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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之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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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纸鹞可不是什么做事从不失手的人,可以说,她的人生不如意百分百来自于她的实力不济。如今要她顶着“从不失手”的招牌出去做事,这可真的是要她的命了。

  吴纸鹞又一次拒绝了掌门正准备递过来的茶盏,有些严肃地对他道:“您先别急着恭维我们留风台或者我,先把具体事情说说吧,总不能指望我靠这么几句话就把那样久远的事查个清清楚楚吧?”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我想在说出细节之前就听听你的想法,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最可疑?”

  吴纸鹞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表情却还是很温和,她冲那个满脸写着找茬的留风台掌门干笑了一声,回道:“我有一个很聪明的朋友,他告诉我,不能遇着事就强加想象,否则就会误了自己。你不告诉我细节,我不好乱猜,只能试着去揣测一下您心里的想法,不知您是否介意?”

  说着,吴纸鹞也没给那人反应的时间,直接就说了下去:“您怀疑送手指的人是千麒门或者留风台的人,我揣测得对吗?”

  这话一说,那人就愣怔了一下,但他绷住了面上的表情,并很快地平静了下来。“您为什么要这样想?千麒门由我一手创办,留风台是我在这件事上的唯一指望,不论怎么看,我都最不该这样怀疑才对吧?”

  “哦?是吗?”吴纸鹞冷笑了一声,接着道:“您有事委托留风台,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告知我们事情原委,却给我们寄来了一根手指,并且没有附上半句说明。我想,您这是为了试探留风台吧?若留风台与此事有关,那你寄出的手指足以起到震慑和威胁的作用。受到威胁的留风台必然会采取措施而自露马脚,那时你便能据此判断留风台对你来说究竟是敌是友。若留风台与此事无关,那你这举动最多只会给打开竹筒的那个人带来些许冲击,而不会有什么其他影响,之后留风台必然会派人带着手指来找你询问真相,并妨碍你做成这件事。”

  “此事与你过去的仇敌有关,事关重大,若是我,那我必然会发动整个门派,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人揪出来。但你却没有这么做,你不仅把这件事委托了出去,还在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撵走了自己的所有部下,这实在是让我感到匪夷所思。”吴纸鹞微微提了一下嘴角,轻笑了一声,“世人都知道千麒门掌门是个深居简出的高人,除了亲信,这世上没人能接触得到,您怀疑自己身边的人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

  吴纸鹞顿了一下,试探着看向了千麒门掌门,千麒门掌门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如果您觉得自己身边有内鬼,那您应该已经有具体的怀疑对象了吧?”吴纸鹞问道。

  千麒门掌门仰头大笑了起来,“仙人自称避世已久,说起话来倒是不缺精明,真叫晚辈不由得两股战战。”

  吴纸鹞又在心里白了这人一眼,心道:我说什么了你就“两股战战”了?真是够矫情的!被留风台打发来淌雷又被你们这群豺狼包围,我才是那个应该两股战战的人吧!

  “呵,您说笑了。”吴纸鹞扯着嘴角干笑了一声,“您不觉得我这话冒犯了您才好,怎么还恭维起我来了,这我可受不住。”

  说罢,吴纸鹞收敛了笑容,正了正声色,“听掌门这意思,您确实已经有了怀疑的人?”

  掌门没有点头,垂着眼皮呷了一口茶,整了一出欲言又止的模样。吴纸鹞抬眼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什么人盯着,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灵力波动,排除了有人偷听的可能。

  她收回视线又看向了这个一直在卖关子的人,心里有些急躁。“您还有什么顾虑吗?”她道。

  “并非顾虑,我只是在掂量私人恩怨和门派究竟孰轻孰重而已。”掌门回。

  吴纸鹞被他说得脑中一痛,抬手就扶住了额头。这还不叫顾虑?这顾虑大了好么?“您怀疑杜宇莱?”皱着眉头,一语戳破了他的心中所想。

  “仙人果真料事如神。”掌门又道。

  吴纸鹞已经不想再废话了,主动无视了这句恭维之后接着说道:“现在你担心杜宇莱在门派中势力过大、簇拥过多,除掉他会引起人心动荡,动摇门派根基是吗?”

  吴纸鹞是记得杜宇莱这个人的,这人颇有手段,做事雷厉风行,在惩戒下属和对抗外敌上很有一套,算是个人才。不过这人也相当无情,治理门派只论罚不论赏,名号在千麒门震慑力很强,但门中真的愿意和他亲近的人很少。不过吴纸鹞也不能排除千麒门中还有人支持杜宇莱,这么大个门派,一个有手段又有实力的护法受到其他有事业心的人的维护,这也很正常。

  吴纸鹞突然有些瞧不起眼前这个人,虽说他那悲惨的经历非常立志,人生也相当龙傲天,但这种遇事婆婆妈妈、矫揉造作的态度和对待下属时这幅小心眼的模样都让吴纸鹞很是鄙夷,她甚至开始觉得门派大权旁落、掌门地位受到威胁是这人咎由自取。

  “您就是想要在不惊动别人的前提下摸清楚这杜宇莱的底细,发现端倪之后默不作声又合情合理地除掉他是吧?”吴纸鹞直截了当地问。

  掌门没有明确给出什么答复,但从那态度上看明显又是认同这个说法的。吴纸鹞也不期待这人能坦坦荡荡地说句人话,也就默认了这个想法。

  “您这任务,我怕是没法接啊。”吴纸鹞将装着手指的竹筒推向了那个人,脸上笑意消散得一干二净。

  掌门的脸色更不好看,他死死盯着吴纸鹞,一字一顿冷声问到:“你这是何意?”

  “这话恐怕得由我来问你吧?”吴纸鹞看向了那个掌门,“要留风台帮你做事,但提到正事时你又含糊其辞。留风台是个收钱做事的地上,不擅长揣测别人的小心思,您若是有这方面的需求就去找个算卦的给你看看,我时间金贵得很,靠你给的那点雇佣费怕是浪费不起。”

  说罢,吴纸鹞起身往门外走去,跨过门槛之后她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对那掌门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们的私事还是不要找外人掺和比较好,否则等事情终了时,你这门派会落到谁的手里怕是你没法控制得了的。”

  吴纸鹞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若是让杨絮无亲自来处理这种门派内斗,那等内斗结束之后门派肯定会在背地里改姓杨,内线不给他安插得满满的太阳都能从西面出来。不过她中途跑路的原因却不是出于对千麒门的利益考虑,她只是纯粹觉得这件事是个坑,眼前这个人又讨厌又不值得信任,仅此而已。而“多嘴”说这么一句也是单纯地想要发泄一下和这人说话时的憋屈,以及嘚瑟一下……

  不过吴纸鹞向来都是“装逼必败”的体质,这话一说,千麒门境内天地都变色了,墨色的云瀑汹涌地倾泻而下,周围百里起伏的群山霎时被淹没,方圆百里猛地坠入了死寂和黑暗。

  得益于身体的强大,吴纸鹞的视觉和听觉都没有被过多的剥夺,她还能看到、听到黑雾中的人和事,也能察觉到四周万物的灵力流动,但屋子里的那位掌门人显然不如她从容。

  吴纸鹞没花多长时间就弄清楚了现在正在发生的事,知道这风暴会带来雷电,然后劈到屋里那个人的头顶上。

  “掌门好本事啊,这眼见着就要突破至大乘期了,不仅不好好躲着,还有余力来招惹别的门派,这胆魄着实让人钦佩啊。”吴纸鹞忍不住拍了几下手,笑着折回了那人的身边。

  “现在我正好有空,你跟我说说我刚才猜对了多少吧?不说清楚,不让你好过哦。”

  吴纸鹞蹲下身子,凑到了那人的面前,说话时的气息吹起了那人额前的一绺头发,吓得那人冒出了一身冷汗。渡劫这种事可大可小,后果是否严重全看事前准备是不是足够完备。

  虽然吴纸鹞推测这个掌门的实权大概已经被门内其他人架空了,但好歹是个掌门,不管推测是否是对的,渡劫的准备肯定还是做了的。

  “您觉得把我钓到千麒门就能提高你那不知为何的小算盘的成功几率吗?您可太天真了。”

  眼看这人脸上的汗珠子连成了线,吴纸鹞便放松了对他的逼迫,冷笑一声站起了身,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打开了一旁紧闭着的窗户。

  “这云瀑真是猛啊,居然把整座山都给盖住了,也不知道您的门人能不能及时摸过来救你。”吴纸鹞抬手接了一绺从窗外溢进来的浓雾,“不过这云雾看着还不够浓,在雷劫降临之前我们还有挺长一段时间的,不如你就借着这点时间听我好好讲讲蛇吞象的故事吧。” 主角最后都没能干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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