了冷静,心里已是信了,面上却道:“内子原先碰巧见过皇甫亥,从未说过这两人是同一人!”
长生道长忙道:“贫道师妹探得的消息:那贼子曾入芒砀山学艺,一手画皮易容之术如火纯青,必是以人皮面具蒙蔽了女尚书!”
“人皮面具难以保存,王殇顶着那张脸却有数年!”
“此贼颇有小聪明,用最初的人皮做了模子,之后再以一种树胶定型,每月可换,不惧水火!”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那人皮面具的苦主名叫王商,商旅的商,是个最老实不过的行脚商人,贫道搜索那皇甫亥时,偶遇王商与一个拂菻国商人同行,皇甫亥鬼鬼祟祟的跟在后头,随后皇甫亥消失了踪迹,那王商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身旁还跟着五鬼门的爪牙,我觉得奇怪,与那拂菻国商人搭讪同行,子夜时分,亲眼看见那人在月下画皮,那拂菻国商人也瞧见了,后来我带着那商人逃走!再后来,贫道在天宝村周遭给人相看墓地,又遇见顶着王商脸的人,当时女尚书也在,贫道假借看手相,瞧了他的手,见有刀剑磨出的茧,且手上的戒指也是我师叔的暗器,便确定此人是皇甫亥了,贫道一直埋伏在周遭,想捉拿他报仇雪恨,奈何他身边有不少爪牙,一直未能得手!”
应雪泥听闻此言,心里长久以来的迷雾终于散开。
王殇与王春看上去极像,若非在拂菻国的物件上露了马脚,他绝对不会怀疑他------谁又能想到,一个普通的行脚商竟是五鬼门的鹰犬呢?
即便是后来知道他非善类,应雪泥也还认为他就是王春的侄子,没想到,竟是个画皮恶鬼!
他眉头紧锁,暗恨自己看在楚岚面上,数次手下留情。
长生道长见他满脸严肃,有心加把火,道:“贫道的师妹已监视那狗贼多时,奈何势单力孤,若能得大人相助,则大人与我皆可报仇!”
应雪泥看了一眼长生道长,突然道:“你既一心报仇,为何早不来寻我?”
长生道长脸色一下子黯淡了许多:“贫道忝居无轨门掌门之位,原只想靠自己的本事报仇,奈何多年沉浮,至今也无所作为,如今那贼子即将远遁,少不得厚颜求大人援手,不看僧面看佛面,当日我为大人与女尚书勘地四亩,也算是旧相识!请大人相助!”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应雪泥也怔了一怔,
五鬼门?旧相识?勘地?
他沉声道:“你竟是五鬼门掌门?”
长生道长见他神情,便知他误会了,忙道:“并非那贼子的五鬼门,贫道师门名称是无为的无,车轨的轨,当年祖师爷房天师开宗立派,取‘适路无轨滞,神音舞云波’之典故,我等为方外之人,只求长生大道,那五鬼门却冒名逞凶,杀人害命,我等门徒数次斩杀其爪牙,结下仇怨,一次夜袭,屠尽我师门三百余人!之后鸠占鹊巢,占据我师门所在!我师兄妹三人侥幸逃脱,师弟又遭贼子暗算,一命呜呼!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求大人成全!”
这一番话说的字字泣血,句句惊心,应雪泥也不由得有几分动容,仔细打量那长生道长,他说是旧相识?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于是了然,是了,当日楚岚在沙田下埋水管,偶遇一个骑驴道长,正是请他勘的地,还勘的十分精妙。
原来竟是他!
过了不久,王殇被一个卖蜂蜜的货郎捅了一刀,莫非.......他开口道:“天宝村有个卖蜂蜜的货郎曾捅了那贼子一刀,你可认识?”
长生道长满脸悲戚:“正是我师弟。”
原来如此。
应雪泥沉吟片刻,道:“道长与那贼子有血海深仇,我也与他有旧账要算,你我同仇敌忾!有劳了!”
长生道长见他允了,欣喜若狂,连连作揖,然后又道:“太上皇与皇帝陛下那儿,有劳应大人去说说!尤其是太上皇。”
长生道长在丹药一事上,极合太上皇心意,每日必要见一见,“清谈”一番长生大道,并且时常旁敲侧击,将来白日飞升,能不能带上家眷,比如说他的心肝儿宝贝花贵妃......
且他如今又是钦天监的主官,要远行,必然是要这二位应允的。
应雪泥答应了,让他放心,他就回去等消息了。
此时也快到傍晚,宦官来送饭,应雪泥用了晚饭,便先去找皇帝说此事,皇帝不曾想那长生道长还有这一番旧事,倒是无所谓他的去留,点头允了,只是太上皇那儿却不好过关。
他给应雪泥出了个主意:“叫姑母去劝劝,怕是管用。若还是不管用,寡人便亲自去说。”
应雪泥不以为然,含混的应了,去寻太上皇,准备自己来说服他。
太上皇住在郡守官邸最里头的一处小院,虽说地方不大,却装饰的纸醉金迷,他那三宫六院唯有花贵妃有此殊荣与他同住,日日醉生梦死,不闻天下事。
应雪泥敲了敲院门,过了一会,有宦官出来,见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忙上赶着问好,应雪泥说要见上皇,那宦官悄声道:“却是不巧,上皇娘娘正与山阴长公主叙话呢,不如我引大人进去,且在院子里候着,待山阴长公主说完了,再进去通传?”
应雪泥听见山阴长公主也在,本不愿进去,可犹豫了片刻,还是踱步而入。
他即将回京,这个时候她来寻上皇,只怕不同寻常。
果然,刚进院子就听见屋子里一阵嘤嘤的哭诉:
“.....嘤嘤嘤,今儿妹子去给皇上请安,皇上说我儿要去京城!妹子就这么一个儿,当年蒙皇兄恩德,没叫官差搜捕了去,如今皇兄好歹再拉扯妹子一把,京城如今就是个虎狼窝,我儿如何去得,听皇上说,那楚氏没死,在京城,他是为了那楚氏去的,本宫早命人查清楚了,就是个屠户之女,她姑母是大姐姐府上的奴才,她也配.......”
“唔,既然皇妹不舍得,那寡人便与皇帝分说,不许他去便是......”
“谢皇兄,当年那孩子莽撞,得罪了嫂子,还有嫂子娘家父亲,我替他赔罪,原先父皇赐我一顶珍珠塔,嫂子常说好看,明日我就给嫂子送来.......”这话说的就是当年花尚书贪墨被应雪泥揭穿一事了。
“哎呀呀,公主怎的这般客气!”一个女声娇滴滴的说,就是那花贵妃了。
“应该的......”
......
应雪泥听了一会,转身走了,宦官莫名其妙,只当他是来问安的,如今大概有事先走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当他没来,不通传了。 农门娇:彪悍娘子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