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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夔词息没再提秦罗敷挑嘴的事。
吃到一半的时候郎轻眉打来了电话问了几句,
秦罗敷听着夔词息简单回应几句就挂了。
很快刘伊嫚的电话就进来了,
秦罗敷在夔词息的余光中接起,乖乖的叫着,“妈妈……”
刘伊嫚已经飞了别的省谈工作,走之前给秦罗敷找了个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的保姆。
本以为安排好了,保姆这头第一天就掉链子。
刘伊嫚要不是在那头忙,当天就要飞回来。
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
这家家政也直接进了刘伊嫚的黑名单。
电话里刘伊嫚给宝贝女儿道歉,秦罗敷在那头听到了郎轻眉的声音。
刘伊嫚这回要抽出空找个靠谱的送到秦罗敷身边照顾。
被郎轻眉阻止了,他们两家什么关系,用不着那么麻烦。
秦罗敷已经到了省城,
她和夔词息又有婚约,该让夔词息来照顾。
夔家也有专门给他做饭的阿姨,
饭做的不好吃,直接在他喜欢的餐厅、酒楼定几个月的餐,
轮着换就是。
夔词息起身去了厨房,找冰箱里的饮料。
他出来的时候秦罗敷和刘伊嫚的电话已经说完了。
夔词息手上拿了瓶黄桃罐头,
那是秦罗敷喜欢吃的甜点零食,
刘伊嫚走的时候特意补了一箱放到冰箱里。
罐头开盖以后,黄桃的香甜气息就冒了出来。
刚吃饱已经吃不下了的秦罗敷下意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夔词息一眼就留意到她的小动作。
男生在她旁边位置坐下,身上仿佛带着热量,还有他洗过澡的沐浴香。干净、温暖。
“这么喜欢吗?”
他像是随意的问,明显想到打开冰箱时看到的一幕。
上面那一层都是这个东西。
他把黄桃果肉倒进干净的碗里,两把叉子搭在边上。
时钟已经快到九点了。
晚上不该吃甜食的,秦罗敷忍着诱惑,“嗯……这个黄桃,要配奶油还有美乐滋才会好吃。”
她对上夔词息的目光,声音一顿,讷讷的说:“你吃吧,我就不吃啦。”
她瞥向那碗黄桃,是她有时候用来做早餐的美食。
还有美乐滋、奶油,混搭着吃。
她希望男生能懂她吃到的那种感觉。
夔词息诧异的看她半晌,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
在秦罗敷微微耳红,感到不自然的时候挪开目光。
夔词息尽量保持着目光,
不让余光往秦罗敷那处飘。
他其实对甜食没什么喜好,水果也是。
就是看到那一冰箱的黄桃罐头,
知道那是秦罗敷喜欢吃的,就生出了尝尝的念头。
看着秦罗敷想吃又不能吃,
自律而约束自己的表情,渴望隐忍的眼神,
夔词息勾了下唇角。
“美乐滋在哪。”
秦罗敷瞪大眼睛。
他要吃了。
像她说的那样。
甜。
夔词息咬着多汁/饱满的黄桃肉,
和秦罗敷对视。
桃汁沾在嘴皮上,
他撑着下颔,盯着她添了添,眼神仿佛有钩子。
黄桃裹了美乐滋,
男生俊气的下巴也碰到了一点。
夔词息伸手,拇指一抹,照样放到嘴边。
秦罗敷有一瞬间心跳过快,不敢再看。
“我,我去洗澡了。”
秦罗敷站起来,拉开椅子,躲进房里。
夔词息眼神莫测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片刻松开叉子,靠着椅背慢慢咽下香甜的果肉。
手捂住嘴,男生皱眉。
轻轻的打了个嗝。
这一碗黄桃,就为了吃给秦罗敷看。
秦罗敷按照平常的速度在她房里洗了个澡。
刘伊嫚选的这套房子,实际上就是给秦罗敷住的。
她和老公不住这里,为了发展业务,
和郎轻眉、夔士衷都到别的省份搞事业。
男人有男人的忙,
她们女人有女人的事情可干。
这套房子的主卧就让秦罗敷用了。
她顶着一头湿发出来,毛巾该裹在头上,
用力按着头发,让它吸水。
听见夔词息的声音,秦罗敷顿住脚步。
男生站在客厅的阳台处,不知道正在和谁打电话。
“不去。”
“怎么又不来了呢,不是说好今晚出来聚一聚的吗,哥们都在呢。”
姜直帆在那头疑惑懵逼的问。
夔词息:“有事。”
男生回答的简单,侧着身换了个姿势。
背靠着栏杆,另一只手搭在上面,嘴角挂着散漫的笑,忽然一顿。
看见了洗完澡出来的秦罗敷。
不由得站直了身体。
姜直帆在电话里不满的说:“有什么事啊比哥们还重要,”他停了下,仿佛避开了人,话里别有深意的,“溥明鸢来了,你知道吗?”
“人家就是专程为你来的,说是在家饭都没吃,特意打扮一番,不愧是咱们校花,一来就把场子里的妹妹艳压下去了。来了以后还特意找我问你什么时候到,我看她的样子,像是想要跟你复合的。”
夔词息始终漠然不在意的样子,
哪怕嘴角的淡笑没变,
他的目光在收拾餐桌的秦罗敷身上。
白色带有兔子耳朵的上衣,
下身是花苞型的粉白睡裤,后面还有个宛若尾巴的圆球。
姜直帆:“喂喂喂,阿息,你有没有在听?”
夔词息:“没有。”
姜直帆:“哈?”
男生从阳台出来,“今天不去,我还有事,挂了。”
姜直帆:“那下次什么时……喂,喂?!”
回到包厢,沙发上的人看着他,姜直帆对溥明鸢尴尬的笑了笑。
溥明鸢长相明艳,画了个淡妆。
见到姜直帆,就仿佛看到了夔词息一样。
她期待的问:“阿息呢,他是不是在路上?”
姜直帆打着哈哈,“这个啊……阿息家里有事,他今晚可能来不了了。”
餐桌旁。
秦罗敷收拾到一半,手上的东西就被人接过去了。
她愣了下。
夔词息拎着垃圾出去又回来。
秦罗敷听见关门的声音,莫名的紧张了下。
她回头,想到刚才男生和人打的电话,轻声问:“你有事要出去吗……我一个人也可以……”
“可以什么。”
夔词息淡淡问。
目光扫过来,吊儿郎当的轻慢神情,有一丝丝的不悦。
秦罗敷:“可以在家。”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哪里让他觉得不对了。
上扬的嘴角也僵住了。
夔词息看她的眼神,秦罗敷感到有了些压力,却不懂。
男生上前一步。
秦罗敷被抵在餐桌旁,夔词息伸手拿开了她裹着湿长发的毛巾,“做个交易怎么样。”
温热的呼吸和干净的气息离她很近。
秦罗敷耳根发热。
夔词息低头眼神勾着她,“我吹头,你帮我把作业写了。”
秦罗敷:“……”
“你自己为什么不写?”她轻轻问。
夔词息突然促狭的笑了下。
秦罗敷忍不住追逐着他的眉眼和唇角的弧度。
夔词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因为有你,我想偷懒。”
电吹风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秦罗敷生平,第一次被除父亲以外的男性吹头。
镜子面前,她的背后。
男生略微生疏的打理着她的头发。
几分钟过去以后,一直摸着她温润的长发,手指轻轻的抚弄。
不知道是暖风,还是他手上的力道。
秦罗敷舒服的想要眯起眼。
夔词息一手拿着好几千块和他家用的那款是情侣款的电吹风,
时不时看眼手机。
帖子上写着,女生洗完头怎么吹才不伤头发还柔顺……
女生房间。
夔词息站在门口,到秦家房子里来过几次。
这是第一次进秦罗敷的房。
他略微逡梭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过分乱看。
眼神定格在秦罗敷身上。
“你的作业呢。”秦罗敷把自己的收拾好放到一旁。
夔词息来根本没带书包,他一身打扮明显就是为外出做准备的。
中途接了郎轻眉的电话知道秦罗敷在家一个人,
保姆不靠谱,打算今晚上出门聚会的夔词息打个车就过来了。
“什么作业。”
秦罗敷看向说话眼也不眨的夔词息。
男生面不改色的回视她。
秦罗敷心里轻叹一声,“不是让我帮你写作业吗,你还有什么没做完啊。”
刚开学,哪那么多作业。
夔词息挑眉,想不到秦罗敷真的肯帮他写。
夔词息眼神玩味,调笑的道:“这么没底线,真帮我写啊?对我这么好?”
秦罗敷被他说的鼻翼都微微出汗,脸颊微烫了。
她也没有那么容易被羞怒。
乖顺耐心的道:“到底有没有作业。早点写完,我给你,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
夔词息:“有啊。”
他懒声道:“缺了篇散文,你帮我写吧。”
秦罗敷愣了下,居然不是试卷之类的。
她将信将疑的坐回书桌前,拿了本新的本子。
夔词息在她房间竟然也没走。
房门却是大开着。
他坐到了离秦罗敷书桌不远处,飘窗的位置。
从高楼往下,可以俯视苔省这一方的夜景。
秦罗敷在帮男生写散文。
夔词息手机对准了窗外的夜色拍了一张,中途收到好几条消息,他眉都不皱掐了,顺便看了秦罗敷的背影一眼。
没影响她的思路。
接着随手拿了本她房间里的书翻翻。
卧室里气氛静谧的流淌。
秦罗敷写完已经十点多钟了,
夔词息本子拿到手中,毫不意外看到娟秀的笔记描写出自己的名字。
秦罗敷写的一手好字,
少年宫举办的高级书法兼硬笔比赛一等奖得主就是她。
“走了。”
他站在门口穿鞋。
夔词息没说留在这里过夜。
秦罗敷目送他。
夔词息侧头回望,为了出门额头全露,几根头发垂落,光洁的俊脸充满魅力。
像他这样的长相和气质,
已经是男生当中的万里挑一。
门在两人对视中逐渐合上。
第二天姜直帆对着夔词息一脸的欲言又止,一言难尽。
夔词息在座位上翻着作文本。
姜直帆偷看到了,字就不是哥们写的。
他要看,还被夔词息打了。
姜直帆的欲言又止和一言难尽很快坐不住了。
“我说你有没有心,哥们这么对你,都帮你在溥明鸢那儿说好话了,说你因为家里有事去不了了,下次还叫她。人都帮你哄好了,就一破本子,还不给我看?”
夔词息一掀眼,姜直帆咽了下唾沫。
就一作文本,还不许他说了? 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