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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故土难归

　　莫呦呦脸颊发热：“听不懂你说什么。”

　　“切。”Lisa李哼了一声，“你就装吧。”

　　其实莫呦呦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薛渊梃在德国待了那么多年，还经常飞过来，哪里需要她帮他买东西？

　　她更担忧的是万一她精心挑选的东西，他不喜欢……

　　“嘶，这货还真来了。”Lisa李倒吸气的声音打断了莫呦呦的思绪。

　　莫呦呦一抬头，便看见闵俊阳故作高深地站在门口望着天上的云。

　　闵俊阳这样子分明刚下飞机安顿好，就跑到门口来等她们。

　　虽然菲力没再做什么，可是毕竟她们在别人的地盘上，Lisa李始终不放心。可是一见到闵俊阳，她就好像吃下了定心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富二代分明和莫呦呦一样不靠谱。

　　“你还真来了？！”莫呦呦的脸皱成一团。

　　她们的机票是明天就飞回去了，这家伙今天来是要干什么？

　　闵俊阳盯着莫呦呦他们手里的药妆面膜。

　　莫呦呦和Lisa李怕他又叨叨她们买便宜货，忙不迭把东西塞还给陈平：“我们只是帮他拿着。”

　　闵俊阳点点头：“你们没买两驴包什么的？”

　　“没钱。”Lisa李凉凉地说。

　　“卡掉了？还是菲力公司限制你们的自由。他们要敢这么干，我找律师搞死他们。”闵俊阳恶狠狠地说。

　　看来薛渊梃已经把这些事跟他说了。他大概是担心他们，才会急赶慢赶地不远万里而来。

　　“你和薛总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莫呦呦皱眉问闵俊阳，然后恍然大悟，“你不会是为了让Lisa在立德好过一点，特地跟薛渊梃搞好关系吧。”

　　“你管我？！”闵俊阳被拆穿，红着脸翻白眼。

　　闵俊阳晚上请他们三去了离酒店比较远的一家中餐馆吃饭。

　　因为莫呦呦他们对附近不熟悉，又不敢走太远，所以这些日子要么就在酒店吃饭，要么就在菲力吃员工餐。

　　莫呦呦快被那些牛排羊排土豆通心粉给腻死了。看见炒菜和米饭，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我真的应该带一行李箱方便面出来的。”

　　“行了，吃吧，瞧你那点出息。”闵俊阳快笑死了。

　　闵俊阳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就又要跟着莫呦呦她们回去。

　　“你不多待两天，看看德国美女？”莫呦呦逗转头四顾眼睛不够用的闵俊阳。

　　“啧，有什么好看的，牛高马大，一点也不秀气。”闵俊阳忙收回目光，对莫呦呦的话嗤之以鼻。

　　莫呦呦被闵俊阳那一本正经表态的样子逗得直笑，用胳膊肘悄悄捅着Lisa李。Lisa李翻了个白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呦呦她们正忙着收拾行李，科尔先生打电话过来了。科尔先生说，今天是培训的结束日，所有参加培训人员一起吃个饭，莫呦呦他们也去参加一下，不然其他国家来参加培训的人员问起来，不好回答。

　　莫呦呦有些犹豫地说：“可是机票是下午的，我们怕赶不及。”

　　“没关系，我的秘书会帮你们改签到晚上。你们吃了晚饭走，刚好。”

　　虽然闹了不愉快，毕竟菲力公司还是合作方，直接拒绝他们怕有人说中国人傲慢无礼。

　　莫呦呦他们一听越发不好拒绝了，只能把闵俊阳一个人留在酒店大厅看守行李，他们三个去赴约了。

　　吃完饭，秘书告知他们机票改签到凌晨2点。

　　莫呦呦他们一看时间还早，便慢悠悠去机场了。

　　海关极其傲慢，把行李箱翻得乱七八糟。莫呦呦她们忍着气没出声。

　　Lisa李他们三个顺利的过了关，到了莫呦呦这里，那个盖章的海关却忽然站起来拿着莫呦呦的护照走了。

　　“诶？你去哪里？”莫呦呦一着急，就用中文叫了起来。

　　其他海关走过来，赶闵俊阳他们进去，不许他们逗留在关口。

　　闵俊阳和Lisa李只能一边走一边安慰莫呦呦：“没事，我们在里面一点等你。”

　　一个人被留在了这一边，莫呦呦心里觉得无比恐慌。

　　“等下你就装听不懂英语和德语。”闵俊阳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我立刻找人问问情况。”他以为莫呦呦又做了什么蠢事，期望能这样混过去。

　　不一会儿，莫呦呦就被请进了里面的小办公室。

　　海关冷冷地用德语向莫呦呦说，她的签证过期了。

　　莫呦呦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签证有效日期。原来她入关的时候过了十二点，签证刚好过期。

　　她的申请是后来单独递交的。菲力公司那边发来的邀请函上的时间就是这个时间跟培训的完结时间一样，一天也不多。当时因为急着办签证，莫呦呦也没有让菲力公司重新写，就直接交到领事馆去了。

　　谁知道签证批下来的有效期也刚好掐在这个点。然后德国公司也掐着点给她买的机票。当时她还感叹德国人办事就是这样死板，也没有细想，谁知道最后会这样。

　　可是，就算是过期了，其实也就几分钟而已，不用这么计较吧？莫呦呦装作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两手一摊。

　　海关冷了脸：“别装听不懂。快点给邀请你来的公司打电话，不然我就要用非法逗留拘留你。”

　　莫呦呦不敢再拖延，立刻给菲力公司打电话。

　　因为是半夜，菲力公司没人接电话。看来今晚，她是走不了了。

　　于是莫呦呦只能给Lisa李他们发了个短信：“我的签证过期，只能改签机票，你们先走吧。”

　　Lisa李虽然着急却没有办法，因为再多等一天，她的签证也要过期了。

　　海关说莫呦呦可以去续签了签证再来，把莫呦呦放了。

　　莫呦呦拖着行李从机场出来，看着飞机从头顶上轰鸣而过，默默在心里说：“来的时候不容易，没想到回去也这么难。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来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薛渊梃打来的：“你现在在哪理？”

　　“机场。”莫呦呦听到薛渊梃的声音，快哭出来了。北京时间现在也不过六点多。他应该是被Lisa李她们的电话给吵醒的。

　　“别怕，不用等菲力公司了。我已经要朋友来接你了。你站在原地别动。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话。晚上的德国一点也不安全。”

　　“嗯。”莫呦呦此时乖巧无比。

　　其实莫呦呦隐约觉得菲力公司是特意为之，却不敢告诉薛渊梃，免得让他也徒增气恼。

　　莫呦呦一个人坐在箱子上，等着薛渊梃说的人来。

　　夜里的机场外人流稀少，时不时有流浪汉凑过来张望。

　　莫呦呦越坐越害怕，想起几年前那个被德国新纳粹直播肢解的中国人，心里一阵发毛。她转头看着周围，觉得每一个人都像是想要把她抓走的坏人。

　　此刻她才明白薛渊梃那时叮嘱她在这边不要一个人行动是多么明智。

　　一辆宝马车忽然停在面前，莫呦呦下意识就站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

　　车窗落下来，显出一个年轻漂亮女孩子的脸。美女微微一笑：“你就是卡恩的朋友吧，我叫萨琳娜。不好意思，晚上有点黑，我找你花了点时间。快上来吧，这里不给停车。”

　　莫呦呦松了一口气，忙把行李弄上了车，自己也爬了上去。

　　坐好之后，莫呦呦依旧惊魂未定。

　　萨琳娜笑着看了她一眼：“吓坏了吧？我现在送你去旅馆。”

　　萨琳娜是典型的德国美女，金发碧眼，长腿细腰，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她送莫呦呦去旅馆就带走了莫呦呦的签证，说要去给她办续签手续。

　　莫呦呦有些忐忑。原本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菲力公司出一个书面的说明，证明莫呦呦因为公事滞留了一天。可是菲力公司既然是故意害莫呦呦不能按时回去，也自然不会配合她。

　　所以，莫呦呦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萨琳娜有什么好办法了。

　　萨琳娜刚走，薛渊梃就打电话来了。

　　“别怕，你住的旅馆这一片还算安全。我刚到菲力工作时，在附近住过。”

　　莫呦呦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来，最后哽咽着狠狠点头好像薛渊梃能看见一样：“嗯。”

　　“我现在手头工作多走不开。要是这个事情三天之内没处理好，我会过来一趟。”

　　“不，不用了。”莫呦呦忙说。她知道他每日工作繁重，要是专门为这个事情跑一趟呢，就太让她内疚了。

　　“嗯，应该不用我飞过来。你好好睡一觉，不用多想了。”薛渊梃柔声说。

　　莫呦呦那里还睡得着，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回不去了。薛渊梃不过是在安慰她。 金牌销售养成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