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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吻出一抹艳色,方唐泪眼朦胧,愣愣地望着秦止水,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此刻的她,眉目间退去了平素的清冷和精明,像是涉世未深刚坠入情网的小姑娘,眼里看着的,心里想着的,只有跟前这个让她小鹿乱撞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的霸道男人。
“别这样看着我。”
男人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再次用强,连忙伸手捂住方唐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轻轻刮蹭掌心,潮湿的痒意似有若无地撩拨着末梢神经,他受不住,很快挪开手,转而将人拥入怀。
这样,就看不到了,那双让他心动,让他忍不住想狠狠“欺负”的漂亮双眸。
多想能继续,可惜要失去,就在楼梯尽头,一旦承认离婚,他和方唐就真的再无瓜葛。
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
彼此身体紧挨着,方唐深切感受到男人的瘦削,她被箍得喘不过气,扬手拍他后背,舍不得用重力。
“你,松开……点。”
最后一个字声音很弱,但却最为真实、准确。
秦止水只听到了前面三个字,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突然加大力道,并且语气十分蛮横。
“强取豪夺,一切随我。”
“嗯!”
胸前柔软几乎被压扁,密密扎扎贴在男人温热硬实的胸膛,方唐闷哼一声,委屈到愤怒。
这都是第几次了?
哼,狗男人又虐待她的胸,真是狗德行狗脾□□改不了吃屎!
她想起自己曾经的警告,当下不再客气,抬腿屈膝直接往上顶……
“呃——”
方唐没料到秦止水会突然松手还她自由,彼此距离拉开,行至中途的膝盖尴尬地僵在半空。
男人垂眸一瞥,轻而易举画出膝盖路线图。
顺着他的视线,方唐的目光也落在了膝盖没有抵达的终点处,不过两秒,脸色通红一片。
“想踢?”秦止水走近两步,一副送上门任你胡作非为的架势。
“!!!”方唐两眼瞪直,随后收腿转身直奔楼梯口,蹬蹬蹬一鼓作气从三楼跑到一楼。
她动静不小,成功引来客厅所有人的注视。
气喘吁吁,面色通红,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这就是大家看到的方唐,像是刚从虐待中逃出。
雪知黎急得快步走近,二话不说,直接送出一个拥抱。
这时,秦止水也下来了,他伸手将方唐扯到身边,语气极为不悦:“下楼跑什么?多危险,你不知道?!”
方唐微微偏头:“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误以为闺蜜被家暴的雪知黎:“……”
啧,这神情这语气,三岁半不能再多。
能让方唐流露出小女儿姿态,秦止水还是有希望的,但愿他能把她从父母婚姻的阴影中拉出来。
想到这,雪知黎非常识趣地走向一边,逮住秦可观,压低了声音问:“你干什么吃的,一个圆圆都轰不走?”
“爷爷发话了,留给小水处理。”
“发话你就听,不会想法办?”
“……”秦可观斜睨她一眼,老不高兴:“我要是能在爷爷眼皮子下想出办法,还会被你压着?”
“也是。”
雪知黎十分失望地摇头,“你这人,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
秦可观自然不服气,挺直了胸膛道:“谁说的,老子打游戏,也是第——”
他话没说完,突然被点名。
“阿观。”
秦止水神情严肃,“我有事要宣布,清场。”
他嬉皮笑脸地问:“清谁啊?”
“自私自利,兴风作浪,唯恐秦家不乱之人。”
“不明白。”秦可观瞄一眼陆元元,故意道:“小水,你直说吧,免得我清错了人。”
秦止水对自己堂哥习性了如指掌,答:“你刚才看谁,就谁。”
话音落,陆元元顿时面如猪肝色。
郎心如冰似铁,说着刀子一样的话,不给她一个眼神,也不提她的名字,厌恶的神情仿佛那是一坨污秽。
她为自己冤屈,羞愤地站起,昂首挺胸。
“我自私自利?是!当年不声不响选择出国,的确自私,但我现在抛弃一切回来了。秦止水,我改了呀,你为什么看不到?”
“回国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拿公司招标这件事来说,作为负责人,我本该中立,可我却偏向你,偏帮思岳纵横。什么名声、职业操守、事业前途,在我这,统统不及你。”
“原本,我们最为般配,方唐才是兴风作浪之人,她对你没有任何帮助,只会搅乱你的工作、生活,害你生病——”
“住口!”
秦止水突然出声,他本来不愿多费口舌,只想赶人,但内容涉及到方唐,一切自然不同。
他的心尖尖,不容诋毁。
然而——
“我偏要说!”
陆元元神情执拗,提高嗓音:“事实如此,大家如果不信可以去查去问,市医院就在那,民政局也在那,谁害秦止水住院,谁跟秦止水离婚,明明白白!”
她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
闻言,司衡、岳冲和辛晖倒抽一口凉气,昔日白月光竟如此烈性,简直扑火飞蛾!
老爷子、秦父、秦母脸色都不好看。
其实,他们能感觉到小唐小水之间出问题了。
突然病倒,隐瞒消息,住院偷溜,关机失联,度蜜月不一块走,这些事总有起因,夫妻吵架最常见。离婚?他们谁也没想过。
如胶似漆的一对新人,结婚半年不到,会闹到离婚的境地?
秦母第一个不信,她疾步走向方唐,语气焦急不安:“小唐,你告诉妈妈,她在撒谎。”
“妈!”
秦止水担心方唐手背伤口,抢先一步握住母亲的手,并将人带到父亲身边,“爸,拜托了。”
见此场景,秦振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骂:“你个逆子!”
秦止水老实受着,随后转身走到老爷子跟前,直接跪下。
“爷爷、爸、妈,对不起!我有负你们的教导和期望,生病、隐瞒、失联都与离婚有关,方唐没有任何错处,是我太心急,强取豪夺,逼她结婚。”
强取豪夺!
这词让秦家个个面露惊恐色,他们可没有忘记,当初是怎么发现小水心上人的。
丽都酒店,一大清早抓现形。
竟然不是情投意合,而是……
老爷子气得抡起拐杖狠狠往孙子身上招呼,“混账东西,你还是个人?!”
“嘭,嘭!”
拐杖又急又猛,落在背部发出声声闷响,秦止水挺直腰杆,咬牙跪在原地,不吭声,也不挪动分毫。
秦母浑身颤抖,靠在丈夫怀里抹眼泪。
在场之人纷纷惊呆,离婚隐情竟然是这个?!
方唐很意外。
她没想到秦止水会以自我诋毁的方式揽下所有责任,什么强取豪夺?真要有,那个人也该是自己。
她冲了过去,抱住那个只有她知道瘦了多少的身躯。
秦止水察觉不对,转身将方唐护在怀里的时候,她已经挨了一下。
老爷子动起怒来,即使有人阻挡也不停手,只是稍微放慢速度,瞄准孙儿下手。
被护在怀里,方唐很明显感受到,拐杖落下来时男人身躯的震颤。
有多痛,她挨过,自然知道。
“爷爷,别打了!一切都是我的错,秦止水没有——”
“阿观!”
男人红了眼,歇斯底里地喊:“把方唐拉开,立刻送走!”
方唐伸手抱住他:“我不走。”
秦止水赶紧把环在后背的手掰开,下巴搁在她颈窝,低声道:“方唐,你自由了,秦家不会有人去打扰你,我们从此互不相干。”
自由……
这是她一直盼望的。
她也明白,秦止水给了她最大的清静,最好的离婚理由。
此刻,应该走的,头也不回地走。
但是心好痛,一点都不快乐。
“不要再打了!”
方唐挣脱秦止水的怀抱,迅速爬起,握住老人挥下来的拐杖,声音哽咽:“爷爷,他已经瘦成了皮包骨,你再打就没了。”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累得气喘吁吁,依然不肯罢休。
“小唐,你让开!秦家教子无方,我收拾完这混账,立刻给你赔罪。”
“等等——”
方唐急急忙忙,弯了腰,双手扯住秦止水衣领,正要开撕。
男人察觉她意图,左躲右闪。
奈何身上有伤,动作迟缓,敌不过方唐手速。
“撕拉”一声响,衬衫裂开,露出条理分明的胸肌。
老人看得直瞪眼:“这也叫没肉?我看很经打!”
方唐手忙脚乱,大力撕扯秦止水分崩离析的衬衫,并解释:“爷爷,再往下看。”
“众目睽睽,脱我衣服。”
秦止水展开双臂,直接把方唐捆住,拘在胸前,有气无力地问:“还想往下看,真当前夫不用负责?”
方唐:“……你,你误会往下了。”
男人没再理会,转而高喊:“阿观,清场,都给我赶出去!”
秦可观早就懵圈,愣愣地问:“都有谁?”
“砰!”
毫无征兆地,秦老爷子突然把手中拐杖扔到地上,一锤定音:“就是全部的意思,大家都走,这栋房子留给他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探望!” 她甜度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