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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毫无疑问是死刑。
作为一名斯库人居然对部族的守护,太阳神的臣仆宁静守卫发怒,即便是因此全家被行刑作为活祭让我在纪念碑前使用都不为过。
哪怕是小孩子也一样!
可是算他好运,现在我得不到神灵的神谕,正需要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与父神的意识对接中,暂时不需要使用活祭,只要他能后悔离开,我也可以当作无事发生过。
我换上沾染杀气的目光瞪了眼小孩,希望他能因此被吓跑。
然而男孩依旧不为所动,他靠那孱弱的身躯勉强抵御着我散发的恐怖从地上爬起道:“卡西娅总是说,阿落玛是最强的,不只是在部族中最强的,即便是比起卡西娅见过的其他宁静守卫,阿落玛了解的文字记载过任何一名宁静守卫都强得多。卡西娅说你是村子中的守护神,会永远保护我们,但是……你算什么宁静守卫,算什么守护神啊!卡西娅失踪的现在你只会跪在这里进行什么祈祷,即便卡西娅会被敌人凌.辱,分尸你也不为所动。那个一脸可疑像的大祭司把我们全族拖到这样危险境地你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你到底为我们做过什么啊!”
这孩子……这下就算神灵没有需求,我也不能简单放过他了。他所侮辱的并不仅是阿落玛这个名字,还有这个名字背后的宁静守卫,毫无疑问,即便是死刑都不能抹过他的罪过。
“卡麦,你在做什么,你你你……你居然对一个宁静守卫大喊大叫,你是不是疯了!”正在我思考怎么处置小孩的时候,一对中年男女带着难看的脸色冲了出来,男的那方当场一把抱住孩子,不停地用手抽打孩子背部。
“我……我家孩子还小,不董事,冲撞您真的对不起,还望您大人大量放我们全家一马!”女性狠狠抽了孩子一巴掌后双膝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恳求我的原谅,即便是额头被血染红也毫不在意。
而从始至终,男孩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坚定,没有动摇过分毫。
由于这对父母的喧闹,本来还在忙着其他事情的族人也围了过来,我宁静的内心不由得飘起了些微骚乱。
这对父母也许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拯救孩子,殊不知自己的无知让这场刑罚多了些别的味道,作为父神指派的宁静守卫,我是无法在公众场合滥施仁慈毁坏父神的权威的。
“耳朵,或者鼻子。”我缓缓说道,这已经是相对温柔的惩罚,说着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扔到他们跟前,作为贡品呈上的躯体部件必须要用这种特殊的祭祀器具剖下。
男女听后瞬间露出如蒙大赦的感激表情,其中男的主动地爬上前来抓起匕首迅疾地砍下了自己的左耳,然后牙齿颤抖地咬合在一起勉强忍受着剧痛,双手则是恭敬地捧起染血的耳朵递到我身前来。
到此,男孩终于收起了表情,莫名的恐惧盘旋在他的眼前,父亲的血让他终于明白自己都做了什么。
一个勇敢的孩子并不惹人厌,因为稍加调.教它就会成为部族强大的战士保卫部族,可是如果不加引导,这份勇敢就可能变质成狂妄,进而变成无礼和粗野。
这并不是孩子的错,错误应该归为引导者的失职,所以我没有惩罚孩子,而是惩罚了他的父母。
并且真心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让我能回到对父神的祷告中,寻求宁静。
至于卡西娅,我只能说我对她感到很遗憾……不,我为什么要感到遗憾,我做了一个宁静守卫该做的事情,不应该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才对。
看来我也需要惩戒自己,来抛去无聊的杂念啊。
“宁静守卫,您的做法实在是太过温和了,这种公然的冒犯岂能仅仅只是一对无能夫妻的耳朵就可以打发。”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在那里的是两鬓逐渐斑白的部族最高权位者,大祭司!
我能感觉到大祭司针对夫妻的不善,可我没有理由阻止,决定惩罚的权能上,大祭司是要高过我的,我没有理由去拦阻他。
噗嗤!——
大祭司手中拿着一把自己专用的细剑,岁月的洗礼并没让他的身手退步太多,一记利落地刺击贯穿了女人的胸膛后迅速拔出。
肺部被刺穿的女人没有吭一声就直接倒在地上血泊中,身体剧烈地抽搐几下后没了气息,在她的身旁,男人和孩子扑上去嚎啕大哭,用力宣泄着自己身为人极为自然的情感。
宁静……我要保持宁静,这都是和我无关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情会如此澎湃呢,仅仅只是我的修行不足吗?
不……我是从大祭司的行为中感到了违和感。
以人手不足的缘由指使每一名族人最近数倍工作的大祭司居然在这里选择了偏重的刑法处死族人减少工作的人手,好奇怪,我和他的立场本该调换才合理。
除非……他有什么东西想要隐藏,或者说……他不想男孩提到的事情得到深究。
猪山吗,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喂,那是什么,有光,还有烟,喂喂那里不就是……”
周围的嘈杂声干扰我保持宁静,我顺着众人喊叫的方向望去,发现了他们提及的烟雾与光晕。
那里是……死亡谷,大祭司决定的第一处繁殖地,现在应该已经种满了污魔。从这些痕迹来看,能够想到的就是地底人发现了那里并进行了破坏。
那里本来就毗邻地底人的领地,会受到地底人攻击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如说至今为止能够安然无事才是奇迹。
“来了吗?”大祭司低声叹了句后,立马指派人手赶去死亡谷查看状况。
噗嗤!——
看到他再次挥起剑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结局,这一次倒下的是男孩的父亲,由于此,男孩的哭声变得比刚刚更加吵闹起来。
然后,大祭司第三次提起了剑。
这是和我无关的事情,大祭司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我需要保持宁静。
但是……
我出手了。 星球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