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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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又是这宋家大小姐?”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道。
“是啊,这才仅仅一天,便又被赵大人给盯上了,这宋大小姐莫不是倒霉鬼附身?”
人群还在议论纷纷,那厢中书侍郎冷着脸盯着宋晚风道:“宋晚风,你涉嫌杀害一名中年男子,跟我走吧。”
一听杀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纷纷远离那中心圈。
“你胡说,我们家小姐才不会杀人。”百草护在宋晚风的面前道。
“不知死者何人?”宋晚风十分淡定的问道。
如此淡定,反倒是让赵昌盛想起了自家女儿那日从临安王府回来后,同他说的话。
“这宋晚风看似无害,实者万万不可小瞧,心机深不可测,手段更是狠辣。”
怪不得如此淡定!
“死者钱大鹏,前些日子曾同一名妇人倒在你的马车前,欲讹诈你的那位男子。”赵昌盛解释道。
闻言,宋晚风直接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宋晚清,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
“大人莫不是搞错了?杀人者另有他人。”
宋晚清气得双手紧握成拳,若不是此时正在席面上,宋晚清真恨不得将面前的桌子给掀翻了。
“没有搞错,就是你。若无证据,我又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抓人,念在你尚未及笄,自觉跟我们走吧。”赵昌盛道。
又是证据?
宋晚风都有些无奈了,问道:“是何证据?”
“证据岂容你随便乱看?等升堂那日,你自会见到。”赵昌盛蹙眉道,未曾预料道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竟如此的难缠。
“我乃当事人,为何不能看?”
“你是嫌犯!”赵昌盛怒喝道。
“我若不是嫌犯,大人又如何?”宋晚风不急不缓质问道。
“你若不是杀人凶手,自会放了你。来人,带走!”
赵昌盛身后的衙差一得到命令,立马上前抓人,百草紧紧地护着宋晚风,却敌不过衙差人多。
被两名衙差双手一架,便动弹不得。
“不,不行,不可以,我们小姐没有杀人,肯定是你们弄错了,什么证据不证据,定然是被人陷害的。”百草大喊道。
“带走!”
赵昌盛一声令下,衙差抓起宋晚风便欲走。
“松开,我自己会走。”
经过赵昌盛面前时,宋晚风停下好意提醒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希望大人能够仔细查清楚,若是冤枉了好人,那大人这一世的名声可谓毁于一旦了。”
赵昌盛只觉得宋晚风在威胁他,冷哼一声,道:“本官倒是谢谢你的好意提醒,走吧。”
宋晚风这等魄力,倒是让不少夫人小姐们佩服,若换做是她们,决计做不到宋晚风这般冷静。
“快走!”
刚走出柳府,身后的衙差宛如赶着去投胎一般,不断的伸手推着宋晚风与百草的后背,宋晚风早有防备,倒是没什么,百草却被推得摔倒在地。
“百草,没事吧!”
宋晚风赶忙伸手将百草搀扶起来,随即狠狠怒瞪了推百草的那名衙差一眼。
“我们自己会走,再伸手推,那便别怪我——”
站于后面的赵昌盛闻言,冷哼一声。
“宋大小姐能如何?你现在是朝廷嫌疑犯,威吓朝廷官员,罪上加罪,哪怕是文国公,也难将你平安救出。”
赵昌盛的话,让宋晚风微微蹙起眉头。
他的态度,令她感到一丝疑惑,让她总有种被针对之感,然而让她想不通的是,她并未得罪赵昌盛,缘何他要这般对待她?
且,她望着那中书侍郎的面容,有些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何时曾见过,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中书侍郎大人无需再次恐吓我,我并非五指小儿。”
赵昌盛冷冷哼了一声,命令道:“走!再这么耽误下去,要你们好看。”
宋晚风扶着百草一起往前走,因着刚刚那一幕,身后的那些衙差也不再时不时的伸手推两人。
就这么走着,倒是一点也不像是押送犯人,反倒像是在护送着宋晚风主仆二人。
御轩楼。
楚子聿正坐在屋顶上,细细听着屋内人的对话。
听得正仔细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被衙差围起来的那个倩影,有些熟悉,再细细一看,可不就是个熟人。
“这丫头,又犯什么事了?竟然让中书侍郎赵昌盛带着官兵一起?”楚子聿喃喃自语道。
随即便盯着宋晚风一行人从御轩楼经过。
“周肆。”
楚子聿突然唤道。
无需更多的言语,周肆微微一点头,便飞身离去。
刚进入府衙牢狱,宋晚风本以为衙差会将她与百草二人先行关押在牢房中,不料,才刚进入牢狱,那些衙差便强行将她们分开,将百草踢进牢房。
“小姐,小姐。”
百草起身,抓着栏杆,冲着宋晚风大喊道。
“别担心,应是将我们关押在不同的牢房。”
即便宋晚风这般说,见不到宋晚风的百草,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在牢房中焦躁的走来走去。
当宋晚风望清楚面前的景象时,柳眉微微蹙起,转头盯着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赵昌盛,道:“这是何意?”
“自然是审问!”
话落,赵昌盛端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落座。
原本跟在身后的两名衙差,突然上前抓着宋晚风的双臂往一旁沾满斑斑血迹,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木架。
“住手,我看谁敢动!”宋晚风怒喝,随即抬头望向赵昌盛,冷冰冰的质问:“尚未升堂,便想私下审问?大人是否有些逾越了?”
赵昌盛冷笑一声,道:“宋晚风,别以为学了几个字,便什么都懂了!本官乃此案主审,升堂之前对犯人提前审问,有何逾越?”
随即,对那两名衙差,喝令。
“来人,绑上!”
二话不说,两名衙差一人抓着宋晚风一条手臂,架在木架上,丝毫不顾及宋晚风的挣扎,再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如何敌得过两个兵强马壮的衙差?
不过一会儿,便被绑在木架之上。
“宋晚风,本官奉劝你一句,乖乖认罪,你还能少吃些苦头。”
宋晚风心知,今晚这一顿苦头是少不了了,冷哼一声,道:“我不曾杀人,更未曾指使他人谋害钱大鹏之性命,何罪之有?”
赵昌盛早已预料到宋晚风不会如此简单便认罪。
“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打!”
本就候在一旁的用刑之人,拿着一根鞭子,“啪啪”两声,甩在地上,即便那两鞭未打在宋晚风身上,她都能够感觉到那种抽身的疼痛感。
“给我打!”
一声令下,那男子两鞭子狠狠的甩在宋晚风的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宋晚风紧咬双唇。又是两鞭,衣裙缓缓浮现出鲜红色。
“说!你是如何谋害钱大鹏的?”
“大人这是想屈打成招?我虽身为女子,却也知什么该认,什么不该认!即便大人将我打死,我也不会认。”
“是吗?许多穷凶恶极之人刚进入这里都这般说,最后还不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责!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来人,给我接着打,她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签字画押,什么时候停手。”
叮嘱罢了,赵昌盛便坐在一起椅子上,悠闲的喝起了茶。
鞭子一下又一下的鞭笞在宋晚风的身上,宋晚风一双墨黑色的眼,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赵昌盛,紧咬双唇,愣是没有叫喊一声,更不曾求饶。
尚未及笄的女子,竟然能忍到这般,倒是令赵昌盛感到吃惊,而微微蹙起了眉头。
难怪女儿道这宋晚风不好对付!
赵昌盛一扬手,男子停下手中的鞭子。
赵昌盛好言相劝道:“宋晚风,你便认了吧!何苦撑着吃这些苦头,早结束,大家都轻松不是?”
“我若认了,那便是放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此事大人能做,我万万不愿这般做。”宋晚风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道。
“另外,我也真的很好奇,若是大人最后发现这凶手并非是我,大人又该如何?”
凶手不是宋晚风?
赵昌盛怎会相信这无稽之谈,认定是宋晚风为了脱罪而胡乱言语。
“别以为一两句话就想动摇本官,人若非你杀的,为何现场会有你贴身之物?即便杀人者非你,也定然与你有着莫大关系,你还想说自己是无辜的?”
闻言,宋晚风冷笑,这是认定她是凶手了,即便不是凶手,也认定了她是指使之人。
“按照大人之推理,若我杀人之后,将大人的贴身之物丢弃在凶杀现场,是否表示杀人者乃大人,而非我?”
赵昌盛神情一顿,倒是未曾想都这点。
然而偏偏确实宋晚风提醒的,哪怕赵昌盛心中已有怀疑,也不愿就此放过宋晚风,尤其是宋晚风那句话,将他牵扯其中,更是令赵昌盛恼火发怒。
“哼!伶牙俐齿,你以为三言两语,便能将本官说服,放了你?给我打,接着打,打道她认为止。”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扬起手中的鞭子,再次落在宋晚风的身上—— 重生后她不想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