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鹊巢的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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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和白鹊成功制住了疯癫的文梓萧。至于玉灵,他前有劲敌吴三,后无非人军接应,自己的主人又被人捏住了脖颈子……这样的处境让他根本有力没法使。吴三掐晕了文梓萧,紧跟着又封住了玉灵的灵力,让这位刀剑不入的非人高手再没了反抗的能力。
这边的事刚结束,先前撤退的江恒远就折了回来。吴三并不是很乐意跟江恒远打交道,比起让江恒远过来给自己帮忙,他更愿意这位小公子找个安全的犄角旮旯藏起来。
吴三抬头看了江恒远一眼,然后叹息着将玉灵深深地了土里,随后又割破手指用鲜血花了一个符咒。在确保这把凶剑不会再作妖之后,吴三才开始对江恒远说话:“你怎么回来了!留风台其他人呢?”
江恒远抿了抿嘴,缓缓道:“和非人军混战时跑散了,大概找地方躲起来了吧。”
闻言,江恒远往另一处战场看了一眼,那混乱的杀伐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活人的影子?“唉,也罢,不是什么值得用的人。”吴三回过头,默默叹了口气。
江恒远也没有隐瞒“家丑”的打算,被吴三点出手下不忠的事之后他倒露出了释然的笑。“呵,”他道,“这些人的资历远比我深,他们不服我,是我无能。”
吴三与江恒远见面时间不长,但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吴三就领略过了江恒远各种不易。他不由得又叹起了气,心中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气又加重了几分。
“你不能总是这么软软弱弱的,要知道,你才是留风台说话最管用的人。”吴三叹息着说。
江恒远腼腆地笑了一下,“留风台遭受意外,前任掌门下落不明,我不过是临时上任的半吊子,能维持住门派不散就已经极限了,哪还能奢求其他的。”
吴三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很快他整个人就都僵住了。缓了片刻,他抬头看向江恒远,干笑道:“原来留风台的掌门居然没死吗?我也是从国都来的,听说当时的大火把整个山头都烧塌了呢。”
江恒远并不隐瞒什么,直接就道:“我师父乃百年难遇的天纵奇才,岂是几道雷霆大火就能毁得掉的?”
这可以说是吴三最不想听到的话了,他这个始作俑者突然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心中很不是滋味。吴三咽了口唾沫,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这……也有一定的道理。”
“这有没有道理,吴公子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是吗?”江恒远脸上还带着轻笑,但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掌门,你这话……”
“你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怎么附到他身上的?”说话间,江恒远的剑已经指到了吴三的脖子上,“你这幅身体应该是我师父的吧!”
吴三出了一声冷汗,心叹这人有点东西,但手上却毫不费力地缴了江恒远手上的剑。江恒远的手腕被扭得“咔嚓”一声响,剑柄脱手之后他便捂着手腕撤到了一边。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师父弄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江恒远目露凶光,根本不畏惧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吴三。
吴三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很从容,手上也没有动作,好像完全不打算跟江恒远多争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吴三问。
江恒远眉头一拧,厉声道:“少废话。”
吴三苦笑,“这……你……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不过可以告诉你,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落到你师父身体里算是巧合也算是缘分。而且,还有一件事,你师父的身体我可能没法还回去了。因为照理来说你师父确实是死了,而我又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体,所以……你能理解吧?”
江恒远看吴三的眼神渐渐变了,先前他对吴三还有那么一丝尊重,但现在他看吴三的眼神完全就是在又疯又傻的二愣子。
“你看你这人!我不说你又生气,我说了你又不相信!”吴三被搞得很不悦,转过头,不再理会江恒远,开始端详起了地上插着的金剑。
“那你是什么人?吴三不是你的真名吧?”江恒远问。
吴三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都跟你说了,我不是这里的人,你就算是问到了我的真名也查不到我的底细。”
“你这是在糊弄我。”江恒远直截了当地反驳。
“我叫吴纸鹞,没来这里之前是个二十五岁的母胎单身女性,偏爱智商和颜值双高的男性,很欣赏你师父出身悲惨但是能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变成人上人的经历。所以我就想跟你师父近距离接触接触,结果我运气太差,半路死了,然后一通我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操作之后就搞成了你看到的这幅样子。”
江恒远的脸由白变红再变黑,最终变成了铁青色,这满嘴疯话的“吴三”愣是让他看得心生退意。江恒远被一口气堵住了嗓子眼,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这人究竟是哪里来的……”
“就当我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吴三说,“反正回是回不去了,只能这么跟你师父凑合了。”
“哈?”江恒远心中疑惑更甚,“我师父还未婚娶,你这样不合适吧。”
“你小孩儿不懂!对于一个反派来说,爱情什么的都是多余的,事业才是他们的人生目标。”吴三无情地打断了江恒远的话,“而且,你跟你师父相处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你师父是那种沾到感情就不得好死的体质吗?”
这一番奇奇怪怪的言论把江恒远惊得掉了下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吴三,由衷感叹道:“我可真的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奇女子啊。”
吴三白了江恒远一眼,“少年,请你接受现实,骂我改变不了什么。”
江恒远被堵得没话说,颇为头疼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别再说疯话了,我理不清。你还是说点有用的吧,比如说麒麟星的事。”
听到“麒麟星”三个字,吴三的脸立马就皱了起来,“我……唉……”
“怎么了?你该不会真的一无所知吧。”江恒远问。
“我当然一无所知了!”吴□□驳,“我要是知道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我肯定不会来啊!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我本来是想过来这里做件好事的,结果一路上尽被虐了。看到你师父正在对付的那些剑了吗?前几天我差点被那些剑捅成刺猬。”
吴三嘴很勤快,说话又没有重点。江恒远听她说话的时候很难认真,应付着听了好半天才终于听到了一句实在的。
“你先前见过这些剑了?”江恒远问。
“嗯,”吴纸鹞回,“看到那个傻乎乎又一脸凶相的活死人了吗?就是他关的我!还好我实力过硬,不然早就死了。”
江恒远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此时的曹望息全身都脏兮兮的,青白色的脸上还挂着红黑腐烂的伤口,让人看了直犯恶心。但最让人惊心的却不是这幅骇人的死尸模样,而是他身死之后还要被人当做提线木偶一样操控。
看着四肢微微抽搐,但身体却不能自由行动的活死人,江恒远不由得皱起眉头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个打铁的,也是这坟墓里迈着的那位的第好几十代徒弟。这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他师门老祖宗弄出了一个凡人控制不住的非人大军队,然后他们一代代牺牲自己看着那军队。曹望息算是第一个觉醒了反抗意识的人,在他前面的人都是牺牲自己,他是牺牲别人,骗了不少无知修士祭剑。”
“那这个人呢?”江恒远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文梓萧问。
吴纸鹞拧起了眉头,思索半天才想出回答:“他……人格分裂症患者吧。”
“什么?”江恒远听不懂她的话,面露疑色。
吴纸鹞回:“一会儿是胆小不讲理还喜欢抱大腿的傻子,一会儿是嗜杀贪婪的恶徒,总而言之就是很危险。”
江恒远费了一番功夫,理解出了个“文梓萧这人喜怒无常”的意思,但他不能理解这怎么就让吴纸鹞纠结成这幅模样了。
不等他疑惑多久,吴纸鹞就又开始解释起来了:“不过我猜这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他说他来北国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来救他的主人,又说找到这个东西得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帮他,更可疑的是他还说帮他做成那件事之后金银珠宝、土地豪宅随便要。你说一个厉害的人,比如你师父这样的,他们开口要东西的时候一般人家能给得起吗?而且他还说能给土地豪宅,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说封地就封地吧。”
“所以你怀疑这人是某个国家的皇子?”江恒远问。
吴纸鹞点头,“八成是。如果不是的话,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是有妄想症的那种。”
江恒远陷入了沉思,“应该不是普通疯子,什么样的疯子能让非人军队为己所用?但是,若他是某个皇家的人的话,那能做他主人的人又是怎样的角色?” 主角最后都没能干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