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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入夜,青石崖边。
展新之,锁眉沉思,片刻之后,起身练了一段剑法。
此法为,《登楼剑赋》与叶家的《飞阳剑解》,聂家的《清风感应篇》,文家的《追魂静燥篇》齐名为无念古城四大上乘剑法法诀。
对于开悟气源,修炼剑气,有着莫大的好处。
此等法诀,黄卷中品,已然是无念古城的上等法诀。
那残魂,盯着,步伐飘逸身姿潇洒的展新之,笑意很浓,很阴险。
修炼一途,气源为始,练习剑法法诀,就是通过身形,意念,与天地的沟通,感悟气源。
等级越高的剑法法诀,越容易让修炼者感悟气源,同时汲取最纯粹的剑气。
气源好比九颗星辰的光斑,浮沉在丹田中飘动,游离不定。
当对剑法法诀的练习领悟到一定境界,那么就会开始浮现第一颗光斑。
光斑会储存剑气,剑气储存的越多,就会越亮,到达极致就会在周身形成几道气流环绕,偶尔会飞出几丝容于经脉血肉,达到淬炼体质,之功效。
因此修炼之人的体魄,会比凡人强健许多。
展新之为无念古城的第一人,天赋与悟性自然不同多说,而且《登楼剑赋》他本来就很熟悉练了十多年。所以,两个时辰,领悟三个气源,剑气环绕圆满,就要开悟第四个气源的时候,变数出现。
他身子猛的一顿,倒在地上,剑杵在地上支撑着身躯。
心脏猛地一抽,三段剑气与气源消失不见。
“我想你该解释一下!”展新之压着怒火,问那残魂。
此人居然三番五次,毁修为,要挟自己,为其做事。
不过他并不是脑子不清醒的人,一切只能忍耐。
残魂看着展新之,“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并非此魄的命魂,也没法完全控制,他是否吞噬你的剑气,我也无法控制……”
“还有一点,忘了说;此魄注入颇多灭杀神逍遥的执念,你若三年之内消不了这执念,降服不了此魄,那必然被此魄所噬。”
展新之心里有一股怒气要爆发,他想将这残魂挫骨扬灰,可是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这残魂居然渐渐消散,化为光斑,消散于天地间。
最后是一句话,“少年,有缘再见!”
这套路搞得展新之一愣一愣的,∶“老子被坑了?”
这时天已黑,凉风阵阵天空圆月高挂,俯瞰无念古城心中怅然。
逢此变故,却突然莫名的释然,心里平静了许多。
“他应该不是想杀我,不然就不会费此周章。”
“力魄,那么……”
他说着朝一块万斤巨石走去,他双手抓住一提,尽然轻松的提起,丝毫不感觉费劲。
突然之间一件事情让他提起了兴趣,这块石头他能扔多远。
原本他是朝展家的方向,但是想了想,改成了聂家的方向,双臂猛地使力往远处抛出去。
就看到一块横竖都有三丈开外的巨石飞向聂家住宅区。
这时候,聂家的一所宽敞宅院,是聂辰的居所。
荷花池边的凉亭,他正与两名侍女谈笑风生,时不时眼光瞄像那侍女胸口的一片雪白,眼中浓烈的渴望,正要将这新收名叫小蝶的侍女揽在怀中,忽觉异常,只见那凉亭顶,塌陷下来。
整个凉亭塌下来,烟尘滚滚,聂辰搂着一个侍女狼狈逃出,另一个侍女却是被巨石压死。
他将侍女推开,自己跃上屋檐,环顾四周,顿时和展新之的目光对上。
“辰哥,石头好像是从展新之的方向飞过来的。”
说话的这人,是聂辰三叔的儿子聂靖远,身着黑衣,面目俊逸,头发束于脑后,负手而立,发丝随风飞扬,一副高深莫测,绝世高手的样子。
聂靖远的修为在剑徒七阶,实力上来说要胜聂成风一筹。
不过聂家不是实力当先,而是长兄继位,所以家主都是老大继位,只要修为过得去,就八成概率当家主。
他没理会聂靖远,看向展新之的方向,眼中浮现怒意,又想起那新收的两个侍女,死了的那个还没玩过,居然就……
这时聂家住宅区,屋顶出现十多道身影,多是聂家年轻一辈,他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首先是身着灰袍,一个冷漠青年,身背一把古剑,浑身散发出一股低沉气势。
此人是五叔的养子,本来不姓聂,后来改姓聂。
聂云山,是他的名字,他因生性冷僻在聂家,交际最多的就是聂辰的五叔,聂静书。
“阿山,随我去一趟!”
聂云山,没有回答,而是直奔展新之所在。
此时的展新之,看着那飞驰而来的两人,魄力环绕,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聂辰的体外环绕一个青鸟幻影,而聂云山则是一只黑色乌鸦,只是不同于乌鸦的是这虚影的双眼猩红,散发一股摄人的寒。
“聂云山,好久不见。如果是你的话,倒是比这废物有看头。”展新之说道废物二字的时候,刻意看向聂辰。
展新之,这么说并非毫无缘由,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聂家年轻一辈,叫得出名号的全都被他击败过。
这时候,聂辰盯着展新之目露狐疑之色,“你的修为……”
“呵呵呵呵,修为尽失,居然还敢这么倨傲,这次文曲贤可不在啊!”
聂辰刚要动手,灰袍身影,聂云山挡在他身前。
他懂了聂云山的意思,“好,阿山他就交给你了,我要他半条命。”
聂云山回头看他一眼,身影袭出,展新之顿时感觉风压袭来,一股冰凉的风,将他身躯吹得生疼。
他的属性已经被力魄吞噬,所以此刻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身蛮力。
但是当他感觉到那心脏中流出的新鲜血液流遍全身之后,那种痛彻底消失。
隐隐之间,感觉身躯中隐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
他可能太过在意感受,被剑刺穿了左肩,当疼痛让他清醒之后,他突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力魄,没想到有如此妙用。”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紧接着,一把抓住,那还没来得及拔出的长剑。
聂云山想要收回长剑,却发现长剑的被握在展新之的手中,自己竟然无法抽动分毫。
而展新之,感觉伤口有心脏流出的血液流过,伤口一阵暖流,疼痛缓解。
“你……”
此时最为惊讶的莫过于聂辰,他现在实在是搞不懂展新之了。
没了修为都还能这么厉害?
不可能吧?
感觉到云山的剑气进入他的身躯竟然没造成丝毫伤害,对于一个凡人而言有攻击性额剑气进入身体是致命的,可是展新之此时没有丝毫的异样,这让他惊讶不已。
聂辰感觉这样拖下去恐生变数,决定先废其一臂。
剑魄青鸟盘旋,族纹光辉流转,脚下生风,体态轻盈。
不过这时候,不怎么爱说话的聂云山说话了∶“你别管一切交给我!”
“吖吖吖吖!”
那是聂云山的剑魄乌鸦鸣叫,那双猩红眼盯着展新之,让展新之如至梦幻。
血色的天空,墨色土地,一派荒凉之境,枯枝落寞的插在地上。
血色的天空,散发着阴沉诡异的气息,一切仿佛宣召着死亡。
此时展新之和聂云山,对立,而聂辰在一旁观战。
这是剑魄幻境,这是天赋者的专属,不过施展此等幻境对施术者消耗很大,好处就在于,更细微的感知对手的一举一动。
“景色不错!”展新之言,说完便迎着聂云山而上,手中的长剑锋芒急转,一剑刺出,脚下步伐错开。
展新之跪在地上,胸口的口子让他可以看到自己那跳动着的心脏。
咳出一摊血,感觉身体中什么东西一点点被抽离,手脚渐渐不受控制失去知觉,他倒在地上,意识一点一点的被抽离,仿佛不久之后归于黑暗,那就是他命陨之时。
聂云山,冷漠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头垂死的丧家犬。
此时,他击败展新之,心里没有喜悦,亦或者说有一点失望,击败一个毫无修为的人,他没有丝毫乐趣额,更不会为之感到高兴。
聂辰,则是心惊了一下,没想到聂云山会直接把人给杀了。
不过,又想到展登堂回展家,必然产生内部分裂,就算此时把展新之杀了,要开战也毫无畏惧。
不过剑魄幻境,却一点点崩毁,天地间回荡着有规律的敲击声,有点像鼓声,但是细致的聆听之后不难发现那是类似心跳的声音。
欲登楼,琼楼玉宇!
欲登楼,览众山渺小!
欲登楼,书岁月沧桑,无穷尽!
穆天下,芸芸众生,多悲苦!
欲登楼,观雨幕如莎,似悲戚,江山如画!
剑傲天下,斩邪祟宵小?
吾非蝼蚁,亦不惧苍天,欲登楼望天阙。
欲登楼,琼楼玉宇。
展新之并未说话,却能让二人听见他诵出《登楼剑赋》。
这并不是展新之在朗读,而是一种境,从精神世界反馈到现世世界。
所有事物,有四大悟境划分,造化极致。
而展新之,此时生死之境,悟出的不过是《登楼剑赋》的造境。
然。就一造也是千变万化,此时展新之所展现的造,乃是造势的造。
顿时,展新之心血流遍全身,疼痛感被驱散,伤口缓缓愈合,身躯中莫名的多出了多许的力量。
他起身,聂云山目光沉了几分,也可以说此时心虚,怕的是再出变数。
然而,当变化来临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有的事情并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他要当机立断,他恐惧这般变化来临,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剑魄袭出,一只乌鸦凝实的虚影奇袭而出,猛地撞在展新之身躯上并且将他笼罩其中,顿时展新之感觉身躯中的灵魂来回摇颤。
脑袋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为何念出∶“破道!”
顿时手中长剑挥动,那剑魄居然被生生绞碎。
聂云山,身躯飞出,口吐鲜血,犹如断线风筝。
聂辰见势不妙将还想上去补一剑,展新之截下。
可是此时的展新之,并非意念主持身体,全凭体内的力魄支撑着这一些行动,因为展新之身躯太过孱弱的关系,那全身一道道裂缝开始扯开,皮肉外翻鲜血溢出。
然而心血的流淌,又让伤口愈合,反反复复。
此时,展新之的对手是聂辰。
聂辰速度很快是因为青鸟剑魄的帮助,展新之身法之快,让认眼睛都很难跟得上,凭借的是力魄赋予他惊人的力量,超高速移动。
两人的角逐,剑影飞光,寒光飞舞炫彩亦夺目。
不过很快分出胜负,终于聂辰剑气不支,露出一个破绽被展新之斩下右臂,整个人被展新之踹飞出去几百米的距离,在远处的密林中摧枝断叶。
展新之此时迎风而立发丝飞扬,看见的是距离自己四五米的地方一只握着长剑的断臂,和一边半死不活的聂云山。
他的神志稍稍回复,看着双手,他此刻不知道该喜悦还是悲伤,因为这力量并不属于他,尽管这力量真的很厉害,但是他心中还是很别扭。
他需要这力量吗?
不需要,他要的只是自己凭借努力得来的,但是……
正在他愣神之际,天空之上风云涌动,一道剑影从天而降,斩向展新之。
展新之躲避不及,被余波震得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
这是聂家剑术《天风斩》,蓝卷中品。
一道身影闪现在他面前,这人正是聂家聂靖远。
“居然修为全无,却拥有一身怪力。不过,没有剑气的支撑,你不过是跳梁小丑!”
“你的话好多啊!”
展新之,猛地起身一剑斩下,聂靖远仓皇格挡,不过胸口衣服还是被划开鲜血溢出。
“居然不听我把话说完,就动手,真是蛮横无理的人儿!”
展新之当然不会跟他废话,此时只想赐他长眠。
此时天色失了几分委婉,皎洁月光肆意挥洒,落叶随风盘旋。
两道身影交错,刀光剑影,碎石飞溅。
铿锵!
聂靖远的长剑,被展新之斩断,而展新之的水寒插入他的心脏,但是聂靖远的剑魄袭出又将展新之的身躯打飞出去,向悬崖下掉落。
展新之被击中过后,感觉胸口毫无知觉,全身只剩双手的指头能动。
青石崖之下是万丈深渊,大剑师也不敢轻易涉险。
青石崖上,聂靖远轰然倒地,身体中丹田处的剑魄慢慢变得暗淡,消散,心脏停止跳动,一片落叶缓缓的飘落胸前……身死道消。 新之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