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剧情疯狂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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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孩性格十分内向,跟他说话时他总是会红着耳根别开脸。可是实际上这种“不愿搭理人”的小孩非常好相处,在他面前,我根本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哄着他跟我说话就行了。
我问了这孩子的身世和经历。小孩毫不遮掩,对我的提问一一作了回复。他回答的声音细细软软,但话却说得十分顺畅,话里话外也没有什么逻辑硬伤,并不像是在说谎。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就是改名换姓之后隐居于此的柳弦明,现在看来我这是又猜错了。
这位老大夫姓陆,膝下曾有过两个儿子,但两个儿子都因为意外去世了。月儿是老大夫大儿子的孩子,因为生在六月,所以才起了个陆月的名字。
提到过去种种,这位陆老大夫的语气便沉重了起来:“我们小六月也是命苦,刚落地就没了娘,爹也在他刚开始记事的时候被恶徒杀死在了他的面前。如今连我也到了快入土的年纪,以后,我们小六月就只能靠自己了。”
继江恒远的正直、文梓萧的身世和柳弦明的仇恨之后,我又遇到了另一个龙傲天属性——陆月的悲惨。唉,这世界太凶残了,简直就是除我之外人均龙傲天的水平。
陆大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题绕来绕去最终都落回了陆月的身上。一直在旁边打下手的陆月被我们看得两颊发红,没待多久就借着“做饭”的理由走出了屋子。
我很同情陆大夫的遭遇,但陆大夫口中那些家长里短却很难在我心里引起什么触动。顾及礼数,我强撑着听了一会儿,可没过多久我还是打起了瞌睡。陆大夫也是好心,我刚一“点头”,他就好心地将我扶到了床上。我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头刚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临睡前,我隐约听到了陆大夫冲着门外说了几句话,还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回应了他些什么。不过我脑子懵懵的,没能听清楚。
一开始,我坚信修仙人不用吃饭睡觉。但事实证明了我的错误,修仙人一旦困起来,简单睡一觉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我的身体真的累到了极致,甚至到了没力气留住自己魂魄的地步。身体睡去之后,我的魂魄仿佛化成了一缕青烟,被村落的暖风一路吹上了云霄。然而我“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上天,觉得自己飘了纯粹是因为自己正在做梦。
我常常会有这样的经历:我做了一个梦,我也清楚自己在做梦,梦里发生的一切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从梦中醒来之后,我却又会将先前那真实而又深刻的梦境完全忘记。这个梦也没能逃过这个惯例。不过可以确定这不是一个好梦,因为我在梦里哭了,还是嚎啕大哭的那种。
我是被陆大夫一巴掌扇醒的,醒来之后脸颊火辣辣地疼,眼睛也被泪水泡得刺痛肿胀。可以说,这是我有生之年睡得最不舒服的觉。陆大夫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又递了一杯水给我。“公子已经睡了三天了,快喝些水吧。”
我的喉咙干得冒火,接过陆大夫递过来的水就灌了下去。但我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简单的下咽都会激起阵阵刺痛和血腥味。先前咽下去的那一口水被呛了出来,其中还掺上了血丝。陆大夫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扯过我的手腕,替我诊起了脉。
陆大夫的眉头拧得紧紧的,表情严肃得像我得了不治之症。
其实我心里是要比他明白的。我这个状态要么是拜先前的某个剧情伏笔所赐,要么是以后某个剧情的开端,死是不会死,为剧情牺牲却逃不过,总之就是正在被剧情坑。
被陆老大夫捏了半天手腕之后,我终于得到了来自剧情的具体指示。陆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沉声问我:“公子来的路上可是冲撞了什么不该冲撞的东西?”
根据这话初步猜测,我可能是被鬼魂妖物上身了,之后大概遇到替冤魂完成心愿、大战害人妖物或者被另一个龙傲天救的剧情。就我个人来说,这三种剧情我都不愿意接受。我不想牵扯到其他任何剧情线,只想快点搞定柳弦明的事,然后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人。
不过经历这么多我也算明白了,我现在就是一块哪需要往哪搬的垫脚石,剧情大佬和各路龙傲天都不会放过我的。我认命了,十分配合地摆出了思考的神情,半晌之后果断地摇了头。
我回老大夫道:“我是被马儿带过来的,路上一没遇到丧事,二没遇到坟地,三没遇到曝露荒野的尸体,应该不会冒犯到不该冒犯的东西。”
听到我这话,陆大夫竟开始自顾自地念叨了起来,他捻着胡须,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怪了,我应该没有探错才是,怎会如此……”
这种“面对面自说自话”的交流方式简直就是尴尬气氛最好的助燃剂,我什么都没想,十分干脆地打断了陆大夫的自我交流:“鄙人在鬼神之事上也有所了解,大夫若是想到了什么,何不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呢?”
陆大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地摇了头,他道:“你连自己沾染了邪祟都没察觉到,这事跟你说了也只会吓到你,你还是好生歇着吧,我去给你找个靠谱的人。”
虽说我这是被轻视了,但是陆老大夫那副“你别动,有事我替你担着”的样子还是帅到我了。我欣然接受了陆老大夫的提议,做好了等待救援的准备。
……
陆老大夫出门去找靠谱人士的时候我并没有真的好好歇着。
我的喉咙肿得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得很。于是我便问陆月借了面镜子,想亲眼看看我的喉咙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然而镜中真相却让我觉得惊讶。我的脖子和喉咙都完好无损,别说肿胀了,连一条多余的红血丝都没有。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的脖子上缠绕着一圈黑烟,那黑烟像一根上吊绳一样,紧紧地“勒”在我的脖子上,而且还有不断收紧的趋势。
看到“黑烟”之后我的心里就有底了,这种情况我在小说的已发表剧情里看过。这些黑烟并不是什么害人的邪术,而是某个已死之人的一段执念。只要找到那个缠上我的鬼,替他完成心愿,他放下执念之后,我便能恢复自由身。
我对留守在家的陆月说了点好话,成功哄骗到了一个出门的机会。
既然那个鬼有求于我,那么此时他肯定还在这周围,只要我暴露自己的弱点,那么那只鬼就肯定会在我面前露面。
离开院子不久,我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跟了上来,我没有回头,径直把那个声音带到了村子外的密林里。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我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冲声响传来的方向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困住我?”
话音一落,密林间就卷起了一阵阴风,待阴风停歇,我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眼含忧愁的美丽女子。女子身上的衣衫破旧却干净,身材曼妙而不带妖媚气,看上去是个讲究仪态的端庄贫家女。
那女子缓缓抬起了头,空洞无神的眼睛望向了我,把我看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想离开这里。”她幽幽地对我说。
死人是没法靠自己认路的,要想离开丧命之地,就必须有活人带着或者附在活人身上,否则就会被丧生之地永远地困住。我不想得罪死人,心想不过是送这女子一程罢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于是就很爽快地把这事给答应了下来。
那女子得到了我的回应,便主动放开了我,散去了缠绕在我身边的黑烟。
我的身体立刻恢复了原先的轻盈,喉间的痛觉也随之褪去。重新喘上气来的我开始有了应对眼前这事的心力,我问那女子想去哪儿。她却回我说:“我要回到我的夫君身边。”
这哪里是带路,这分明就是找人。事情的难度瞬间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可这事我已经答应答应下来了,若是失信,怕是会被这女鬼缠到死。我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那女子:“那姑娘的夫君此时身在何处呢?”
听到我的话,女子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然而她死了太久了,记忆早已支离破碎,脑中剩下的除了怨恨之外就只有执念,这样的鬼魂很难想起确切的往事。
因为思索而不可得,女子那张姣好的青灰色面容逐渐变得扭曲,周围的阴风也跟着汹涌起来。见此情形,我连忙施法,强行祛除了这女子身上的怨气,让她的神智得到了片刻清醒。清醒过来的女子陷入了恐慌,那双泛白混沌的眼眸中也溢出了浑浊的黑红血泪。她望着我,全身都在颤抖。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女子软软地坐到了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女鬼哭泣的声音并不好听,钻到耳朵里能让人全身发毛,哪怕身为一个专克妖魔鬼怪的修士,我承受不住这种鬼叫。
“姑娘莫慌,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帮上你。”我大声叫住了这个女子。待她止住哭声,我又继续开口:“姑娘可还记得自己是哪里的人?”
女子抽噎着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尸骨就被埋在村外的大槐树下。”
这姑娘是这村里的人,那她生前的事情应该可以很容易打听得到。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至此,我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有了点着落。
我松了一口气,从随身携带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白色炼魂符,然后把它展开对向了那女子。“姑娘魂魄不稳,心性不定,容易受到外界邪念侵袭。为防止姑娘的魂魄受到损害,还请姑娘受点委屈,躲到我这炼魂符里来。”
女子并没有怀疑什么,十分顺从地就让我收了魂。这张符其实是用来祛除怨魂身上邪气的,收到其中的魂魄多多少少都会受点折磨。不过它也确实有隔绝外界伤害和影响的作用,给这女子用刚刚好,既能让她少受外界游离怨气的侵扰,也能磨掉她自己身上的怨气。
只是不知道她出来之后会对我做什么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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