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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栀心底更倾向于后者。
她想到前两天余弦还笑着和她说起出国留学后的生活，怎么都不希望是这个姑娘自己去做这件事。
她真的不想余弦再去做什么。
司景霆还有事情要做，并不能多留，在等到艾莉来陪着慕南栀后，便匆忙离开。
两人一直坐到晚上余弦苏醒。
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惶恐的摸向肚子，一脸的担忧害怕，这样鲜活又下意识的反应，不可能是做假的。
慕南栀看着就更信了她几分。
“我的孩子……”
“还在。”慕南栀先安抚着她，“不要害怕，没事的。”
听到这个声音，余弦陡然清醒过来，向旁边看过去：“慕小姐……我……”
“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慕南栀温声安慰她，“你先冷静下来，情绪太激动对孩子不好。”
余弦闻言逐渐平复下心情，摸一摸小腹，总感觉有股异样，“我的孩子……真的没事？”
慕南栀张张嘴唇，还是小声道：“现在是还在……可他……已经活不了太久了，司景霆已经让医院给你安排手术。”
余弦听过后，脸上露出像是难过，也像是欢喜的神情，最后化为怅然若失，让她有几分忧郁。
她从开始利用这个孩子时起，就没有将他当作生命看待，可现在真的出事了，她又开始舍不得。
人真的是很复杂的生物，她养着孩子这么久，多少也是有感情的。
慕南栀轻轻摸一下她的额发：“你在摔倒前，有看到过谁吗？或者有和谁联系吗？很抱歉，在你刚醒来就问你这样的问题。”
余弦摇摇头：“没关系，我能理解，不过在这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唐宜珊被抓之后，也没有什么人来联系我，我一直以为，我和他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之前那个是假的，所以来……”
“不，应该只是为安心，故意再让你受一次伤。”慕南栀说，“一般来讲，你才刚经过创伤不久，再这么摔一次，一定是不能保住这个孩子的，对傅……对方来说，这是一劳永逸的方式。”
余弦咬一咬嘴唇：“是谁要害我，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不放过我？”
“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慕南栀模棱两可道，“害你的人我们也在查，你最近和护工的关系怎么样？”
“她？应该不会吧？”余弦看起来很迟疑，“她家里也是有孩子的，说是只比我小两三岁，对我也很照顾，对着一个像是自己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那也未必，你毕竟不是她的亲孩子。”
“我还是觉得不像……”
余弦忽然想到什么：“昨天，有个医生忽然说要给我做检查，我拒绝之后，他就表情很奇怪，是不是他……”
“什么医生？”
“我也不认识，是一个男人，长得很壮很高，带着一副眼镜，蓄着浓浓的胡须。”
余弦尽可能的回应：“手上好像带着一个名贵的表，我以前和唐宜珊陪客人吃饭见过。”
“名表……”慕南栀摩挲着下巴，“我明白了，我会去仔细查一查的，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吧，等着手术。”
“好……”余弦摸着小腹，紧张道，“真的可以打掉他吗？那司总的鉴定报告……”
“在这之前他会来找你做的。”慕南栀回答。
余弦听过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艾莉和慕南栀一起离开医院。
坐上车，慕南栀一边拢着毯子一边道：“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余弦怪怪的。”艾莉说，“看她刚刚醒来的表现不像是假的，可是后面……她又像是在隐瞒什么一样，表现的太过冷静了一点，前后反差有些大，还有就是我们问到护工时，她急着反驳，还引出一个医生。”
“如果只是毫无关系的人，她这么紧张护工做什么？就算护工清白，她不想牵连，那只要护工什么都没做，我们当然也不会做什么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
慕南栀点点头，从车窗向余弦所在的病房看过去，“或许她这几天，确实见过什么人……”
想着，她对艾莉道：“护工……暂时不查了吧，先查查医生。”
“一起查不就行了？”
“我觉得护工和她应该不是这种关系，或许她确实没有参与这件事，人是我们找过去照顾她的，人品怎样，我们也清楚。”
慕南栀执意不查这人，艾莉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不过她还是问：“如果没有那个医生怎么办？”
“那就是她自导自演吧。”慕南栀淡淡道，“希望她不要让我失望。”
“那亲子鉴定……”
“早就做过了。”
慕南栀无声的笑笑：“那不过是司景霆的幌子，让余弦觉得自己还有很大的用处，这样她才不会被逼到死胡同，觉得和我们有筹码可谈。”
在第一天送进医院时，司景霆便已经在她昏迷时做过亲子鉴定，报告也已经拿到，后续一系列，不过是为了让余弦知道自己的价值，让她更容易相信他们而做戏罢了。
所以其实，这个孩子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余弦这个人。
回到别墅，晚上慕南栀就将医院的事情告诉了司景霆。
司景霆并不意外，淡淡点一下头：“我们这边也开始在行动了，唐宜珊嘴巴里也一定还有没说出来的东西，祁文轩已经在给她设套，也就慈善拍卖会后的几天，这件事就能解决。”
“那场拍卖会……你真的要去吗？”慕南栀有几分担忧，“你的名声……”
“没关系，我有分寸。”司景霆笑笑，“何况我执意要去，也是为了和傅闲秋碰头，和他交换一点信息，这样的场合，是最好做掩饰的。”
上次在早餐铺见面的事，慕南栀是知道的，想到他们两个也不容易，每次见面都要隔许久，还要偷偷摸摸的，就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司少宠妻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