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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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雪泥见他这般,便知是府上旧人,淡淡道:“你认错人了。”
那老仆听声音年轻,又借着微光定睛一看,果然不是那人,而是个年轻许多的男子,心中惊疑不定,道:“阁下是......”
应雪泥道:“我要见长公主,劳烦通报。”
老仆诺诺而去,过了许久,才又开了门,小声道:“尊驾随我来,莫惊动旁人。”
应雪泥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跨进门去。
这离宫不算大,他们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一个庭院,庭院正对着一间房,里头隐约有灯光闪烁。
老仆默默的领着应雪泥走到那有灯的房屋处,悄声道:“公子请进。”
应雪泥推门而入,便闻到檀香清幽的味道,只见房间里摆着一只巨大的神龛和檀木香案,一人高的送子观音高居莲台,无悲无喜的俯瞰着众生。
这是一间佛堂。
神龛两边点着烛台,是上好的檀香蜡,地上有一只攒金丝的蒲团,一位素衣女子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小声念着佛经。
那背影瞧着年轻,仿佛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听见身后响动,她缓缓开口:“你来了。”声音却有些沧桑。
“见过长公主。”
那女子听见“长公主”一词,微微一颤,幽幽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记仇。”
“不敢。”
那女子霍然起身,猛的转过身来,她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宜的脸上是满心的怨愤:“你还有什么不敢?!宁可窝在广阳王那里当个没名没姓的幕僚,也不愿向我说一句软话!亏我在皇兄面前舍下脸来求情,不然你早就成了满城通缉的人犯了!”
“长公主恩德,应某铭记五内,一刻不敢忘怀。”
长公主见他依旧是些场面话,十分失落,颓然道:“说罢,何事?”
“当年的十二卫,我想一并带走。”
长公主冷笑:“没有伏虎令,连我都使唤不动,你有多大颜面,让他们跟你走?”
应雪泥淡淡道:“自然是有备而来。”
长公主见他真有伏虎令,果然是为了十二卫而来,竟与自己没有半分干系,心中怒极反笑,指着应雪泥道:“好好好,真是我生的好儿子,将这铁石心肠学了个十成,你也不想清楚,我不点头,你出的了这府上一步?!”
应雪泥道:“长公主何必虚张声势,这整个离宫的仆从,便是加一块,又能奈我何?”
长公主被这话气的浑身发抖,看样子几乎要扑上来咬应雪泥一块肉下来。
应雪泥的目光游移了片刻,最后定格在菩萨前的香案上,那上面堆满了精致的贡品,足见用心。
他笑了笑,慢慢道:“长公主不必动气,您正值春秋鼎盛,将来自然儿孙满堂。”
那长公主一听这话,脸色灰败了十二分,多年来,一无所出,如今的驸马早已在外头添置了许多外室,开枝散叶,对她不过是面子情分。
眼前之人,是她唯一的骨血!
只是当年哪里想得到这一点呢!
她想起自己垂垂老矣之时的景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世间能靠得住的,除了他,还有谁呢?
想到这里,她面色柔和了许多,走到应雪泥面前,轻声道:“你回来罢!为娘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就是富贵一生了。”
应雪泥似乎不耐烦与她再说,转身推门出去,站在门前的庭院处,扬声道:“十二卫何在?”
空气中一阵沉默,突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屋檐上落了下来,轻盈飘逸,竟无一丝动静,很快,身影越来越多,或从树上跳下,或从游廊出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十二名褐衣男子沉默的站在庭院里,为首的一人道:“伏虎令何在?”
“在此。”应雪泥取出那枚青铜虎,举在手中。
为首那人上前查验了一番,旋即单膝跪下,道:“见过主公!”
“见过主公!”其余人也一齐跪下,口中应和。
应雪泥微微颔首,收了伏虎令,往外走,十二人次第跟上。
长公主追上来,不甘的尖叫:“站住!你们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罢,大叫“来人”!
丫鬟小厮被惊动了,提着灯笼出来,把庭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应雪泥回头看长公主,淡淡道:“公主当知,这些人留不住我。”
长公主咬牙道:“这十二卫是他当年留给我的护卫,岂能由你带走?”
应雪泥道:“你是说先帝驾崩的那一年吗?”
长公主面色惨白,下意识的四处乱看,见人多口杂,唯恐应雪泥把那事说出来,忙道:“你们散了!回去!”
小厮丫鬟们领命退下,她心里才踏实点,看着应雪泥,面色仿佛老了十多岁,她慢慢道:“罢了,你走罢,若是在外头过的不好,为娘随时等你回来。”
应雪泥笑道:“长公主这话,说晚了十八年。”
他带着人扬长而去,长公主看他那毅然决然的身影,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泪簌簌而下。
冤孽啊!
她发出一声哀嚎,
然而,再无人回应!
且说楚岚那边。
她在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她愣了半晌,这才想起她原本心里不自在,托词出来,在村口闲逛,迎面走来一个女子,趁她不注意,往她脸上洒了一把粉末,她只闻到一阵甜腻香气,然后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只是,这里是哪里呢?
她伸出手四处摸索,然后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就躺在自己边上,似乎是个人头!
她登时吓的汗毛倒竖,猛的把那头推开,只听一阵撞击声,随后传来一声闷哼“哎哟”!
这声音听着像王殇!
楚岚心中一喜,开口道:“可是王殇么?”
王殇哼哼:“是小婶子?你手可真够黑的,我睡的正香,被你推墙上了!差点撞死!”
楚岚尴尬的嘿嘿两声,又问他这是何处。
王殇道:“我也不知,我是见你被掳上车,上去拉扯你,那些人洒了一把香喷喷的粉末在我脸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岚听了,心中又感动又愧疚,道:“对不住,连累你了。”
王殇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惶恐,道:“小婶子,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楚岚心知大概是应雪泥的仇家,只是眼下却不好说,只含糊道:“我也不知。”
王殇安慰道:“无妨,他们现在也没拿咱们怎样,大概是图个银钱罢,要钱就好办,我有呢。” 农门娇:彪悍娘子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