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才头上种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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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慢悠悠走到院门口,淡定地拉开院门。
门外骂骂咧咧的少女微微一顿,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开门,还看起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找我有事儿?”云歌扫了眼面前这个和原主一般大的女生,“你是谁?”
程倩倩被气了个仰倒,大吼一声,“我大哥是程世梅!”
“哦,原来是你啊。”云歌轻轻勾起唇角。
原著中,杨绮和程世梅定亲后,这位小姑对她百般不满意,卯足了劲儿各种欺负。程世梅上京赶考后,程倩倩更是肆无忌惮,只要逮着原主就是一通嘲讽。
她这名字起得也有意思,既欠骂又欠打,可不就是欠上加欠嘛。
这人怎么会忽然找上门来?
“你这是个什么态度?”程倩倩气得瞪圆了眼睛,宛如一只被人扒了窝的老母鸡,“看你这副没皮没脸的德性,难怪能不要脸地做出逼婚这种事呢,你们杨家可真是令人不齿!”
逼婚?
云歌侧过身,回头瞟了眼躲在厨房门后的杨枣。
难道她这么快就行动了?不可能吧,时间上完全来不及啊?
况且,如果是杨枣过去逼婚,关她云歌什么事儿?
还没等她问问情况,在后院喂牲畜的祖母刘氏便虎着脸冲到前院,劈头盖脸对着程倩倩一顿骂,“你这丫头片子,大早上的在别人家里喷什么粪!说我们绮丫头没皮没脸,你在这儿泼妇骂街就给程家长脸了?!还好意思自称书香人家!”
云歌憋住笑,差点儿给老太太鼓起掌来。
刘氏虽然重男轻女,但在外人面前极其护短。更何况,她虽然有心和程家交好,却只限于他们家的长辈和男丁,并不把程倩倩这种小丫头放在眼里。
这么看来,这程倩倩恐怕比刘氏还要拎不清。上人家家里叫骂时,还在大言不惭地打着她哥的旗号,深怕不会影响到他这个秀才的名声似的,完全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程倩倩喉头涌上一口老血,生生把自己憋到满面通红。
责骂云歌这样的平辈她根本不怵,但刘氏却是长辈,还是村里出了名的骂街高手,程倩倩那点道行和脸皮厚度,放在这样的前辈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
更糟糕的是,周围几家的妇女都注意到了这边的争执,一个个长颈鹿似的伸着脖子朝这儿看来。
程倩倩不禁有些后悔,后悔没听母亲的话,找个僻静的地方去堵云歌。
云歌见她一副快把自己气出中风的架势,感到大快人心的同时,不由得多了些同情和怜悯,“程姐姐,你今年也十五了吧?都到要说亲的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妹妹好心劝你一句,指责别人前最好先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然最后被打脸丢了面子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程倩倩听出了她带着嘲讽的语气,再次怒气攻心。
但顾虑到刘氏还站在一边,她压着火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程姐姐还没听懂?”云歌叹了口气,“你口中的逼婚一事完全是子虚乌有,你还是想想是谁不怀好意撺掇你过来找茬的吧。”
“什么?”程倩倩眉头轻蹙,看云歌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不禁对她的话有些相信了。
把这事儿告诉她的人,是他们家邻居的女儿喜鹊,那丫头素来对她哥哥很有好感。
该不会……喜鹊是故意拿她做筏子,让她来试探谣言的真假?
程倩倩暗道自己中了计,恨得牙痒痒,但依旧嘴硬,“你少来挑拨离间!你说你没有逼婚的打算,证据呢?”
云歌嗤笑,“你说我有这打算,那你的证据呢?”
程倩倩顿时哑口无言。
她不过是道听途说就过来找茬了,说出来自己都嫌丢人。
云歌环顾四周,忽然朗声说道:“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这儿,麻烦各位帮我做个见证。虽然我好心救了程小秀才一命,虽然他害得我额头撞了个大口子险些一命呜呼,但我救人只是出于本心,从来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我杨绮的话就撂在这儿了,如果将来用这件事威胁程小秀才娶我,我就在村口表演胸口碎大石!”
“……”
现场瞬间安静了几许,连邻家爱嚷嚷的大黄狗都不知为何沉默地趴在了地上。
众人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云歌,弄得她一头雾水。
呃,书上不是说,“胸口碎大石”是古代最热门的表演项目吗?
怎么这些人的表情这么奇怪?
直到程倩倩黑着脸离开,刘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围观的人纷纷摇头散去时,云歌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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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饭,佘冽告别了母亲,拿着弓jian和bi首朝邻村走去。
家里的余粮不多了,他们娘俩没地可种,只能去镇上用银钱购买。这次他打算试着去趟深山,如果能猎到大只的野猪或野鹿就最好不过了。
虽然他打猎的功夫不错,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他也不敢托大,要进深山的话,最好是和邻村的猎人们共同行动。
好在,老猎人林大爷的儿子林木森和他年龄相仿,二人还算谈得来,其他人也因为他的身手乐意接纳他。
一行人很快汇合完毕,朝着深山进发。
佘冽吊在队尾,走在他前面的林木森一边挥刀砍着拦路的树枝,一边和他闲聊,“兄弟,你们小河村今儿可火了。”
佘冽瞟了他一眼,知道对方话痨的性子,并不搭话。
林木森果然不介意他应没应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们村王婆子是从我们村嫁出去的,她一大早就匆匆回了娘家。大家伙还以为发生了啥大事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居然是回来说人闲话的!”
佘冽依旧面无表情。
他虽然住在小河村旁,却对村里人没多大好感,更不会去关注他们的闲事。
“唉,知道你和他们不熟,不过你应该听说过那个杨家吧?尤其是杨家那个老婆子,上回我们村的大宝贪吃,爬到她家门前的树上摘了颗野梨,居然被她一路追着骂回了家里!屁股差点儿被他爸打成八瓣儿!原本听说杨家的两个姑娘都性子温婉,和她不是一路人,今儿我才知道,这上梁不正啊,下梁果然会歪!”林木森遗憾地边说边摇头。
佘冽皱起眉头,终于开了口,“你说的是哪个姑娘?”
“嗯?你认识她家的两个小姑娘?”林木森顿时来了精神,连树枝也顾不上砍了,转过身用炽热的眼神盯着佘冽,“啧啧,听说她们俩一个十七,一个才十四……你这禽兽也下得了手?”
他毫不顾忌地开起了玩笑,在男人们之间,这也算再平常不过了。
尤其是做体力劳动时,时不时地讲几句暧昧的话,疲惫的精神和身体就被打了鸡血一样。
话里虽无恶意,佘冽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其他人看轻了那位姑娘,哪怕只是调侃也让他极其不适。
这是怎么了?
“行了兄弟,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嘛。”林木森撇撇嘴,“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看上的是小的那个,劝你还是考虑考虑别人。”
“什么意思?”
“嘿,这杨家小女啊,恐怕是把她阿婆的招数学了个十成十,还更彪悍呢。杨家太婆惯爱撒泼打滚,虽然看似占尽了便宜,却面子里子都丢了,大家都暗地看她笑话。杨小姑娘就精明多了,牙尖嘴利得让人没法反驳,连秀才家那个泼辣丫头都拿她没办法呢。”
林木森八卦上了头,绘声绘色地把早上发生在杨家大门口的事儿描述了一遍,像是他当时亲临了现场似的。
佘冽静静听着,嘴角不自觉扬起。
比起因为性子软弱而受人欺负,他倒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更精明更泼辣一些。只是这样一来,她就不可避免地会成为村里人的谈资,那样娇软纤细的她,能够承受得住吗?
林木森说完一长串闲话,猛灌了一口白水,纳闷地看向佘冽泛着担忧的脸。
“兄弟,你咋又不说话了?你这心思简直比女人的还难猜,要不怎么都二十了还讨不到媳妇儿呢。跟哥透露透露,你看中的是杨家哪位啊?”林木森油腻地挑了挑眉。
“你不是跟我打了赌,说今天一定会比我先猎到猎物吗?”佘冽不接他的话茬,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支箭,极快地拉开弓射了出去,“可惜,没机会了。”
林木森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脸红脖子粗地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对方从不远处的草丛中拎起一只瘸了腿的野兔,“你!你这家伙每次都这样!故意由着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每次都用这个损招!”
佘冽轻描淡写地把箭抽下来放回箭筒,“你不妨问问自己,为什么每次都会中同一招呢?”
林木森黑黝黝的脸生生憋成了猪肝色,不情不愿地掏出几枚铜板扔给佘冽。
怨气无法发泄,他只能猛地转身挥刀砍断了一株小树苗,却又惹来父亲好一顿训斥。
……这佘冽和他八字不合吧! 在虐文男主头上种草[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