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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把叫什么?”阿依娜欣喜的拿起剩下一把,刀鞘和江牧野同一种款式,只不过是红色的,明艳的红色比鲜血还要纯正,拿在手里仿佛能感觉到温度一般。
“另一把叫……地雀……”老头停下手中的动作,中间隔着锅炉,怔怔的看着阿依娜手里的剑。
“地雀?……好奇怪的名字……”阿依娜不解的摇了摇头,“阿野的叫天兆,我的叫地雀,这两把剑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叮……叮……叮……
打铁声依旧,伴着这声音,老头用低沉的声音慢慢解释道。
“我年少时也问过这个问题,老师说,天兆……意思是神的旨意。奉天兆,便是奉神意。
这把剑的材料是老师从圣山挖回来的。
据他说,圣山深处,发现这石料的地方,方圆几里寸草不生,到处都是坑,大的能埋进去一个人。
他挖铁的时候迷了路,不知不觉就摔进其中一个大坑中,醒来却发现一块头颅大的精铁躺在他身边。
老师大喜,这是神赐予他的,用这块精铁打造出来的剑势必协同神力,持剑者奉神谕,得到天神的祝福。”
“精铁~?”江牧野听的入迷,“和普通的铁有什么不同?”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他们有什么不同了吗……”说罢,老头冲江牧野扔来一把黑铁镰刀。
镰刀砸在江牧野脚边,葛格赶紧冲上去捡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老头,“喂……小心点,伤到我家殿下你负的起责任吗?”
“葛格……刀给我。”
江牧野伸出手,葛格赶紧把手中的刀柄双手递给江牧野,“殿下小心些……”
“没事……”江牧野拔出天兆,双手握住剑柄,正对其一剑劈下。
“嘭……”
黑铁镰刀刀口和天兆剑刃猛烈撞击在一起,霎时一阵火光。葛格揉了揉眼睛,她看见了兵器碰撞时的火星子,眼睛睁大,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
阿依娜蹲下,将黑铁镰刀重新捡起来。
只见刀口出,和天兆交锋的那处赫然已经多出了一指长的缺口。像伤口,深深嵌于刀体之中。
“真厉害……”阿依娜摸了摸镰刀残缺的刀口,“老头……我的地雀也这么厉害吗?”
江牧野年幼,能用的力气不多,可刚刚这一下,仅凭他自己的力气竟差点斩断镰刀。可想而知,这天兆剑是何等的削铁如泥。
阿依娜有些羡慕,不由得看向盒子中的地雀,眼中跃跃欲试,大有再试一次的驾驶。
“听我说完……”老头一句话浇灭了阿依娜的兴奋,“另外一把地雀剑,用的是天兆同一块精铁,二者同根同源,打造出来的时候更是天生异像,红云盖住了整个天空,圣山也成了血一般的颜色,像是火凤凰停息在山中一般……”
“哈哈……那岂不是说,我的地雀比阿野的天兆更加厉害?”阿依娜眼睛弯成月亮,迫不及待的抓起盒子里的地雀,宝贝似乎的抱在怀里。
“娃娃……听话要听完,别拿着一半就跑。”老头咳嗽两声,一脸严肃的看着阿依娜,“我问老师,这意味着什么。
我记得他打造出这剑的时候,并不开心,皱眉看着它好久……
后来在我的追问下,他才告诉我,这是一把堕落的剑,象征着杀戮。”
“杀戮……我不杀人~!”阿依娜傻眼了,抱着地雀的手松了送。
“对啊……阿依娜人可好了,她不会杀人的!”葛格赶紧出来证明。
“我哪里知道,这都是我老师说的,你们大概不知道吧……我的老师赫合,除了会打剑,更是一位出色的相剑师。
按照他们文化中五行秘术,这把剑大凶。
天兆乃阳,地雀乃阴,换句话说,天兆用尽了精铁中所有的正义,剩下的邪恶便尽数由地雀来承载。
天兆会保护自己的主人,而地雀……则会伤害到自己的持有者。”
“五行秘术……?图祿埠也信这些?”江牧野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字眼。母亲给他讲的书中,提及过类似的东西。
“不……老师不是图祿埠的人,他来自东方城,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定居在这里很久了……”老头再次摇头,面容晦涩。
“东方城……”江牧野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他这些日子总是听到这个字眼,人人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向往,带着憧憬,他越来越好奇,东方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半个月来都没有见过你说的晚霞,这把剑不是最近打造的吧?”
阿依娜依依不舍,她想要这样的武器,可又有些顾虑。
图祿埠忌讳“不详”这两个字,让她阿爸知道这剑不详,迟早也会给她扔掉。
“很多年前的了……老师把他们锁在一起,不知为什么,突然想拿出来,而且是给你们两个半大的娃娃。
我告诉你们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想清楚,这剑要还是不要。”
阿依娜憋嘴,看向江牧野。
“这样吧……”江牧野走过来,拿走阿依娜怀中的剑,“我跟你换……五行这种东西我听说过,玄之又玄。
可我不信它~,我要试一试。
阿依娜,我们两个换一下……你用天兆,我用地雀,这不就好了。”
说罢,江牧野把自己手中的天兆放到阿依娜怀中,自己拉出地雀剑身,仔细端详起来。
他虽然不懂剑,却很容易发现,除了剑鞘颜色不同,天兆剑身略宽之外,两把剑几乎一模一样,包括血槽深浅样式。
“不行……”
阿依娜刚想说什么,老头便开口了,“不能换~,老师说正负阴阳,两级相克相生。
天兆……主正剑,只能男子用。”
“我也刚想说呢……”阿依娜在旁边摇头,淡笑看着江牧野,“没道理给你一把不好的剑,而且我们图祿埠从来不信五行,也没听说过什么相剑师。
这把剑我喜欢,我要了!”
“娃娃……”老头放下铁锤,“你可要想清楚……” 大泱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