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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年心说教个屁。
不知道路深皓哪根筋抽着了,瞎鸡儿找茬。
江岁年懒得理他,也不管头发是不是在滴水,扯过被子蒙头就睡。
路深皓走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被子。
被子里面的江岁年也死命拉着。
他一直觉得自己力气还挺大的,万万没想到路深皓力气比他还大。
被子被路深皓扯开的一瞬间,天花板的灯光瞬间刺进眼中,新鲜的空气绕过被子扑面而来。
江岁年仰躺着,顺势抬手遮住了眼睛,语气已经很不耐烦:“干什么?”
“学医的不知道不能湿着头发睡觉?”
江岁年突然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路深皓一个吹风机就丢在了他的床上。
见江岁年不动,路深皓又催了一句:“等什么呢?等我伺候你呢祖宗?”
虽然这么说,但路深皓好像也没有伺候他的意思,就靠在墙边盯着江岁年起身,看他把吹风机打开了,才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江岁年把吹风机从小风调到大风。
呼啦啦的风声在耳畔回响,掩盖住一墙之隔那令人焦灼的水声。
没几分钟,头发吹干了,江岁年看了一眼手上的吹风机。
水流声还在继续。
江岁年默默放下吹风机,回到床上盖上被子。
就连路深皓洗完澡出来,江岁年也没睁眼看他。
一夜无梦。
……
翌日清晨,他们俩是被隔壁宿舍的俞跃彰和单勋叫醒的。
“哥!深皓哥!年哥!等会儿要录制了,你们怎么还不起!”俞跃彰在门口疯狂拍门,巴不得拍出一个坑。
江岁年起床气很重,被他吵醒之后不耐烦地拉开门:“闭嘴。”
俞跃彰:“……”
倒是路深皓,打着哈欠散步似的晃悠过来:“等五分钟,马上。”
“还马上呢,你们经纪人都来了!”俞跃彰都快急死了,“在化妆间等你们半天了,再不去他要发火了。”
“那就让他先发着。”路深皓拽着想揍人的江岁年转身进了洗手间,轻飘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等他发完了再去正好。”
俞跃彰:“……”
这哥是真淡定。
等到他们俩晃晃悠悠地到了化妆间,习尊习阔还有沙捷,三个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们仨比谁来的都早,谁能想到这两个祖宗比谁来的都晚。
已经在化妆的谢徊君看见江岁年来了,打招呼的话刚到嘴边,江岁年旁边的路深皓倏地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谢徊君就跟关了闸一样,立刻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沙捷还拖了个化妆箱过来,现在蹲在地上埋头在里面找东西,路深皓看得很是诧异:“我还以为你就搞个发型,结果还挺全能?”
“啊,这个啊。”沙捷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跟我那前绿友学的。”
路深皓:“……”
沙捷似乎陷入了迷雾般的回忆里走不出来:“我和她,在技校认识的。”
“后来她去了哪个剧组当化妆师,再后来她就给我种了一片青青草原。”
“那可真是太惨了。”路深皓毫无灵魂地附和着。
沙捷刚想张嘴再完善一下自己的人物传记,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路深皓和江岁年的位置靠门,所以沙捷是蹲在门后的,现在被沉重的木门猛地一撞,差点一头栽进化妆箱。
低咒了声“操”,沙捷回过头来皱眉看着进来的人。
谁知道一看就傻眼了。
“我操。”这下又加了个字。
进来的女人看了一眼被她撞到的沙捷,神情忽然也有些怔愣,但只一瞬,她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娇纵的模样,没再看沙捷。
旁边两位高龄古稀老大爷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视一眼,又默默地看好戏。
要是这里有点瓜子花生米,他俩能收获双倍的快乐。
沙捷见他们俩这副狼狈为奸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还笑?”
“啧。”路深皓依旧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朝沙捷挑了挑眉,比了个嘴型没出声:“前绿友?”
沙捷白了他一眼。
看着反应,简直就是在默认。
一旁的习尊和习阔也是看好戏似的,习阔还像个猴一样上蹿下跳,想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
那个女人面容姣好,化着精致浓艳的妆,更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气息。身着一件及膝包臀裙,尤为凸显身材。
她也是来给练习生化妆的,手里拖了个玫瑰金带闪的化妆箱,和她本人一样靓丽招摇。
虽说这帮小伙子以前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但这段时间一直跟几个男人一起吃一起住,就算有女生也都是长相普通的工作人员。
这下难得来了位大美女,已经有好奇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
习阔这小子有点弱智,看见这美女之后就暗自咂舌,转头跟沙捷说:“她好漂亮啊。”
沙捷:“……”
沙捷站起身拍了拍习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漂亮的蘑菇都有毒。”
“她又不是蘑菇。”习阔理直气壮地反驳。
沙捷:“……”
这小子脑袋里怎么缺根弦。
路深皓在旁边直乐,戏谑道:“怎么,你想追?”
习阔摇摇头,“不了不了,这大美女哪儿看得上我。”
路深皓默了默,看了沙捷一眼,心说她连沙捷都看上过,还有什么看不上的。
江岁年看热闹看够了,出声浇灭了他们八卦的热情:“别扯了,化妆了。”
沙捷也没再留恋,拿起化妆工具就开始在他们俩脸上涂鸦。
不过这人不是那么专业,他以前的兴趣都用来专攻美发,化妆水平一般。
对这两个人的化妆步骤就像流水线生产一样。
要不是他俩五官有各自的特点,早晚被沙捷化成双胞胎。
习尊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是,你就会这一种妆?”
“其他的也会,就是太骚了。”
“……”习尊不是很能理解他这句“太骚了”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太骚了?”
“就比如,”沙捷打开一盒腮红盘,指了指里面红得发紫的那个颜色:“这样?”
习尊:“……”
“算了,你继续。”习尊默默闭上了嘴。
习阔在旁边端水跑腿,转了一圈下来几乎都混熟了,“年哥,今天你们要分组了啊。”
“大概吧。”路深皓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不走心地回答着。
“听说各班C位选人,你们两个能占到一个C位吗?要是分开了怎么办啊?”
习阔就是个小话痨,一遇到点事情就喜欢喋喋不休。
耳边嗡嗡嗡的,江岁年被吵得心烦,转头看了一眼习阔。
察觉到他有点冻人的目光,习阔自觉地把嘴给合上了。
结果刚制裁完习阔,又来了一尊大佛。
谢徊君化好妆,屁颠屁颠地跑到他们这边来观摩沙捷给他们俩化妆。
谢徊君这人最会放彩虹屁,不管看见什么都夸的出口,就这流水线技术居然也能说上两句。
“哇,你们的化妆师好会化啊,你看岁年哥这鼻影打得……”
“这鼻梁本来就高。”路深皓淡定地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谢徊君。
“那你看深皓哥这眉毛化得……”
“这眉毛本来就这样。”江岁年连眼都懒得抬了。
沙捷:“……”
“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儿面子,就一点儿。”
“不太行。”路深皓懒散地牵了牵嘴角,“你可能没听说过……”
“天生丽质难自弃。”
沙捷没怎么读过书,习阔是高考失利之后上了个三本,现在还没毕业就跟他哥出来搞事业。
这俩人听见他文绉绉地夸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倒是习尊,接过路深皓的话茬,表情十分戏谑地补了下半句:“一朝选在君王侧?”
路深皓:“……”
“我还挺好奇的,你俩谁是君王啊?”
江岁年:“……”
江岁年和路深皓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移开了目光。
习阔不太聪明,倒是爱凑,在镜子里仔细端详了这两个人的脸,得出了一条结论:“我觉得,深皓哥的脸更像君王,威风凛凛。”
顶着路深皓脸的江岁年:“?”
江岁年缓缓抬眼,从镜子里和身后的习阔对视了一眼。
习阔感觉有一阵阴风从面前刮过,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就见他的深皓哥满脸不爽地抬起手,指了指旁边的岁年哥:“那他的脸像什么?”
“啊?”习阔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贵……贵妃吧?岁年哥真的我见过最好看的男生了。”
结果他家深皓哥的脸更黑了。
习阔被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搞得心力交瘁,他无力地开口:“深皓哥,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倒是一旁的路深皓,听见习阔指着自己的脸说像贵妃也没生气,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样子,让人很想揍一拳。
江岁年又把带着火气的视线集中在路深皓身上。
察觉到这人的目光,路深皓还想再添一把火。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看向江岁年:“其实,他说这是贵妃脸,形容得不太贴切。”
“要我说,这哪儿是贵妃脸。”
“这叫,分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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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肾好:分个桃?
江小大爷:你在想peach。
路肾好:我可不就在想peach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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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是卫灵公和弥子瑕的故事_(:з」∠)_跟断袖一个意思。 男团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