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创新与经济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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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创新与经济周期
时值1935年的秋天,大萧条已经持续了5年之久,加拿大的毕业生罗伯特·B·布赖斯从伦敦来到了美国,他是带着凯恩斯在剑桥大学的讲义和笔记登上轮船的。当时虽然凯恩斯的书还没有正式发行,但许多经济学家至少已经了解了其中的一些内容。有一天,温司罗普宿舍举办了一个“凯恩斯研讨会”,布赖斯便在会上解释了一些新观点。参会者想要弄清楚这位凯恩斯先生究竟要说些什么,此时,他们正好有机会向年轻的布赖斯提问。尽管人们对凯恩斯普遍怀有热情,但是在场的人当中至少还有一位不喜欢布赖斯所说的东西。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喜欢凯恩斯那一套。
有雄心的人
这个人既非无名之辈,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曾经为自己的人生设立了3个目标:成为维也纳的最佳情人、欧洲最顶尖的马术师、世界上最优秀的经济学家。他的第一个目标可能失败了,而他的确已经实现了第二个目标。可是,如果他认为自己能实现第三个目标,这就意味着凯恩斯并不是最优秀的经济学家。在熊彼特看来,凯恩斯完全错了——他所得出的结论是错的,他的分析方法是错的,甚至连他对科学研究所抱持的态度也是错的。智商正常的人怎么会对凯恩斯这些东西着迷呢?
约瑟夫·熊彼特出生于维也纳,碰巧与凯恩斯同年。1901年,约瑟夫·熊彼特踏进维也纳的法律界。1906年2月16日,就在他刚过完23岁生日之后的一个星期,他获得了法律学位。他的样子看上去颇为轻松,但在实际工作中非常卖力。他经常连着几个小时在维也纳的咖啡店里与人高谈阔论,俨然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一回到家里,他就会苦读到深夜,因为他对自己感兴趣的学科有着极强的求知欲望。这个学科正是经济学。
在对经济周期与资本主义的未来所作的分析中,熊彼特尤其强调企业家的作用。每一次经济从衰退走向复苏,都是企业家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其重要性超过其他任何要素。和卡尔·马克思相类似,熊彼特也曾经预言资本主义会发生崩溃,但他所依据的理由完全不同。在他看来,商业与国家都会不断变得越来越强大,随着这个过程的发生,企业家将会消失,而社会方面的革新也将随之而消失。
约瑟夫·熊彼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埃及负责一家制糖厂的合理化事务。他工作干得非常出色,并且对技术革新如何提高企业盈利水平的问题作了认真的观察——这在他后来的理论形成中可能发挥了重要作用。他每天下班回家之后,还得继续干另一份工作。他决定要写一本有关经济学的著作,而这只不过是把德语与英国古典经济学二者结合起来的问题。
他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写完了这本长达657页的著作,并在1908年出版。熊彼特当时只有25岁,便决定退出商业圈,转而开启学术生涯。于是他回到了维也纳,并争取到在大学教授政治经济学的机会。1909年6月,他在26岁的时候以“编外讲师”的职衔获得了“大学授课权”。那时,他除了那本著作之外,还发表了22篇书评和9篇杂志文章。由此可见,他已经为自己的学术生涯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学术界可能还没有准备好接纳他。人们发现这个年轻的熊彼特很是让人感到愤怒和不快。一个原因是,他把自己打扮得像位伯爵,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在公众场合的讲话方式。他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教授一样,讲课从来不带手稿,而且总是流露出优雅的笑容与傲慢的态度。因此,当这位年轻而充满希望的小伙子获得第一份教职时,他就被派到了偏远的切尔诺维兹,那里通常是一些爱找麻烦的老教授们待的地方。
切尔诺维兹的岁月
1909年9月,熊彼特离开了维也纳。在到达切尔诺维兹之后不久,系主任主持召开了第一次教学会议。与会的教授们都穿着高领的黑色毛织西服套装,坐在那里等待接受教学任务。有一个空着的位子,留给了从维也纳来的年轻的新任教授。终于,屋子的门开了,熊彼特走了进来,他没有穿黑色的西服套装,而是穿着长靴、马裤和猎装夹克衫。他解释了迟到的原因:会议时间与他每天骑马训练的时间太接近了。对此,系主任是否有可能把下次会议的时间稍微推迟一点,好让他能赶得上呢?他们并没有把他遣送回去,熊彼特最终还是在切尔诺维兹交了许多朋友(包括一些女朋友)。他虽然只在切尔诺维兹生活了短短的两年时间,却给每一位同事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还有哪一位年轻的教授,尽管身份卑微,却坚持在用餐时穿燕尾服呢?有一次,熊彼特对大学里一位图书管理员大为不悦,因为这位管理员不允许熊彼特的学生借阅有关政治经济学的图书。他们后来大吵了一架,最后这位图书管理员向他提出用决斗的方式解决。熊彼特接受了挑战,他们便让助手安排了这次决斗。熊彼特受过良好的剑术格斗训练,经过短暂的格斗,他轻轻地刺伤了管理员的肩头。助手们立即上来加以制止,于是决斗结束了。熊彼特为整个事件道歉,管理员也道歉了,而后熊彼特的学生们就可以借阅有关政治经济学的书籍了。
创新蜂聚与创造性毁灭
切尔诺维兹的岁月充满了乐趣与游戏,约瑟夫·熊彼特还在此完成了他的第二本著作——《经济发展理论》。在他回到维也纳之后,该书出版了,这一年他29岁。这本书中的一些原创性理论,虽然是建立在斯皮索夫有关新技术作为经济繁荣触发器的概念基础之上,但熊彼特通过强调企业家的行为更加详尽地阐释了斯皮索夫的概念。他宣称,在资本主义经济中,创新的产生就像蜂聚一样,而这些创新蜂聚正好解释了经济周期。创新并不等同于发现新技术。创新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将所发现的技术不断转化为商业成果。许多人认为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创新的发生就像蜂聚一样呢?为什么它不是一个稳定流呢?”他声称这是由促进创新的条件急剧萎缩造成的:
一个有利的环境,即每一个萧条阶段所酝酿、创造的各种事件的总体状态,我们应该特别记住,而且它也成为一直促进并解释经济繁荣的一个因素。众所周知,在萧条阶段,有大量的失业人口、堆积如山的原材料、许多闲置的机器与厂房设备等,这些因素造成了低廉的生产成本,以及比正常情况低得多的利率水平。
对于企业家而言,这种状况非常理想,他们只要把这些生产要素按照有利可图的新方式组合在一起进行生产,就可以开辟出新的市场。因此,在困难时期,会有更多的创新出现,这不仅能够引发一个地区的兴旺,更会带来普遍的繁荣。对此,发生在新企业中的创新提供了很好的解释:
大多数新的制成品并不是由老企业生产出来的,也不会立即取代老企业,而是像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加入市场的竞争之中。
这意味着创新不仅会改变商业活动的性质,而且会提升商业活动的总体水平。另一点需要解释的是,为什么一旦企业家开辟了一条新路子,造成经济周期的创新活动会立即大量涌现出来:
一位企业家取得成功之后,并不是仅有几个企业家效仿,而是会有更多企业家跟进,在此过程中,不断有企业家会逐渐被淘汰。
第三点需要加以解释的是,新兴产业的发展意味着对资本、原材料、服务以及新的配套产品等多方面需求的增加,因此这种派生需求会普遍溢出到其他产业之中。最终,由于创新造成的重要影响逐渐耗竭以及老企业因成本上升与竞争加剧而被迫退出,又会带来过度投资的苦恼。
在《经济发展理论》中,约瑟夫·熊彼特曾经使用过的一个术语后来非常流行。在说明为了向更有效率的新生产结构释放资源,而必须摧毁老的生产结构的过程时,他用了“创造性毁灭”这个说法。当经济周期处于这种阶段时,那些有着更富效率的新想法的企业家能够运用信用来建立企业。一旦他们能够给市场带来新产品,那么很显然,就会给原有供应商造成竞争压力,结果便是越来越多跟不上变化的生产商被淘汰出局。这样一来,企业家就可以利用原来生产结构中的厂房、办公地点以及雇员。如果这种创造性毁灭的过程没有发生,那么经济就不会快速增长,或者根本就不会出现增长。
艰难岁月
1919年,社会主义拥护者在奥地利组建了一个新内阁,社民党的领导人奥托·迈耶当时正在寻找一位负责财政事务的国务秘书。他显然不知道熊彼特对自由放任的哲学极为赞同,于是,他建议熊彼特来担任国务秘书的职务。熊彼特接受了这个职务,上任后很快就开始推行他的新政策。他采取的政策包括:
·通过征收一次性资本税来减少货币供给;
·采取固定汇率政策;
·建立一个独立的中央银行;
·把重点放在间接税上;
·促进自由贸易。
他在维也纳的华道夫酒店租了一个套间,并租了一个有马厩的乡间城堡——这些是他为自己生活所作的战斗准备。然而,他打不赢这场战斗,政府的其他成员都以一种完全异样的眼光看待熊彼特,他们要采取的第一步行动就是建立一个委员会,对一些产业进行国有化。熊彼特成功地阻止了大量的产业国有化行为,但在6个月之后,他被迫离开了政府。他们发现熊彼特根本就不是一个社会主义者。
经历此番失意之后,熊彼特又转入商界。一开始,熊彼特与一些保守派议员达成一项协议,根据该协议,熊彼特获得一张银行业务牌照。他于是便与比德曼银行(Biedermann Bank)联手,因为这家私营银行需要牌照准备上市。这家银行有货币资本,而熊彼特则握有银行牌照,于是他成了合伙人,担任银行行长,领取一份诱人的薪水,并享有一个很高的信用额度。因为急于把银行做大,他抓紧投资了许多行业,几年之后,他似乎变得非常富有了。但在1924年,奥地利遭遇了经济衰落,他以前所进行的几乎每一笔投资都变成坏账资产。这一年还没过完,他便丢了工作,并且背负巨额债务。此时,他感到自己浪费了大量时间,于是决定离开商界。在波恩的大学里教了几年书之后,在1927年,他接受了哈佛大学的教职。为了买船票,他还借了不少钱。然而,7年之后,他居然坐在温司罗普宿舍里听这位年轻的加拿大学生讲述被认为极具才智的凯恩斯理论。
熊彼特觉得凯恩斯低估了资本主义内在的稳定性,他的错误就在于把经济衰退归咎于储蓄水平太高。而在熊彼特看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储蓄,企业家才能够进行创新并创造新的经济增长。进一步而言,凯恩斯的错误之处正在于他对待经济学的态度。熊彼特相信,一位科学的经济学家应该坚持只作经济分析,而远离与政治人物利益攸关的政策问题。在《通论》中,凯恩斯不仅给出了政策建议,而且在熊彼特看来,凯恩斯似乎是首先对这些政策建议有了判断,然后再发展出一套理论来为之辩护的。
整合理论
现在,我们知道了为什么熊彼特不认为凯恩斯有多高明,以及当他与布赖斯一起参加“凯恩斯研讨会”时又为什么会感到恼怒。当时,熊彼特自己正在撰写一本有关经济不稳定问题的书,其主题就是有关经济周期的整合理论。他在1933年开始着手写作这个“框架”,原以为在1935年之前就能完成。但随着研究工作的进展,内容体系变得愈加庞大,此时有传闻说凯恩斯的著作已经成为1935年的关注焦点,而熊彼特自己的工作连一半都还没有完成。他又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继续这项研究工作,最终在1939年将其付梓——此时,任何非凯恩斯主义的理论几乎都被认为是不恰当的。
这本长达1095页的巨著(两卷本)还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前面的219页是纯理论。首先,他根据均衡理论讨论了人的行为,然后便介绍了企业家为创新活动负责的概念——很像他在《经济发展理论》中所描述的那样。创新蜂聚推动形成了“第一波”——经济周期运动的最初阶段。接下来便是“第二波”,他这样写道:
这个第二波现象可能是,而且从质量上看也是,比初始的那一波现象更加重要的。由于这一波所覆盖的面更广,因此也更容易被观察到。实际上,它们早就在我们眼前闪耀,只是我们或许很难发现那点燃熊熊大火的火把,尤其当创新只是个别现象而并不显眼的时候。
因此,第二波把藏在我们眼皮底下的各种初始刺激加以放大。其他经济学家也曾描述过,有多种现象能够造成这种放大效应,例如债务紧缩、被迫清偿、群体决策等。在第一波刺激发生之后,少数具有企业家特质的人相信他们能够受益于企业家所创造的经济增长——从短期来看,这是一种自我实现的假象。然而,在更长的时期内,第二波阶段中的任何所得都会被消灭掉,而仅有第一波所创造的利润会保留下来。因此,第一波是“演化”,或者是结构性架构,而第二波则是围绕这个演化的增长路径所发生的振荡。但是,这些振荡发生的时点,便是在创新显露出来的时候:第二波中的下降趋势为企业家创造了必要条件。因为有了第二波,初期的演化便按部就班地发生了。
同步的周期
他接下来介绍了几个同时发生的周期:
演化的周期性过程没有理由仅仅引起一次波浪式运动。相反,有很多理由可以预期,它会造成多次波浪式运动,这些波动会同时继续延伸,并且在此过程中相互干扰。
他一开始就相信单个周期的假说,但随着对问题的分析不断深入,他意识到在实际过程中存在着多个周期,因为创新有多种截然不同的传播方式。在现实经济中,存在着多个振动同时发生的现象,但是他把这个图景作了简化处理,只是设定出三种主要周期:康德拉季耶夫周期、朱格拉周期和基钦周期,所有这些周期的长度都非常不规则(见图12-1)。
图12-1 熊彼特的三周期模式。熊彼特相信经济存在多个振动同时发生的现象,其中有强有弱。他认为多个周期的下降阶段趋于一致的情况将会导致萧条。
这本书从第220页开始对经济周期理论进行了深刻的历史分析。虽然他把资本主义历史追溯到12世纪或者13世纪——那时人类社会首次出现了信用工具——但他分析的焦点则集中在最近的300年时间里,其中包括约翰·劳的时代。他认为劳是一位创造了自己信用的企业家。这种分析对偶然的深度衰退作出了理论上的解释:
……很显然,这三种周期的相应阶段在任何时间上的巧合都将产生非同寻常的力度,尤其是如果碰巧遇到繁荣与萧条这些阶段,就将表现出更加强烈的阶段性特点。在我们所掌握的资料范围内,有3个跌幅最大且持续时间最长的萧条时期——1825~1830年、1873~1878年、1929~1934年——全都表现出了上述特征。
我们对这些情形作了一些调查。杰克逊总统与菲利普·霍恩在日记中讲述了1825~1830年的故事概况。1873~1878年的萧条是指铁路行业的崩溃,那是发生在杰伊·古尔德刚刚操控黄金袭击之后。1929~1934年的情形则被称为“大萧条”。这些情况,熊彼特认为是康德拉季耶夫周期、朱格拉周期和基钦周期的下降阶段在时间上的巧合造成的。而实际上,1929~1934年大萧条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这就需要另外加以解释:为什么朱格拉周期不像1879年那样在1935年就把经济拉回正常轨道呢?
他对此作了解释,认为这是由反商业的政策累积效应造成的。第一,社会富裕群体的直接税收提高了。熊彼特相信,因为“在国家紧急时期需要作出牺牲”,所以人们能够广泛接受用增税作为中间措施,但在后来,它就成为抑制创造性的长期障碍。第二,政府对企业的未分配所得征税,从而迫使企业尽快将所得通过红利的形式分配出去,熊彼特则认为这种做法对企业发展与投资活动产生了普遍的阻碍效应。他相信企业更愿意持有留存收益,但现在却被迫将其分配掉:
私营企业具有效率的一个原因在于,和政治人物或者公共部门的官员不同,它需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损失。但是被迫采取上述措施会给不同状况的企业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比如企业是用自有资本还是借入资金承担风险,或者某项损失仅仅是削减盈余还是直接侵蚀注册资本。
而后:
所有这一切,尽管都是真实的,但对经济学家来说,一旦他把自己陷入总量分析的理论之中,这一切在他的头脑中便不复存在了。
第三,按照熊彼特的说法,经济复苏失败的原因还在于,被迫提高最低工资水平使得产业更难“修复其已经受到损害的财务结构”。第四点原因是来自国有企业的竞争,而第五点则是反垄断新政策。熊彼特确信,上述所有反商业的政策措施“显然倾向于相互强化”。就像他所说的:
可以肯定,经济学家不至于认识不到人类社会的行为与动物社会或者机械系统的行为之间的差别,因为人类社会对“干扰”不仅是作出简单的反应,而且要对其所作的(正确或错误)诊断加以解释和预期。
他相信,这些反商业的政策措施加起来对商业产生了灾难性的心理效应。它们不仅在客观上对商人构成了威胁,而且使他们在心理上也确实感到了这种威胁的存在。他继续写道:
唯一要深思的是,个人与国家之间关系的任何主要变化——包括国家在全部个人所得中所占份额的任何重要变化——都会涉及基本思维习惯、人生态度的改变,以及那些直接受到政策影响的人们的价值观改变。
由于熊彼特把经济复苏的关键角色赋予了企业家而不是消费者支出,因此他认为在萧条时期提高工资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但是,通过提高税收来增加政府支出又会创造什么样的潜在正面效应呢?熊彼特在书中这样表述:
……笔者毫不怀疑,随着1938年400万美元预算赤字中的支出新计划在1938年秋季展开,经济将告别衰退而进入复苏阶段,但也要看到,支出的逐渐减少——根据其影响经济的方式——将会给经济带来再次衰退或萧条的征兆。这种情况让我们既嫉妒又感恩:嫉妒是因为我们的经济学家将会享受到其观点被验证的快乐;而感恩则是因为人们在其他领域——例如,医学领域——不会如此理性,要不然我们现在就都成为吸食吗啡的人了。
当他的书出版时,熊彼特知道自己行动已经太迟了。全世界的目光都转向了凯恩斯,而且这场游戏也已经被命名为财政稳定政策。熊彼特的这本书在首次面世后的18个月里,仅仅销售了1075册。只有两位美国教授采用它作为教科书,而且也仅仅使用了一年。由此可见,学术界已经对熊彼特的微观经济学不感兴趣了。
在货币与经济周期方面观点被引用最多的宏观经济学家,1920~1939年
一位经济学家成功与否可以根据其观点被其他经济学家引用频率来衡量。帕特里克·多伊彻按照“总量、货币理论与周期”以及“货币、信用与银行”的分类标题对经济学杂志索引中的所有文献加以统计后得到表12-1中的数据。从该表可以看出,凯恩斯具有明显的优势,他的观点在此期间被引用的次数稳定增长(在1920~1930年间,费雪与米切尔的观点被引用的次数最多,凯恩斯排在第10位)。约瑟夫·熊彼特的同期排名则从第17位下降到第18位。
表12-1 在货币与经济周期方面观点被引用最多的宏观经济学家,1920~1939年
(续)
资料来源:Deutscher,1990。 经济增长新动力(套装共12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