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给她放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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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楼下呢小姐。”
温美琪走进洗漱室,她的声音从洗漱室里传来,“她在干什么?”
陈妈答,“她在沙发上睡觉呢。”
温美琪的声音忽然冰冷愤怒,“她倒活的潇洒惬意!”
说着,房门哗啦一开,温美琪扔下手里挤好牙膏的牙刷,向电话走去……
电话里传来温美琪厉色的声音,褐色头发的黑衣男子连忙毕恭毕敬,“好的,温小姐,我们这就去做。”
挂断电话,褐色头发的男子向身边的几个男子使个眼色,几个人朝何诗雨所在的沙发走来。
何诗雨在沙发上睡的还挺熟,午后的阳光正好在这时洒在她的脸上,光影里,她的小脸儿红扑扑的。
褐色头发的男子看到,嘴角闪过狠芒,“这真是个笨女人,这种时候都还睡得着!”他又看向身边的人,道,“温小姐刚吩咐,给她放点血。”
“好的,六哥。”
黑衣男子吩咐答应,程亮的匕首在阳光里闪着光,何诗雨被人摁住,她从睡梦中惊醒,“你们要干什么你们?!”
意识到眼前情况的危机,她语无伦次。
褐色头发的男子呵呵一笑,“温大小姐吩咐,看你这张小脸儿挺漂亮,不顺眼,让给毁了。”
“什么?啊……”还没来得及让何诗雨疑问完,一刀割在了她脸上,顿时,凝脂的肌肤涌出血来,猩红一片。
程亮的匕首在何诗雨眼前闪着寒光,何诗雨用怒目面对着眼前这群人,忽而她笑了,“哈哈……你们几个大男人这样对付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好光彩的,有种你们跟我单打独斗。”
褐色头发的六个也笑起来,“哈哈……不会!兄弟们上!”
“啊!”又是一道血口在何诗雨的脸上蔓延开,红色的血染了她半边脸颊。
何诗雨被两个黑衣男子摁着,她那点小力气也挣扎不开。
六子看到她耳朵上的东西熠熠闪着光芒,“这应该是钻石的吧?兄弟借来送给女朋友了。”
“啊!”何诗雨惊叫,一只耳朵上的耳钉已经被六哥给摘去了。
“另一只!”六哥说着,何诗雨被翻过来,六哥又去摘另一只。
可是何诗雨在这时反击了,她是那种即便在最后一刻,能够拼死一搏的人也不会放弃。
她的脚狠狠踢向了六哥。
空气中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六哥捂住裤裆向后倒退。
何诗雨趁着一乱,也挣开了两个摁着她人,连打带踢,逃开他们,向门口的方向跑去。
可是她刚跑出两步,身后重重的一脚,她的身子被踢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可摔死她了,连五脏六腑也都被镇痛了。
她趴在那里好久都起不来。眼前是无数的金星。
脊背被一脚踩住,好重的一只脚,犹如泰山,何诗雨闷哼一声。
痛,实在是痛。
踩着她的脚用力,简直就要将她踩入地府里去。
“你倒是跑啊!臭娘们!”六子的声音在空气里扩散。
何诗雨连反击的力气也都没有了,就那么趴在那里,阳光照在她狼狈的脸上,血流不止。
六子踩着何诗雨道,“把刀给我!我要把她这只耳钉而割下来!”
“是,六哥。”匕首递到六哥的手上。
冰凉的匕首落在何诗雨的脸颊上,一寸一寸的向着她耳朵移动,她想要躲闪,却怎么躲闪也躲闪不开。
匕首的寒气令她的心里也是非常寒冷的。
忽然,别墅里响起女佣的声音,“小少爷你别跑啊,别跑!温小姐吩咐过不让你到大厅玩。”
随着这喊声,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何诗雨瞳眸里,就这么措不及防,她狼狈流血的模样映入儿子的眼中。
孩子哇一声大哭起来,向着她奔跑,“妈妈,妈妈你怎么啦!”
何诗雨的心像被油煎一样,她怎么可以让这样狼狈的自己出现在儿子眼里,她怎么可以让这样的自己吓到儿子。
何诗雨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竟一下就挣开了踩在她背上那只脚,不管不顾,爬起来向着小树跑去。
她的耳朵在爬起来那一刻被刀划过,她知道,有重重的痛感,血也流着,她都清楚的感觉到。
可是她只想抱住儿子,告诉他,小树乖,不怕,不怕。
可是她的脚步才只跑出两步,距离孩子还有好一段距离,身后狠厉的声音传来,“臭娘们,你还敢跑!”
挥起的匕首,她感觉到凛冽的风声,下意识的抬起手腕去挡,长长的刺痛感,珠玑迸落的声音。
何诗雨来不及去想,也来不及去看,只顾着向小何树跑,她快速的奔跑,奋力的奔跑,跑向小何树。
小树也在跑向她。
长长的距离,她足足跑了有十几秒钟,可是没有人再追上来,也没有人再喊打,喊杀。
她跟小树抱在一起,“乖儿子,乖,妈妈没事,没事。”
她抚摸着孩子的头,安抚他的受惊,她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到小树的身上。
孩子哭的很凶,“妈妈,妈妈,你流血了。”
孩子大眼睛里涌出泪,汹涌的像是江河。
“没事,妈妈没事。”何诗雨抬起手来去给儿子擦泪,却擦了他一脸的血。
她也被自己吓到。
小树的手小心的落在何诗雨的脸上,“妈妈,你的脸也在流血。”
孩子的泪在蔓延。
“没事,妈妈没事。”何诗雨一边安慰,一边把小树紧紧抱在怀里。
阳光穿透了玻璃窗,照进大厅,楼梯上传来声色俱厉的声音,“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
温美琪怒目站在楼梯上,“六子,这样你们就算是给她放血了吗?!”
质问的口气,森冷的寒意,令几个黑衣男子都纷纷向楼梯上看去。
何诗雨也被这声音吸引过去目光,她看着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如天后般的温美琪,又转身去看那些男子。
她也奇怪,怎么突然他们就停手了呢?
面对温美琪的质问,几位黑衣男子还是畏首畏尾,缩头缩脑。
半天,六子才说,“是……是……”他的手指向地上散落的菩提珠。
温美琪目光也随之看下去,这些菩提珠到底有什么好奇?
何诗雨的目光也随之看下去,原来是郭层送给她的那套菩提佛珠。想来,应该是刚才她用手挡那一刀的时候,被划上了手臂,连同这菩提珠也被划断。
菩提佛珠迸落了一地,这里一颗,那里一颗。
“很平凡普通的菩提珠而已。”温美琪看不出什么玄机,“你们在害怕什么?!”
何诗雨也同样看不出这菩提珠玄机奥妙在那里,眼睛望着那位叫六哥的褐色头发男子。
六哥苦着一张脸,又思虑好久才道,“温小姐,这对您可能没什么?可是对我们道上的人,就是天大的事。”
“嗯?”温美琪不悦,美目暗沉。
六哥又接着道,“这串菩提珠虽看起来普通,但在全中国却找不出第二串。凡是稍有点见识的,没一个敢不认识这珠子的……”
温美琪美目暗凝,“这珠子是?”
六哥回答她道,“温小姐,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可是这个女人我们实在不能帮您再处理了。”
说着,六哥带着几个人就要走。
“站住!”温美琪急道,“你们还没把话给我说明白,这串菩提佛珠究竟有什么奥妙,你们就那么怕它?”
六哥道,“我们倒不是怕它,而是怕它背后的主人。”
说着几个男子径直离去,无论温美琪再怎么喊,也没再停下脚步,只余六哥尾音,“您的钱我们不收了就是,温小姐。”
几个男子消失在别墅大厅。
温美琪的美眸暗凝。
何诗雨望着那散落的菩提珠怔怔发愣。
酒店。
郭层站在窗前,俊美如雾的脸被染上午后阳光的橘色。
他的脸色很沉,一半天,手指都捏成拳头。
手机被装在口袋里,最容易让他听到响声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还没响起来,这说明他安排下去的那些人还是没有找到何诗雨的下落。
马路上车流煦煦攘攘,江一阳的车夹在其中只是小小的一只。
他的蓝牙耳机一只戴在耳朵上,这时电话被接通,“喂?”他连忙问,“是查到那个温美琪的住处了吗?”
彼端答,“是的,江先生你现在记一下。”
“好的。”江一阳迅速用脑子记录下来,又从导航上找到最快开车过去的路径。
酒店,窗前。
郭层的手机终于响起来,他几乎是一秒就拿出来接听,“喂?”
彼端,“舵主,我们刚刚得到确切消息,是道上的兄弟报信说,您要找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在一位叫温美琪的小姐别墅里。地址我们已经帮您查到……”
郭层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酒店套房。
香阁别墅。
阳光透过窗口,照进黑暗的房间,何诗雨被绑在椅子上,嘴巴塞着布,她已经有些发晕,整个人摇摇晃晃。
脸上的伤口,和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孩子是被哭着从她怀里硬抱走的。
她挣扎,她踢打,她反抗,都没有用,她还是被温美琪那些佣人关进这里。
她不知道这一次她是死不死的了,可是现在她并不想死。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在故意惩罚她,惩罚她七年前那样寻死,一次又一次,喝药,跳楼,割腕,她都试过了,可是没能死的了,所以这一次老天就惩罚她,想要她求生……
何诗雨感觉越来越没有力气,她脸上和手臂上的伤都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可是她不想让自己睡,努力撑着,她真怕,自己一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流了多少血,她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在当年割腕的时候,她没能死掉,现在老天爷不会是要让她这样流血死掉吧?
她想给自己讲笑话,努力让自己撑下去。
可是却想不起那些笑话来,她问她自己。
何诗雨,你还记得第一个笑话是谁给你讲的吗?是个冷笑话,你当时就没有笑,因为你就没听懂,后来那个人给你说了哪里是笑点,你才哈哈的大笑起来。
而且这个笑话一被你想起来你就会笑,那个笑话是怎样的一个笑话呢?
阳光灿烂的下午,她躲在家里郁闷的生闷气,因为妈妈不肯带她去买复读机。
班里的同学好多人都有了,为什么妈妈就不肯给她买一个呢?
她嘴巴嘟的老高,忽然家门就被人打开,是大了她七岁的苏哥哥,她扭头看他一眼就又郁闷起来。
要不到心爱东西的小女孩,心情就是这样不爽。
苏亦琛坐在了她的身边,“诗雨,苏哥哥给就讲笑话好不好?”
她不理他,嘴巴反而嘟的更高。
他眼睛熠熠的望着她,即便是她不转过头去看,她也知道,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闪着星星亮的光芒。
他说,“切洋葱的时候我就会闭上眼睛,那样就不会流眼泪了。”
她转过头去看他,这是什么笑话嘛?一点都不好笑。
他就先笑起来说,“但切刀手指的时候还是会流好多眼泪。”
她笑起来。
他手一扬,像变魔术一样,就变出一个复读机来给她。
她的笑声更大,“哇,哇!”高兴的抱着复读机亲了好几口。
苏哥哥当时就说,“这复读机要是我就好了。”
她就拿眼睛扫他,说,“你这也说的是冷笑话吗?”
脑袋越来越沉,身子越来越撑不住,她真的好想睡,她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对自己说,“何诗雨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笑话。”
“哦。”她挖空心思,“樟脑丸是我吃过最难吃的硬糖,有奇怪的味道,怎么还有人买?……”
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头向下一沉,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何诗雨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香阁别墅的大门拦住了江一阳,他摁门铃,里面的人通过监视器看到并不认识他,也不给他开门。
他气的砸烂了门铃也不管用。
香阁别墅的大门固若金汤,他砸也没有用。
阳光已经西斜,江一阳气的在别墅门上连踢几脚,狠狠的砸门。
里面毫无反应。
一辆接一辆的路虎车在他的身后停下来,他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车门打开,夕阳的余晖里,走下一个又一个训练有素的青年男子。
中间的一辆车上,有人快步跑过去,拉开了车门,一个俊美如雾的男子走下来。
在夕阳的余晖里,他的脸忽然让江一阳感觉有些恍惚。
“舵主!”
郭层走到别墅大门前,眼睛望着这扇固若金汤的大门,“给我打开它!”
“是!”
专业的工具拿上来,只需几秒钟,别墅大门的锁便‘咔哒’一声打开。
郭层转头望江一阳,“你也找到了。一起进去吧。”
两个人向里走,夕阳满天。
江一阳来不及考虑郭层现在是什么身份,他背景又是什么,只是和他并肩向里走去。
香阁别墅里佣人已经急了,慌了,有人跑出来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不想死的躲开!”郭层一边说一边伸手拨开此人。
如此霸气的郭层,是第一次出现,他以往英俊阳光的形象好像一扫而光,在此刻,他浑身都透着一股如地狱使者的黑暗气息。
被拨开的人惊住,随后出来质问的人也都纷纷闭口。
郭层带领着人顺利进入大厅。
大厅里,奢华至极,尊贵无比。
郭层和江一阳四下打量,空荡荡的大厅,除了几个佣人,并没有其他的人。
江一阳转头问一个正在望着他的女佣人道,“何诗雨和小孩子呢?!”
几个佣人都纷纷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此浩大的场面,他们还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黑衣人,个个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浑身萧杀,冷气直飚。
他们怕了,实在是怕了啊。
被问的那个女佣人更是浑身筛糠。
郭层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女佣人被覆在他的阴影里,“说,孩子呢?还有那个被你们女主人带来的女人呢?!”
女佣人望着郭层,吓的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一只手抬起来,却不知道该指向哪里了。
郭层立即道,“给我带路!”
女佣人哆哆嗦嗦。
被引着走入一条走廊,又走进一扇门,小小的窗口里射进落日的光,屋子里很黑,女佣人打开了灯。
何诗雨被绑在椅子上,满脸鲜血。她已经像是没了气息一样。
郭层和江一阳几乎是同时飞奔过去,“诗雨!”
“诗雨!”
他们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已昏迷的容颜。
“快解开绳子!”郭层吼着,江一阳已经在动手解开。
何诗雨被放开的时候,她手臂上的血已经将整个衣袖湿透,滴滴答答在淌着血。
江一阳心疼的说,“快送医院!”
郭层本来是抱起了何诗雨,可又交给了江一阳,“你先送诗雨去医院,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孩子还没有找到!”
“好!”江一阳点点头,抱着何诗雨大步向外面飞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在大声的呼唤着何诗雨,“诗雨,诗雨你不要睡,你要醒一醒!”
“醒一醒!”
看到抱着何诗雨出来的江一阳,看着那个满脸鲜血,满身鲜血的女人,郭层手下纷纷训练有素,向这别墅里佣人靠近,用匕首架住了他们脖子。
江一阳抱着何诗雨大步的奔跑,终于跑出别墅,他把何诗雨放上车,给她系上安全带,自己也坐进车里,已飞一般的速度驶向医院。
“诗雨,诗雨你一定不要死!不要死!”
江一阳不知道,他此时的喊声已经带了哭腔。
他仿佛又看到妈妈离开他的那一刻,浑身冰冷的躺在他的面前。
任凭他再怎么呼唤,妈妈,妈妈,她也不好再醒来。
车子像离玄的箭一样向医院飞驰,江一阳喊着何诗雨,“诗雨!何诗雨!你快醒来!”
他的视线已模糊。
终于开到一家医院,他迅速的跳下车,跑到何诗雨的一边,拉开车门,抱起她就跑,一边往里面冲一面喊,“医生,救人!医生,救人啊!”
护士和医生都迅速奔过来,担架被推过来,何诗雨被放在担架上,推进抢救室。
眼前是白色的人影,人来人往,江一阳焦急的站在抢救室门前,他不知道何诗雨是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些护士和医生都一趟一趟,这样忙。
时间像变成魔幻一样,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
很快,何诗雨又没有被推出来,很慢,明明护士和医生已在他的面前来往了很多趟,进进出出抢救室。
他想要拉住一个人问一问,诗雨她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医生和护士,他们都那样忙。
终于,没有人再出来,抢救室门前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江一阳怔怔的望着那扇房门,浑身像都僵硬了一样。
他的手死死的攥着拳头,在一遍一遍对何诗雨喊加油。他甚至求神明,明明他本来是不信神的人,可是现在他居然在求他们。
人在最无助,和绝望的时候,就会求神明,希望他们能给最渺茫的希望。
“何诗雨怎么样了?”一道声音忽然在江一阳身后响起,他被吓了一跳,机械的转过头去,看到郭层正站在他的眼前。
郭层应该是跑着来的,他在喘息。
江一阳望着他摇摇头,“还没有出来,还在抢救。”
郭层在他的肩膀上拍一拍,捏紧。
两个男人的目光一同望向抢救室,一同等。
时间分分秒秒,两个人等的实在心焦,像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郭层开口说,“以前有一次诗雨自杀,也是等了这样久。那时是我跟姓苏的一起等在抢救室门外。诗雨是割腕,医生说血库血不够了,姓苏的就去输血。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等。”
“你不知道,那段时间,对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煎熬,我都向神明发誓了,我说,我愿意用我的寿命去换何诗雨多活两年。”
江一阳转过头看他,“好男人!”
他却没有告诉郭层,他刚刚也跟神明发誓了,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何诗雨的生命。 总裁大人,前妻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