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她是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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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已是落日时分,晚霞透过窗口扑进了房间,橘红的一片,何诗雨和孩子在橘光里,就似仙子披上了彩衣。
苏亦琛进来时,她正与孩子说话,说到高兴处,孩子竟咯咯笑起来。
何诗雨拿着他的小手在唇边亲一下。
孩子看到苏亦琛叫起来,“爹地。”
苏亦琛脸上隐藏不住的笑容,他走过去,高兴的答应,“诶。”弯腰,俯身,在孩子额头上亲一下。
何诗雨愣愣的看他,他是以什么伎俩,让孩子在短短时间内就已叫他爹地?
苏亦琛转头望着她,自然知道她的疑问,只是笑的神秘奥深,这一点还需他日后适当时候再向她揭秘。
孩子小手握住了苏亦琛一只大手,笑的无比愉悦,他说,“妈咪,你以后跟爹地在一起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何诗雨更是震惊,望着苏亦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禽兽果然就是禽兽,不能以常人逻辑思想思虑他,才短短时间,他竟已给孩子灌输这样的思想。
苏亦琛拂拂孩子额头的发,看着他宽阔的额头,柔声道,“还困不困?有没有痛?”
小何树眨巴着大眼睛说,“不痛,还困。”
苏亦琛就扶着他额头的发,让他安睡,他就像一个慈父一样,一个像所有父亲一样的慈父一样。
可是这一幕看在何诗雨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动容。
曾经在无数个失去父母双亲的夜晚,她总是睁着眼睛一晚到天亮,睡也睡不着,苏亦琛就是这样,抚着她额头的发让她入睡。
这个动作总是让她联想到父爱,所以在她的心里也总是把他当慈父一样对待。
她叫他苏哥哥,可在心里却明摆把他当大叔,当那个取代父亲来疼爱自己的人。
只是最后这个大叔变成了是狼性的禽兽,她也得到了痛彻骨髓的恶果。
往事不堪回首,何诗雨让自己努力保持淡定,拉回思绪。
小何树又睡着了,眼睛眉毛都像是何诗雨,他的睫毛很长,长到可以在上面挂铅笔。
他的额头却是像苏亦琛的,下巴也像,苏亦琛看着他,不由嘴角又浮现了笑意。
这是老天给他最好的礼物。
夜色完全压下来了,苏亦琛才发现吃晚饭的时候已经过了,扭过头问何诗雨,“你饿不饿?”
何诗雨没有回答他。
他又说,“你饿了就先到外面去吃饭吧,这里还在我来陪着。”
他陪着?万一孩子再醒来,还不知道又要给他灌输什么样的可怕思想,于是她说,“不用了。你先去吃吧。”
他点头,说,“好,那我给你带回来?”说完不等她回答已经起身走人。
起身不用问她想要吃什么,他自己了然于心,相处那么多年,她每一样爱吃的,和不爱吃的,他会不知道?
时间刚好一刻钟后回来,他带了两份打包的饭菜。
饭菜一一摆开,他细心的挑了一份饭菜里面的番茄,黄豆,和青椒。
番茄炒蛋,何诗雨不吃番茄,这是规矩,豆鼓鱼,何诗雨不吃黄豆,这是爱好,青椒小炒肉,何诗雨又不吃青椒,她是极品。
苏亦琛又记起有一次,何诗雨到他的办公室陪他一起吃饭,他当时公司刚刚才成立,所以公事非常的忙。
何诗雨拎着俩盒饭去时,他正与公司几个重要主管在开会,何诗雨就将两份饭摊开,一一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夹到他菜里,又把他菜里,她喜欢吃的放到自己菜里。
几位主管散会出来,正看到何诗雨这样仔细的挑菜,不由笑着打趣,“老总真是疼诗雨疼到了骨子里。”
“到时候要是诗雨姑娘出嫁,咱们老总可哪里舍得?”
“人家哪里要出嫁?就算是要嫁也要嫁咱们老总。”
当时一群人哈哈笑着出去,何诗雨就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问他,“苏哥哥,到将来我要你娶我你愿意娶吗?”
他还记得他当时清楚的回答,“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摘给你,做咱们新婚的礼物。”
他那一天是那样那样的开心,一直开心到何诗雨忽然跑回来告诉他,苏哥哥,郭层吻我了,你说他是真的喜欢我了吗?
那一刻他又是那样崩溃。
往事不堪回首,苏亦琛挑完了菜里的所有何诗雨不喜欢吃的东西,放到了自己菜里,然后进去叫何诗雨出来吃饭。
餐桌上,两份简单的饭菜,却是费了不简单的功夫。
何诗雨看着两份被挑过的饭菜,心中忽然涌起无限涟漪。
可那只是一瞬间,她清楚的告诉给自己,这个禽兽做什么也都是假象,纯狼才是他的本性。
她走过去,不声不响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更何况,她要吃饱了,保证自己的身体和体力了,才能照顾她病中的儿子。
看着何诗雨吃饭,苏亦琛也开始吃,他坐在她的对面,不时看她餐盒里的菜什么少了,他就将自己的夹给她。
其实何诗雨连眼皮也都没抬,甚至是连他给她夹菜的动作也都没看,只是顾着在那儿吃。
他知道何诗雨这样不是猪,而是因为不想理他,想要忽略他,视而不见。
他最难受她这样对他。
曾经在七年以前,他就是这样,他宁愿何诗雨对他竭斯底里,对他又骂,又闹,也不愿见她这样对他视而不见。
“诗雨。”他试探的叫她名字。
她头也不抬,依然在吃。
他有些泄气,又继续吃饭。
吃到一半,何诗雨站起身,擦擦嘴,向里面走去。
他知道,她是吃饱了。
他稍后也收拾残局,洗了一下手,向病房里走去。
孩子还在睡,何诗雨又蹲在了他身边,握住他的一只手。
这样怎么能行?
他走到何诗雨的一边,伸手轻轻碰碰她的肩膀,对她说,“你先去睡吧,这我来守着,后半夜才换你来,我去睡。”
她置之不理,完全忽略他如空气。
他揉一揉额头,耐着性子对她说,“我不是为你,是为孩子,我垮了没有事,可是孩子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垮了,孩子该由谁来照顾?”
她终于被说动,到外面去搬了一把椅子来,就趴在孩子的病床边闭上眼睛。
他看了叹了一口气,打电话,十几分钟就送了一张行军床来。
支在孩子病床的旁边,他让她睡上去。
而他,就睡在她刚才搬进来的那张椅子上,趴在孩子的病床边。
这是手术后最关键的一夜,其实心里明白,他们谁都不想离开。
时候到了半夜,孩子忽然哭起来,苏亦琛惊的一下就从病床上抬起头来。
何诗雨也从行军床上跳下来,边走边问,“小树你怎么啦?”
孩子喊疼,一边喊一边使劲掉眼泪。
苏亦琛和何诗雨都知道是孩子麻醉药过去了,孩子哭,两个人都变得束手无策。
何诗雨哄着孩子,苏亦琛摁铃叫了医生。
医生进来,看着眼下情况说,“尽量不要用镇痛药,对孩子伤口愈合不好。你们狠狠心,让孩子忍忍也就过去了。”
小何树疼的乱叫,哭的稀里哗啦。
何诗雨也跟着快掉眼泪了,束手无策,可还是极力哄着。
苏亦琛当然知道医生是为孩子好,极力淡定着道,“好,我们尽力。”
可还不等医生走出门,他就已经走上去拉住医生胳膊说,“给孩子开止痛药吧。”
他已听不下去,听孩子哭就如剜他的心。
医生点点头,给开了止痛栓,苏亦琛飞奔去拿,回来的时候,按照护士的叮嘱,拧开放进输液瓶里,可是他的手都在抖。
抖的厉害。
何诗雨抬头看他说,“我来吧。”
苏亦琛抬头看她,看她把止痛栓放进输液瓶里去,他说,“对不起。”
何诗雨微笑,这是她见他只后的第一次对他微笑,她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我很没用是不是?连给孩子放个止痛药也做不到。”
你只是太心疼孩子而已,听不得孩子哭,可是何诗雨并没有说出来。
她又想起了一个古老的故事,看小何树还在哭,就用故事来哄他说,“小树乖,小树不哭妈妈就跟你说故事,你不是答应妈妈了要做男子汉大丈夫?”
孩子果然不哭了,眨巴着大眼睛要听她的故事。
何诗雨开始讲了,她说,“从前,有一个知县大人,大家都说他勤政爱民。有两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来告状。”
“两个妇人都说孩子是自己的,知县大人就让两个妇人在大堂上说出孩子的几个优点,几个缺点。”
“结果两个妇人都说出来了,知县看着她们,两个妇人都不肯放弃孩子,于是知县大人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他说,你们都不肯放了孩子,都说孩子是自己的,本官也糊涂了,那就把孩子砍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带回家好了。”
“结果,其中一个妇人立马跪在知县大人面前说,不要了,我不要了,孩子是她的,不是我的,不要把孩子砍成两段,砍成两段孩子就没命了。”
知县于是就捋着胡须说,“这孩子是这个妇人的,让她带孩子走吧。这是因为什么呢?”她低头问小何树。
小何树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两秒钟,然后说,“是因为这个妇人是孩子的亲妈妈,所以舍不得让知县大人砍了孩子。”
“真聪明!”何诗雨的手抚在孩子柔软的额发上。
苏亦琛的目光与她的交汇在半空中。 总裁大人,前妻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