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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傅清霖语调一转，神情正经许多，“刚才慕小姐似乎一直在与司先生共舞吧？”
“这样……”慕南栀微微一笑，神色不见丝毫失落和气恼，平静的接受了傅清霖耍赖，“那就算了。”
她这样平静淡然，反倒是让傅清霖诧异。
“告辞。”慕南栀微微点头，提起裙摆，便莲步轻移，优雅的离开舞池。
一直平静的眼眸，在躲进人群的一瞬间，忽然轻阂片刻。
不是她不想计较那句诺言，她有心再争取两句，可背上司景霆炙热的目光让她心中发慌，再想到她竟放纵自己与他欢愉的共舞，就心中暗暗懊恼。
恨不得早点逃离。
艾莉和齐征主动过来找到她，带着她到安静的角落去。
“先休息一下，不要再多走动了，身体还没恢复好呢，就跑去跳那么复杂的舞步。”艾莉不赞同的嗔她一眼，给她端上一杯温水，“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啊。”
“没事，我一直都有好好养着，平时也有稍微运动，没那么脆弱。”慕南栀接过艾莉送来的水杯，放在一旁没有去喝。
“怎么样？”艾莉问，“傅清霖愿意遵守承诺吗？”
慕南栀遗憾摇头。
艾莉也不意外。
刚才慕南栀与他一起离开时，明显是带着几分冲动的情绪的。
齐征在旁缓缓坐下，忽然道：“刚才你离开的时候，司景霆一直在看着你，傅清霖似乎在挑衅他，他都没有心思听。”
“哦。”慕南栀神色淡淡，“是不是一股想要杀了我的神色？不过是觉得我丢人罢了。”
“不是。”齐征温和一笑，话语很轻，也像是藏着什么情绪一般，“那眼神……像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慕南栀心尖一颤，慌忙握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眸闪躲着说：“怕是你会错意了，他就算有这样的眼神，那也应该是看童婉的，或许我离开的方向站着童婉，那目光不是看我。”
“可……”
“齐先生。”
艾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隐晦提醒：“一会儿就是项目拍卖了，我们现在还算是竞争对手。”
齐征无奈。
他知道这是艾莉在赶他走，识趣道：“我知道了，那晚点再聊吧。”
他离开后，艾莉看着慕南栀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两人在角落静静坐着，只等一会儿傅氏将项目公开。
慕南栀心头发躁，左右看了看，对艾莉道：“我去阳台吹吹风，很快就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静静心。”
慕南栀轻轻晃了一下头，提着宴会小包起身，干脆的向阳台走去，推开落地门走到外面。
夜风很凉，可吹在慕南栀身上，温度却恰到好处。
刚才与司景霆共舞时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过，男人专注而幽深的眸子让她根本无法静下心。
她从没有见他那样注视自己，就像齐征所说，仿佛看爱人的目光。
可慕南栀害怕，害怕是自己空欢喜。
落地门再次被人推开，慕南栀只当是和她一样出来散心的，并未回去去看。
脚步声却逐渐接近，最后停在她的身后。
皱皱眉，她警惕转过身去，男人英俊的脸颊措不及防映入眼帘，让她诧异。
微微退开两步，她眸中警惕之色更甚：“既然你在这里，那我就回去了。”
司景霆向左走两步，伸出手臂按在栏杆上，把她圈禁在怀中。
男人熟悉的气息让慕南栀神色略有些迷茫，心跳如鼓。
“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才肯让你陪他跳舞？”低沉暗哑的话语落在耳边。
慕南栀微微回神，偏过头去，“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你现在是司太太。”司景霆提醒，“你和别的男人跳舞，不应该给我一句解释？”
慕南栀嗤笑一声：“那你呢？你可是我的先生，你和别的女人跳舞，是不是也该和我解释一句？”
司景霆微微一怔，这才想起童婉。
想到刚才童婉可怜兮兮的神色，他不自觉便松开慕南栀的禁锢，脚下不由跟着退后两步。
他的举动落在慕南栀眼中，让她才稍热的心，瞬间就冷下去。
眼眸微微低垂，她转过身去，看着无边的浓墨夜色，自嘲般的勾起唇角，缓缓道：“既然想起她了，就回去找她吧，刚才你让她出丑，还不知道她该怎么伤心。”
“以前你不会把我推向别的女人。”
司景霆并未走，反而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慕南栀淡淡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已经看清你，早已死心，既然知道留不住，我也只好好好保护自己的尊严。”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为什么要离呢？”
慕南栀讥诮的勾起唇角：“让开这个位置给她，看着自己的仇人快乐吗？做梦。”
司景霆皱眉，却没说出什么话。
换在以前，他一定会生慕南栀的气，可此刻听她这么说，竟然半点火气都没有。
不过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做错，童婉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也很清楚。
语气微冷，他道：“童婉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你也不用一再暗示我。”
慕南栀懒得与他争论，干脆不理会。
她听到司景霆脚下步子轻动，似乎是离开了。
过了片刻，阳台门再次被推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清脆响起。
慕南栀想着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也正好给这个人让位置，结果转过头，就见童婉站在身后，似乎要将她推下去，满眼的恶毒。
下意识惊慌躲过去，慕南栀恼怒的瞪着童婉，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你说呢？”童婉嫉恨的咬住嘴唇，“只要你死了，景霆哥哥的心就不会动摇了，反正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人注意我的行踪，你只要掉下去，就算不死，孩子也一定保不住，景霆哥哥就一定会和你离婚。”
“疯子。”慕南栀低骂一句，提起裙摆便要往宴会厅跑去。
却不想童婉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回来。 司少宠妻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