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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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萱芝面色如常,但衣袖下紧攥的双手,显示着她此刻的怒火。
临安王妃不愿见她与莫如琴,却愿意见宋晚风?难道是因她们与宋晚清的关系?可当日她并未出言做虚假之证,为何?
赵萱芝感到不安,宋晚风的出现,让她心底涌现出不安。跟随管家来到一座凉亭,凉亭四周布满轻纱,随风漂流,如此诡异之情景,宋晚风忍不住的蹙起眉头。
“管家这是要带我们去往何处?”
管家笑而不语,伸手撩开轻纱,魏舒柔正躺于卧榻之上。
“晚风见过王妃。”
“起来吧,坐。”
见宋晚风眼中的疑惑,魏舒柔笑得十分柔和道:“王爷与世子担心我在屋内憋坏了,便特意在这亭中放置了一个卧榻。”
“这很好,愉悦的心情有利于王妃休养。王妃身子如何?可有好些?”宋晚风道。
“好多了,当日之事,真的是谢谢你了。”
魏舒柔已经从楚乾、惜兰那里听说了,得知是宋晚风救了自己,魏舒柔便想要找个机会再见上一见。
不曾想,宋晚风先上门求见。
至于原本因性子直爽而有些喜欢的莫如琴,可真是让魏舒柔失望至极。
当日莫如琴与宋晚清几人走在一起,真相如何,她更是清楚,然而却为了陷害报复宋晚风,不喜做虚假之证。
“王妃严重了,不治晚风一个唐突之罪,晚风已心满意足,更何况王爷还让人送来谢礼。”
“应该的。”魏舒柔道。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这些年因心疾的折磨,她的身体已千疮百孔。此次若不是宋晚风及时相救,她也许便撑不过去了。
在听闻宋晚风为了让楚乾信服,亲身试药,更是让魏舒柔另眼相看。
话虽与宋晚风聊着,魏舒柔的目光却望向站于宋晚风身后的马嬷嬷。
“这位是?”
“这位是马嬷嬷,父亲为我请来的教习嬷嬷。”
“原来如此,我本以为自离宫后,嬷嬷便回老乡了。”
闻言,宋晚风一愣,望了望魏舒柔,又望了望眼含激动的马嬷嬷,道:“王妃与嬷嬷相识?”
“旧识,曾有过几面之缘。”魏舒柔道。
“一直想见王妃一面,当日多谢王妃救命之恩。”马嬷嬷下跪,朝魏舒柔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若非王妃求情,老奴早已是个死人。”
“嬷嬷快快请起,那些糟心事都已过去,嬷嬷既然已从那离开,便都忘却吧。”
“老奴谨记王妃的提点。”
“你刚刚说马嬷嬷是你如今的教习嬷嬷?”
“是的。”
“如此,便好好跟着马嬷嬷学,曾经无数千金小姐想拜在马嬷嬷名下,更甚至有人掷千金都难求,如今她既已是你的教习嬷嬷,便好好学习。”
宋晚风闻言,再次愣住,转头望向面无表情的马嬷嬷,觉得很是恍然。
按照王妃的话,马嬷嬷应该是难得一求的人才,以柳穆兰的私心,自是不可能为她费心费力的寻找嬷嬷。
且百草曾听吴嬷嬷向下人们洋洋得意道,这马嬷嬷是她随意在市井中寻来的,也因嬷嬷名声不好,这才请进府给她当了教习嬷嬷。
“晚风记住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见王妃眼底似有疲惫,宋晚风起身告辞。
“晚风,我有几句话,想同马嬷嬷说,可否——”
“好,晚风便在花园中等候。”
虽不知王妃有何话要同马嬷嬷说,宋晚风还是乐于成人之美,并且趁着这个机会,宋晚风询问了管家关于王妃的病情。
“王妃并无大碍,只是仍需卧床多日。”
宋晚风点了点头,便见马嬷嬷在丫鬟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马车上。
马嬷嬷一直等着宋晚风开口,却见她好似什么事都没有,眼神直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大小姐没有什么话想要问老奴吗?”
“问什么?”宋晚风反问道。
“问老奴为何与王妃认识?王妃同老奴说了什么?”
闻言,宋晚风笑了。
“嬷嬷可曾害过我?”
“不曾。老奴与大小姐无冤无仇,缘何要害大小姐。”
“那嬷嬷可想害我?”
马嬷嬷摇头。
“既然如此,我为何非要追究嬷嬷的过去?”
任是谁都有难以说出口的过去,哪怕是她,若她真将上一世的事情说出口,只怕所有人都当她是疯子。
马嬷嬷听明白宋晚风话语中的意思,脸色难得的显得轻松愉悦。
“那大小姐可想好回府后,如何同文国公、柳夫人说?”
毕竟从头到尾,宋晚风都不曾对王妃提及过宋晚清半字,更不要说求情了。
宋晚风勾唇一笑,没有回话,闭上双眼,假寐。
马车刚到文国公府,宋晚风还未来得及站稳,柳穆兰便着急忙慌的抓着宋晚风的手臂追问道:“如何?王爷可曾说何时放了清儿?”
“回府再说。”宋晚风道。
柳穆兰即便再着急再不甘愿,也只能跟着宋晚风回府。
“如何?可见到王爷或者王妃了?”一见到宋晚风,坐在大厅之上的宋延良便追问道。
宋延良对她何曾能有这份担忧?
“王妃尚在昏迷,还未清醒。”
这话语中的意思便是,王妃都还没醒,王爷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宋晚清回来。
“怎会?”宋延良紧蹙眉头道,“不是说王妃心疾复发之时,是你救了王妃吗?既然你救了,王妃怎么还会昏迷不醒?”
还真是精明!
“女儿当时也仅仅只是平息了王妃的心疾发作,严格上也算不得救了王妃。女儿为妹妹求情了,王爷听闻女儿的话,立马暴怒,甚至让人将女儿赶出临安王府。”
这些话,宋晚风说得毫无心理负担。
宋延良敢拿百草与露珠的性命相要挟,她又怎会为宋晚清求情。
“这,这该如何是好?”
“王爷还有没有说什么?”
“王爷说了,王妃什么时候好了,妹妹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老爷,若是王妃就此——”
“闭嘴!”宋延良怒喝道,哪怕这里是文国公府,也难免隔墙有耳,将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话传至临安王的耳中。
“老爷,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清儿——”
“我知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如今也唯有祈祷临安王妃赶快醒来,清儿才能早日回府。”
宋晚风闻言心底冷笑,王妃什么时候好,还不是临安王的一句话!
柳穆兰没有办法,只能等。
隔个几日,便会上山一趟,给宋晚清送些东西,但因护卫在,那些东西几乎不曾送到宋晚清的手中。
每当隔着墙壁,听到寺庙内,宋晚清凄厉的叫声,柳穆兰心如刀绞。
这日,柳穆兰翌日往常的来到山门寺,意外的发现今日那两名护卫竟不见了?
难道——
柳穆兰推开山门寺的大门,冲入寺内,一番找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寻到宋晚清的身影。
此时宋晚清的身旁正站着个凶神恶煞的道姑,手中拿着戒尺,正在清洗衣物的宋晚清,只要手中的动作一慢,那戒尺便落在她的身上或双手上。
已经被折磨了半月之久的宋晚清,不敢反抗,越是反抗,这道姑打得便越狠,甚至连晚饭都会被克扣。
一开始,宋晚清反抗得极其厉害,但奈何自己逃不出这窟窿,也无人将她从这窟窿带走,慢慢的,宋晚清才终于认清自己此刻的现状。
每次清洗那些衣物,宋晚清都当成是宋晚风,将所受之痛、所受之苦全都归结到宋晚风的身上。
“快点,所有人都等着你呢!”
眼见那戒尺就要落在宋晚清的手上,柳穆兰伸手一把推开道姑,将宋晚清拉入怀中,心疼道:“清儿,都怪我,都怪我。”
“娘!”
还未及笄的宋晚清再也忍受不住,搂着柳穆兰大哭了起来。
“娘,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你是娘的宝贝心肝,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走,跟娘回家。”
宋晚清闻言,瑟缩了一下,担忧道:“可是临安王——”
想到那日临安王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宋晚清感到害怕。
“就是临安王放你走,如若不然,我也进不来这山门寺。”
一听自己终于可以离开,宋晚清当即高兴的要跟柳穆兰走,然而才走了一步,宋晚清便停下脚步。
“怎么了?”
宋晚清没有回话,而是直接转身,抢走那道姑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用尽全力的将这大半个月来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那道姑身上。
边打,宋晚清边怒道:“让你打我,让你骂我,去死,给我去死!”
直把人给打得奄奄一息,宋晚清这才停了下来,四周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得目瞪口呆。
“看什么看!”宋晚清喝道。
众人赶忙闪躲。
马车上,柳穆兰握着宋晚清那双粗糙得宛如奴仆之手,心疼的落泪。
“可怜了我的女儿。”
“宋晚风呢?”
在山门寺中的日子,正是因为对宋晚风的恨,才让她坚持到了现在,是以宋晚清出来之后,不问任何人,首先问的便是宋晚风。
“莫提那死丫头,让她去临安王府求情,不但没能求得王爷放了你,还惹怒了临安王。”柳穆兰道。 重生后她不想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