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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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喂药的美貌女子柳眉一挑,骂道:“瞎眼奴才,没见国师病着么?拿些个没油盐的事来烦人,告诉他,国师病了!没功夫!”又低头柔声道:“国师只管好生养病,待您好了,奴家再陪着您.......嘻嘻!”
这话若是往日听来,国师不免心猿意马,只是如今么,他怒火中烧,却有苦难言,趁着嘴巴还能微微动弹,“呸”的一声,将一口浓痰吐在那美貌女子脸上。
那美貌女子尖叫一声,梨花带雨:“国师,您怎么......”
边上一个生的颇为妖媚的女子道:“国师瞧不上你呢,姐姐还是让让罢,我与国师说说悄悄话儿.....”
被吐痰的美貌女子气的半死,连痰都来不及擦拭,就与那妖媚女子争执起来,其余女子也叽叽喳喳,半点瞧不出“天女”的仙气儿。
其实,她们就是这国师的侍妾爪牙之流,不过顶着“天女”的名儿罢了。
在这一片聒噪中,国师心烦意乱,终于气晕了过去。
厅堂
王殇带着几个随从,在前厅等了许久,等来这么一句话,心猛的一沉。
他今日前来,是要说擒拿应雪泥一事,这事国师念了许久,今日终于决定动手了。
他原是准备子夜时分动手,应雪泥所在的客栈位于市井之中,倘若动起手来惊动了打更官差,还需国师的人脉压下去才是,所以他便前来禀告,如今国师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难道是巧合?
他眉头一皱,摸出一枚金叶子塞给回话的小厮,细问缘由。
那小厮得了金子,就把来龙去脉说了,又补了一句“咱们奴才都议论呢,莫非是圣上的意思?”
王殇心越发的沉了,心知见着了国师也是无用,便自行离开了。
王殇回了他在京城的宅子,坐在书房里,仔细的思索国师的事情,只觉的扑朔迷离,云里雾里,他素来谨慎,思量了许久,决定只掳了楚岚便罢,至于那应雪泥,待他出城之时,命黑使带人在路上擒拿。
反正长生山就在京城外五十里处,黑使也快回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声响,他道了一句:“进来。”
老白走了进来,端着一碗参茶,道:“少爷,用茶。”
王殇端起茶杯,对老白道:“命人吩咐那些埋伏,看紧些。”
老白犹豫了片刻,小声道:“早些时候,我派了人去,至今未归。”
王殇手中的茶杯落了地。
“哐当”一声,砸的粉碎。
他想了想,又问:“黑使回来了吗?”
“没有!”
王殇眉头紧锁,沉默了许久,道:“再等等。”
“是。”
但黑使直到月上枝头,也没有回来。
王殇独自坐在书房里,久久的沉默着,昨日之前,他还踌躇满志,自以为尽在掌握,今日情势急转直下,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却知道,自己的筹码一点一点消失在看不见的赌桌上。
国师已是不中用了,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失势是迟早的事情。
总坛那边毫无消息,连京城之中埋伏的手下也无回信。
原先他还暗自嘲笑应雪泥势单力薄,今日风水轮流,他的身边,只剩下老白。
再下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他猛的站起身,即便是满盘皆输,也要做个明白鬼。
他推开书房的门,向外走去,这宅子有三进,书房卧房在最里面,第二进却是待客的花厅,若要出去,必须穿过花厅。
书房外一片漆黑。
原先彻夜点燃的烛火灭了,老白也不知去了何处,往日站在外头的随从也没了踪影。
四周安静的吓人,唯有月光透过天井,一片雪亮。
他目光一凝,反而镇定了,踱步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走廊,看见前面第二进的花厅里,门扉半掩,闪烁着灯光,明明灭灭。
他穿过走廊,推开那木门。
应雪泥坐在花厅一侧的棋桌旁,手执白子,似乎正在对弈。
但他对面的坐席上,却空无一人。
听见声响,他放下手中白子,抬头看向王殇,笑道:“今夜月明星稀,阁下可愿与我手谈一局?”
王殇淡淡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走过去,坐下,棋盘里黑白分明,是分庭抗礼之局。
他执了一枚黑子,落在白子旁,应雪泥也拈了一枚白子,见招拆招。
几个回合下来,白子被王殇的黑子吃了一大半,他尽数收起,放在一旁装棋子的小罐里。
应雪泥叹道:“阁下棋风狠厉,宁可自伤八百也要杀敌一千,值得么?”
“赢了便值得,输了便不值得。”
“岂不知惨胜如败?”
“公子这般笃定自家胜券在握?”
“不敢,不过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罢了。”
王殇冷笑,也不与他打这哑谜,问道:“国师因何病倒?”
“是我命人在赐下的御宴里加了惊风散,又暗示他必须当面吃完。”
“五鬼门总坛出了何事?”
“折云大营一万兵士倾巢出动,剿灭之。”
“赐宴之人是内宫宦官,折云大营是皇家禁卫,岂能听你调遣?”
“不过李代桃僵之计,见笑。”
王殇道:“你的人竟能将朝廷命官取而代之?那范县令夺产之时,你为何束手无策?”
应雪泥轻笑:“阁下虽身在千里之外,耳目看来都在应某周遭了。”
王殇沉默了,他的探子不仅是在刺探应雪泥,更多的是在搜集她的信息。
他知道她在农桑一事上天赋卓然,早早的在湖心小筑旁开辟了一片田园,只等她的到来。
应雪泥心知王殇所思所想,笑道:“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奈何奈何。”
这话原是王殇嘲讽应雪泥的,如今被还施彼身,王殇心中怒火翻涌,目光暴戾起来。
他鲜少有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时候,即便方才在自己的地盘上见着应雪泥,也是从容,但遇到她的事情,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原来,不知不觉,她竟已成他的逆鳞了么?
原来,他竟陷的这般深?
应雪泥看他神情阴晴不定,也知他此刻心绪翻涌,怕是急火攻心,有心再加一把火,道:“我二人欲在上巳节那日成婚,可惜阁下没法来喝喜酒了。”
王殇听他所说,却一下子冷静了,已猜到他的意图,道:“你不必激将,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农门娇:彪悍娘子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