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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怔怔的抬起头，泪珠还挂在她的脸颊上。
慕南栀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事到如今，你还要和我演戏吗？通过这个问题，我可以确认，你接近司景霆，并不止单纯这样的目的。”
顿一顿，她看着这张和林芝芝颇有几分神似的人，轻声道：“你认识唐宜珊吗？”
唐宜珊，林芝芝的现任经纪人，手底下有许多林芝芝类型的艺人和练习生，加上此刻余弦所始终的手段，她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女人。
余弦错愕的看着慕南栀，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
她马上捂住嘴巴，神情有几分惊恐。
慕南栀静静凝视着她，虽然什么话都未曾说出口，可无形中的压力，却让余弦越发的不安。
她紧紧撰着被角，原就憔悴的脸色越发惨败，手腕上还缠绕着一圈的绷带。
看着她逐渐变得六神无主，慕南栀这才缓缓开口：“是不是她告诉你，只要听她的话，你就会被捧为大明星？”
余弦无意识的点点头：“……对，她说只要我听话，凭我的样貌，一定能火。”
“让你怀孕的人究竟是谁？”慕南栀问，“应该不是司景霆吧？”
余弦咬紧嘴唇，在这件最关键的事情上，却怎么都不开口。
慕南栀淡淡道：“就算你不说，司景霆也会查出这件事的，何况只要你的孩子还在，他就有的是办法让你和他做鉴定，余小姐，你还年轻，只要及时回头，未来也还算明亮，可你如果坚持听唐宜珊的话做这些事，你才是真的在自毁前程。”
“最起码，只要你说出来，我和司景霆会原谅你，我们也不想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为难。”
余弦抬起头看向慕南栀，眸中有一点点的希望：“我还能有未来吗？”
“你这么年轻，考上的又是名校，即便你不想再继续上那个学校，你也可以选择申请出国，总比将时间磨在这种阴暗的地方上好。”
“出国……那我还能成为明星吗？”
“这是你的梦想吗？”
余弦不说话。
慕南栀淡淡道：“如果只是虚荣，劝你清醒一点，如果这是你的梦想，在国外你也一样可以用心学习。”
余弦神色有几分恍惚，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这句话。
慕南栀却无法等她继续思考下去，她直接问道：“是唐宜珊让你来做这件事的吗？”
“……是。”余弦点点头，“她告诉我，我只要顺势傍上司景霆，以后什么都不用愁，反正司景霆是有过前例的，对于诱惑可能也不是真的完全免疫，即便不能，我也可以借着这件事卖惨赚热度，让国民记住我，说不定也能让导演看到，对我的前途有帮助。”
慕南栀：“……”
慕南栀：“所以，孩子不是司景霆的，是吗？”
“嗯……”余弦轻轻应答，眼眸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对方是一个大老板，在我和唐宜珊签约后，她就带我参加各种宴会和饭局，结识了许多不同的人，这里面也有许多对我有兴趣的，当时的唐宜珊全部都帮我推掉，还保护着我，我还以为……”
“可后来，她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向我灌输一些东西，要我去陪酒，要我陪着大佬们出游，到最后，她就让我……”
余弦眼眶红红的，忍不住哭起来：“其实我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那段时间我陪的大佬很多，可我知道，这确实不是司景霆的。”
慕南栀看着她这样，多少有些心疼，声音软和下来：“她旗下是不是还有许多这样的人？”
“对，我的室友……也被她签下来了。”余弦看起来对此事有几分愧疚，“那时候还是唐宜珊愿意保护我的时候，我就以为遇上了好人，时不时会和室友提起，室友就问我能不能帮她介绍，她各方面条件确实很好，我心里也没什么嫉妒或者不满的情绪，就给她介绍了。”
“你们两个的关系现在怎么样？”
“……还好，她和唐宜珊的关系更好一点，她好像是对此都早有准备，所以对我时不时的扭捏和抗拒很看不起，和我关系虽然开始变得不好，不过不是因为慕小姐想的那个原因。”
“那你们中间，有谁是真的被她捧出过道的吗？”
余弦摇摇头，却有几分迟疑：“也不是完全没有，她也会给我们开课教学，还曾介绍两个小姑娘去拍戏，好像是演了龙套和配角的。”
唐宜珊毕竟背后有公司撑着，想拿到资源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知道……林芝芝吗？”慕南栀试探性的询问余弦。
她点点头：“当然知道，是唐宜珊后来接手的艺人，我们也见过几次，她手下也不只是有我们这样的人，也有正经的艺人的。”
“原来你也知道，你不是她手里正经的艺人？”
“……肯定是知道的。”
余弦哽咽起来：“可知道又能怎样，最起码，她是真的经纪人，手上有资源，也确实捧红过艺人，我想着，只要熬过去，总会有出头的日子，所以什么都听她的。”
她抬眸看着慕南栀：“慕小姐，我真的没有救了吗？你说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离开唐宜珊，无论你将来是否要进这个圈子，你都必须离开她。”
“可是合同……”
“拿来我看看，或许可以打官司，为你赢得一点东西。”
余弦没有动，疑惑又迟疑的看着慕南栀：“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慕南栀叹口气：“我也年轻过，也有艰难的时候，何况唐宜珊那里可能藏着我的仇人，我也是需要对付她的。”
“您说的，是童婉吗？”余弦小心翼翼道，“其实我见过她。”
“你见过？”慕南栀很诧异，“她们竟然会让你瞧见这件事？”
“因为要接近司景霆……”余弦小声道，“所以唐宜珊就请了童婉给我讲了讲司景霆的喜好，还告诉我地址，和……和怎么拿捏住慕小姐你。” 司少宠妻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