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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总您好，我们姚总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您随我来。”

　　云歌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微微点头，不卑不亢。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秒，眼中垂涎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被遗憾所取代，“倒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

　　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极小，但二人距离太近，仍是落入了云歌的耳中。

　　虽然语句含糊，但他话里潜藏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

　　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的一间办公室，云歌轻轻敲门。

　　“姚总，火耀集团的吴总到了。”

　　“嗯，请进。”

　　低沉的男声应允，云歌推开房门，将身后的中年男请了进去。她一边转身出门，一边在心底呼唤系统，‘757，开启视觉屏蔽。’

　　‘视觉屏蔽开启半小时需消耗100积分，宿主是否确认？’

　　‘呵，还不够我余额的零头呢，以后小额扣除都给你直接授权。’

　　‘好的。’

　　把房门虚掩上，刻意走离几步发出声响后，云歌脱下脚上的细高跟，悄悄潜了回去。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谈话应该十分精彩，她可不愿错过一分一秒。

　　“吴总，这次有咱们两家携手合作，081那块地皮绝对能收入囊中。”渣男主姚尼深的声音传来。

　　“小姚总，我真羡慕你的自信。”中年男冷声一笑，“龚佐邝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即便我们联手，也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战胜他。”

　　姚尼深轻嗤，“他们佐伦科技不过是个新兴企业，我们姚氏却是有几代传承的。要不是我刚从老头子那儿接手，公司正面临转型，单我们姚氏就能让姓龚的血本无归。”

　　“呵呵，小姚总真是初生牛犊。”吴总语带嘲讽地刺了他一句，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听说小姚总最近的心思并不在工作上，反而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该不会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姚尼深呼吸一滞，目光闪躲，“怎么会。只是有个朋友病了，偶尔去照顾一下。”

　　“朋友？怕不是那么简单吧？”吴总翘起二郎腿，“我怎么听说是白家那位不受宠的千金白悦光，前段时间被诊断出了肾衰竭？”

　　“……吴总还真是消息灵通。”姚尼深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吴总发出轻笑，蔑视地看向对方，“那还得感谢小姚总啊。要不是你在昨晚的酒席上喝多了，我也不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姚尼深猛吸一口气，目眦欲裂，“你昨晚故意灌我酒？！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吴总无辜地摊手，“合作嘛，虽然得讲诚信，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手中不抓住点小姚总的把柄，我怎么能放心跟你们合作呢？”

　　“呵，这算什么把柄。”姚尼深自负地扬起下巴，“不公开只是为了保护我朋友的隐私而已，生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的确，生病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如果涉及人体器官走私与贩卖的话……”

　　话说一半，姚尼深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他恶狠狠瞪视着面前的合作伙伴，鼻翼煽动，如同斗兽场上愤怒的公牛。

　　强撑着控制住怒气，他冷哼一声，“听不懂吴总在说什么。”

　　“呵呵，小姚总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颇有你老父亲当初死皮赖脸的风范。只可惜，昨晚你喝醉后，说的可不仅仅是白家千金患病的事儿。”

　　“……哦？你还知道什么？”

　　吴总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你那位焦助理，前段时间陪你参加过好几次酒会吧？业内都说她是你的小情人呢。刚才近距离一见，那小模样果然我见犹怜，怕是只有小姚总这样干大事的男人，才能残忍地骗心又骗身吧？”

　　姚尼深隐隐猜到了他的隐意，内心一阵慌乱，“吴总说话可得讲证据。我和焦助理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连手都没牵过，何来骗心骗身？”

　　房门外，云歌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还好在这儿偷听的人是她，若是换成小白花原主，怕是早就哭成了泪人。

　　原主焦柒虽然明面上是姚尼深的助理，但平时在公司里基本像花瓶似的被供了起来，就因为姚尼深说他的女人无需辛苦工作。

　　不过，二人虽有男女朋友的身份，倒是的确不曾牵过手。

　　……也不知道这渣男主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办公室里，吴总微微挑眉，“感情的事，我这个外人不容置评，不过昨晚可是小姚总亲口对我说，焦助理的肾已经成功和白家千金的配了型。而且，你还口口声声说过，焦助理那样的小女孩最是容易哄骗，不过一个多余的器官，只要你一句话她就会双手奉上。”

　　“……”

　　姚尼深昨晚被灌得烂醉，丝毫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说出那样的话，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见他沉默，吴总满意地笑了笑，“小姚总，咱们在商言商，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和你为敌，只是想给自己多一份保障而已。只要咱们合作愉快，这些事情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云歌差点儿笑出声。

　　啊哦，她这个第三人不但旁听了全程，还一不小心用手机给录了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

　　想听的话都已听到，她不再在办公室外逗留，仗着视觉屏蔽还没解除，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姚氏的大门。

　　‘系统，又要麻烦你了。’

　　‘只要积分足够，一切好说。’

　　‘呵呵，还真是势利……那什么，帮我给秘书部经理发一封辞职电邮，日期是一个月前，最好归类到垃圾邮件里。’

　　‘好的。’

　　云歌吐出一口浊气。

　　在姚氏企业忍了好几天，总算能和渣男主说再见了。

　　甩掉包袱，一身轻松。

　　她在角落里显出身形，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向自家小区驶去。

　　第二天，姚尼深到公司处理了些许积压的文件后，正准备去医院看白悦光，却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都上班一个多小时了，怎么没看到小助理的身影？

　　虽然平时不怎么给她安排工作，但焦柒向来准时，每天早上都会亲自给他泡一杯爱心咖啡。

　　……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他掏出手机，给她拨过去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通话中？

　　大早上的，她在给谁打电话？

　　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亲密的朋友，想来应该是打给住在外地的父母吧。

　　当初焦柒刚进公司时，就因为她长得和白悦光有三分像，立刻引起了姚尼深的注意。姚尼深当时也小小调查过她一番，得知她家境普通，生活圈简单，不是那种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才会把她当作白悦光的替身，向她表白。

　　略等了一会儿后，姚尼深再次拨过去，却依然没能接通。

　　几次三番下来，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或许焦柒并没有在和别人通话，而是把他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正想换个电话试试，秘书部经理忽然急切地推开了房门。

　　“姚、姚总，有件事情必须向您汇报一下。”

　　“什么事？”姚尼深正为自己的猜测而心烦，突然被人打扰，不禁更是烦躁。

　　经理见他面色不善，心下更加惴惴不安，“是、是焦助理她……”

　　“焦柒？”姚尼深猛地抬头，“她来公司了？”

　　“没有。她……我刚刚收到她的辞职邮件，说是从今天开始就不来公司了，让HR直接把后续手续办好。”

　　姚尼深身形晃了晃，像是被人一记重拳击在了胸口上。

　　他太大意了，明明他早就应该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昨天送走吴总后，他半晌也没能找到焦柒，但当时急着去医院，便以为她只是身体不适早退了，没有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她该不会是那时就已经离开了？

　　可是，为什么呢？

　　莫非她……无意中听到了他和吴总的谈话？

　　心脏急剧跳动，姚尼深极力平静下来，冷声开口，“想辞职也没那么容易。我们的合同不是规定过，必须提前一个月提交辞职申请？把她的要求驳回，让她马上回公司上班！”

　　经理面如死灰，“焦助理说她一个月前提交了申请，我……我刚才重新翻看了一遍邮箱，在垃圾邮件里发现了她一个月前发来的未读邮件。当初应该是被系统错误归类了，所以没能及时看到。公司合同里说……说如果一个月内没有回复，就算作默认同意辞职……”

　　“滚出去！”怒吼一声，姚尼深一把掀掉办公桌上的文件，急促地喘着粗气。

　　他不甘心地再次拨出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啪”的一声，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撞上墙壁，摔裂了屏幕。

　　“焦柒。”姚尼深低声自语，“你别想逃。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由我来结束。”

　　此时，被渣男主怨念着的云歌刚刚走下出租车。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写字楼，“佐伦科技”四个大字被镶嵌在楼面一侧，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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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罪。

　　渣男主原本应该是个霸道总裁，却被渣作者写成了暴躁老哥_(:з」∠)_ 在虐文男主头上种草[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