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超级学生王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那你先送潘行长回单位,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在这里等你。”我说完和甄琴,雅鱼一起下车。潘行长的车一溜烟地消失在泉城的大街上。我们很快地把东西送到雅鱼的公寓,我和甄琴雅鱼一起去商场买东西,甄琴拉住我不让我给她妈妈买东西,“哎,这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一定要带礼物的,这是规矩。”雅鱼笑着劝开了甄琴。最后我们给甄琴的母亲买了两套衣服,又给她的两个妹妹买了衣服和书包,还有一些文具学生用品。
“这个时候她们应该是读初一了。好久没有见过她俩了,也不知道她们变成什么样了。一家人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陌生人。”甄琴伤感地说。
甄琴母亲再嫁的地方在沙漠的边缘,无边无际的沙丘包围着一个小村庄,那里有点破败。
家没有一点生气,甄琴的母亲再嫁的人是一位本分的庄稼汉,脸色被那个地方的太阳晒成了很老的黑色,他的手上到处是龟裂的口子,那是一双历经常年劳动变得很僵硬的手,他有点惊恐地和我握手,我的手被他长满老茧的手割得刺痛,我看见他不好意思地朝我憨憨地笑了笑,我给他递香烟过去,他赶紧接过香烟对我道:“也不知道有客人来,家里也没有准备香烟。”
甄琴的母亲很黑很瘦,给人的感觉很老,她的容貌已经严重脱离了她的年龄已经提前老去,也可能是因为心身憔悴,也可能是生活困苦,人变老的原因总是很多,她站在甄琴面前有点手据无措。母亲亏欠了孩子的,总是不知道怎么偿还。
甄琴的母亲站在甄琴对面不停地看着甄琴。
“你大姐不在以后,我听说你跟着一个上大学的学生去了省城,你知道妈妈无能为力,你钟叔叔说要找你,可是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让我去省城。”甄琴的妈妈说着望了一眼她的男人。
“你是不是也听说了我跟着一个黑社会走了,你是不是很吃惊我今天能来看你?”甄琴站在母亲面前不断追问。“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跟着一个黑社会的去了省城,我还准备今年和他结婚。并且他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他叫高寒,现在是西北经济大学的学生。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知道别人说什么,高寒哥不是黑社会,他是好人,他是我丈夫。你知道吗,当时大姐在医院里治病的钱是谁出的,就是高寒哥,他是姐姐的同学。”甄琴流着泪不停地说。
雅鱼走过去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甄琴道:“别哭了,你看这里有好多人,问问两个妹妹的情况,和你妈好不容易见一次,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妈在什么地方?”雅鱼说完兀自点燃香烟吸了起来。院子里站满了当地的相邻,他们看见有小汽车开进这家的大门就都来看热闹,那里毕竟是个小地方,他们很吃惊地看着雅鱼肆无忌惮的吸烟,这个世界还有女人吸烟,并且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那里的人们一致认为只有不学好的黑社会里的女人才是吸烟的。
“三丫和小丫呢?”甄琴问她母亲。
“她们去了地里帮别人家施肥去了。”甄琴的母亲刚说完,她母亲的丈夫急忙笑着道:“我给你们叫去,很快就会来。孩子他妈,你给他们做点饭,让他们进屋里说话”说完他急急忙忙跑出了院子。
我们被甄琴的母亲请进他们的屋子,这个家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地上靠墙的一面放着一个破旧的三人沙发,沙发前面是一个类似于茶几的长木桌子,唯有墙上几张三好学生奖状是这里最值钱的家当。“看来你妹妹学习很不错。”雅鱼看着奖状对甄琴说,甄琴站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墙上的奖状。突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从外面跑进来,她看见我们立即站在门边的地上,我们看着她,她看着甄琴,最后她小声地对甄琴说:“二姐,我想你,”然后,甄琴抱着三丫痛哭起来。
两人的痛哭还没有结束,从门外又进来一位十多岁的小姑娘,她破旧的衣服上都是泥土,脑后掉着两只乱糟糟的小辫子,乌黑明亮的眼睛下面是一双红扑扑的如苹果般的脸蛋。她看见甄琴和三丫在一起哭,默默地站在她们一旁,一个手指头放在嘴里,来回地拌动,眼睛羞涩地看着我和雅鱼。她不知道怎么和我们交流。雅鱼满脸笑容地看着那个小姑娘,然后走过去,很温情地擦掉了小姑娘脸上的泥土。把小姑娘搂在怀里,不停地对她笑。那个小姑娘看着雅鱼也不停地笑。
“小丫,都这么大了。有两三年没见了吧。”甄琴擦了一把泪水对着那个小姑娘说。“二姐,你怎么来了,他们不是说你已经丢掉了吗?”小丫眼睛望着甄琴说。
“是丢掉了,可是你小姐一直丢在你姐夫那里,现在你小姐带着你姐夫又找回来了,你说好不好?”雅鱼笑着对小丫道。
“二姐,回来你是不是就不走了。我和三姐一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玩,可惜大姐死了,要不然大姐还可以带着我们一起去卖西瓜。”小丫很天真地说。
甄琴想说点什么,但是家庭分离的悲伤让她把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了泪水。她只能对着小丫不停地低头。小丫很懂事地给她的姐姐擦泪水。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是李杰,接起电话李杰在电话里紧张地说:“高寒不好了,我们的计划落空了。”我没有说话,手里拿着电话,眼睛看着面前悲伤的甄琴,宁静,空前的宁静,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看着我,我看着大家。落空了,有没有赚到钱我不在乎,只是一种空前的挫败感以史无前例的速度袭击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冰凉。甄琴的悲伤,我的冰凉叠加在一起,算计别人的计划落空,我是不是有点自负、自大,总是高估自己的智慧,这是我一贯做事出现差错以后自我冷静的自我反省,找到漏洞,以防以后。
“哈哈,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们成功了,刘,青春的妈已经把六十五万转到了我爸的账上,租赁合同刚签完,不过她妈来的时候是和毛老六一起过来的。你放心吧。不过哥们还是很佩服你的。赶快回来,我们把钱处理了。”李杰说着挂掉了电话。我放下手里的电话,满脸的冷静被春暖花开般的笑容融化了。
“怎么样?”甄琴看着我问。
“成功了。”我开心地笑着说“明天我们回省城。”我说着从兜里掏出香烟,自己点燃,雅鱼很热心地从我手里夺过香烟盒,给甄琴妈妈的第二任丈夫发了一支香烟,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嘿嘿笑着接过了香烟。甄琴站在两位妹妹的旁边小声地问东问西。两个小姑娘不停地对甄琴回答。我们在屋里问到了一股很纯小磨香油的香味。甄琴转身对妈妈的第二任丈夫道:“我想带着三丫和小丫去镇上给她们买点东西。”那个男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你妈已经开始给你们烙饼了。”甄琴好像对此言听而不见,我们跟着她一起走出屋门,车就在大门外的乡间公路上。
我们一起上车去了她们的镇政府。地方是由一个丁字路口组成的,有几家小卖部,还有几家服装店和鞋店。甄琴给两个妹妹买了几套衣服和几双鞋,在一家文具店买了书包。还有许多学生用品。她对着我的身体,买了一件蓝色的夹克。“这一定是你姐给你的那位爸爸买的,”雅鱼看着甄琴两位妹妹满脸疑惑的表情道“也不知道你的那位爸爸平时对你怎么样?告诉姐姐,他有没有欺负过你们。实话实说,姐姐我替你们做主。不信你俩可以问你小姐,我是大侠,专管世间不平之事。”
雅鱼说完甄琴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就是,这位姐姐就是大侠,那位爸爸对待你们到底怎么样?”甄琴呵呵笑着道。俩个小姑娘看着甄琴笑了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小丫转过后背上背着的书包爱不释手地看着又用手摸了摸。
“钟爸爸对我们还是很好的,去年我们上学的时候,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妈妈还说不让我和小丫上学了,还是钟爸爸去三柱家借的钱给我们交的学费。三柱的爸爸笑话孔爸爸说给别人家养孩子。可是孔爸爸说,到了我的家门就是我的孩子。这是我在三柱家外面的路上听见的。”二丫道。
“那就是对你们不错了?”雅鱼听完二丫说。
“也不是,孔爸爸就经常让我们干活,他还告诉我们不干活就没有吃的,劳动是最光荣的。”小丫说。
“那你怎么不说,他经常把好吃的都留给我们吃,他自己吃的都是剩饭。”二丫替她们的钟爸爸辩解。
“解决问题要笑着,微笑能使人感觉到温暖。甄琴,离别的悲伤不要总是记在心里那样不好。我们就应该像小孩一样,现在难受现在就痛哭一场,哭完一切完事,不要总是放在心里,断断续续的,想起来哭一通相见了再哭一通,走的时候又是一通,这样有没有意思。人需要感情,但是我们在生活中还要理性。
人生还有别的。”雅鱼对甄琴很认真地说。
“好吧,我知道了,以后你们要听他们的话,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好好学习。”甄琴做了两位妹妹最后的裁决。然后,她在服装店里给她母亲买了一套衣服。外面钻进汽车原路返回到她母亲的家。
还是在那间屋子里,烙好饼已经放在一个瓷盘子里端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四周搬放了四个五六十年代的洋瓷喝水杯子。可是我看着这个家庭的生活,我怎么觉得那几个大字的分量越来越月没有滋味。我、甄琴、雅鱼每人吃了一块烙饼。
“还是那个滋味吗?”我们吃完,雅鱼问甄琴。
“什么意思?”甄琴不解地问雅鱼。 超级学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