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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往事，她终于完完整整说出来了，如果知道是那样的结局，在第一天，她就会选择死。

　　“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司卿又问道，她想知道，在听到这样一个故事之后，他还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司凛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该死，可不能搭上你，他不配你搭上自己，你明白吗？”

　　这是他说的最艰难的一句话，声带动的时候，牵扯的嗓子都是疼的，可再疼又能如何，那半个月，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真的无法想象。

　　“无所谓，他今天不死，改天我也会杀了他，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会杀了他，会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我要让他看着，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司卿歪头看着司凛，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痛苦，可那又怎么样，他永远也体验不到她当时过得有多痛苦。

　　“哥，你这么聪明，应该都猜到了吧，我就是他十几年前虐待的韩徵羽，就是那个被他逼得跳楼的韩徵羽，即便是这样，你也会让我把证据交出去，对吗？”司卿眼眶泛红，歪着头笑看着司凛，“我说的对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司凛有些艰难地迈动步伐走过去，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一遍又一遍说着，他知道她是韩徵羽，可他不知道她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韩徵羽已经被他毁了，司卿不能再搭上自己的生命去报仇了，司卿应该开开心心的活着，她那么喜欢法医，怎么能为那种人渣赔上自己的喜欢的工作生活呢，他该死，可不能搭上你，你应该好好活着，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一切都结束了。”

　　嘴巴一张一合，牵动地嗓子无比地疼，他要怎么做，才能抚平她所受的伤，他只想让她简简单单地活着，能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他想让她忘了这一切。

　　“我放不下，我怎么可能放下啊。”司卿抓着司凛的胳膊，无助地靠在他怀里，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自从那次之后，她就再也不会哭了，“他才是那个该死的人，可最后却是我死了，他活得好好的，还成为慈善家，人人歌颂，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报仇。”

　　“可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你知道吗？我可以帮你去杀人，可以帮你去报仇，但我希望你能够忘了以前的事，能活的轻松一点，那样的人不值得你赔上自己的一切。”司凛扯出一抹很难看地笑，说道，“你说对吗？”

　　“对吗？”司卿哽咽着声音问道，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想报仇，可你让我相信你，我信了，最后你还是背叛了我，哥，你知道我当时多想杀了你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啊。”

　　司卿拿起手边地碎片抵在司凛脖子上，那是大动脉的位置，只要一使劲，他就会死，可她下不去手，“哥，我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可你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从来都没有，相信我好吗？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相信我。”司凛生怕她不信，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们还有很多年要走下去，你不能半途而废，你要我一直陪着你，我答应了，那你也不能食言，你不能这么做，知道吗？”

　　司卿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能把这些年所有的痛哭，所有的折磨，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她活的太累了，每一天都被过去折磨的睡不着觉，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了。

　　司凛就一直抱着她，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司大白的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