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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玉转出来时,宴席已经开始了。
靳平安早上了席,跟一群陌生人坐在一块。靳玉寻思着他那儿两边都没位置,只得自个儿寻了个没什么人的一桌坐下。
这桌人喝酒,一见靳玉这男孩打扮,也当她是个男的,不由分说地便给她倒了酒,还逼着她干杯的。
靳玉这会也闷着,当下也干脆地接过酒,豪气万千的说:“喝!感情深,一口闷!”
仰起头,靳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小少年好酒量!”
“再来!”靳玉探出酒杯。
如此几轮下来,靳玉已有些微醺。半趴在桌子上,晃着空酒杯嘟囔着:“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舔一舔——嗝!”
这幕醉态,把东方朔都逗乐了。
【啧,你搁这儿借酒消愁呢?】
靳玉:“感情愁,愁……愁……”
她红润的小脸愁成了一团。
感情愁怎么接啊?
噢——
“感情愁,男人都是狗!”
东方朔乐了:【好啦孩子。别喝了。咱还是想想怎么完成任务吧?】
【喏,你看看,吴承化请的说书先生都上台了。】
靳玉抬眼望去。
好嘛,果然一个老派的先生,已经慢吞吞地走上台了。
【你快琢磨琢磨,你怎么上去?】
靳玉:我把他拽下来?
东方朔:???
靳玉醉糊涂了,一歪脑袋,还认真寻思起来:不行,拽他下来了,我就没搭档了。
台上,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已经开始说了。
“咳,诸位吃好喝好啊。今儿吴族长孙儿满月,大家也都到得都很齐啊。嗯,这挺好。”
“害,这不给吴族长面子么?”
人群中,忽然传来这一句。
老先生一怔。往常他说书也没人接话啊!
目光往台下这么一扫,也揪不出这说话的人,便只得继续说了:“但咱也不能光来,傻愣愣的恭喜一下午,是吧?所以说啊,这一下午的,便由我,来给大家伙说一出书。”
老先生刻意一顿,见着这下没人接下茬了,心里一松,跟着继续:“这出书啊,发生在元朝,说的是这崔莺莺与张生的故事。”
“——嚯,那早。”
老先生:??
靳玉此时半撑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又给他捧了:“您话别只说一半,这元朝发生了啥啊?”
老先生莫名紧张:“爱、爱情故事。”
“就这?嚯,多新鲜。就跟母鸡会下蛋了一样——哪朝哪代没有啊?”
靳玉这醉醺醺的声音一传来,登时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倒是!说得那么稀奇,不就一爱情故事嘛!
老先生怒了,霍然指着台下斥道:“哪个小瘪三在乱接话?你有本事你上台来说!”
“害,没听说过!”靳玉挥挥手又道。
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原本这一出西厢记众人早就听腻了,但今个儿被靳玉这么插科打诨来一出,竟突然有了意思!
靳平安本闷着头吃饭,听着自个儿姐姐在这儿胡乱接口的,黑圆的眼睛一转,忽然奶声奶气的说道:“我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平安这话一出,众人也大笑着应和。
“就是!一个人说多没意思啊!”
“我看这么一唱一和,一说一接的,害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可不!这出故事终于把我逗乐了!”
“对咯!谁在乎你说的什么故事啊,咱就是来解闷的!”
……
听得众人底下这一通说笑,老先生简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感觉他遭受到了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危机!!
“好,咱们继续。”老先生深吸一口气,但还是阴恻恻地补了一句:“但这次谁再在下头胡言乱语的……仔细舌头啊!”
“嗝!”靳玉打了个酒嗝,意识流捧哏,“去你的吧!”
老先生:……
众人:???哈哈哈哈哈!!
继而跟着起哄:“去你的吧!”
靳平安也奶声跟着说了一句:“去你的吧。”
【叮!对口相声,完成√】
【奖励大褂一件。】
东方朔:……这特么也行!
唐寅转出来时,便见着这一派欢声笑语的场景。
他脚步微顿,还有些惊讶,毕竟这样的宴席,众人自说自话热闹一通,便已经是稀奇的了。
如今竟还能这么其乐融融的欢笑,还真是……
出人意料。
正要走去,便见着一抹青白的身影。
靳玉跟滩烂泥一般的倚靠在桌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像是想要去倒酒,但人醉得厉害,一起身人便跟着打晃。
眼见着她要栽倒下来,唐寅眸子一沉,几步上去扶住了她。
靳玉只觉一阵桂花香气包裹住了她。
她唔了一声扭回头去,一见唐寅那张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唐寅失笑:“又见面了。”
见她醉酒后脸红扑扑的,一副茫然的形容,不由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靳玉又眨巴了下眼睛。
然后正色,一字一句道:“狗男人。”
唐·狗男人·寅:??
。
吴承化这宴席,是要摆上一整天的。
吃过了晌午,还有晚上那一顿。
唐寅既遇上了靳玉,便也做了个好事,将人扶回了吴承化家空着的房间。
却说靳玉这人,清醒时整个人倒是灵巧得很。这一醉起来,整个人却跟没有骨头一般,任由唐寅摆弄。
唐寅将这软乎乎的人放上空床后,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脸颊红扑扑的,眉头微蹙着,红唇一张一翕,好像在说着再来一杯。
莫名的,唐寅逗她:“还要喝?再喝就把你扔酒缸里去泡着。”
靳玉仿佛听着了,眉头微蹙间,轻哼了一声。
“……不喝了就是。”
她声音低低的,恍惚叫唐寅想起了前几日被小猫挠过掌心的滋味。
他不由皱眉,多看了她几眼。
她睡得糊涂,睫毛微微颤着,看着乖极了。
“公子,怎么了?”知冬迎上来问,“咱们还不走吗?”
他们现今是跟吴承化算闹掰了,于是打算晚上那一顿也不必吃了,即刻便要动身走的。
唐寅视线却仍落在靳玉这儿,“他看着,很眼熟。”
知冬也朝靳玉看了过去:“这不就是那日在瓦肆造谣的混球嘛?”
是,但也好像不止是。
唐寅眉头皱得更深,一时间也想不起靳玉究竟像谁。摇摇头,一撩袍子,领着知冬还是走了。
靳玉朦朦胧胧一睁眼,便见着那玉竹一般的人离开的身影。
他衣袍的一角被门带住了。然后他轻轻一抽,整个人消失在这间破旧的房屋中。
靳玉眨眨眼,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靳玉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大步出了房中。
那人身上没有舒服的桂花香气,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汗腥味,浓得让人想吐。
“嘿嘿玉、玉儿,我我本以为被吴吴吴承化叫过来交地税,很惨,没没没想到,遇到你了!”
“昨个儿被被,你弟弟打岔,咱们没洞房着,嘿嘿……咱们今天……来、来!”
洞房?
洞房!!
靳玉脑子陡然一凉,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霍然睁开眼,只见自己已置身于一间漆黑的屋子里!
隐隐的月光透过来,叫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李二狗拖回了家!
朦胧想起靳平安同自己的说过,李二狗家便在吴承化家附近,走个半炷香的时间便能到。
却听得撕拉一声,自己衣衫竟被李二狗撕裂!
一阵凉意却跟着袭来!李二狗竟抓过一身红嫁衣,不由分说套在了靳玉身上!
“嫁、嫁衣!我我准备的!”李二狗嘿笑着看她。
“别过来!”
靳玉吓得忙往后缩。眼见着李二狗要向自己扑来,她一巴掌打过去,一脚也踹在了李二狗胯.下。
拢紧了嫁衣,趁着李二狗吃痛之际,靳玉赤着脚飞快往门外跑去。
“玉、玉儿——”
靳玉听得身后的喊声,吓得小脸煞白,抄起身边的锄头便向后扔去!
只听得“呃”地一声闷响,想来是摸黑砸中了他。
彼时外头已是漆黑一片,蟾蜍声零星,方圆十里也不见道路上还有人。
靳玉听得身后的响动,只觉一颗心狂跳。
忽地,她视线闯进一抹皓白,如同月亮掉落人间。
那是——
“唐寅!”
靳玉仓皇地喊了一声。
唐寅回头,只见着月光之下,一个女子身穿鲜红嫁衣,赤着一双玉足,三千青丝飞扬着,正疾步朝他奔来!
嘭!一声轻响。
靳玉扑进唐寅怀中,颤声说道:“救命!”
唐寅低眼,黑瞳一缩,这才看清楚人。
是——卿卿! 我带才子说相声