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试探,皇宫战帖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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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不曾为我婚配。”夏昭阳略显尴尬的扫了一眼苧伍将军,不明白他突然这番问话是有何计划。
而苧汐可则是羞红了耳根,以为是自家父亲误认为自己对夏昭阳有意,连忙解释道:“爹爹,大师兄虽然好看,可是我对他并无……”
“你想得倒美。”苧伍将军一个暴栗打在苧汐可额头上,见汐可委屈的望着自己,又于心不忍,抬起那常年握刀剑长满茧的大手,轻柔的揉着她的额头,头却转向夏昭阳道:“老夫就这一个女儿,只盼昭阳公子能一直视之为小师妹,纵使你婚配,也请万万不要过于漠视了她。”
听得苧汐可又是眼眶一红,如此明白的维护,她此刻又怎能不知。
而那夏昭阳更是正色躬身道,“师父对我的恩情我从未忘记,还请师公以后莫要如此疏离才是。小子定把汐可当做亲生妹妹来疼爱。”顿了顿,又道,“小子在师父与师公面前,只是夏昭阳罢了,不是什么世间称谓的大公子。”
“如此,便是极好的。”苧伍将军欣慰的眯着眼瞧着夏昭阳。
实在说,夏昭阳这个孩子还是他与夫人看着一步步成长的。苧汐授他医术,他便授他武术。那时,他们夫妇战胜回归时,误入敌军圈套,亡命天涯,机缘巧合下闯入夏昭阳居住的村子。那个年仅**岁的小男孩独身住在偏僻的村子一角。那时,苧汐已怀胎六月,说来,若是没有夏昭阳的相助,此时只怕也没了苧汐可。
苧汐可便是出生在那战乱之中。而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夏昭阳便是在那时被神医泯笑所治,并打破她不收弟子的惯例,收了夏昭阳为大弟子。
算来,夏昭阳那时便已见过苧汐可。而苧氏夫妇之后回到京城,与夏家也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只是,京中众人不知,那个他们所以为医术良好的大夫苧汐便是名声响贯江湖的神医泯笑。
“昭阳暂时并未有男女之意,只怕也难有风月之情。”夏昭阳脸上流露出一抹苦笑,联想到外界传言的夏家公子命不久矣的传闻,竟让苧汐可这个相识不久的人也生出一种心疼来。
天妒英才,这个绝世男子不得上苍眷顾。
可是,他会信命吗?
苧汐可勾唇一笑,她相信,这个天资卓绝的男子也是定然不会接受命运的摆布的。他之所以不理俗世,也只怕是为这可笑的人心执念与贪婪而感到悲哀无力罢了。
“小师妹不必过于畏惧皇权,有我在的一天,定不会叫旁人将你欺负了去。”夏昭阳目光灼灼的望着苧汐可,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眼中的坚决与毅然看得苧汐可心惊。
除去父亲母亲,这是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二个无条件的维护之人了。苧汐可眸子微微红了,平日的伶牙俐齿此刻却毫无用处,只是愣愣的望着这个一诺千金的翩翩君子。
“真是个傻丫头。”夏昭阳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不顾苧将军在场,伸手将汐可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当他得知苧家小姐国宴一席舞惊艳全场,便知自己再也躲不了了,急急从江南赶来长安。今夜之事,汐可刚出生之时苧伍将军便提起过。他只道是个**岁的小孩子,不会在意这些埋怨之语,却不知夏昭阳都一一记到心里。
汐可毕竟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任谁被如此放在风口浪尖也会惊慌。但他知道,她是坚强又不服于命运摆布的,这个小丫头终有一天会成长起来。
“大师兄,谢谢你。”苧汐可声音哽咽道。她从未与男子接触,也不知如何与男子接触,而这个名义上的大师兄给予她的关怀,是她向往而眷念的。男女之情或许还算不上,但感动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信任他一定会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护住她的。她初到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无疑是孤独无助的,急需关怀又渴求认同。
苧汐可不知,这一丝温暖,无形中便成就了永生。她也是重情之人,一旦收入自家人行列,便会用生命来守护,父亲母亲,秋菊,现在,多了一个夏昭阳。
这番夏昭阳为避免与那谷玉兰接触,直接告辞回了夏家别院。而饭桌上未见夏昭阳身影的谷玉兰顿时失了兴致,自己的拿手好菜也失去了品尝的冲动。即使掩藏得极好,苧汐可三人还是发现了她的魂不守舍。
“今日,皇后发来帖子,命京中官员携自家妻女于两日后入宫参加菊花宴。”苧夫人见气氛有些微妙,轻轻勾了勾嘴角,放下筷子正色道。
“小可,此番进宫只怕是一场鸿门宴。”苧伍将军也一脸凝重的放下筷子,盯着苧汐可。
那厢,苧汐可正吃得津津有味,见此也只得识趣的放下碗筷,安慰一番为自己担忧的父母,语气还是惯有的不以为意,“父亲母亲不必为我过于忧心,小可自有分寸。”同时,也暗暗观察谷玉兰的神色。
那谷玉兰低下头顾着自己吃饭,眼角有戏谑和得逞的笑,汐可顿时玩心一起道:“玉兰姐姐比小可美貌又能干许多,如今也在进宫人员之列,要是姐姐被圣上选中,那小可就没有姐姐了。”
“汐可妹妹万万不可说如此笑话,圣上心悦妹妹已是万福,姐姐哪有妹妹这样的福分?”谷玉兰一副惊慌失措、受宠若惊的样子,抬头看向各怀心思的三人,“不过,妹妹年纪也着实小了些,大把的年华都放入后宫争宠里,姐姐看了都心疼不已。”
“玉兰,你与汐可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个跳脱性子,只怕难以在后宫中立足,后日的菊花宴上,还请你这个当姐姐的多多帮衬着她,万万不能让她入了那龙潭虎穴。”苧夫人语重心长的对着谷玉兰道。
总是这样客套疏离,说是当做亲生女儿,这番又那是对亲生女儿的姿态?
谷玉兰愤愤不平的在心底想着。她是嫉妒苧汐可的,嫉妒她的身世,她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这都是她向往却求而不得的。苧汐可拥有的美好的一切,都使她生出一种愤恨以致使她想要毁灭这一切。
面上她还是恭敬的朝苧夫人柔和的笑笑,“女子这一生所托本就是大事,玉兰拖至此时未嫁,一方面是为了报答夫人与将军的恩情,另一方面,也是还未寻到如意之人。玉兰尚是如此,又怎舍得使妹妹深陷险境。”
“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此番进宫,必定也有不少皇子王孙在场,你也多为自己注意注意,若是看中哪家公子,老夫纵是拉下老脸,也为你说亲去。”苧伍将军叹息一声,静静的望着谷玉兰,“到时必然以东方国开国大将军之女的规格将你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毕竟也是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哪怕明知她心怀不轨,到底还是有些感情的。
“玉兰感激不尽。”谷玉兰闻声面含羞涩的站起身来,朝苧将军和苧夫人深深一揖。 异世尘缘:绝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