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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先生，关于慕小姐的事情，我想再和您说一下，目前她的情况……”
“闭嘴。”
司景霆冷冷呵斥住医生，幽深的眉目间全是烦躁。
目光掠过手术室的灯，他冷冰冰道：“孩子和人都必须保住，我不想听到第二种答案。”
医生张张嘴，最后什么都能说出来，神色有些忧愁。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慕南栀从内被推出，身上罩着厚厚的被子，将她削瘦的身影衬的更加单薄，脸上一片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相比于下午刚出世时，更加虚弱不少。
司景霆心忽然被揪紧，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一直陪着司景霆的医生看一眼他的脸色，走过去小心和另一医生交谈两句后，神色微微松下来。
他走过来，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庆幸：“慕小姐没事，这次虽然凶险，不过还是救回来了，可司先生，我需要提醒您最后一次，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请您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能随便什么人都放进病房去探望。”
司景霆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将目光从慕南栀脸上抽回。
他转过头去，冷冷看着医生：“什么意思？”
“您……不知道吗？”医生犹疑着，小心道，“慕小姐忽然出事，是因为服用了一定要的堕胎药，可她一直在昏迷，自己是没有机会吃的，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司景霆抿抿嘴唇，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监控呢？”
“晚上正好坏了一段时间。”医生忐忑又惭愧道，“那个时候到底谁来过病房，我们并不知道。”
“所有监控都坏了？”
“那倒不是，只有这附近的。”
“童婉有离开过吗？”
“啊？”医生惊疑不定的看着司景霆，不明白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道，“这个……不知道的，我们也不能一直监视病人，不过您既然需要，我就去问问？”
“嗯。”司景霆点点头，冰凉的指尖抚过慕南栀的脸颊，命令道，“监控视频原样给我带过来。”
医生终于相信他是在认真的怀疑童婉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赶紧去监控室办事。
司景霆陪着慕南栀回到了病房，坐在她的床旁静静守着。
片刻后，医生带着移动硬盘过来，并将结果告诉了司景霆：“童小姐没有离开过病房。”
“是吗……”低声喃喃了一句，司景霆神色松下来，眼底隐有惭愧的神色。
在刚才那个瞬间，他竟然会怀疑童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这几天总觉得心绪不宁，越发觉得看不清这两个女人，明明许多事都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迟疑什么。
是因为老爷子那番话？还是慕南栀对他的态度转变？亦或者是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直觉。
微微仰起头，他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发现她出事的？”
“啊这……”医生想到老爷子的吩咐，不敢说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只讪笑道，“医生来定时检查，这才发现的。”
司景霆闭上了唇，像是不再愿意言语。
医生瞧瞧松下一口气，赶紧离开病房。
这一晚，慕南栀都没有清醒过来，倒是童婉，半夜忽然又头痛，司景霆陪着她到天亮，一整夜都未曾入睡。
次日慕南栀醒来时，他早已去了公司上班。
她并不知昨晚的波折，醒来后知道自己孩子保住，也没有心思去听别的事，只觉得庆幸。
中午，艾莉来医院探望，神色间全是复杂。
她心疼又无奈道：“你就不能把事情老老实实告诉我吗？为什么要隐瞒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危险。”慕南栀揉揉额角的磕伤，讨好的笑笑，“我以为只是会磕磕碰碰的不会有大碍，没想到就成了这副样子，还想着晚上回去给你打电话的。”
艾莉横了她一眼，“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你做的事情告诉我了？昨天到底去做什么？”
“唔……”慕南栀拧眉思索了一下，才简略的将事情告诉了艾莉。
她微微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反省模样，语气柔软又低落：“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他要和我离婚，就不会改变心意，除非是发生什么意外。”
艾莉忍不住想说“那就直接离婚就是了”，大不了她以后帮着慕南栀养孩子，她相信齐征也不会在意这些，慕南栀完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可注意到慕南栀发红的双眼，她还是没能说出这些话。
最起码在慕南淮醒来之前，她没办法说出让慕南栀好好生活这样的话，不为她弟弟出这口气，她是不会罢休的。
抬手摸了摸慕南栀柔软的发，艾莉轻声道：“算了，这次我不和计较，可你要是再敢把自己搞到医院里，我就再也不帮你做事了，我看你就是仗着公司里有我，才敢这么作坏自己身体。”
慕南栀掩唇笑起来，微弯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暖意，“我知道了，我会尽量照顾好自己的，医生也警告我了，说是我胎像不稳，接下来几个人都要好好养着，要不然这个孩子就真的生不下来了。”
艾莉轻轻抚过她的小腹，复杂道：“这孩子也真是命硬，你几次出事，他都还是好好的，以后生下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提起孩子，慕南栀神色越发柔和，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说正事吧。”艾莉别开目光，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傅清霖那边想要追加合同，是对我们有好处的，你看看？”
慕南栀接过合同看了看，缓缓摇头：“不答应。”
“为什么？”艾莉有些疑惑，“我们并不吃亏，反而是他们更吃亏一点，为什么不答应？”
慕南栀叹口气：“你觉得他是那种好心的慈善家？还是一个城府深的商人？他在宴会上所展现的野心，证明他不会做这种慈善般的交易。” 司少宠妻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