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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乾坤大挪移（二）

　　薛渊梃一身休闲西装，挺拔修长，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便足够让路过的人驻足。

　　岑染冰穿着小套装，亭亭玉立，气质高冷，也十分赏心悦目。

　　这是在岑染冰从上次看见穿着牛仔裤T恤的薛渊梃之后两人的第一次再见。

　　“恭喜薛总这么快就回到了巅峰状态。”岑染冰主动向薛渊梃伸出了手。

　　“恭喜岑总终于得偿所愿。”薛渊梃带着得体微笑跟岑染冰握手。

　　岑染冰赫然发现，虽然薛渊梃又恢复了西装革履的样子，她却再没有过去的激动和迷恋。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也坐到了那时他的位置，他身上的光环和神秘都不复存在。或许，就像薛渊梃所说的，她从没有真正爱过薛渊梃。

　　致远的展台精心设计过，所以比较夺人眼球。可惜，立德的案例要多得多，更别说还有专利设备镇场子。所以，客户大多在先被致远吸引最后却留在了立德的展位上。

　　有人路过，停了下来，嘀咕着：“致远气体……这是新公司啊，没怎么听人说过……”

　　莫呦呦就立刻热情上前招呼：“是的，我们虽然新成立，可是实力很强，销售额每半年翻一番。”

　　跟那人的人拉住了他：“现在只有有钱买空分机就能开气体公司。这种小公司只是看去很美，什么技术含量都没有，没有保障的。”

　　真是要命。莫呦呦一边暗自哀叹一边追着对方说：“我们技术含量很高的，你看看我们的客户反馈。”

　　对方脚步不停，摇着头：“我看你们什么专利都没有，没有说服力。”

　　莫呦呦好沮丧，慢慢走了回来。

　　薛渊梃安慰她：“没事，早就预见到了。以后我们再来慢慢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莫呦呦勉强笑了笑，心中暗自叹气：技术研发是一个需要长期大投入的过程，哪有这么容易？

　　顾清影一听说立德第二天是Lisa李坐镇，立刻说：“要不我去，或者萨琳娜小姐去更好。”

　　莫呦呦哭笑不得：“这又不是模特大赛，要靠颜值吸引眼球。”再说，她虽然没她们好看，也不至于拿不出手吧？顾清影这么说，她的膝盖真是好痛。

　　“不然，还能靠什么？”顾清影问。

　　对啊，还能靠什么？莫呦呦无言以对，膝盖又隐隐痛了一下。

　　第二天Lisa李果然在立德展位上接待。萨琳娜也主动过来助阵。于是两个展位前的人特别多。

　　闵俊阳本来是来帮致远打气的，可是见到隔壁是Lisa李，他就尴尬了。

　　“呵呵，有种你别跑啊。”莫呦呦讥笑站了一会儿就要走的闵俊阳。

　　“重要人物从来都是只要出现一下就行了。”闵俊阳义正词严。可是说完这句，他就再不敢逗留，一溜烟地就走了。

　　第三天，周雨柔被派来做致远的颜值担当，王沪丽还时不时在展位前妖娆走动一下。时不时有客户停下来驻足流口水流鼻血观看，然后就会被莫呦呦引到一旁派样本派传单。

　　客户总会买个几瓶气才走，可是却没人签大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技术保障。

　　莫呦呦好无奈：这里真的成了时尚展台了，她杵在这里的作用莫非就是帮美女们挡住狂热的粉丝？

　　立德那边派来的齐佩琳和沈广安。

　　在周雨柔和齐佩琳看见对方之后，周围气压明显低了许多。

　　莫呦呦很诧异：当年是经过Lisa李和她仔细讨论之后淘汰的周雨柔。如果周雨柔有怨恨也应该是冲着她或者Lisa李去，不应该对齐佩琳有这么深怨恨。

　　“呵呵，你越混越差了啊，都混到这么小一个公司去了。”齐佩琳的声音极其刺耳，让莫呦呦都很不舒服。

　　“你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了我的合同也没见的有多好啊。”周雨柔也不像过去那么好欺负了，立刻回嘴，“怎么？沈广安这枚棋子现在不好用了？”

　　新人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惊心动魄。

　　莫呦呦皱眉思索：当年齐佩琳的合同确实得来得很突然。只是若是运气好，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当年她们也没有细想。

　　齐佩琳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咬着牙正要上前跟周雨柔争个高下。

　　沈广安忙拦住了齐佩琳，低声说：“公共场合，你还是忍忍吧。”

　　齐佩琳挣扎不开，恼羞成怒：“走开，没用的男人。”

　　沈广安铁青了脸，让开了路。

　　莫呦呦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几分，凉凉地对齐佩琳说：“我劝齐小姐还是收敛一点。要是弄砸了今天的展览，你回去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齐佩琳咬着唇，悻悻退了回去。

　　莫呦呦轻轻拍了拍周雨柔的肩膀，安抚她。

　　周雨柔转开了头：“放心，莫小姐。她就算真的动手，我也不会跟她打起来。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们那时候也发生过这种事，所以不要太往心里去。你离开立德，未必就是坏事。”莫呦呦安慰周雨柔。

　　周雨柔努力把眼角的泪水逼了回去：“可是当时确实很气人啊，要不是您帮忙把我推荐给王小姐，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别别别，不管多困难都不能往那方面想。”莫呦呦忙说。

　　周雨柔点头，握住莫呦呦的手：“嗯，以后不会了。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跟王小姐的。”

　　“不不不，我越来越觉得是我跟Lisa当时识人不清错用了人才会让你陷入那种窘境，你不记恨我就很好了。”莫呦呦用力回握着周雨柔的手，“人在职场，到处是不公和陷阱，咬牙挺过来就是赢了。”

　　齐佩琳远远看见莫呦呦和周雨柔如此亲热，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呵呵，演给谁看啊？！真恶心！！”

　　身后的沈广安却没有回应，齐佩琳觉得奇怪，回头看了一眼。

　　沈广安背对着齐佩琳，背影僵硬冰冷。

　　齐佩琳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伤害了他，忙走过低声问：“你生气了？别这样嘛……”

　　沈广安没理齐佩琳。

　　齐佩琳摇着他的手臂，撒娇：“我刚才不是被她们给气糊涂了，口不择言，对不起了。”

　　沈广安见有客户来，不想跟齐佩琳纠缠耽误正事，只能轻轻叹气：“齐佩琳，莫呦呦好歹是你师傅，你也收敛一下。你这样是在断送你自己的未来，我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一世。”

　　齐佩琳笑眯眯地说：“知道了。”

　　立德那边这几天倒是每天都有大单，这让莫呦呦十分憋气：立德的十个案例有九个半都是在薛渊梃手上做的。

　　不过，她想薛渊梃心里应该更气愤，所以再难受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展会最后那一天快结束时，莫呦呦和周雨柔收拾着东西。另外一边，沈广安和齐佩琳也在整理。

　　“呵呵，我们签了几个合同来着？”齐佩琳问沈广安。

　　沈广安没理齐佩琳。

　　莫呦呦和周雨柔明知道齐佩琳在挑衅却不理睬她。

　　“好像是四个吧。啧啧，我们这样，让那些小公司怎么活啊？”齐佩琳完全不知道收敛，接着说。

　　沈广安看了齐佩琳一眼。

　　齐佩琳撇撇嘴，过了一会儿又说：“这小公司就这样，什么都要高层来做，就连收拾展台这种事，都要亲自动手。不像立德这种大公司，副经理都不用出面，更别说董事会成员了。”

　　这明明是在讽刺莫呦呦号称致远的合伙人，还要做苦力。

　　周雨柔终于忍受不了了，抬头忿忿地说：“莫小姐是没有架子，心疼属下。我们公司是人性化管理，不像某些所谓的大公司，冷血奸诈阴险，能坑员工绝不手软。”

　　莫呦呦暗暗伸手拉了一下周雨柔，周雨柔才发现薛渊梃来了忙闭上了嘴。

　　“怎么啦？”薛渊梃见气氛不对，淡淡问。

　　“没，没什么。”莫呦呦咧嘴一笑，“我跟周雨柔商量等下去哪里吃饭，意见不统一。”

　　“不用商量了，我请你们吃饭。这两天你们辛苦了。”薛渊梃笑了笑。

　　周雨柔忙说：“啊，薛总，我刚想起来晚上还有事，没法跟您吃饭了，真是不好意思。”

　　莫呦呦有些无奈：这家伙平时温温吞吞，这会儿溜得倒很快。

　　见吴腾远的夫人和刘月泉从远处走来，莫呦呦紧张起来：她们怕不是来找薛渊梃麻烦的吧？

　　吴腾远的夫人却只是朝薛渊梃点点头，就径直路过了。

　　刘月泉的眼睛在薛渊梃身上逗留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却完全不理会莫呦呦和周雨柔。她像是有很多话跟薛渊梃说话，却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不敢停留。

　　齐佩琳和沈广安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毕恭毕敬朝吴夫人鞠躬问好。

　　吴夫人冷了脸，猛然扬手对着齐佩琳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啪”莫呦呦都被那声音吓得一哆嗦。

　　薛渊梃下意识就挡在了莫呦呦面前。 金牌销售养成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