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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顺着门缝吹到了走廊中,我用极其缓慢地速度打开房门,门口没有任何障碍物,门轻轻打开是发出的细微声音,也被一阵阵风掩盖了。
一个人盘腿坐在厚厚的床垫中央,月光在她身前投下了光芒,窗户敞开着,我的衣服铺放在窗台,而她紧紧地裹着棉衣,瑟瑟发抖。
我关好门,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她,她发出一声惊叫,细嫩的嘴唇被我的嘴堵住了。
当孟晓娇看清楚是我时,捶向胸口的双拳也渐渐松开,棉衣滑落到床上。
“你怎么来了?”我将两瓶酒放到电视柜上,收起了衣服,关上了窗户,“还开着窗户,也不嫌冷。”
“哼!还说我,你去哪了,让人家等了好久!”孟晓娇噘嘴说道。
“去看了会热闹,顺便拿回来两瓶酒!”我指了指远处的仓库,此刻已经看不到任何浓烟了,更因机场大厅横在中央,根本看不到已成废墟的建筑物。
“刚才浓烟升起时,你在哪?”孟晓娇歪着头问道。
“我弄得,回来还顺手拿了两瓶白酒暖身子!”我不想提在地下室看到的情景,太过肮脏,不愿回忆。
孟晓娇不禁哈哈大笑,这声调高挑的咯咯轻笑,更适合在游乐场中的开心女孩,而非时下的情景,“是吗?那一定非常有趣,难不成是你炸了酒库,顺手拿来的”她说完身体颤抖着,牙齿打着架,连忙裹住棉被,又说道:“给我几口,好冷啊!”
没想到本要助眠的物品,此时成为孟晓娇取暖的物件,摇摇头,将两瓶白酒都打开了,一瓶递给了她,顺便说道:“喝酒口就行了,剩下的还我!”
“太吝啬了,你是葛朗台转世嘛,我偏要多喝酒口,哇!好暖和啊!”孟晓娇一大口酒灌进了肚里,畅快地说了一句脏话。
“我怀疑你有酒鬼的潜质,不,之前就是个酒鬼,是不是上学时,就没少喝酒!”我也喝了几口,大脑没有任何反应。
“是啊!我可是酒仙,一顿不喝饿得慌,别说一瓶白酒,就是再来几瓶,也不成问题!”孟晓娇的脸蛋渐渐红润了起来。
“脑子肯定是被喝傻了,晚上还开窗户,我再不回来,你就成冰棍了!”我笑道,大半瓶已下肚。
“还不是你的衣服,湿答答的,还没有干,哇,身体暖和多了,原来酒是这个味道!”
“傻姑娘,湿了就不穿了,真傻,哎,这酒瓶太浅了,几口就没了,来把你的酒给我!”我放下酒瓶,看孟晓娇靠在床头,手里依旧攥着酒瓶,便上去拿。
那手细嫩柔滑,轻轻地握着酒瓶,当我要拿走时,她双手抓住了我的手,头一下子靠了过来,炙热如火的血液冲上了头顶,难道是酒发生了作用,它能让我入眠。
“你要抢酒!”孟晓娇打了个嗝,一股带着香味的酒气浸入了我的鼻腔,流入眼角,钻进大脑,连带着心跳不断加速,而她又说道:“要想抢酒,先要抢人!”
她醉了,她并非一个酒鬼,那瓶酒仅仅下去了几口,她或许根本就没喝过酒。
“你醉了!我扶你下楼!”我将酒瓶放在窗台,转身要去抱起孟晓娇,却见她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我不忍心吵醒她,回到窗台,拿起酒,望着明亮的月光,一干而尽。
过去了十几分钟,孟晓娇猛然起身,大声地哭了起来,我连忙过去,搂住了她。
“怎么了?”我问道。
“我梦到了妈妈,然后就消失了,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好害怕,就不住叫你,当你走过来时,浑身是血,随后你脚下的地突然没有了,你坠入了万丈深渊,而我在黑暗中孤零零地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那样的话,我宁愿去死!”孟晓娇双手环抱,软绵绵的贴近我的身体。
“我不会离开你的,死也要死在一起!”我坚定地回应着。
“是吗?”
“是的!”
孟晓娇抱得更紧了,我感觉到隔着一层厚厚海绵的心脏跳动的震感,酒又产生了作用,身体冒出了阵阵热汗,洇湿了我所有的毛发。
“你不会抛弃我吧?”孟晓娇抬起头望着我,那一刻眼神中出现了双影,一个是孟晓娇,一个是维卡拉。
“不会!”我不知道到底是对谁说的,可能是对孟晓娇,可能是对她们俩。
那条香甜的,带有酒味的舌头顶到了我的舌根,我们的双唇在不停搅动。
潮湿的被褥已阻挡不住激情。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眼睛。
汗液浸透了全身。
深夜,只有火热般的灵魂及躯壳,没有任何的寒意。
大脑中响起了阵阵海浪之音,一波接着一波,不停地冲击着海岸,拍打着礁石,剧烈的撞击声,彻夜不断。
就算有酒,依旧是一夜未眠,只不过今夜多了一人陪我。
当月色慢慢露出眼睛时,更加潮湿的被褥床单上,润出了一片一片的红色。
我紧紧地搂住了她,她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接下来,我们都没说话,后来她就躺在我怀里睡着了,直到清晨才缓缓醒来。
“你会离开我吗?”孟晓娇依旧确定着答案。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你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们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互生爱慕。
新的一天,马上要开始新的旅程,我将自己想离开这里的打算告诉了孟晓娇,她不住地点头,说着只要和我在一起,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愿意去。
当我们一同来到七楼时,整个楼的猎杀者们都已纷纷醒来,有的出去寻觅猎物,有的准备再去换些物资。
而我和孟晓娇的眼中只有彼此,没有别人。
“我说你们俩,昨晚去哪了,一身的酒气,到底在哪偷得酒,还不带着我!”杜关首先从屋里出来,一下便闻出了酒味。
“不告诉你!”孟晓娇调皮地回应道。
“按照我师父的本领,拿点酒算什么,师父,还有吗?”焦达走上前笑道。
“滚!”我说道。
“好嘞,遵命!”焦达吐了下舌头。
“哼!”维卡拉从屋里走出来。 恐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