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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出了公园,登上电动轿车,龙心兰将车窗调为单向透视模式,才转向重甲,低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吗?”
重甲抬起食指向上一指,“那架无人机还在监视咱们。”
“不要紧,车身隔音效果极好,它听不到我们的对话。”
“那就好。”重甲抬起左腕,点亮终端机。电子屏上显示出了市区地图,有一个绿色的光点正在地图上飞快移动,并不断闪烁。
“成功了,电子蝇应该是钻进了般若面的衣领里,他没有发觉。”
“你真棒!”龙心兰一改前颜,脸上浮出了欢快的笑,并向重甲高高竖起大拇指。重甲若无其事地摇摇头,道:“这不算什么,要不是你认为咱们没法抓住他,我也不会想到这个主意。”
出发赴约之前,龙心兰认为对方早有准备,不可能活捉,所以重甲才想出了这个办法。龙心兰和对方交谈,重甲躲在旁边,乘机偷偷放出一只电子侦察蝇,让侦察蝇钻进对方的衣服皱褶里隐藏起来。侦察蝇可以当做追踪器,又可以待机侦察,他们只需顺藤摸瓜,就能查出这位般若面的真实身份。
在公园内,般若面现身之后,重甲就发现有三架无人机在空中游曳,他担心动作过大会被无人机拍到,只能单手操作,让侦察蝇悄悄地贴着地面爬行。好在夜里够黑,侦察蝇体积又够小,最终还是顺利爬到般若面身上,钻进了他的衣领。
之后般若面逃遁,两架无人机来袭,第三架却一直悬在空中监视着他们,所以两人又故意装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直到登上电动轿车,才敢打开终端机确认对方的位置。
终端机屏幕上,绿色光点已经远在三个街区之外,正遁着大路向北方移动。
北方,就是维兰德生物科技总部。般若面要去维兰德总部?重甲抬起头和龙心兰对视一眼,他在黑发女眼眸中捕捉到了一丝隐隐约约的惊喜。
距离愈来愈远,光点渐渐变暗,最终消失。侦察蝇超出了链接范围,龙心兰急忙启动电动车,向市区北方驶去。
十余分钟后,光点再次亮起,看位置已经接近市郊。龙心兰侧过脸看了一眼重甲的终端机,愕然道:“他的速度太快了,不像是电动车,难道乘坐了直升机?”
“很有可能。”重甲点点头,紧紧地盯着个人终端。
龙心兰将电动车目的地设置为维兰德生物科技总部,然后把车速调到最高,可是电动车出厂前就已经预先设置了安全限速,高速路上最高不得超过每小时120公里,市区内则是60公里。
黑发女像是有点着急,再次按动中控面板,想把车子切换为手动驾驶。重甲伸手攥住龙心兰的手腕,安慰道:“先不要急着赶上去,只要我的个人终端能接收到信号,就能锁定他的位置,那架无人机还在咱们头顶上,如果急着追上去,对方肯定会发觉咱们在跟踪他。”
“能不能把它打下来?”
“我可以试试,不过这儿车辆和行人太多,无人机坠落的话或许会伤到其他人。”
“那我找个停车场。”龙心兰在中控面板上搜索附近的停车场,电子屏上迅速出现了七八个光点,龙心兰放大画面,指着其中一个光点道:“这个停车场在楼顶天台,视野良好,正合适。”
重甲点点头,摸出灰熊手枪,道:“好,就去那里,先把对方的眼睛打下来。”
电动车驶进一栋大楼,沿着旋转通道急速前进,不一会就抵达了楼顶天台。龙心兰的判断没错,这儿视野良好,周围又没有建筑物遮挡,无人机无论从哪个方向飞过来,都会被很快发现。
龙心兰停下车子,重甲则举起手枪,严阵以待。灯火辉煌,霓虹灯和各种全息广告把夜空映照的亮同白昼,但未能发现那架无人机的踪影。
奇怪!重甲暗暗纳闷,转头四下打量一番,仍未发现无人机的踪影。正感不解,龙心兰忽然指着附近一栋大楼,道:“那里,三点钟方向,上35度。”
重甲顺着龙心兰的手势看去,果然在那栋大楼的拐角后发现了那架无人机,紧贴楼面悬在空中。或许操控无人机的人觉察了他们的意图,不愿将机身暴露在射程内。
见鬼!重甲举起手枪,但楼角挡在无人机前方,灰熊威力虽大,却也不可能射穿复合混凝土墙体。
等了两分钟,无人机始终没有移动。重甲低头看看终端机,代表侦察蝇的绿色光点已经到达屏幕边缘,很快就会再次中断连接。
“我来干掉它。”龙心兰按动中控面板,后座翻开,露出了那个装满枪支弹药的武器柜。龙心兰对别的武器看也不看,径自拎起那柄附带火控系统的折叠反曲弓,又抽出一根四棱长箭,瞄准了躲在楼角后的无人机。
反曲弓伸展开长度超过一米,在车狭小的车厢里怎么能用这玩意?重甲正想开口提醒,龙心兰已经打开车门,挺身跃出。不等身体站稳,龙心兰抖开反曲弓,搭箭上弦,拉弓如满月,一箭射出。整套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令人眼花缭乱。
弓弦震动,四棱箭离弦飞出,在夜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斜斜射向那架无人机。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小无人机陡然向上升起,似乎要加速逃离。一点光焰从四棱箭的箭头后方亮起,四棱箭改变方向,速度骤然提升了数倍,直奔加速爬升的无人机而去。
几秒种后,一团火光在夜空中爆开。箭头内应该装着高能炸药,小无人机被射中,凌空解体,爆成了无数碎片。
等到重甲回过神来,龙心兰已经收好反曲弓,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驾驶座上,表情淡定如常,似乎刚刚那一幕与她全无关系。
这女子,绝对不只是一个私家侦探!重甲愣愣地打量着龙心兰,满心疑惑。
发觉重甲在注视着她,龙心兰侧过脸嫣然一笑,“怎么了?”
“没……没怎么。”重甲收起心思,道:“咱们继续追。”
两人驱车驶出市区,直到距离维兰德科技总部两公里外才停下。但是,电子屏上的绿色光点始终没有再次亮起,重甲数次尝试链接侦察蝇,却毫无效果,终端机彻底和侦察蝇失去了联系。
也许般若面发现并摧毁了侦察蝇,再者,或许对方进入电磁屏障区域,侦察蝇失效了。
又他妈白跑一趟!重甲望着夜幕中的维兰德大厦,愤愤地道:“那位般若面肯定进了维兰德总部,可惜没能查出他的真实身份,真他妈见鬼!”
“不要紧,至少我们清楚这件案子和维兰德科技有联系。”龙心兰也抬起头望着维兰德大厦,平静地道:“继续调查,我们肯定会找到证据。” 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