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连蒙带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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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皇耐着性子道:“请族长回宫等候消息,帝陵一出,即可请掌祭仙驾,祭祀祖宗。”
那族长摇头道:“心诚则灵,吾愿亲觅踪迹,纵然刀山火海,亦在所不惜!”
虞夏皇很不愿舜族插手此事,正好又有宦官来报,说有一路冒牌车马来截那殷周使臣一行未果,登时火冒三丈,不悦道:“族长李代桃僵,非有德之人所为!”
那族长淡淡道:“事急从权,纵然吾被千夫所指,又何足道哉?”
虞夏皇怒道:“混账,你就这么对你父皇说话!”
族长面色毫无波澜,道:“吾与陛下虽有父子之缘,但已成昨日,入苍梧之野,为掌祭,肉身种种,再无牵挂......”
虞夏皇气的半死,这族长是他千真万确的亲儿子,只是感情疏远的很,他母亲是苍梧之野举荐的良家子,入宫即为四妃之首,封号潇湘妃,所生子嗣不论男女,入苍梧之野,由长老抚养,年十六即可承继舜族族长,上一任族长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子,最是温柔和顺的一个人,与虞夏皇相处极为融洽,奈何死的早,怎的自己亲儿子成了族长,反而这般不买账?
虞夏皇的头越发的痛起来,偏这个儿子的生母也是个短命的,若是她在,多少是个调停助力。
那族长见虞夏皇不做声,慢慢道:“陛下可是忧心苍梧之野事务?吾已通传长老各司其职,必不误事。”
虞夏皇敷衍道:“族长回去静候佳音便可。”
族长冷淡道:“若陛下再推脱,吾唯有撞死在造化钟下,血祭穹苍了。”
虞夏皇一听这话,心里一抖,他与这不听话的儿也打过几次交道,深知他是说到做到的,舜族族长兼掌祭横死,三十年前也上演过这么一出,当时的虞夏皇,也就是他亲爷爷,不知为何,竟被自己的潇湘妃给谋了命。
他的潇湘妃倒是死的早,可谁知道那苍梧之野里养了几个刺客?
况且民间早已视舜族为神明使徒,他今天一咽气,明天必定有人打着他的名头造反!
想到这里,虞夏皇登时觉得万事好商量,语气也软了,道:“欲求帝陵,须往冬郡,路途遥远,族长身份贵重,为君是怕族长劳累成疾。”
族长道:“吾去意已决,不辞辛苦,即便成疾,抑或丧命,皆是天意,怨不得旁人,如今众人皆有耳目,皆可见证,陛下不必多虑。”
话说到这个份上,虞夏皇还能说什么,只得道:“那便如族长所愿罢。”
族长淡淡的点了点头,带着手下离去。
虞夏皇叹了一口气,对左右道:“送那些殷周使臣回驿馆罢。”
楚岚等人在那九嶷殿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一个宦官带他们出宫,原先那假的车马队不知去了何处,他们坐了早上送他们来的车马回驿馆。
此时也过了晌午,众人在九嶷殿等候时,吃了宫娥送的饭菜,所以压根不饿,倒是朝堂应对,累的很,到了驿馆,众人又看向应雪泥和楚岚,这便是无声的询问可要议事了。
应雪泥看见驿馆厅堂皆有小吏,大张旗鼓的议事只怕太扎眼,于是笑道:“虞夏皇仁义,已允了粮草买卖,诸位回去好生休息,接下来几日要辛苦了。”
众人闻弦音而知雅意,除了王殇外,皆拱手称是,各自回房。
应雪泥便与楚岚一齐进了房间,要了热水洗漱------这一上午又是雨淋又是颠簸,还要斗智斗勇,二人都是身心俱疲。
好容易换了干净衣裳,绞干了头发,他们才坐下来谈正事。
楚岚还有些束手束脚,总怕隔墙有耳
应雪泥道:“咱们的住处周遭有十二卫,阿岚不必担心。”
楚岚便道:“那荀先生说的造化钟是什么?我在船上看那些虞夏文书时怎没看到?”
应雪泥微微一笑,道:“这个么,知道的人不多,更别提写进文书里了,我也是在江湖行走时听说过,这造化钟是舜族圣物之一,族长出入苍梧之野或是举大祭之时必定会敲响。”
“苍梧之野?”
“是虞夏掌祭居住的地方,如缩小版的宫廷,还有奉神殿祭祀舜神,离前朝后宫不远。”
楚岚惊讶道:“这么说来,那些冒牌的车夫是......”
应雪泥悠闲道:“大概是舜族族长想请咱们去聊聊罢。”
楚岚愣了半晌,道:“有什么好聊的?”
应雪泥长臂一伸,将楚岚揽入怀里,笑道:“能聊的多了,比如那秀外慧中的女尚书是如何降伏户部应侍郎的?”
楚岚伸手去揪他的脸,道:“好哇,你取笑起我来啦!”
应雪泥躲了一阵,到底没躲开,说了许多好话才换楚岚松手,又问她在纡曲宫里的事情。
楚岚就把自己在纡曲宫的遭遇说了一遍,应雪泥收敛了笑意,道:“这虞夏后宫竟如此张狂,着实可恶!”
楚岚笑道:“她们也没讨到便宜,没事。”
应雪泥心中却记下了这事,也将自己在太极殿的应对说了出来。
他入殿之时,手头关于落桐图的信息其实十分的有限,只有一个桫椤是清楚的,但这不妨碍应公子编瞎话和套话,三下两下就从虞夏皇口里套出了帝陵的许多信息。
那虞夏皇言及帝陵的大概方位在冬郡,应雪泥来虞夏之前已博览了虞夏的风土故事,他记忆力又极好,听见冬郡,却想起冬郡有一座仙阿山。
曾记得楚岚第一次知道落桐图,却是在鲶鱼村的地下溶洞里,从那世家子弟皇甫亥口中得知的,当时那皇甫亥说落桐图的秘密是藏头诗,应雪泥早将那图上的诗句倒背如流,再加上冬郡这个信息,竟是灵光乍现!
若有人兮山之阿,人山为仙,加一个阿字,莫非是暗示冬郡的仙阿山?且帝陵的大概位置就在冬郡!
他当即将自己的推测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再配上桫椤的事儿,竟是把那虞夏皇哄的深信不疑。
应雪泥见那虞夏皇已信了,并不把话说死,只说楚岚能认出沙椤,“愿为陛下一试”云云。
虞夏皇听的心花怒放,应雪泥再提买粮之事,虞夏皇一心寻帝陵,当即许下承诺:“若是寻得帝陵所在,便以市价卖二百万担粮食给殷周!”
楚岚听了这一番话,笑道:“你是有急智的,我是想不到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这诗瞧着也不难,为何那王殇竟想不出来,还要眼巴巴的送咱们这儿刺探?”
“我今日听虞夏皇说,他们拿了这张图,琢磨诗句,也是往藏头诗那块儿想,冬郡与都城毗邻的山脉里却还有一个若披山,刚好合上诗句前两句的第一个字,他们便以为是了,派人过去寻,无功而返,想来那王殇也好,最初的皇甫亥也罢,都寻错了方向,把若披山当做帝陵所在了,千里迢迢的去了才晓得扑了个空,那皇甫亥则更蠢,当初的广阳王世子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他为了灭口,急吼吼的把人杀了,这秘密竟是死无对证了。”
楚岚想起皇甫亥杀广阳王世子时的冷血无情,心里十分的厌恶,换了个话题,道:“虞夏皇答应的这般爽快,若是反悔,咱们人在屋檐下,又该如何?”
应雪泥神情自若的将主意说了,楚岚愣了愣,很快笑道:“妙极!”
他顺势在她脸上啄了一下,道:“如此,大事可解。”
楚岚勾起应雪泥的下巴,戏谑道:“如此,我也能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农门娇:彪悍娘子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