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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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郡
应雪泥端起一盏汤药,那汤药以黄连为君,龙胆草为佐使,配以其他解毒药材,极为苦涩,但他依旧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
放下药,一旁的护卫道:“主公,可好些。”
应雪泥却不在意这些,而是道:“慕容刈可拿住了?”
那护卫面露愧色,道:“此贼沿着小路逃窜了,有负重托。”
应雪泥摆摆手,道:“慕容氏在此郡经营多年,熟知地形也无甚奇怪,不必太自责。”
应雪泥初来这淮南郡时,并未直接与慕容刈交手,而是按照龙脉纵横图所提示的位置,寻了淮南郡一处大金矿开采,一边挖金一边招兵买马,慕容刈一开始便对应雪泥一行怀着极大的敌意,时不时派使者来滋扰,又不敢明着与皇家翻脸。
应雪泥拿着皇帝的旨意,占了君臣大义,与那慕容刈打擂台,也拖延时间,待到召集了十五万人马,站稳了脚跟,他便即刻开拔,前往慕容刈所在的首县庐寿,在城外扎营,以静制动。
慕容刈屯兵不过五万,得了消息,心知大势已去,一边暗恨自己疏忽,一边与应雪泥虚与委蛇,不敢叫手下兵士知晓应雪泥的兵力,背地里派人去找顺王。
顺王让他“见机行事”。
慕容刈心里怒骂顺王“说了跟没说一样”,一边盘算着自己是服软还是死撑。
他一个幕僚出馊主意,说是“主公几次桀骜,皇家必定记仇,日后也是要算账的,倒不如杀了那节度使,十五万兵马群龙无首,必定唾手可得,若合并二十万兵马,说不得,龙椅也能争上一争。”
慕容刈被最后一句话说动了心,摆下鸿门宴,请应雪泥赴宴。
应雪泥也知这是慕容刈的垂死挣扎,并不上当,明面上答应赴宴,暗地里命人拿了圣旨前往内城屯兵的大营,那大营里的几个骠骑将军见有皇家的圣旨,又听说城外大军有十五万,登时俯首称臣了。
那丝竹靡靡的夜宴之上,慕容刈摔杯为号,数十名刀斧手刚冒头,就被几个骠骑将军带人拿下,慕容刈带着一家老小趁乱跑脱。
应雪泥有心擒住他,以绝后患,也好腾出手去找楚岚,于是亲自带着兵追赶,谁料那慕容刈在出城的官道上埋伏了一名弓箭手,夜色之中,应雪泥一身白袍在月色下十分显眼,竟被一箭射中肩膀。
他悍然将箭拔出,却在月光下看见那箭矢乌黑发亮,心知有毒,再骑马追击,毒血逆行,则性命堪忧!
电光火石之间,他当机立断的勒马,先命人去搜捕那弓箭手,又命护卫带三分之二的人手继续追击,自己用湛卢在伤口处划出几道极深的口子,又用力将大部分的毒血挤出。
箭伤已透骨,又添新伤,他眉毛都没皱一下,冷静的命人回城驾马车来。
折腾到凌晨时分方回,彼时那残留在肩膀上的毒素已然扩散,伤口周遭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灰色。
他精通歧黄之术,旋即命人取药,到底费了三五天的功夫才控制住毒素,此时护卫折返,言及慕容刈已沿着小路跑脱了,弓箭手倒是找着了,是个死士,已然自己抹了脖子。
余毒未清,他却是一刻未停,安抚城中百姓,整顿军务,连番劳累,又有毒伤,人也瘦了一圈,却还在强撑,纵然手下苦劝,却不肯停下。
这乱世之中,若无根基,如何护得了她?他默默的想。
他与她多少次的险象环生,不就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么?
待到淮南郡安定下来,已是五日后,应雪泥的肩伤已然结痂,却一直未好,还常常有隐痛。他浑然不在意,命手下将这阵子收集到的与庆阳侯有关的消息一齐呈上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留心此事,只是分身乏术,如今倒要把消息好好的捋一捋了。
自从京城大乱以来,皇甫婴着实销声匿迹了好一阵子,再显声名却是三个月后,渔阳郡首县陈留的土豆等高产作物大丰收,解了饥荒,陈留百姓交口称赞庆阳侯善理农桑,又过了两个多月,又听说山芋也丰收了,渔阳郡尽入皇甫婴掌握,他手中人马已有六万之多。
没过多久,蚕从郡也纳入他的势力范围,辞树郡的冷郡守还把女儿送他做妾,瞧着是示好的意思。
应雪泥一看便知这农桑之后,是楚岚手笔。
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她立下这等功劳,皇甫婴必定奉她如上宾,不敢轻慢,忧的是如此一来,这皇甫婴必定不愿轻易放人。
如今他二郡在手,又结一郡的姻亲,辞树郡有六万大军,皇甫婴也有六万人,自己人数虽多,但新得的慕容刈的五万人乃是降兵,彼此磨合还须时间,眼下只能让他们镇守罢了。
至于刚招募来的十五万新兵,却无甚行军经验,辞树郡的兵马是原先藩王的部下,皇甫亥的兵马也多是当年汝宁郡王的私兵,皆是能征善战的骁勇兵士,若是真打起来,人数悬殊不大,胜了也是惨胜如败,便是夺回楚岚,也必将是四面楚歌的局面。
他思虑了许久,还是想不出一条万全之策。
这时,一个兵士走了进来,身后却跟着一个人,竟是曹掌印。
应雪泥起身与他招呼,曹掌印忙不迭道:“大人千万别客气,方才听说您受伤了?可还好?”
应雪泥道了几句不妨事。
两人客气一番,坐下开始说正事。
曹掌印道:“咱家此番前来,是有一事要知会大人,陛下如今移驾五云郡,八方影从,那周遭的兰陵郡、武陵郡惟陛下马首是瞻。”
“恭喜陛下。”
“先前陛下召集各路诸侯声讨逆王,如今那逆王已露败象,撑不了多久,陛下欲赶在冬至之前回銮,征召各方王侯重臣祭天。”
应雪泥沉吟片刻,道:“纵然逆王伏诛,京城之中只怕还不太平,听闻长乐郡已被顺王拿下,还有安乐郡有豪强陈莫隐占据,这二郡离京城不远,若起刀兵,陛下危矣。”
“陛下也知呢,圣意是名为回銮,实为会盟,只有帝后前行,入京行祭祀,而后折返,查看沿途官吏,留忠臣,去奸佞,打通五云郡回京这条通路,以备日后。”
“陛下深谋远虑。”
曹掌印叹气,道:“眼下群雄并起,除了逆王外,庆阳侯雄踞蚕从、渔阳二郡,那辞树郡的冷郡守是个首鼠两端之辈,指望不得,顺王听说是占了长乐郡,毗邻的燕然郡郡守是忠君之人,也不知守不守得住,还有陈莫隐之流兴风作浪,这一盘乱棋,陛下也只能徐徐图之,还好皇家声威尚在,离京以来,尚无人敢明着忤逆。”
“不知陛下召集了谁来会盟?”
“顺王、庆阳侯还有其余亲贵世家。”
应雪泥听了这话,暗想,皇甫婴也要去?他会不会带上阿岚? 农门娇:彪悍娘子喜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