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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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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我回来啦。”

  邹绝伦熟门熟路地走进巷弄里的老屋,一路走到前屋后面的小庭院里,放下手中杂七杂八的补品后,抬手抹了把额上的薄汗。

  王姨正在厨房里串着肉串,为晚上的烧烤摊准备食材,听到儿子回来的声音,立刻洗干净手,循声走了出去。

  “妈,还忙着呢?爸呢?”

  “他啊,一吃完午饭就犯困,睡了午觉晚上又容易失眠,干脆去公园溜达溜达,看那些老头子们下象棋了。”

  “哦,运动运动也好。”

  无奈摇摇头,视线瞥到满桌的礼盒,王姨嗔怒地扇了下邹绝伦的后脑勺,“哎,你这孩子,每次回来都带这么些东西,我和你爸哪吃得完啊。”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您二老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愿意退休呢?”邹绝伦从身旁放着的瓷水杯里猛灌了几口白水,大大咧咧用手背抹了下嘴,“天天熬夜到天明,烟熏火燎地受着,年轻人都难熬,可不得给您俩多喂点补品嘛。”

  王姨不好意思地把半白的头发撩到耳后,“嗐,我们俩就是劳碌命,闲下来反而觉得生活没盼头了。”

  “要我说啊,您这纯粹是观念还没转过来。现在可不是从前了,我那公司已经走上了正轨,挣的钱足够您二老衣食无忧好几辈子了。要不我给您和爸报个旅行团,到世界各地去转转?您要还是担心,我去问问邝叔叔他们要不要一起?”

  “呵呵,你邝叔叔他们恐怕一时半会儿没那个闲情哦。”

  见母亲脸上笑意满满,邹绝伦疑惑问道:“咋了?左阿姨老蚌生珠,怀上二胎啦?”

  “……你这孩子,都快三十了怎么还满嘴跑火车呢。”王姨不客气地又呼了儿子一巴掌,“你和小邝那么熟,难道他谈恋爱的事情没告诉你?昨晚上他领着那女孩子过来了,两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啊,我估摸着说不定好事将近了。”

  邹绝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们俩才刚在一起没多久,感情还没稳定呢,哪能那么快啊……妈,你可别先跟左阿姨说了啊,不然她一准儿得打了鸡血似的去围观人小姑娘。要是把人给吓跑了,我兄弟还怎么脱单啊。”

  “啧,你妈我心里有数,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准儿媳,当然得人家儿子去说。倒是你,”话锋一转,王姨眼里几乎射出利箭来,“你还替人家小邝操心呢?怎么不操心操心你自己?自从上了大学,你前前后后谈过多少女朋友了?什么时候能定下心组建一个家庭?”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邹绝伦无奈地嘀咕一句,“邹女士一天到晚给我安排相亲,简直烦不胜烦,您怎么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啊?”

  王姨哽了一下,语气有些弱了下去,“都是做母亲的,自然希望孩子能找到贴心的伴侣了。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怎么还叫得那么生疏。”

  邹绝伦冷哼一声,“是,是她带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作为回报,我已经按照她的意愿入了邹家族谱了,以后会给她养老送终的。”

  王姨轻叹一声,算是暂时揭过了这个话题。

  说起来,邹绝伦的身世很有些狗血。

  他生母是邹家嫡脉的单传,从小就被当作继承人养大,性格强硬而霸道。她不愿接受家族的商业联姻,却又无法完全摆脱家族的控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开始放飞自我,看上了某位小帅哥就肆意地勾搭。在发现自己怀孕了以后,她更是有恃无恐,放话要终生不嫁,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邹家的下一代继承人。

  没想到生产后却出了岔子,邹家的竞争对手买通了医院的实习生,悄悄把还是婴儿的邹绝伦偷了出去,打算用他年幼的生命来报复邹家。

  实习生虽然贪财,但好在良心未泯,把邹绝伦送到孤儿院后,谎称他被人贩子抱走了。

  而王姨当时因为体弱,刚刚经历了第三次流产,被医生告知以后都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张叔为了安慰妻子,到孤儿院领养了还是婴儿的邹绝伦,二人从此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来照顾。

  谁知,在他即将高考的那年,邹女士辗转多年终于寻到了他,威逼利诱让他回到邹家。

  穷小子自此摇身一变,成为豪门遗失多年的未来继承人。

  从养父母家离开后,邹绝伦开车朝公司驶去。

  想到自己能被拍成八点档狗血剧的身世,他忽然感到有些迷茫。人人都说他是飞上枝头了,坐着火箭似的到达了普通人一辈子也到不了的高度。

  可小时候曾有过的那些简单快乐,怎么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呢?

  恍然间,一个人影忽然冲到车前。

  邹绝伦连忙一脚急刹,怒气冲冲地解下安全带下了车。

  “……哟,这不是白家大小姐吗?怎么,白家终于破产了,您都需要亲自出来做业务碰瓷了?”看清摔倒在地上之人的面容后,邹绝伦立刻开启冷嘲热讽模式。

  白悦光戚戚然仰起头,脸上的两道泪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她像是没有听到嘲讽似的,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努力了许久却没有成效。

  本以为面前站着的男人会像其他绅士一样,上前把她搀扶起来,谁知,他只是扔了张名片到她面前,“看你最多只有擦伤,我就不打120了。如果有医药费需要赔付,麻烦拿着验伤单联系我的助理。”

  白悦光眯起眼,看着那个冷漠的男人转身坐进车里,毫不拖泥带水地驾车离开。

  就在跑车即将离开她视线的时候,她终于记起了对方的身份。

  他就是那个邹家十年前找回的孩子,当时她还曾出席过他十八岁的生日会。当初他曾经引起过所有人的羡慕嫉妒,大学毕业后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并没有进入邹家的公司工作,而是和朋友合伙创业,后来还开了自己的广告公司。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对她有些莫名的敌意?

  犹记得当年的生日会上,白悦光对姚尼深的纠缠十分不耐,却碍于他姚氏公子的身份无法发作,就悄悄躲到某个隐蔽的阳台上。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享受一下孤独时,忽然有人在她身后点燃了一根烟。

  白悦光惊诧转过身,就看到邹绝伦慵懒地靠在墙上吞云吐雾,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嘲讽。

  “你在看什么?”她轻声问道。

  “看你咯。”他弹了弹烟灰,“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要像成年人一样虚与委蛇,不累吗?”

  “……听不懂你说什么。”

  “行吧,那你就继续用柔弱的假象伪装自己好了,毕竟你那位追求者还挺受用的。”

  白悦光平静的神色龟裂了一瞬。

  哪怕在面对继母的刁难和弟弟的欺凌时,她也能完美地运用外表优势为自己博得同情分,靠着这一招,她在父亲和佣人们那儿得到了不少怜惜和爱护,从而安然无恙地在豪门里活到了现在。

  可在面对眼前这个同龄人的嘲讽时,她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心底的怒意喷涌而发。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嘲笑她?

  他们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没有过任何交集,自然也不可能有任何冲突。继母和弟弟的敌意她尚且可以理解,因为她自己也恨不得送他们去死,可是眼前这人呢?

  难道这人以为她真的那么软弱,是个人都能随意踩上她一脚?!

  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愤懑涌上心头,白悦光第一次在人前卸下和善的面具,冷眼直视着对面的少年,“呵,你不也是在用不屑来伪装自己吗?谁又比谁更高贵?”

  邹绝伦表情阴沉了一瞬,徒手掐灭了烟头,轻哼一声,“真想让你那位追求者来看看你现在的嘴脸,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肝脑涂地?”

  “不劳你费心。”白悦光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朝室内走去,“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今天来的可都是有见识的上流人物,你以为假装清高就能不在他们面前露怯?呵呵,他们或许会当面称赞你个性耿直、不拘一格,私底下却只会吐槽你上不了台面呢。”

  二人隔着阳台的玻璃门交错而过,茉莉花香与淡淡的烟草味交汇在一起,明明格外不搭调,却又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白悦光从地下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捡起被扔在脚下的那张名片。

  还真写着助理的名字。

  那人果然仍旧对她一丝好感也无,像是生怕被她借机缠上了似的,从一开始就强行划清了界限。

  思绪正飘忽着,走远了的跑车忽然开了回来,稳稳停在她面前。

  邹绝伦按下车窗,“你还在大马路上发什么愣?不怕被车撞死?白家真的破产到需要你碰瓷养家了?”

  或许是勾起了从前的回忆,白悦光忽然不想在他面前继续伪装了。

  反正他早就已经看穿了她的真面目了,不是吗?

  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或许你说得对吧,毕竟白家都沦落到要卖女求荣的地步了呢。”

  “卖女求荣?”邹绝伦眉头微蹙,疑惑地看着她。

  “对啊,邹总过阵子就会听说了,我父亲有意让我嫁给茂源企业的朱总。”

  “……朱刚烈?那老家伙不是快六十了,离过五次婚,据说有一个加强连的私生子吗?”

  “嗯,就是他。”

  看着白悦光脸上淡定的神情,邹绝伦倒是有些佩服她了。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早就提着四十米大刀去和朱刚烈决一死战了吧。

  早就听说白总对亡妻生的女儿不好,没想到竟然会到这种程度。

  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居然舍得亲手把女儿推向火坑?

  “上车。”邹绝伦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点点头示意白悦光坐进来,“我这里倒是有笔双赢的买卖可以跟你谈谈。”

  白悦光眯眼打量了他一瞬,发现他眼里的反感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不少。

  她沉默着坐进车里,内心涌上一丝讽刺。

  自己用擅长的招数装白莲的时候,他倒是不屑一顾,难得打算硬气一回了,他却对她产生了同情?

  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车开到一处风景优美的湖滨公园,邹绝伦停下车,兀自点燃一根烟,“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协议结婚。”

  “……???”

  白悦光正想抱怨那刺鼻的烟味,就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幻听。

  见她没有回复,邹绝伦自顾自说了下去,“结婚对象是我的话,即便你继母从中作梗,你爸也不会冒着得罪邹家的风险逼迫于你。等几年后风头过去,我们可以再协议离婚。”

  “那你呢?”白悦光回过神来,敏锐地问道:“这事儿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可不认为你是那种牺牲自我成就他人的圣父。”

  邹绝伦轻嗤一声,“我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母亲最近逼着我结婚生子,虽然她威慑不了我,但同一句话听多了也烦不胜烦。所以,我打算找个队友帮我挡刀。”

  白悦光蹙眉,“那,如果我们协议结婚后,她又逼着我们要孩子怎么办?我可不打算生孩子……也不打算和你有什么亲密关系。”

  邹绝伦翻了个白眼,“我还看不上你这个飞机场好吧?至于孩子的事,就你这破烂身体,肚子里还揣着别人捐的肾呢,就算想生也不一定能成吧?顶多到时候找个借口,说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打算调养几年再考虑,邹女士还会给咱们下药不成?”

  白悦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窗外,看似是在犹豫,但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早就想摆脱白家的控制了,而邹绝伦看起来似乎是个完美的合作伙伴。

  他不像姚尼深那样对她有非分之想,不用担心他会对她做任何过界的事,而邹家继承人的身份也能很好地震慑住她的父亲和继母,说不定还能借机为她报复一把。

  从小活在那样的家庭,亲眼看过、经历过那样多的腌臜事,她早就不对所谓的爱情报以期待。

  在她眼里,只有切身的利益才是最为可靠的。

  “我答应你。”白悦光转头看向邹绝伦,勾起唇角,“合作愉快。”

  以真爱缔结的婚姻都不一定长久,那么,以共同利益为驱使的话,说不定反而比较牢固呢? 在虐文男主头上种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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