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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一个做生意的不会平白无故把一件玉器给他人看,而且还煞费苦心地跟其撕磨,我也猜出个七八了,我问:“既然招鬼驱魂都不行,你把这个介绍给我干嘛?你该不会又是给我推销这辟邪的东西吧?”
徐福满脸横肉堆叠了起来,笑成一个憨厚的肉球,可能是太肥,看不出是笑的表情。
看到徐福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先声明了:“告诉你,我们这个月的薪水还没落实呢,我可没有钱跟你购买这个,而且我们节目组的器材够多了,估计也不会斥资来买了。”
“不不不,老旭,你误会了,我这个东西是免费给你暂时实用的。”
“好吧,你有什么直说,我赶时间。”
“嗯,听我说……”
我揣着徐福给的鬼魂探测锁回来了,我们的交易很简单,如果我拿着这块玉去跟踪灵体时,玉锁出现反应了,就证明这块锁是珍品,然后我将间接地给徐福在电视上做了一个免费广告,而他最终能将这块玉锁卖出一个更高的价钱,然后由他来付我的广告费。对于这个只会检测鬼魂的东西我宁可不要,我觉得能辟邪的譬如大蒜狗牙桃木剑铜钱一类的都比它管用得多。
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的目的不是驱鬼,而是招鬼,所以这玩意就当客套话收下了。
下午四时,亦萱和彦小晞都来台里了,烨磊跟老拓早驾车在门口等我们,我对侏儒徐福给的鬼魂探测锁没多大在意,发现玉锁内有个奇形怪状的不规则的小孔,便找了一个小绳子,将细孔穿上,然后挂到了我的光学相机上。
把东西都搬进了车内,我看到车内烨磊原先安装的行车记录仪有仓促的几张透明胶贴上的痕迹,奇怪问道:“烨磊,怎么咱们的行车记录仪坏了吗?”
烨磊说:“上次回来后本来还好好的,但是今天早上就出问题了,不管我怎么敲打车子,它都不灵验,刚才急匆匆拿到修理店去,花了二十分钟修的。
“拿去修回来都是要重新开光的,狗血就不找了,试试这个吧。”老拓说着用一根图钉弄穿了自己的指尖,把血滴到了行车记录仪上,看到我肩上扛的光学相机挂着个奇怪的玉锁,也不禁问:“老旭,这是什么?”
“哦,一个忘年交给的,他说这是电子雷达,有高频率信号的发射回波,咱们方圆两百里的孤魂野鬼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我只是调侃,老拓一听就知道我说的意思了:“又是那个矮胖子徐福吧,这段时间老是跟咱们节目推销他的古玩,就因为前几次咱们曝光了他的店铺,都由门可罗雀变成门庭若市了,看来他是得了便宜卖乖,在拓宽他的经营渠道。”
“管他呢,就是应了一下的他的口,搪塞与他了,免得他说咱们节目没人情味,过河拆桥。”
“也罢,以前我们确实还有好几期有求于他,哎,亦萱和彦小晞,你们两个休息得怎么样了?”老拓转身.问。
我看到亦萱两眼有微微的红肿。
“不知道怎么的,我一回去就老睡不着觉,但是一直很困,连续做了几个噩梦,醒来已经不敢再入眠了。”亦萱说。
彦小晞倒是没事儿,说:“亦萱姐,估计你是在纠结昨晚的事情了,那么多次跟灵体打交道,咱们不都好端端地回来了么?我回去蒙头就睡,丝毫没有影响……哦,旭哥,咱们的带子怎么样了?”彦小晞突然转来问我。
“嗯,已经剪辑好了拷贝给总监和台长了,我一直祈祷别跟咱们再去弄个下下集的续集就万岁了,幸好接到了新的采访材料。哦,那材料你们俩都看了吧?”
“嗯,灵皴市岗番郡是哪啊?”彦小晞问。
“放心吧,地图我早弄来了,我还在导航仪上下载了路线,跟着路线走,应该不会错。”烨磊说。
“我回去头一直有微痛,我还没看材料呢。”亦萱说。
“不要紧的,现在行车路程有五个小时以上,你可以好好看一下材料,或者你现在可以在车里休息,等你醒了,咱们也到达目的地了。”我说。
一切就绪,车子启动了,台里的人有些跟我们打招呼道别,总监弘鹏涛还把一瓶矿泉水丢到了老拓的怀里,台长嘱咐几句就回去了,非线编辑陆裴因为被我拒绝带去,一直在讽刺着一些损话,然后挖苦地笑。我只能跟他讲明,等下次有机会再带他去一趟跟灵异零距离接触。昭君则老远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们五人,然后踮脚探望。
车子走后,亦萱闭着眼睛在车内恍惚入睡,几百里路的行程,按现在的时间和我们的计划,我们肯定不打算一到达目的地就会马上进行拍摄录制,编导老拓说,我们应该在翌日黎明之前赶到,然后找到附近居住的一些居民了解情况,同时,希冀在病院附近能找到暂时安住的地方休憩一下。
烨磊的车前记录仪是一直保持开着的,镜头一直对准车头的挡风玻璃前方,我们晃晃悠悠地坐在车内,彼此都不说话,只有烨磊在车载播放音乐那里循环播放着一首小鑫的老歌《让风去抚慰他们受伤的灵魂》。
夕阳西下,我们的车子从喧杂的闹市区开始驱向静谧的郊外,随着光线的愈来愈差,最后连路上遇到个行车的都少了,偶尔一些很大的站牌和指示灯出现在前方,暗示我们离目的地又近了一些。
时间是傍晚六点半钟。
到了晚上,路上一大团漆黑,烨磊为了节省资源,车内并不开照明灯,狭窄的空间里阴暗得很,而我连续几天睡眠不足,在颠簸的行程中也开始抵挡不住眼睑的困惑,最后在车内睡着了。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看到老拓一声不吭地一直盯着挡风玻璃的前方,两手十指交叉,然后抱在他的膝盖上,脚尖轻轻地点动。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耳边听到车内几人很小声的对话,我睁开眼,然后看到了烨磊在跟老拓埋怨,亦萱也醒来了,彦小晞还靠在她的肩膀上恬憩。
“哦,老旭,你也醒了。”烨磊说。
“怎么了?”我问。
“你把视线朝四周的玻璃好好看就行了。”老拓说。
这时,我才注意到车子的四周到处都是浓重的夜雾,虽然有车皮隔着外面的空气,我却觉得车内的空间潮湿溽热,我伸展了腰,不是很舒适。
“夜里出现大雾,这很奇怪,莫非快要到黎明了?”我看着车子的挡风玻璃前方说。
前面的浓雾像是大路两边形成两排蔓延不绝的瀑布,然后把水流冲到两边,道路中间弥漫了朦胧的水雾。
“还早着呢。”烨磊看了一眼手表,说道,“现在刚夜里三更,咱们至少还要行驶两个多小时才会黎明。”
看得出来,因为夜雾的出现,我们的行程也被耽误了,一路顿顿踬踬,行程上也是拐弯抹角,颠簸与蜿蜒,着实耗掉不少时间,估计得熬到天明我们才能到达岗番郡了。
“你们闻闻……”老拓把车窗稍微打开,我们闻到了一股怪味。
“是这里的空气差造成的么?”我说。
老拓说,“这可能是辐射雾,白天晴朗,没什么大风,近地面的水汽比较充沛而稳定,夜间的温差就出现了逆温,咱们凑巧了,启程就挨了蒙头盖脸。”
“看来这一趟录制恐怕难以顺利咯。”烨磊笑着说,“这可是有东西在对我们进行警示。”
“你少来危言耸听,咱们遇到情况也不是一两次了。”亦萱不屑地说。
“你还别信,我现在左眼皮一直在跳呢。”叶磊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因为困,这个左眼跳是跳财还是跳灾?”
“有美女的时候,你两边眼皮都会跳。”亦萱说。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何况,我们才是来者。”烨磊说。
“编导,把窗口关上,我冷。”彦小晞也醒了,她是被老拓刚才打开的车窗给冷风吹醒的。
老拓关了窗,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槟榔咀嚼,企图祛除他的困意。看得出老拓一天休息不到三个小时,我醒来的时候总是看到他一脸的凝神戒备,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睡着过,最多也就是闭目养神。
经过了一个收费站,烨磊停下车子,然后做过关卡的手续。我看了看窗外,偌大宽敞的高速大道有四道并列的收费站,但是到了夜里只有一道关卡收费,而我们车内形成的水雾把玻璃窗都模糊了,依稀只能看到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一张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五官。
我突然想起了昨夜见到的那张鬼脸。
我看着相拥在一块的这两个女孩子,心里有莫名的于心不忍,彦小晞很快就入睡了,她半边臀部都斜着正对我的镜头,衣服朝肩膀拉扯,捉襟见肘的样子,我不经意就看到了她的粉红色的内内。黯淡的光线中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看到一只纤细的手把衣服扯了下来,我顺着手抬头看,尴尬地发现亦萱正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瞪着我。
“呃……我不是故意想要看的……”我表示无奈,彦小晞下半身远远地朝我这边撅过来,我不看都不行。
亦萱没有理我,而是脱下她的衬衫外套,盖在彦小晞身上。我也把目光转到了车窗外面,不一会,我们远远地将这个收费站抛到脑后,随即看到了前方一个很大的荧光指示灯牌,上面显示岗番郡还有四十多公里。 通灵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