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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惊天的秘密

　　“哦，有多不一般，说来听听。”听八卦的人明显被吊起了胃口，声音都兴奋起来。

　　“王沪丽是薛总的初恋情人。他们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薛总出国两年后，两个人才分手，具体原因不详。”

　　“啊？这样啊！？这个消息真是好劲爆！”

　　“后来是薛总看王沪丽过得不好才把她召进来做销售。”

　　莫呦呦像是被一大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就醒了。

　　岑染冰却除了眼里那微微的诧异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那两个人浑然不觉自己的谈话已经被人听见了，还在兴奋地继续讨论。

　　“啊，真的吗？太不可思议了。他们两个看上去完全没有交集啊。”

　　“我也是听一个朋友的朋友说的，不知道可行度有几分，所以你可别乱传啊。”

　　“知道了，我这人嘴很紧的。你说薛总会不会是因为王沪丽在公司，所以才跟所有女同事保持距离。”

　　“这个好难讲，我觉得有可能啊……也许只是因为公司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呢？”

　　“你太天真了，别人谈恋爱或许不行。薛总要是真的跟公司那个女同事谈恋爱，莫非董事长还能为这个事情炒了他？？”

　　“说的也是。公司根本就离不开薛总。而且这些又没有明文规定，还不是他说了算？”

　　“就是。而且下了班谁都不知道两个人会不会在一起。”

　　她们说了几句就进去了。

　　岑染冰等确定她们走远，才又打开了手电筒，接着往上走。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莫呦呦问岑染冰。

　　“有什么好惊讶的，谁没有个过去？！再说他过去是什么样跟我没有关系，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他。”岑染冰的语气淡定漠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岑染冰，你是真的喜欢薛总吗？如果我告诉你，莫悠朗曾有过一个女朋友。他们两个人都见过双方家长了，我哥才发现那女孩跟他最好的哥们劈腿。他一直忘不了女孩，所以这些年再没有找过女朋友。那个女孩最近又回来找莫悠朗。”

　　岑染冰停脚步，盯着落在面前的那一小束光圈。

　　“岑染冰，听了这些，你是什么感觉？很难受，对吧？你还是喜欢我哥的吧？我哥这阵子因为你痛苦万分。”莫呦呦加紧了几步，追上了岑染冰，确保自己能看见她的表情。

　　岑染冰没有回答，却忽然抿紧嘴加快了步子。她几乎是跑着上去，把莫呦呦一个人抛在了楼道里。

　　一阵酒气涌上来，莫呦呦觉得头晕索性扶着栏杆坐在台阶上。

　　刚才才咬牙跺脚说要把他当普通同事的，可是知道了他跟王沪丽的关系，她的心立刻又像被塞满了酸蒺藜，又酸又痛，翻江倒海。

　　年会过了，班还是要照上。休息了一个周末还没有缓过劲来的莫呦呦一边捂着嘴打哈欠一边往大堂走。

　　“想被杨守德骂吗？快别打哈欠了。”Lisa李在莫呦呦耳边低声说。

　　莫呦呦忙站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

　　“薛总好！”“薛总早。”

　　莫呦呦跟Lisa李站在员工电梯前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打招呼声，忙侧身让出路来。

　　薛渊梃果然从门口一边点头微笑一边从门口进来了。

　　原本在电梯口等候的同事们也齐刷刷刷给薛渊梃让出路，像是迎接上朝的君王。

　　从这个小动作就能看出，经过年会，薛渊梃在立德的威信似乎提高了不少。

　　莫呦呦心里莫名其妙生出许多怯意，低头退了一步。薛渊梃越近，她越害怕。一直退到了楼梯口，她索性转身进了楼梯间。

　　Lisa李跟薛渊梃打过招呼，诧异于没听见莫呦呦的声音，一转头只看见莫呦呦的背影。

　　“怂包！！”Lisa李暗暗骂了一句，退出了人群，转身追上了莫呦呦。

　　这一切都落在薛渊梃的眼底，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和煦微笑，其实原本明朗的心情却悄悄笼上了一层乌云。

　　“你向他表白了？”Lisa李在楼梯间里追上了莫呦呦。听说年会那天晚上莫呦呦是自己回来的，Lisa李没多想也没有多问。现在看来莫呦呦跟薛渊梃之间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不然莫呦呦不会躲着薛渊梃。

　　“没有。”莫呦呦矢口否认，脸却不由自主热了热。

　　莫呦呦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王沪丽已经到了。

　　自从在楼道里听见那些话之后，莫呦呦无法再用过去的心态看王沪丽。

　　王沪丽的年纪跟薛渊梃差不多，只是薛渊梃显得年轻，所以大家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听说王沪丽一直单身。想想，也情有可原，即便不是忘不了薛渊梃，有薛渊梃这珠玉在前，什么样的男人还能得进王沪丽的眼睛。

　　王沪丽发现莫呦呦一直盯着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胸前的纽扣，发现没有纰漏，便笑着问：“莫呦呦，你在看什么？”

　　“看你惊人的美貌啊。”莫呦呦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插科打诨。

　　转开头，她的目光却与岑染冰在空中交错。原来，刚才岑染冰也在看王沪丽。

　　不同的是，岑染冰的眼神分明是在研究对手，而不像莫呦呦纯粹出于好奇和八卦。

　　“十分钟后开会，不许缺席。”杨守德从门口进来，边走边说。

　　莫呦呦忙收拾东西去会议室。

　　杨守德进来之后，开始播放各种表格。他分析了今年的整个销售情况。

　　王沪丽又是毫无争议的第一名。紧随其后的是孙宏伟、赵建国。Lisa李虽然只有一个合同，合同额却很大，所以第四。岑染冰第五。

　　莫呦呦一想起孙宏伟全凭顾清影拿回来的那个合同才能超过赵建国，就不由得暗暗火冒三丈。

　　孙宏伟却一脸得意。

　　“总一天，你会恶有恶报的。”莫呦呦狠狠盯着孙宏伟，默默在心里念着。

　　杨守德分析完这些，扫了一眼下面，目光在莫呦呦和Lisa李、斯冉身上停了一下，才说：“公司为了保持销售员的激情，每年会奖励排名前10%的人，也会淘汰后10%的人。也就是说，十个销售里面每年要淘汰一个业绩最差的，给新人腾出位置。所以，谁都不是永远安全。”

　　虽然大家早知道这件事。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心里一沉。

　　这意味到时候新人会加入他们的战斗，又是一番你死我活。

　　散会后，杨守德把Lisa李跟斯冉叫了进去。岑染冰眼里带着了然于胸的冷笑，默默回到卡座。

　　莫呦呦却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满脸些茫然。

　　中午吃饭时，见Lisa李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莫呦呦笑了笑：“你是想问清影怎么样了吧？她不太好，最近一直呆在家里不肯出来。我打电话约她吃饭，她也不理我。”

　　其实顾清影的情况比这糟得多。她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听父母安排却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自尊心大受打击，所以她连房间都不肯出。

　　顾清影的父母忧心仲仲，却想不出好办法，又不敢来硬的，只能每天给莫呦呦打电话。莫呦呦只能一有空就给顾清影打电话，可是收效甚微。

　　后来走投无路，她甚至求莫悠朗去约顾清影。

　　可是莫悠朗却说，这样就是饮鸩止渴。他对顾清影没有那种感情，非要逼着他做她的英雄，最后只会让顾清影更加依赖他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到时候顾清影会更受伤。

　　莫呦呦想想薛渊梃的若即若离，觉得莫悠朗说得很对，也就不再逼他了。

　　闵俊阳忽然给莫呦呦打电话来，打断了莫呦呦和Lisa李的谈话。

　　“卖气的，我的新生产线过几天正式投产，你过来看看。”

　　“好，好，好。”莫呦呦一口答应下来。她压着合同打算年后再交，为的是明年业绩好看。闵俊阳说无所谓，反正只要现在定气的时候多定一点就行了，对他没有影响。

　　“什么都不用带，包括东西跟人，你自己一个人来就行。要是你觉得坐车不方便或者害怕的话，我到你宿舍楼下来接送你。”

　　闵俊阳还真是了解她，利落地把一切退路堵死，不让她有借口带Lisa李去。

　　莫呦呦尴尬地看了Lisa李一眼，干笑了一声：“不用，我自己坐车过来。”

　　Lisa李听得清清楚楚，却装作没听见，垂着眼自顾自吃饭。

　　莫呦呦挂了电话，问Lisa李：“刚才杨总找你们谈什么？”

　　Lisa李顿了顿，笑：“没什么。”

　　斯冉也不回答。

　　莫呦呦越发觉得诧异。

　　等回到座位，莫呦呦却收到了Lisa李发来的短信：“杨守德给了我和斯冉一份潜在客户名单，说是他在做中国公司总经理时的资源。就算我给你，你也用不了。因为只要你出现这些客户的周围，杨守德立刻就会知道是我们泄漏了名单。”

　　莫呦呦惊讶地挑眉看了看就坐在旁边却要发短信的Lisa李。Lisa李却放下手机看也不看她出去了。

　　莫呦呦意识到，是杨守德不准她们说，斯冉和Lisa李才默契地不回答她的问题。

　　杨守德为什么单单给Lisa李和斯冉开小灶，却不叫她跟岑染冰？

　　莫非是觉得她们两个特别弱？可是杨守德并不是这种同情弱小的老好人。如果说杨守德对她心存芥蒂，不告诉她情有可原。可是岑染冰分明很受杨守德喜爱，为什么他连岑染冰也不说？

　　莫呦呦想不出原因，以至于到咖啡的时候都走神了。

　　有人按了停止开关，莫呦呦才惊醒，发现杯子里的咖啡已经满出来了。

　　“谢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那人说，却发现原来是岑染冰。

　　刚才的问题又涌上来，她好想问岑染冰，可是岑染冰对她没有好感，问这种问题只会自取其辱。

　　岑染冰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斯冉的导师，是吴腾远的朋友，Lisa李受了钱德胜的恩惠。不管她们愿不愿意，现在都是中派的人。”

　　中派就是杨守德这边的。

　　听她这么一说。莫呦呦意识到岑染冰是薛渊梃亲自调过来的，所以是毫无疑问的西派，也就是薛渊梃的人了。

　　难怪岑染冰从不犹豫，坚定的站在薛渊梃那边。

　　“选哪个队都没有关系，但是不能摇摆不定。相对于对手，所有人都更讨厌墙头草。”岑染冰瞥了一眼莫呦呦，“你受了薛总不少恩惠，自己想想吧。”

　　莫呦呦在岑染冰走后，端着杯子，靠在餐台上皱紧了眉头：薛渊梃和杨守德应该早就看出来她不肯选队伍来站。那么她为薛渊梃挡酒时，也不忘给杨守德夹菜挽回的这些小心思也一定被他们看穿了。对他们而言，这都是些幼稚的小把戏。

　　不站队就会被两边夹击。莫呦呦从数次事件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

　　半夜，闵俊阳给莫呦呦打电话，说工厂里打电话来告诉他气罐斜了。

　　莫呦呦也顾不上会不会打搅到薛渊梃，带着哭腔问他怎么办？

　　薛渊梃冷静地叫她不要慌，然后叫了几个熟练的工人，跟着莫呦呦去俊阳贸易。

　　到那里一看，原来是因为地基没做好，有点下陷下去，然后刚好那边螺丝拧得也不够紧，于是整个气罐倾斜的角度就更大了，眼看就要把固定基脚的螺丝拉断了。

　　还好发现得早，莫呦呦吓出一声冷汗。

　　多亏了薛渊梃经验丰富，叫人开着液氮罐车来的，所以工人把液氮全部抽到车里，然后把罐子吊起来，重新打地基，重新固定罐子。

　　在这期间，俊阳贸易的生产都是液氮车供应液氮也没有停顿。所以，损失很小。

　　闵俊阳不追究莫呦呦的责任，薛渊梃却在回去后把莫呦呦狠狠责备了一顿。

　　“你竟然让生手去做，自己也不检查，也不找经验丰富的人检查一遍就敢运行。还好没有出什么事故。不然连带着我都要承担责任。”

　　莫呦呦从没见过薛渊梃这么生气，像根霜打了的茄子，一句嘴也不敢回。她在心里嘀咕：虽然她监督不力，但是其实这是技术跟生产的事情。

　　薛渊梃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接着说：“千万不要以为销售只管把东西卖出去就算了。因为客户直接面对的是我们，出了任何问题，客户都会直接找我们。你到时候跟客户解释什么都撇不开关系，也会留下不好的名声。所以，你不但要懂产品，还要对安装和运行所有技术了如指掌，才能为客户提供最佳的体验。”

　　莫呦呦再不敢有什么侥幸，回答：“知道了。” 金牌销售养成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