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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的时候,江榭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睁眼看着空气中的细小尘埃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轻快舞动,转动了眼睛,环视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只感觉到这一切是这样的陌生。雪白的天花板映着这房里冷冷的色调,透露出房间主人硬朗不苟的特征。
她躺着迷糊了半天,终于意识到昨夜里发生了什么,而自己如今又为何会在这里。
江榭映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却感觉到有一双手正牢牢地环着自己的腰身,而自己正背靠着一具温暖的胸膛。她努力地回想着,透过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
昨天晚上,当预想中的疼痛来临的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落下了眼泪,这眼泪包含了太多而使她不可自控地啜泣起来。后来,她感受到了纪牧凯的唇移上了她的眉眼处,轻轻柔柔地替她吻去了眼角那些蜿蜒的泪痕,她似乎还听见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江榭映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试着说服自己去接受这已经发生的一切。
她伸出手,慢慢地搬开那双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要起身来整理思绪,平复自己的心情。未曾想到纪牧凯已经是醒着的,他反手一扣便又将江榭映稳稳地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么早就起来,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呢纪太太?”纪牧凯暗哑着声音,紧贴着她的耳畔,暗含着笑意地说道。虽说他们已经有过亲密的关系了,但是这样亲昵的行为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招架,不禁打了一个颤。
而此时怀抱着她的纪牧凯当然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的这一反应,随即便关切地说:“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样低沉关怀的一句问话,让江榭映本就绯红的脸更是飞快地变成了一颗熟透的番茄,她再也忍不住了,掰开他的手便转过身去吼道:“你能不能别说了!”
或许是被她这样大的动静惊住了,纪牧凯怔了怔,随即便一脸温和无害地说道:“你是第一次,我就是有点儿担心你有没有被我伤到。”
听了这话,她更是受不了地瞪了回去。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啊!”
虽是这样低沉讨好的语气,但却分明是刻意地掩藏住了一丝笑意。江榭映抬眼望去,发现纪牧凯果然是正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
“我知道你不自在,但是你看咱们俩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这样做也是正常,反正迟早都是要发生的。而且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再不能去招惹别人,那我以后就守着你,就对你一人好,你看成吗?”他伸手拥住她,下颚抵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温润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江榭映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邓茗并不在家里,而客厅里的摆设情形还是她昨晚离开时的样子,看来邓茗也是彻夜未归了。
她为自己泡上了一杯可可,坐在窗台上,晒着冬日里的太阳,暖暖的一切为她舒缓着身体与心理上的不适。她靠着枕头静静地想着,或许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想想邓茗这才开展不久的新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而自己与纪牧凯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再正常不过的了。再回想起纪牧凯拥着自己时所说的那番话,她虽知这话不能完全当真,但也总是掺着他几分真情实意在里头的,叫她听来也有几分感动与安慰。
但是反观自己的心情,总是有着淡淡的悲哀与失落挥之不去。可是她想着自己并不是十分保守的女子,但是为何直到现在心中总是有着些许的沉重呢?
她理不清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总觉得这份心情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以及对于未来的未知。
江榭映笑着摇了摇自己的头,让自己停止这样漫无边际的瞎想。年后就要正式地登记结婚了,对于未来,总是要抱着美好的憧憬的。况且现在的一切看起来都并不糟糕,她相信自己,可以扮演好生活未来赋予她的角色。
因为江榭映毕竟还没有正式地过门,所以她与父母只是在春节假期中抽了后面几天的时间到了纪家,与他们商量婚礼的事宜。
她看见父母与纪家的二老相处的甚是融洽,讨论起事宜来也总是意见统一,心中自然是十分欢喜的。但是她自己可是一点也不清闲,又是要关心婚礼准备的各项事宜,又是要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尽量地认识纪家的许多亲朋好友。江榭映想,这应该是她活了二十几年来过得最谨慎且忙碌的年了。不过好在纪牧凯总是会在一旁提醒或是帮助她,让她免去了好多不必要的麻烦,也赚得了许多旁人的称赞与羡慕。
“老三儿啊,你大哥刚才打电话回来说呢,他把澳洲公司那边儿的事儿都抓紧处理好,一定会安排出时间全家人一块儿回来参加你婚礼的!”林淑芳搁下电话对纪牧凯说道,脸上满是盼着一家团圆的笑意。
江榭映知道纪母说的是纪牧凯的大哥纪牧远,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的上头有一个大哥和二姐,这两次回来纪家却都只见到二姐纪牧晓,没有见到他的大哥纪牧远,而纪牧凯也从未跟她解释过。她原以为是这是由于大哥工作繁忙,如今才知道原来他们一家都不在国内,难怪一直见不到面。
她见纪牧凯并不搭腔,刚想说些“大哥有心了”之类的场面话来接一接,而纪牧凯却突然出声到:“难为他还惦记着,不过要是忙的话就不用勉强了,反正他到不到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差别。”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大哥这样的一份心你竟然不领情!”
林淑芳脸色一沉,正色地对纪牧凯训道,后又转过头和蔼地对江榭映说:“榭映啊,老三他从小就爱跟他大哥掐,什么事儿都对着干,你别见怪啊!”
江榭映听见纪牧凯刚才的答话本觉得有些奇怪,但见纪母这样的解释便也只当是如此,压下心中想要探究的欲望,不去多想,朝着她点了点头。 影已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